03.04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其实晋国的元老佐命大臣对申生这位太子储君都还是满意的,拥护的。

当然,这里头还有个礼法的思想因素,思行决定行为。

我在拙作《晋国之乱》的首篇中就讲过,礼法对维护一个宗族的纯粹延续,一个国家的正常统治在臣民心中的地位是有着不可替代性和不可撼动性,不仅仅是重要那么简单,简直是神圣!

申生做为一个后继之君治国理政之能力暂且不论,但说千道万哪怕说下大天来太阳西边出江水倒着流,他是嫡嫡亲亲的嫡长子,是地唯赖以立天维赖以尊的礼法里规定的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晋献公鬼迷心窍,准备易储的小心思除了大夫士蔦以外,还有一个老臣也察觉到了这个危险的苗头和信号。

他挺身而出,犯颜直谏,准备竭力捍卫太子的地位,更重要的是自已内心对礼法信念的神圣和坚守。

事情是这样的。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就在晋献公不把太子当储君赐给他曲沃之地,和臣子等而列之的仅仅第二年(公元前660年,晋献公十七年),被骊姬裙带拴得死死的晋献公又释放了一个更换太子的强烈信号,这个信号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赤裸,如此的直接,如此的迫不及待,强烈赤裸直接迫不及待的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可见晋献公连政治技巧和技术含量都顾不上了。

就在这一年,他派太子去打仗。

去打哪里?攻打东山。

这个叫里克的老臣实在是开不下去了。

这不成心吗?糟践人。

急火攻心,他就去找晋献公理论。

他对晋献公说:"这不合适这个。"

献公故作糊涂,问:"咋了?"

里克说:"君上,太子国之重器,岂可轻动?太子之责,侍奉君亲,供祭宗庙,协理国政,坐镇中央,以示国有根本。征伐攻战自有将帅,本非太子所职,兵危战险,胜负难料,如有不测,太子将何以自处,君上又何以托附宗庙,还望君上三思!”

献公心里暗骂:"老东西!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倚老卖老,当真不知道寡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想到这里,他又恼火又不耐烦,索性把话挑明:"你一口一个太子,寡人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寡人有几个儿子,谁当这个太子还不一定!"

里克万万没想到献公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证明他和一帮老臣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太子即将被废!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 看着献公那一张酒色过度变形的脸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克深深知道原来那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君上已不再,代之的是昏庸荒淫,欲利熏心。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 里克明白,本已成舟,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自已这张老脸不中用了……。

只可惜了这数世社稷,锦绣家邦即将沦为城狐社鼠,荒草枯杨。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朝堂。

太子申生和亲生父亲虽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天涯,这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他只能向这个他视之若父的老臣打探父王的态度。

极度的不自信带来的不安使他问了里克一个极度愚蠢而低级的问题:"我父亲会废掉我的太子之位吗?”

里克心里是百味杂陈,他不想再去伤害这个年轻人稚嫩的心,醒来的痛苦可能会百倍千倍于清醒。

他只好违心的说:"太子勿忧,君上圣眷未衰,此番征战,也是历练之心,还望太子慎而待之,早日得胜归来……。"

申生欣慰之余,并未注意到老人那双躲闪不定的眼睛。

里克说完这番话,逃也似的离申生而去。他衰老的心脏再也不能承受失望的痛苦和回天乏力的自责,更不忍心看到申生如羔羊不知屠刀的麻木和无知,他选择了逃避,称病拒绝了和太子一道出征的诏命……。

申生的这次凯旋,只不过是他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的一次回光返照所幸将帅同心,士卒用命,东山一鼓而破,申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这世上什么东西最丑恶?是变心的嘴脸!也许申生得胜平安归来并不是献公的本意,请原谅这不是我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臆度,作为一个正常的父亲和君王是不会轻易的把自已的儿子尤其是继承人放到一个不可知性无限大的位置和环境里去,尤其是献公现在的心态和申生现在在他心中的观感,所以我大胆的推测,献公巴不得这个儿子有个什么意外他面临的难题就可一了百了。

虽然他不愿承认,虽然这很悖人伦很残酷,但这种特定条件下的推断有很大存在的可能。

所以也所以,申生的这次得胜归来不是福而是祸,鲜花美酒后掩藏的却是无底的陷阱和致命的绞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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