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 「獨家」應用案例:曠視上市疑雲

AI四小龍的發展,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魔幻了。從動輒幾十億美元的超高估值,到頻繁曝出的數億美元鉅額融資,再到撲朔迷離的投資人退出、上市傳聞……他們的存在就好似如花美人,卻與大眾認知相隔雲端。而曠視正是其中的代表者。


「獨家」應用案例:曠視上市疑雲


從2018年起,就有曠視即將美股上市的傳聞在諸如彭博商業週刊、華爾街新聞等美國媒體中傳開;緊接著,大國關係變化,曠視港股上市的消息又開始頻見報端,以香港信報、國內投中網等為代表的一眾媒體又紛紛報道。近期又有內部人士向我們獨家披露,曠視港股上市計劃已經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

與此同時,我們發現,在今年的5月8日,曠視宣佈完成D輪第二階段股權融資,目前D輪總融資額達約7.5億美元,而對於融資之後曠視的整體估值,卻始終只有一個40億美金的傳聞,迄今仍未得到曠視的證實。此外,我們還發現在5月16日前後,北京曠視的早期投資人聯想、創新工場、螞蟻金服已經全數質出手中股份,並退出了曠視的股東之列。

那麼究竟為什麼從前CV(計算機視覺)企業們競相比拼的市值總額,如今會讓行業內玩家集體沉默?

沉默的背後究竟是CV企業們變得低調了,還是過高的估值已經難讓CV企業們尋找到下一輪的“接盤方”?

此外,早期股東“退出”背後,究竟是投資人拋棄了曠視,還是曠視的股東們在為上市進行資金的轉移?曠視又是否會成為CV企業的上市第一家?

或許,這些都並非問題的本質。層層疑雲背後,我們更關心在上市傳聞背後,曠視究所經歷的的變化,以及以曠視為代表的一眾CV明星們,在一輪輪擊鼓傳花式的鉅額融資之後,投資人與CV明星們的焦急與擔憂。

事實上,曠視的“投資人退出”或者“上市調整”背後,是資本裹挾之下,一眾CV企業對於商業變現的迫切壓力以及技術與現實之間的艱難磨合。

在一輪輪資本的擊鼓傳花遊戲之後,CV企業已經到了迫切需要為投資人講好一個關於回報以及的落地故事的緊要關頭。

通過對行業內多位接近曠視的人士、投資人以及來自傳統行業人士的深度探訪,我們試圖還原在曠視上市疑雲的真相,以及在曠視上市疑雲背後的行業生存現狀。

曠視上市疑雲

今年6月,AI企業的關鍵詞是上市。

搶得了科創板AI第一股的虹軟已經順利註冊,只待正式登板;被傳了一年多要上市的曠視,這一個月也頻頻被國內外媒體曝出想要香港上市的訴求。

根據我們向包括行業內資深觀察家以及接近曠視的行業內人士等多方求證表明,曠視當前正在香港上市的籌劃準備之中,如果不成功,科創板或許會成為曠視的一下個選擇。與此同時,來自海淀區政府等方面,也在積極的撮合著曠視的上市進程。

據路透社香港報道,曠視已邀請花旗、高盛和摩根大通等三家投行參與其赴港IPO。此外,據南華早報援引知情人士透露,曠視IPO初步日期定在7月份。

而多家國內媒體則表示通過多個信源瞭解到,曠視正籌備於今年之內赴香港上市,並積極考慮採用“同股不同權”架構。“曠視目前距離上市已非常接近。”

與此同時,曠視的一系列“反常”舉動,也為其上市傳聞增添了更多的可能性。

5月16日,根據天眼查數據顯示,聯想、創新工場及螞蟻金服旗下公司退出曠視股東行列。

具體包括:上海雲鑫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螞蟻金服的全資子公司)、北京貝眉鴻科技有限公司(法人汪華為創新工場創始人、管理合夥人)、天津聯想之星創業投資有限公司、背景聯想之星創業投資有限公司、上海雲鑫創業投資有限公司(螞蟻金服全資子公司)、背景納遠明志信息技術諮詢有限公司(法人為聯想集團副總裁田日輝)。

同日,韓歆毅(螞蟻金服)、李開復(創新工場)、唐文斌(曠視CTO)、王明耀(聯想之星總經理、主管合夥人)、楊沐(曠視科技聯合創始人之一)、林鶯(創新工場投資中心總法務官和運營合夥人)退出曠視的董事席位。

此前,北京曠視董事長印奇以51.37%的持股比例為第一大股東,螞蟻金服旗下的上海雲鑫持有25%的股份,為第二大股東。此外,聯想控股全資持有的聯想之星與曠視聯合創始人楊沐、唐文斌均持有曠視科技7.5%的股份。

現如今,北京曠視印奇佔有75%的股份,唐文斌與楊沐各自佔股12.5%,而在曠視的董事會中,成員主要為印奇任執行董事、經理;曹志敏任監事。

對於這一奇怪的舉動,有來自金融行業的人士分析,曠視正在為香港上市而進行VIE拆分。與螞蟻金服等有合作關係的企業進行一定的運作,可能是為了方便企業在上市時通過審核。

因為一般來說,對於擬上市公司,如果出現其客戶或其關聯方入股發行人的情況,一般都會被監管重點關注,並要求如實披露該類股東是否構成發行人的關聯方、是否會因此造成利益輸送(這是核心關注事項)等情況。

針對此,我們向曠視公關部門進行了求證,對方並未回應。

上市疑雲背後,是估值泡沫與業務落地的矛盾

如果和行業內人士聊起曠視,那麼一個關鍵詞肯定是變,招聘在變、業務在變、組織架構、業績要求也在變。而這一切都圍繞著一個目的——落地。

最先發生變化是人員以及組織架構的優化。有行業內人士向我們爆料,在今年三月,曠視曾進行了一次整體的組織架構變革,此前分屬各個業務線的技術支持以及商務銷售,在今年分別獨立組建起了專門的部門。整體的大框架上,縱向是針對不同服務對象設立的不同業務群組,同時建立例如市場商務等橫向的支持部門。而在此之前,曠視的整體結構更類似於多個獨立的組織聯合,各個業務線都會自自己單獨的商務以及技術支持。

與此同時,圍繞落地,曠視的營收壓力也從投資人開始,向底層不斷蔓延。一位接近曠視的人士告訴我們,今年為了能拿出一個讓投資人滿意的營收,曠視直接為旗下一個盈利現金牛部門定下了增長300%的KPI,而截至今年上半年結束,拿得出手的結果,其實並不如預期。

除了營收壓力之外,我們發現,從互聯網金融認證以及安防起家的曠視,業務近年來也同樣一直在變。而從去年下半年起,這一趨勢開始變得分外明顯。

當前,曠視的主營業務主要以大安防為核心的城市大腦、以物流為核心的供應鏈大腦、以手機為核心的個人設備大腦的三大方向。

其中,安防是曠視向來的營收主流,而個人設備大腦則是曠視出名的開端,但是有業內人士表示,在於手機企業的SDK合作中,CV企業們的營收其實非常有限,甚至免費使用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最後,以物流為核心的供應鏈大腦則是曠視近年來的重點發力方向。

一年多的時間裡,針對供應鏈大腦,曠視的投資、併購、合作、人員變動頻繁發生。

2018年5月,物流機器人廠商艾瑞思機器人被北京曠視科技全資收購。在此之前,艾瑞思已經是一家成立兩年擁有相對成熟產品線以及研發實力的企業,在2017年前後艾瑞思就已經推出智能倉儲系統iWS,並且採用機器視覺以及高精度傳感器,可以實現機器人的亞釐米級精確定位與導航,同時簽下了神州控股旗下科捷物流的大單,將產品用於菜鳥網絡武清園區的11萬平米智能倉庫之中。

而此次收購之後,艾瑞思的研發與產品體系全數歸併至曠視,曠視在物流領域的人員數量一次性躍升至150人。

同一個月,曠視又與鮮生活攜手,雙方就新零售門店AI解決方案等方面達成戰略合作。資料顯示,鮮生活是一家集新零售賦能與運營於一體的綜合性物流、零售商,在倉儲物流以及冷鏈運輸上具備相當的優勢。

有趣的是,時隔半年,12月11日,曠視直接又照著當年拿下艾瑞思的手筆,用先合作後投資的方式以數千萬美元領投戰略融資,將鮮生活納入了自己的版圖。

幾乎與此同期,11月2日,曠視還曾以數千萬美元的手筆領投另一家零售品牌好鄰居便利店,而好鄰居此前也同樣是曠視的合作伙伴,另外也是鮮生活的被投。

也就是說在當前的曠視官網供應鏈大腦一欄四大代表性合作伙伴裡,鮮生活與好鄰居是曠視的被投,而科捷物流則是曠視收購艾瑞思之前,艾瑞思的合作伙伴,而心怡科技與曠視的合作也是在曠視收購艾瑞思後一個月達成,合作內容正式艾瑞思此前的研發方向。

其中關係的錯綜複雜,非隻言片語可說清道明的。

CV明星們的天價融資接力與估值泡沫

曠視的求變事實上只是整個CV乃至AI市場的一個縮影,“求變”二字,從2018年起就成為了籠罩在整個行業上空的一朵陰雲。

一位業內人士表示,從去年起曠視、商湯們對於業務落地的要求都變得異常嚴格。大家的PR風格從之前的各大訓練集屠榜、頻曝天價融資以及競爭市值第一到創始人們在公開場合集體秀落地,而對於市值各家也開始起了非常同步的沉默。

而早在2015、2016年前後,各大CV企業最引以為豪的還是頂會的論文、屠榜的成績;融資的金額與次數,以及令人側目的市值。

那一段時間裡,在中國人工智能創業熱潮還在開端時期,想要讓這門高深的技術能夠被普羅大眾以及投資人所理解,數字與炒作無疑是最博人眼球的內容。2016年,Alpha go大戰李世石,人工智能第一次走進大眾傳播的範疇之中,那時候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價,幾乎所有AI企業都在對標創造出Alpha go的Deep Mind團隊。

曾經在2014年的1月份,谷歌宣佈以6.6億美元收購僅有12位博士和教授的英國人工智能公司Deep Mind。

對標Deepmind,商湯的聯合創始人徐冰曾在採訪中表示“我們在那個時間點是一個三十多個人的團隊,2011年開始做深度學習,比DeepMind還要早一年,我們做的是計算機視覺的問題,更加偏應用和實際,更加有市場的需求和市場前景。”因此,“我們在A輪的時候其實估值也是比較理想的”。

但是隨著技術的逐漸發展成熟,當最初的風口過後,所謂的“人才估值法”的可靠性便大打折扣,從2017年起,以商湯為代表一眾AI企業紛紛將自身的估值方式改成了更加常見的PS估值法(市銷率法,公司價值=本行業的約定市銷率常數*營收)。與此同時,也是從這一階段起,關於CV企業的估值開始成為了一個行業內的秘密。

一方面,早期投資人們們想盡量將企業的估值以增加營收以及更高融資的方式不斷推高,另一方面,後期的投資人們也同樣寄希望於此,然而隨著一輪輪融資額的不斷推升,資本寒冬的大背景下找到下一輪融資的難度也就越高。

2018年,商湯一年的融資總額為22.2億美元,僅僅軟銀中國一家就在當年九月送來了10億美元的大款。曠視則獲得了一筆來自中銀國際領投的7.5億美元D輪融資,不過不知為何,曠視卻將其一直壓到了今年的五月多才對外宣佈。

這一年多來,忙著造芯與擴張的依圖也累計在2018年獲得了3億美元的公開融資;最後是雲從,作為“國家隊隊員”,雲從是CV四小龍之中走的相對較穩的一家,當前最近融資進度僅為2018年10月的一筆來自元禾原點創投領投的億元級B+輪融資,這同時也是雲從2018年的唯一一筆公開融資,輪次與金額相對都較為剋制。

對於天價融資頻發的現狀,曾有業內人士吐槽,孫正義通過軟銀中國投出的那一筆10億美元融資,幾乎成為了商湯的一個燙手山芋。不接的話,的確是需要資金;但是接了,就意味著這10億美元會將商湯的市值推向一個更高的臺階,進而成為一個門檻,讓其下一輪融資的難度將會更大。

而投資人們則像擊鼓傳花一樣想要迫切的為企業尋找下一輪資方以尋求回本,只能倒逼企業不斷增加營收以使這個關於高估值高營收的神話能夠繼續得以維持,退而求其次,企業上市也是投資人們尋求退出的另一大方式。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單筆金額越來越高的確屬實,但是尋求投資的難度也肉眼可見的增加。

對於軟銀向商湯投出的這一筆將其估值推向77億美金的鉅額投資,《華爾街日報》曾發文表示,這一行為引起了孫正義所管理的願景基金的兩個最大外部投資者沙特阿拉伯的公共投資基金(PIF)與阿布扎比的穆巴達拉投資公司(Mubadala Investment Co.)不滿,他們抱怨孫正義義個人對投資決策太過強勢,控制權太大,為科技公司開價過高。

與此同時,數據也在明明白白的顯示著當前階段AI企業融資的尷尬。

據IT桔子創投數據庫顯示,截止2019年7月,今年度國內AI領域的融資總次數為238次,總金額578億,金額上直逼2017年652億的總額,而數量上卻不及2017年總數574次的一半。平均單筆融資額,則從2016年的0.73億一路上漲,2017年1.14億,2018年1.73億,2019年2.43億,三年上漲三倍有餘。而如果除去拉低平均值的中小AI企業的融資,頭部效應愈加明顯,三年來融資漲幅幾乎超過七倍。

CV四小龍,到拿出業績的時候了!

以CV四小龍為代表的AI企業們已經到了不得不講好一個關於營收與落地的故事的時候真的到了。

但市場留給這給CV企業們的空間有究竟有多大?

當前,許多CV企業們的落地方向都主要集中在三處,其一是以互金為代表的金融行業,其二是以安防為主打的城市大腦方向,其三則是以手機相冊管理以及面部解鎖為代表的個人消費電子領域。

其中在金融行業,實體銀行的AI建設項目當前有多半已經被“國家隊”雲從收入囊中,而在互聯網金融方面,支付寶與微信支付顯然是其中惹眼的兩股力量。最早期的時候,2015年馬雲在德國漢諾威展示的刷臉支付技術即是曠視團隊傾盡多半年的全部團隊力量所打造的。但是時隔四年後再看,曠視與螞蟻金服的關係似乎也並非我們所想象的那般密切。

事實上,早在引入曠視之前,螞蟻金服內部就已經開啟了包括指紋、聲紋、人臉等一系列的生物識別技術探索,而在合作之後,螞蟻金服內部更是加快了對這一技術的探索,當前螞蟻金服內部已經完成了刷臉支付技術的自主,由螞蟻金服IoT團隊的生物識別技術專家留招帶隊,開啟了刷臉支付在硬件上的落地。而在曠視內部,本是由為支付寶刷臉而一戰成名,卻在日後並沒有將主營業務繼續放在互聯網金融平臺的驗證之上,轉而向安防行業進軍。

但擁抱安防也並非易事,首先對於絕大多數CV企業而言,落地的第一步幾乎都是安防,這也就是說想要與傳統玩家一較高下,首先CV企業內部就需要經過一輪廝殺。

廝殺過後,擺在CV企業面前的還有一道硬件的難關,當前階段,安防的AI算法部署主要有兩大途徑,本地以及雲端。一般來說,本地部署算法有兩大優勢,其一是內容質量可以不受傳輸中損耗的影響,其二則是可以在本地對內容進行預處理,只對雲端傳回有效數據,可以大大減少通訊的壓力。而云端的優勢則在於不必大規模更換已有前端攝像頭設備,隨搭隨用,而且不必過多考慮硬件的問題。

放眼當前,雲端部署是較為簡單的方式,但是長遠來看前端部署然後邊雲結合才是真正的趨勢。

當前,傳統企業們經過數年的研發與累積,已經形成了靈活的代碼調用以及供應鏈話語權體系,而這些對於CV企業而言卻幾乎是零,要如何跨過前端硬件製造的門檻於他們而言,並不簡單。

據瞭解,當前許多CV獨角獸推出的所謂智能攝像頭方案,大多都是採用以雄邁為代表的二線安防企業的OEM,然後結合自身的算法推出的,目前還尚不具備硬件自主的能力,而一線的海康、大華、宇視對於和CV企業的硬件合作,似乎也並不是非常上心。

最後是以相冊管理以及面部解鎖為代表的個人消費電子領域。當前階段,整個手機市場都處於低迷階段,2018年全年國內手機出貨量4.14億部同比下降15.6%,各大廠商自身都已經進入了淘汰洗牌階段。與此同時,如何通過新技術、新花樣吸引用戶的眼光也成為了手機企業們絞盡腦汁的地方,本來,這應該是AI企業們大展身手的時候。

但是如今來看,哪怕奉行性價比如小米也已經開啟了AI的自研之路。此外,曾有業內人士表示,一些CV企業與華米OV的合作幾乎是在賠本賺吆喝,API調用的盈利相比做安防少之又少,更有甚者,有手機企業會直接上來要求免費使用API接口,來為CV企業提供PR的物料。

與營收壓力同步趕至的還有輿論環境的逐漸多元,AI最開始興起的時候,雖然偶爾會有AI是否會取代人類之類的近乎科幻小說的討論,但是對於AI企業大家卻都是將其高高的奉在神壇之上。但是從去年開始,關於營收與估值泡沫的質問就開始頻頻出現,落地與估值,成為了媒體審視AI企業的兩道無法繞過的門檻。

被按下快進鍵後,獨角獸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

如今看來,曠視上市已經成為了其計劃之中的安排,一方面,經歷七年的發展,曠視已經成為AI四小龍之中營收相對穩定的一家,與此同時也是上市意願最強的一家;另一方面,頻繁的融資與擴張之後,CV企業們也到了給投資人以及市場一個交代的時候。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站在如今的時間節點上回看這五年多來的AI發展,幾乎玄幻的有些不太真實。

一切都彷彿被按下了快進鍵,擴張快、融資快、投資快、發展快、發展快、上市也快……

然而快的背後,卻是正常企業發展節奏的被打亂,投資人一輪輪的擊鼓傳花,但技術的落地卻是獨木難支。AI落地,是技術的擁有者以及與客戶共同磨合的結果,基於對場景的理解,對技術的優化,對價格的一輪輪博弈,技術才可能真正落地。

與此同時,AI的落地還需要時間等待,對於大量依賴B端客戶的AI企業而言,他們需要一段漫長的時期,讓自己的客戶從理解AI,到願意嘗試AI,再到小範圍鋪設AI,最後才是將AI視作與互聯網一樣重要的企業傳略的覺醒。這不僅是一個意識覺醒的階段,更需要巨大的試錯成本,非十年之功,不可待。

資本的正面是天使,背面是“吸血”,利用得當,AI行業也將出現無數個“龔虹嘉”式的天使,利用不當,資本的反噬只會使本就浮躁的行業更加失去方向。而CV,又是否是下一個資本塑造出的“共享單車”?

「獨家」應用案例:曠視上市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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