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3 悍将孙传芳发家时期的一次“舍得”,舍了芝麻得了西瓜,赚翻了

数年的觊觎,一年多的准备,半年多的电报战,苏浙战争(直系的齐燮元和皖系的卢永祥)终于在1924年9月3日正式开打。

3日上午,两军前哨(浙军为杨化昭部约一营,苏军为宫邦铎部约一营一连)在黄渡安亭发生遭遇战,大部队陆续跟进。

悍将孙传芳发家时期的一次“舍得”,舍了芝麻得了西瓜,赚翻了

当时全国形势图

苏军分四路,第一、二、三路总司令为齐燮元,第四路司令为孙传芳,其攻守计划如下:

第一路——对上海发起进攻,由宫邦铎为司令,包括第6师、第19师、江苏第2师,江苏第3师、江苏第4混成旅、湖北第5混成旅(张允明)等部。其进攻路线和任务如下:(1)中路,由昆山安亭,直趋黄渡南翔,沿沪宁线抵沪;(2)左路,由浏河太仓以拊吴淞之背,而以海军攻其腹;(3)右路,由安亭分兵攻朱家角青浦,横趋松江,以断浙沪联系。这一路为苏军进攻的主力,集中了几乎大部分苏军精华。

第二路——在宜兴采取守势,由陈调元任司令,包括中央陆军第24师张福来部、江苏第1师、江苏第2混成旅、江苏第5混成旅、河南混成旅(马吉第)等部,亦分张渚、蜀山、乌溪三路防守,而以中路蜀山为尤重要。

第三路——在广德取攻势,由皖省旅长王普任司令,包括安徽第3旅(王普)、安徽第5旅(史俊玉),拟由泗安直趋吴兴,北断长兴归路,南达杭州。

第四路——在仙霞关取攻势,由福建孙传芳任司令,包括中央第2师(孙传芳)、第9混成旅(张凤岐)、第10混成旅(孟昭月)、第11混成旅(王麒)、第24混成旅(张俊峰)、福建第1混成旅(彭德铨)、福建第4混成旅(刘宝题)、江西第3混成旅(唐福山)等部,从福建出兵,直取仙霞关,从背后抄袭卢永祥。

浙江方面也毫不示弱,共分三路,总司令一职由卢永祥自己担任。

第一路——在上海取守势,司令为淞沪护军使何丰林,包括第6混成旅何丰林,第10师20旅朱广声、福建第1师臧致平、第24混成旅(前)杨化昭等部。防线甚长,凡黄渡、南翔、刘河、青浦嘉定等处,均在范围之内。

第二路——在长兴取攻势,司令为第4师师长陈乐山,包括中央第4师,第10师第19旅等部,拟全力攻宜兴、常州,以断苏省铁路,直趋南京。其驻守湖州王宾之一旅受命开赴泗安,以拒广德方面之皖军。

第三路——在江山(仙霞岭)取守势,司令为潘国纲,包括浙江省军第1师和第2师一部,目的是挡住从福建开来的直系援军孙传芳。

开战之初,双方打得都不太好。

苏军无法在上海外围打开局面,陷入僵局。浙军陈乐山在宜兴一带的进攻也毫无进展,稍遇挫折便顿兵不前。苏浙双方实力旗鼓相当,如果没有大的变数,确实可能打成一个僵持局面,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大的变数还是出现了。这个变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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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永祥故居

来自福建的孙传芳。

当年,孙传芳奉命率中央第2师这支劲旅,和中央第12师师长周荫人一起,南下福建,两人兄弟齐心,赶走皖系督军王永泉,打跑广东派来的民军,终于坐稳福建的江山。中央任命孙传芳为福建善后督办,就是督军,周为帮办,作为孙的副手。

俗话说,“共患难易,同享福难”,上面这个安排弄出事了,让曾经风雨同舟的孙传芳和周荫人兄弟两人起了矛盾,毕竟谁也不愿意当老二。

正在这个时候,吴佩孚的命令到了,要福建方面派出一支军队进攻浙江,配合齐燮元。这让孙传芳眼睛一亮,他果断找来周荫人,主动提出愿意将福建督军的位置让出来,自己去浙江发展,希望周能给一些援助。

周荫人非常感动,兄弟两个和好如初。周当即表示,今后惟孙传芳马首是瞻,要钱给钱,要人要人,要枪给枪,要粮给粮。孙传芳不愧为一代枭雄,眼光非常精准,该舍掉的时候毫不犹豫。出发前,他对部下训话说:福建,我们回不去了,拿不下浙江,我们第2师就全体去当土匪。这话一说,军心振奋,全军上下一心,眼睛里就只有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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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的第2师

第2师是北洋劲旅,老的北洋六镇之一,战斗力特别强。9月中旬偷渡仙霞岭,招降浙军张国威部,长驱直入占领衢州。卢永祥后方受到威胁,又怀疑自己军队内部不稳,便于18日率部离杭,坚守浙沪。齐燮元的苏军看到胜利希望,进攻日益猛烈。臧致平、杨化昭等部困兽犹斗,战事陡然激烈。

进入10月,孙传芳麾下谢鸿勋旅进至湖州、嘉兴一带,卢永祥渐感兵力不足。不久,孙传芳麾下卢香亭部由嘉兴直扑上海。在这种猛烈的钳形攻势下,卢永祥实在无法抵抗,无奈之下于12日乃通电下野。

10月17日,闽浙巡阅使孙传芳和苏军第一师师长白宝山先后抵达上海,会同苏皖赣巡阅使齐燮元的代表与浙沪联军磋商改编和遣散条件。

战败一方由代理第10师师长朱广声出面接洽,先自行召开军官紧急会议。大家认为卢永祥等已弃军出走,浙军群龙无首,无力再战,故致函齐燮元和孙传芳,要求改编败军,军队中不愿改编者,每兵给饷20元,军官按级加给,然后遣散。这封信交由齐燮元的驻沪代表转致,齐燮元复函表示,愿受改编的在原防听候点名改编,不愿改编的给饷遣散,孙传芳亦赞同齐的决定。10月19日,败军集中至龙华、吴淞、江湾等处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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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燮元的苏军

10月13日,卢永祥和臧致平乘轮逃往日本,苏浙战争历时一月又十天而告结束。齐燮元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大上海,出任淞沪护军使,心满意足。但他并不是最大赢家,最大赢家是舍弃了福建地盘的孙传芳,他被任命为浙江督军,得以执掌浙江全省。同时,他还收编了卢永祥留下的残部,所部人马从一师一旅扩充到五师一旅,成为苏浙战争真正的赢家,也为日后拿下东南五省奠定了扎实基础。

1.《浙江文史档案选辑》

2.《江苏文史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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