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傷寒論》,原名《傷寒雜病論》,是東漢未大醫學家張仲景所著。

  該書總結了前人的醫學成就和豐富的實踐經驗,集漢代以前醫學之大成,並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系統地闡述了多種外感疾病及雜病的辨證論治,理法方藥俱全,在中醫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和承先啟時的作用,對祖國醫學的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具體他說,他不僅為診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證綱領和治療方法,也為中醫臨床各科提供了辯證論治的規範,從而奠定了辨證論治的基礎,為後世醫家奉為經典。

《傷寒論》儘管主要是指導臨床各科,但其中亦有不少寶貴的養生學思想,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點: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1)天人相應的整體觀是張仲景養生學的基本出發點和指導思想。正如《傷寒雜病論·自序》“撰用《素問》、《九卷》、《八十一難》”之語所云,仲景之學。是在繼承了《內》、《難》學術思想的基礎之上而形成的。因而,在人與自然的關係問題上,張仲景便自然地以《內經》天人相應的整體觀作為指導思想,並且作了進一步的闡發,他曾指出:“夫天布五行,以運萬類;人稟五常,以有五臟”(見《傷寒論·自序》),“夫人稟五常,因風氣而生長,風能生萬物,亦能害萬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見《金匾要略方論。臟腑經絡先後病脈證第一》)這些生動的描述,就很清楚他說明,人類生活在自然界,並作為自然界的組成部分,人類只有順應自然界氣候的發展變化,才能得以生存,保持健康。由此可見,天人相應的整體觀是仲景養生學的基本出發點和指導思想。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2)防病、抗病重視保津液。

  津液之所以能防病、抗病,首先表現在津液具有固護機體、防禦病邪的功能。如仲景在揭示太陽病轉入陽明的機理時,一再重申亡津液是其關鍵條件:“太陽病若發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胃中乾燥,因轉屬陽明。”正是其例。何以亡津液會導致病轉陽明?因為律液乃陽明經的主要正氣,津液充則陽明固,邪不可幹;津液亡則陽明虛,邪氣便可輕易陷入。

  津液之所以能防病、抗病,其次表現在津液能驅逐病邪,削弱病勢上。如“陽明病,發熱汗出者,此為熱越。”這裡的熱越,即言熱邪發越於外。津液充沛,陽氣暢運則汗出越邪,邪越則病順。故“陽明病,法多汗”,而津虧則無汗,邪不得出,其病為逆。又如溫熱病中小便常短赤灼熱,因為人要通過小便排邪。熱邪一除,小便即轉清利。“小便利,色白者,此熱除也。”故臨床可視小便斷吉凶。“小便利者,其人可治”。因小便不僅顯示人體津液虛實情況,而且還能反應前陰這條驅邪途徑是否正常。

  津液所以能防病、抗病,還可體現在津液能調整由病邪所致的功能失調並修復損傷。如太陽病發汗後,大汗出,胃中幹,欲得飲水者,少少與飲之,令胃氣和則愈。這是因為津液得到了補充。若津液鬱滯不行,其調和作用也難以順利發揮。

  由上可知,津液抗病作用及津液抗病思想在《傷寒論》中有充分反映。人們要想不得病或少得病,必須重視保護體內的津液。如張景嶽說:“五液充,則形體賴而強壯。”人若津液不充,則筋枯髓減,皮槁毛脆,臟腑虛弱,即易為病邪所害。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3)重視用飲食防病、治病。

  這裡的飲食藥物係指既可食用,又能防治疾病的動植物及其加工品。據統計,在《傷寒論》112方中,一共使用飲食藥物17種,計有大棗、生薑、乾薑、香豉、粳米、蔥白、蜂蜜、赤小豆、豬膽汁、蜀椒、烏梅、豬膚、雞子黃、雞子(去黃)、飴糖、苦酒、清酒。這些飲食藥物遍及81個方劑,佔全書方劑總數的72.32%。其中還有不少純以飲食藥物命名的方劑,如十棗湯,豬膚湯等6方,加上藥食合名的方劑(如干姜附子湯)共24方,佔全書的21.43%。由此可見,仲景對食療是十分重視的,並已使其成為其學術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4)時時刻刻注意保胃氣。

  仲景認為,機體的功能與胃氣的充沛與否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這是因為機體所需的營養物質有賴於胃氣的化生,治療疾病的藥物也需中焦受氣取汁以發揮療效。為此,他不僅重視脾胃陽氣的一面,也注意到了脾胃陰液的一面。《傷寒論》六經病證的治則,總的說來,不外祛邪與扶正兩方面,在具體運用上,實際包括汗、吐、下、和、溫、清、消、補八法。仲景於八法中,均不忘“保胃氣”,如汗法的桂枝湯,用草、棗調補中焦,保護胃氣。下法的調胃承氣湯,用甘草緩急和中。補法的炙甘草湯,以甘草、大棗補益脾胃。困苦寒清熱藥易傷人胃氣,則加入粳米。甘草調補胃氣。

  此外,仲景不僅重視以藥物“保胃氣”,在服藥方法上亦強調“保胃氣”。如他主張藥時宜喝點粥,因為粥有內充谷氣的作用,既可助胃氣以扶正,又可助藥力以祛邪。

  還有,仲景繼承並發展了《內經》,“病熱少愈,食肉則復,多食則遺,此其禁也”這一理論,注重疾病時期的調理。如他立專篇討論瘥後勞復問題,指出病癒時,“脾胃氣尚弱”,尤需“保胃氣”。

  

《傷寒論》中的養生智慧!

(5)重視增強機體免疫力。

  《傷寒論》中所用藥物非常廣泛,以《傷寒論》所用112方與93味藥來看,有扶正祛邪免疫作用的人參、黃芪、白朮、雲苓、當歸、甘草、大棗等藥物的條文不下上百條。在其所載扶正祛邪藥物中,多有增強免疫機能、調理臟腑、補養氣血的作用。現舉例如下:

  人參:能鼓舞正氣,增強機體免疫力而增強抗病能力。《本經》用人參的條文68條,如桂枝人參湯用於扶正祛邪,增強機體免疫力。

  黃芪:可增強病毒誘生干擾素的能力,並能通過促進細胞體液免疫反應,增強吞噬功能。《本經》用黃芪條文11條,如黃芪桂枝湯,就是增強機體免疫力,扶正祛邪的方劑之一。

  甘草:《傷寒論》用甘草69次。實驗證明,甘草有抗變態反應作用,能延長移植組織的存活時間,對枯草桿菌“一澱粉酶免疫小鼠的抗體產生有抑制作用,甘草所含的LH作用於T細胞,有促進免疫作用。

  大棗:《傷寒論》用大棗40次,也是在《本論》中出現頻率較高的一種藥物,藥理研究其含大量AMP樣物質,人口服時末梢血漿及白細胞內的CAMP含量均明顯上升。免疫學認為,免疫反應與分子生物學中的CAMP和CGMP有關,故大棗對免疫功能有重要影響。

  至於本論中運用較廣的其它藥物如芍藥、附子、桂枝、白朮、茯苓、麥冬、豬苓等,均不同程度地顯示了促進免疫,從而祛除邪氣。

(原文)

  太陽病,頭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經盡故也(1);若欲作再經者(1),針足陽明(3),使經不傳則愈(4)。

               ——《傷寒論·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上(8)

  (註釋)

  (1)太陽病:頭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經盡故也:太陽病包括脈浮、頭痛、發熱、惡寒等證,今只言頭痛,是省文。根據《內經》有“七日巨陽病衰,頭痛少愈”的記載,說明太陽病至七日,為太陽一經行盡之期,設其人有正勝而邪去之機者,病可因時日的推移,正氣的日漸恢復而自愈。(2)若欲作再經者:是指若不愈,欲作再經,是邪氣有欲向陽明傳變趨勢。(2)針足陽明:指可予先針足陽明經穴,使氣血流通。(4)使經不傳則愈:是說邪不再經而病得解。

  (按語)

  本段原文主要說明了用針刺方法,能激發人體胃氣,調節體內正氣,增強機體免疫力,防太陽病邪再入陽明之經。這裡的針足陽明經,不少醫家認為是針刺“足三里穴”,因為足三里是足陽明胃經的合穴,主消納水谷,運化精微,補臟腑虛損,為健運中土之要穴;且該穴又是陽明之樞紐,可疏導陽明通運上下,主氣機升降,內補氣血而外調營衛,則外邪不復內侵,其說當是。針刺足三里對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都有作用。可通過提高的免疫功能,以達到“治未病”的免疫祛邪目的。

(原文)

  病常自汗出者,此為榮氣(1)和,榮氣和者,外不諧,以衛氣(2)不共榮氣諧和故爾。以榮行脈中,衛行脈外,復發其汗,榮衛和則愈,宜桂枝湯。

                —《傷寒論·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上(53)

  (註釋)

  (1)榮氣:也有稱營氣的,為水谷的精氣的所化,有榮華、營養等意義。

  (2)衛氣:為水谷的悍氣所化,有保衛的意思。

  (按語)

  本段原文論述了病中若常自汗出,當調和榮衛。由於榮衛不和,衛氣失於衛外,以致表氣不固、腠理開洩而病常自汗出。從而提示了在疾病康復的過程中,若見汗出,一定要注意調和營衛。

(原文)

  病人脈已解(1),而日暮微煩(2),以病新差,人強與谷(3),脾胃氣尚虛,不能消谷,故令微煩,損谷(4)則愈。

               —《傷寒論·辨陰陽易差垢勞復病脈證並治》

  (註釋)

  (1)脈已解:喻嘉言曰:“脈已解者,陰陽和適,其無表裡之邪可知也。”(2)日暮微煩:指病雖已去,尚見日暮微煩證,此因病當新愈,正氣未復,勉強進食,脾胃虛弱,不能消谷,故見微煩。(3)強與谷:指強令病人進食,如陸淵雷注云:“勸令多食也。”(4)損谷:方有執注:“損,言當節減之也,蓋飲食節,則脾胃和,脾胃和,則百體安,此調理病之要法也。”

  (按語)

  本段原文指出了飲食調護的重要性。大病新愈,其人脾胃尚屬虛弱,一定不能讓病人多食,因為多進飲食則脾胃負擔過重,難以消谷,不利於機體康復。從而進一步說明了病時恢復,以胃氣為本的重要意義。王宇泰進一步解釋說:“凡新差時,只宜先進白稀粥湯,次進濃者,又次進糜粥,亦須少少與之,常令不足:不可盡意過食之也。其諸般肉食等物,皆不可食。”

(原文)

  傷寒中風,有柴胡證,但見一證(1)便是,不必悉具。

                   —《傷寒論·辨太陽病脈證並治中》

  (註釋)

  (1)一證:是指柴胡主證之一而言,如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是。(按語)本段原文中的“不必悉具”,非謂脈證悉具而不治,而是說不必待脈症悉具而後治。此法是仲景力圖把傳變制止在萌芽狀態的阻斷治法,即寓防於治。乃治未病的另一特色。前人謂“上工救其萌芽”,而不治其已盛。治未病是治療未顯之證,要求在對已病辨證論治的基礎上。同時採取預防性治療措施,促進已病向愈。防止未病顯露。因為疾病傳變是通過證來顯示的,我們認識已病、未病,便是以證的顯露或潛伏為依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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