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6 南泉斩猫···

唐朝池州南泉山上有位叫普愿禅师的高僧,世人称他为南泉和尚。一天,寺庙里的和尚抓住了一只美丽的白猫,谁都想拥有它,引起了争执。于是,南泉和尚把镰刀架在猫的脖子上说:“众生得道,它即得救。不得道,即把它斩掉。”无人回答,于是南泉和尚一刀下去,把猫斩了。后来他的徒弟赵州知道后,立即脱下自己的草鞋,把鞋顶在头上走了出去。南泉和尚当即感叹说:“今天若是你在场,猫儿就得救了。”

----南泉斩猫

南泉斩猫···

独自一人居住已有几月之久,所租住的寓所也不是什么环境优美的优雅地段。我住的窗外是一片小区的林木地带,底层,透过那些林木照射进来的阳光会被树枝打成那碎片,似乎会有一丝的惬意。

近来总是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几乎与世隔绝,而那令我痛苦偏头痛总是有意无意的袭来,大有“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架势。无奈,我总是长久的驻足在床边的台前,借此思绪来略微抵御些头痛的困扰。

我在睡梦中醒来时,总是我头痛最甚的时候。我起身拿起睡前放的水杯,发现杯已经空了。起身去窗台取水,又走到了窗边,拿着杯子又习惯性的站在那一片剪影下,不同的是,这次是月光。忽然,那剪影昏暗出闪过的一道白光,我目光所致,它竟回头望我一眼,有忽地不见了。最后那一刹那我看清了,那是一只猫。

我回到床上,头痛似乎依然没有减少,我闭上眼睛,却总是浮现那猫转身后看我的目光,久久不能睡去,那目光竟有一丝熟悉,仿佛头痛更严重了。

当我醒来时,我感觉到了温暖,也许是那热乎乎的感觉让我醒来。头痛似乎不见了,但是那感觉却让我吓一跳。它就那么蜷缩睡在哪里,理我眼睛不过十几公分。我在也无法移开目光,仿佛是那是一个精灵,那呼吸间的旖旎是那么的雅致,它慢慢醒来的姿态仿佛在刻意在向我表演一般,完美的展现着它的气质。它是要离开的,正像是高贵的演出者谢幕一般,对我望了一眼,缓缓的走过床边,跳到窗台上,消失在那一片剪影之间,正如昨夜的情景,只是更多了一份明媚。我慌了神,起身走到窗前,它已不见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它是美的。这美正如南泉斩猫的故事里谁都想占有的那种美,我深知我所求何事,不知晚上它还会不会来,我知道这美终不属于我,但是,我就如南泉故事里的占有者一样,不愿放弃。不愿放弃不属于自己的美丽事物,那便是“嗔”。我不知南泉为什么要斩猫,也许那美是因为不属于一个人,无法诫去众人的“嗔”吧。但我终在南泉斩猫之后才遇见的它,我不想成为那想要占有这种美的众人,于是,我想要去戒除这“嗔”,我就必须疏远这不属于我的美。但放手是痛苦的,这痛苦在心了和头痛之间蔓延,于是,一整天我都在南泉和那些占有者之徘徊,头痛更甚了。

入夜了,我闭上眼睛,梦中仿佛见到了南泉和他的徒弟,而我的手上却有一把刀,是那南泉斩猫的镰刀,我很痛苦,却无法丢掉那刀,似乎听到南泉和尚当时斩猫的心境,那美却是不属于我,我望着那镰刀,又看见了那一只猫,我醒了。

它准时赴约,我睁开眼睛,它依旧是那副优雅之态,这生命愈是美丽,我愈是痛苦。我开始体会南泉和尚斩猫时的心情,我终不是佛,却也不愿做那占有之人,这时南泉和尚仿佛递给我一把刀,要斩断这“嗔”。美是一种罪过,是的,美是会犯罪的,犯了诱惑罪,对于这种罪,南泉和尚说,只有处以死刑,立即执行。

我手里多了一把刀,一把美工刀,并非南泉和尚的镰刀,所以这刀是真的。现在我的刀就要触碰它的白色毛了.....

忽然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我立刻看向那窗台,它就站在那窗台前,还是那么回头望着我,只是这次它的目光却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颤抖了一下,那刀掉在床上,那刀差不多要刺进它柔嫩的肌肤了。

我醒过来,站起身哆哆嗦嗦想与他重回归于好,只是那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无奈的哀怨与仇恨。它终是拒绝了我,带着敌意,不在是那柔情似水的气质了,弓起了身子,随时都会逃得无影无中。它走了,走的那么义无反顾,走得如此从容不迫,没有回头,保持了它的尊严与风度,消失在月光中。我没有追,我还敢追吗?我头又开始疼了,我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地的灰尘。我明白我已经永远失去它了。

我仿佛看见了南泉和尚的徒弟顶着草鞋在像我微笑,南泉和尚和镰刀都不见了,我现在终于找到他为什么要顶着草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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