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如果能夠和李白、蘇軾一起被流放

大概也是一種幸福~

還記得在小時候學習語文課本,看到蘇軾的《荔枝》,其中“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令我對惠州充滿了嚮往,還以為蘇軾錢多活少離家近,所以才能夠縱橫於天地,寄情于山水之間,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蘇軾流放到惠州的時候所作。

今人哪怕是腰纏萬貫,怕也沒有蘇軾一般的壯志豪情。更何況在惠州所在的嶺南兩廣一帶在宋時為蠻荒之地。

而那時候的蠻荒之地,如今已經成為了國際化的大城市,惠州所在的廣東省,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一線城市。

在如今的中國,幾乎已經沒有了所謂的蠻荒之地,但是當年“流放”的那種形式依然還存在,只不過換了個名字。如今,還有如同蘇軾一般的人,縱橫於天地,寄情于山水,享受著如他一般的“流放”生活。

除了流放,還有很多生活方式,都來源於古代的某種刑罰。比如說現在健身房裡,使用頻率最高的器材——跑步機。

跑步機

跑步機來自於古代的刑罰?乍一聽似乎頗不可信。

但是試想一下這個場景:在狹小的空間裡,跑步機被一字排開安放在地面上,一群人在上面跑步的時候腳步會不停發出摩擦聲,即便已經體力不支不想再跑步但是跑步帶依然還在轉個不停——而且因為跑步的單調性,時常以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卻沒想到其實只過了幾十分鐘。

在跑步機上跑步,感覺像不像是在“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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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像啦,因為跑步機本來就是懲罰犯人用的啊!

在1818年的英國,監獄制度寬鬆,那個時候犯下死刑的人最常見的刑罰是蹲一輩子的監獄,不僅可以免去一死,還有人好吃好喝招待著,監獄還提供二十四小時的緊急醫療救治服務,關鍵在於——這一切都不收費。

這套寬鬆的監獄制度令監獄看起來更像是一家高端養老院,因此,從19世紀初開始,監獄對犯人們的懲罰就變成了苦役,他們試圖通過讓罪犯勞作的方式,消磨犯人的意志,改善他們的思想。

後來發現,這種勞作的方式不僅可以讓罪犯付出應有的代價,可以為監獄帶來經濟收益,還可以鍛鍊罪犯的意志力和培養他們勞動的習慣。

於是最終,這個方法就被確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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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具體在監獄裡,犯人如何勞作才能確定他不會偷懶呢?工程師William Cubitt 發明出了一種器械,喏,就是下圖這樣——看起來像是一種加長版本的風車,犯人們需要整齊劃一的排開,用手抓住高高在上的手柄,用腳來踩踏板以推動風車前進,如果稍一偷懶,腳步沒有跟上的話,就會從高處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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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們踩動踏板之後,滑輪就會快速的轉動,然後監獄利用這股動力去抽水、發電,以及研磨玉米粉。除了滿足監獄日常所需要的水電和玉米粉之外,還供應外邊的市場,並從中得到經濟利潤。

正因為此,所以跑步機的名字才叫treadmill(踩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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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監獄為了提高效率,禁止犯人交談,將踏車裝上隔板,把犯人困在一個僅能容身的狹小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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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踩磨坊”的形式在當時被視為一種,管教犯人的絕佳形式。同時對犯人來說,也是最痛苦的方式——根據統計,他們每天花6小時在跑步機上,相當於每天要走到珠峰的半山腰,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消耗巨大,沒有健康的身體和堅韌的意志力,很難做到。

但是,對於體力和精力的消耗還不是最可怕的,1824年,一位監獄管理員說到,“單調乏味緩緩地吞噬身體和心靈,這才是這項懲罰最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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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年之後,踩磨坊的方式流傳到了歐美各個國家,傳說當時每個監獄都購入了五十臺這種踩磨機,但是伴隨著如此大的體力消耗的同時,是每天犯人越來越少的進食,最後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由於長期營養不良還大量運動,導致很多犯人體力不支,甚至死亡。

後來,踩磨機這種方式由於影響太過惡劣,在1898年被正式廢除。

刑罰消失了,不代表這個器械也消失了,它不僅沒有消失,甚至還搖身一變,變成了流行於世的跑步機。

就在1913年的時候,美國人Claude Lauraine Hagen就受到了這種機械的啟發,將這種機械簡化後,就誕生了世界上第一臺跑步機!

時光演變到二十一世紀之後,這種發源自監獄懲罰器械的跑步機,已經悄然成為健身房標準配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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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

除了跑步機來自於古時候的刑罰工具踩磨坊之外,文身也來自於古時候的刑罰工具,而且,文身的歷史要遠比跑步機悠長許多。

文身最早始於一萬四千年以前的石器時代,當時的克里特島、希臘、波司、阿拉伯等地都出現了燦爛輝煌的紋身文化,文身大約在公元前兩千年穿越亞洲到中國和緬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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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文身的前身是刺青,並由此衍生出了一種刑法“墨刑”,也就是五刑中的“黥墨”之刑。

清人沈宗敬等,在《御定駢字類編》中介紹墨刑另有“墨罰”、“墨闢”、“墨黥”稱呼,《經稗》中還有“黥面即墨刑”一說。

許慎《說文解字》釋“黥”字“黥,墨刑在面也。”可以說,黥面是施行在臉上的墨刑,也是應用範圍最廣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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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墨刑”,就是人們用木針在犯人的臉上或額頭上,刺上文字和圖案,再染上墨作為犯人的標誌。

中國最早關於“墨刑”的記載,要追溯到秦始皇時期。傳說,秦始皇極其嚴苛,在建築長城時,如果見到工人稍有過失,就會在過失者臉上刺上“城旦”作為懲罰,以威懾其他的工人。

歷史同樣也記載,在宋朝時期,為防止發配邊疆的人逃逸,會在犯人臉上刺上“刺配有周”的字樣,被刺傷字之後,犯人即便無人看管也不敢逃跑,因為面部的刺青隨時會讓他受到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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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的上官婉兒因為得罪武則天也被黥面,在額上留下刺青,刺青因為沾染了墨汁而無法清洗,使得原本面容姣好的上官婉兒變得醜陋不堪。

後來,上官婉兒靈機一動,仿效劉宋壽陽公主的梅花妝,在額上刺字的地方以梅花形為裝飾(一說為黥面時刺成梅花形),不僅毫不違和,還顯得格外嫵媚,後來,這種方法被其他女性模仿,併成為唐朝流行的化妝術之一。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關於著名愛國將領岳飛,有一個“精忠報國”的傳說,其母親在背後刺下的“精忠報國”其實就是刺青。

可見在南宋時期,刺青就並非是一種刑罰了,而是逐漸的流傳到了民間,成為了一種“時尚”的象徵,因為宋朝民間文化流通頻繁,刺字明志的軍人很多,這些刺字明志的軍人,不僅不會因為刺青被人嘲笑,還會被人高看一等。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到了二十一世紀,文身之美被上升到了藝術的水平,於是文身逐漸成為風尚,甚至有專門文身的職業出現。

現代文身不僅成為了一種藝術,還漸漸成為一門多元化的學科,集合了歷史、繪畫、人體結構、肌體活動規律等多項專業知識。

於是至此,文身的本質已經徹底發生了改變,從刑罰變成了一種藝術、一門學科。

揹包客

說完了跑步機和文身,我們再回頭說說“流放”,畢竟,古代的流放和現代的旅行概念完全不同,流放相當艱苦,所流放的地區都特別貧瘠。

但如果是詩人被流放,那簡直就是一場窮遊,詩人自帶的浪漫主義屬性,讓他們不僅不被流放的艱苦嚇到,反倒樂在其中,蘇軾和李白不必多說,這兩人在流放途中創作出了大量的詩詞歌賦,為後世留下了珍貴的史料。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流放雖然是很殘酷的刑罰,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簡直跟“旅遊”沒兩樣,如果不是被流放,或許今天我們就聽不到許仙與白娘子之間曲折的愛情故事了。

許仙也曾經被流放,但只是從杭州流放到了蘇州而已,因為小青私自盜取官銀給白娘子,而白娘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官銀給了許仙,被許仙的姐夫給發現了,許仙為了保護白娘子,甘心受罰,被官府流放到了蘇州。

這裡,許仙受到的刑罰就是流刑,也就是流放。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流刑在中國起源很早,在《尚書》中就有“流宥五刑”的記載。

相比於上邊的“踩磨坊”和“墨刑”來說,流刑似乎不重,但其實,流刑的殘忍程度僅次於死刑。流刑是一種精神的懲罰,以鄉土觀念為前提的懲罰方式。

中國古代,人們講究安土重遷和落葉歸根,被判處流刑的犯人,要被迫背井離鄉,到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環境去生活,這對於古代人來說,簡直是要了他們的老命。畢竟交通不方便啊,自己被流放到了海南,但是妻子兒女們還全部在家鄉,其思念之苦亦能夠令人撕心裂肺啊。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當然,有一種人例外,比如徐霞客。

在明代,辭別父母獨自遠遊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而“父母在,不遠遊”的思想也根深蒂固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可是徐霞客例外,放在今天,他就是一個典型的“揹包客”,難得的是他的父母開明,不僅不阻撓他,反而教育他說“大丈夫當朝碧海而暮蒼梧”。

但是在明代,“朝碧海而暮蒼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路基本上靠走,河基本上靠遊,但是憑藉著“揹包客”的精神,他在鮮有人資助的情況下,進行了長距離的跋涉,足跡遍及江蘇、浙江、山東、福建、廣東、湖南、湖北、廣西等21個省。

根據《徐霞客遊記》的記載,可以發現,他尋訪的地方,多是荒涼的窮鄉僻壤,或是人跡罕至的邊疆地區,可以說即便在如今,也是一個很成功的“揹包客”和“探險家”了。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上文說過,流刑是古代僅次於死刑的重要刑罰,但是到了現代漸漸的消亡了。現代人對於故土的觀念並不深,甚至還有不少人期盼著離開家鄉呢。

對於現代人,流刑幾乎是種“獎勵”,不用埋頭在狹小的天地整日與客戶周旋,不知道是多少城市青年的夢想。

於是在流刑的基礎上,發展除了“窮遊”“揹包客”“探險家”,但是倘若說哪一種與古代的流刑最貼切,其實還要算西藏的“朝拜”,藏族人民的朝拜之旅異常辛苦,但是內心充實無比,和流放時候的蘇軾、李白等人極為相像。

古代的三大酷刑,卻成為了我們的“至尊享受”

現代人許許多多的生活方式,倘若追根溯源,會發現和古代的刑罰都多多少少有點相似。除了以上的三種刑罰,還有餓刑和裸刑等。餓刑,簡單地說少吃,少吃到令人輕易就能感到餓的程度,和某種程度的減肥類似。裸刑,簡單地說就是不讓穿衣服,和裸模、裸睡相似。

但是古代的刑罰與現代的生活方式之間,最根本的差別在於:是否是強制。古代的刑罰雖然在今天看來似乎也沒那麼不可接受,不就是光著睡覺唄,似乎是種享受,但是在古代的文化環境下,裸睡是恥辱的象徵,流放是僅次於死刑的懲罰。

不過,心態的不同也會改變很多,如果你把“踩磨坊”當成一種高強度的肌肉訓練,或者把流放當成一種旅行,或許也會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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