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社會麥當勞化”現象並非從外國輸入,而是地道的土特產

革故鼎新,對於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尤為重要。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一個社會,故步自封、抱殘守缺,只能不進則退,淪為“沉舟”、“病樹”。今年是改革開放42週年。歷史是解碼未來的鑰匙。42年來的事實雄辯地告訴我們,革新是推動中國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哪裡弘揚革新精神,哪裡就生機勃勃、鶯歌燕舞。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歷史進程中,會有萬水千山,還會遭遇橫生是非,唯有弘揚革新精神,才能克難攻堅,高歌猛進。

“社會麥當勞化”現象並非從外國輸入,而是地道的土特產

中國文化中,不乏革新精神的文化資源。已故著名哲學家張岱年先生,將《周易》中的“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概括為中華民族精神。《周易》中另一句名言也強調變化、更新:“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偉大詩人屈原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已成為千古名句。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魯迅先生,高度讚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自己窮其一生,致力於“改造國民性”這五個字。去年是五四新文化運動100週年,五四時期文化先驅們的變革志向和批判精神,是值得承接和弘揚的。

“社會麥當勞化”現象並非從外國輸入,而是地道的土特產

一陰一陽之謂道。光有喜鵲、沒有烏鴉勢必成為孟子所說的“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這也是文化自信應該秉持的一種態度。中國古代佔支配地位的是大陸自然經濟狀態下的農耕文化,因此中國傳統文化一個突出特徵是敬天法祖、注重前人經驗。孔子強調的是“克己復禮”、“吾從周”,這種思想屬於“向後看”的崇古主義、復古主義歷史觀。以後的儒家也強調“天不變,道也不變”、“祖宗之法不可變”。時代有變遷、人事有代謝,但這種守成有餘、創新不足的法古主義思維方式,卻依然故我,固若金湯,可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一思維模式,已經成為人們日用而不知的生活態度,無論處於廟堂之高,還是江湖之遠,概莫能外。

“社會麥當勞化”現象並非從外國輸入,而是地道的土特產

美國社會學家20多年前批評“社會麥當勞化”現象,即千篇一律、同質化、標準化。這一詞語是舶來品,但這一現象並非從外國輸入,卻是地道的土產,可謂古已有之、於今為烈而已。語言是文化最典型的載體。恰恰是在這麼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上,克隆化的言辭、“複印機”式的表達,屢見不鮮,“萬眾一心”曲解成“萬眾一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獨門秘籍”實在太少了。語言上的麥當勞化,不僅是我們民族思維不活躍、原創力不強的表現,而且還會窒息革新精神、泯滅創造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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