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7 張煒:傳統這個河流不能中斷

摘自:澎湃·文化課 孔夫子舊書網

張煒簽名+4冊鈐印

《讀解古典文學專著系列》

讀《詩經》+《楚辭》筆記+

《陶淵明的遺產》+《也說李白與杜甫》

隨書附贈中華書局特製帆布袋一個

(此書書角多有輕微磕碰,詳見後圖,介意請勿拍)

名家 | 張煒:傳統這個河流不能中斷

名家 | 張煒:傳統這個河流不能中斷

從1973年發表《木頭車》開始,張煒四十餘年裡發表作品1800萬字。《古船》、《九月寓言》、《刺蝟歌》、《你在高原》、《獨藥師》……即便身處數字時代,張煒依然堅持手寫傳統。莫言評價他是“勤奮的勞動者、深刻的思想者、執著的創新者”。

在文學創作之外,張煒也在古典文學的讀解上深耕細作。他以二十餘年之功,閱讀並闡發經典,著成《張煒讀解古典文學專著系列(四卷本)》。該系列包括《也說李白與杜甫》、《陶淵明的遺產》、《〈楚辭〉筆記》(增訂本)和《讀〈詩經〉》四本,第五本“讀解蘇東坡”正在籌備當中。

9月15日,張煒做客第137期文匯講堂《心靈世界的多維解讀》。中國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所長陳眾議、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郜元寶、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教授坂井洋史、上海交通大學外語學院副院長彭青龍擔任對話嘉賓,共同探討了中國當代文學的世界價值,以及如何加強國內文學作品與世界的交流。

今天作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難?

會上,張煒首先進行了以“寫作和傳播”為主題的演講。他認為當今的作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面臨著更復雜的環境:一方面是物質和商品環境的改變,快速積累財富的機會正在對一部分人敞開。這種物質的擠壓對於寫作者來說,既是觀察的對象,也是一種參與的誘惑;另一方面,紙質出版物排山倒海,網絡文學波浪洶湧,海量的信息傳播讓整個網絡和出版環境充斥著大量良莠不齊的作品。

“這麼多的寫作者是史無前例的,無論多麼傑出的作家,無論多麼新的面孔,都很容易被淹沒掉。”在張煒看來,雖然每個時期的寫作者都有難題,但各不相同。今天,作家發表的地方變多了,但挑戰也更大,因為他們的寫作“更容易被覆蓋,被蜂擁而至的泡沫湮沒”。

正是在這種時期,一個作家的定力和恪守無比重要。“他(寫作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一種樸素的、誠懇的生活態度。離開了這樣一種基本的持守,良好有效的工作是無法進行的。我們很容易被撲面而來的各方潮流、颶風裹卷而去,個體也就不復存在。”

“生活中的一切喧囂,似乎都在和這樣的恪守形成對立、矛盾,而這些就是作家需要獨自面對的。”

張煒感慨,任何一個寫作者如果感受不到時代對他的衝擊和召喚,不能具備巨大壓力下解決問題的能力,就一定會潰散。

他表示,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以後將告別虛構,更關注“紀實寫作”。身為閱讀者,他要讀兩種東西,一種是真實的記錄,比如傳記;另一種是虛構的文字。“但對後者的標準提高了,只讀那一點最絕妙、最天才的部分。”

中國傳統應該扮演什麼角色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陳引馳以《百喻經》中的寓言“三重樓喻”為引,談到任何事情都要有來歷和基礎,否則未來可憂。中國現當代文學的來歷如何呢?從“白話文學”伊始,近代以來的文學似乎多可追溯源頭至海外。即便是中國本土發生的文學,其精神源頭也可能更多地接續外國傳統。

陳引馳強調:

“這並不是說,中國現當代文學不應該以外國優秀的文學精神為支柱。問題在於,中國傳統應該在當中扮演什麼角色,應該有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在張煒看來,雖然每個時期的寫作者都有難題,但各不相同。今天,作家發表的地方變多了,但挑戰也更大,因為他們的寫作“更容易被覆蓋,被蜂擁而至的泡沫湮沒”。

“這麼多的寫作者是史無前例的,無論多麼傑出的作家,無論多麼新的面孔,都很容易被淹沒掉。”

在他看來,中國文學應該將中國的傳統作為一種可能的資源。從整個中國文學的圖景來講,有些文學的脈絡可以將其他文學傳統作為精神來源,同樣也完全應該有繼承中國傳統的文學脈絡存在。“從這個意義上講,張煒20多年來對傳統持續的關注、對話和書寫,是非常有意義的。”

陳引馳以為,不必將《張煒讀解古典文學專著系列(四卷本)》這四部書純然當作古典文學的學術著作來看,它們自有其特定的姿態。書中有學養、有知識,但更多的是作者站在當今時代對傳統的吸收和介入,對當下社會和文化的反省。既有同情的瞭解,又有深切的批判。

“張煒這四部著作涉及中國傳統的大作家和大經典,讓人想起1956年美國著名人類學家羅伯特•雷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提到的‘大傳統’和‘小傳統’問題。‘大傳統’是以城市精英為代表的具有普遍性的文化脈絡,‘小傳統’是民眾、農村、世俗等方面的傳統。在中國現當代文學中,對來自民間、日常生活的‘小傳統’的吸取恐怕是不絕如縷的,許多作家包括張煒早年作品中可能有很多這樣的痕跡;但張煒這二十年來所解讀的重要經典和作家應該屬於所謂‘大傳統’。這些‘大傳統’如何在張煒的創作和未來的文學中呈現,是我有限的聞見中所未知的,但確是我所願瞭解和期待的。”

名家 | 張煒:傳統這個河流不能中斷

從古典主義的河流中舀出一勺

中國當代作家由於各種原因“向西看”的比較多,但作為優秀作家,離不開對母語的傳統和非母語世界文學精華的雙重借鑑。


郜元寶認為,張煒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古船》就在以文學的形式回應“中西雙傳統”的問題。

“《古船》的主人公隋抱朴整天在看兩本書,一本是《共產黨宣言》,另一本是《楚辭》中的《天問》。在隋抱朴心目中,《共產黨宣言》既管東方也管西方,既管中國也管世界。加上屈原《天問》和隋抱朴叔叔隋不召視為聖經的《海道針經》, ‘窪裡鎮’老趙家代表人物趙炳對 ‘道教’養生術的痴迷,還有以 ‘老李家’的李知常為代表的一班青年人對現代科學技術和航天知識的鑽研,張煒就這樣在1980年代中期展開了一場東方和西方、傳統和現代的對話。”

在郜元寶看來,張煒立足於當時中國社會和思想文化的實際,並沒有宣佈特別傾向於哪一方。但他始終有一箇中心,就是在複雜的歷史與現實的糾纏中解決當代中國的現實問題。

張煒表示:

“如果追溯西方經典,會發現它擁有古典主義的崇高,深深感動讀者;而現代主義則以全部的複雜性,使讀者沉迷。當代中國文學在接受現代主義時,更多是直接形式上的模仿,是沉迷,而缺少這條從古典主義淌下的河流中所仍然具有的感動的元素。”

“中國傳統這個河流不能中斷。中國當代文學應當從中國古典文學的河流一直流淌下來,隨便從中舀出一勺來化驗,仍然能夠分離出古典的崇高與震撼。”

(講座內容首發於澎湃文化課,轉載時略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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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常讀常新。當代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張煒讀解的古典文學專著就帶有非常鮮明的特點,用他自己的話說,是用個人的全部能力對古典的一次次深情擁抱,穿越時空,與古人對話,給我們展現了不一樣的古典文學世界。自1999年以來,張煒在讀解古典文學的方向上深耕細作,漸成規模,於今已成四卷,分別是《也說李白與杜甫》《陶淵明的遺產》《〈楚辭〉筆記》(增訂本)《讀〈詩經〉》。

《也說李白與杜甫》

張煒先生在通過“對話辯難”的方式,講述“不一樣的李白和杜甫”。書中不斷拋出許多驚人之語:李白,形隻影單的文化猛人;杜甫,隱伏了血性的好男兒;沒有什麼所謂的“現實主義”,一切詩歌都是 “浪漫主義”的。……這是一本關於李白和杜甫的文學沉思錄,同時也是一本網絡化時代李杜詩歌命運的大討論。

《陶淵明的遺產》

以對人性的深入思考、對現代和物質主義的反思、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化為核心問題,受到讀者和文學評論界的持續關注。在他看來,陶淵明不僅是中國文化上的獨特精神符號,在此之下更隱藏著可以醫治“現代病”的巨大能量。

《〈楚辭〉筆記》

分為上、下兩篇,上篇二十一個專題,從“獨立於世的吟唱”“在鐵與綢之間”,到“綠色繁華的簇擁”“厭世無顏色”,處處洋溢著詩與思。下篇回到原典細部,還原了眾人熟知並不真知的屈原形象。其意義不同於一般的古籍今譯或導讀,是一次向偉大心靈深處漫溯的共情之旅。

《讀〈詩經〉》

分為上、下兩篇,上篇分為五講五十五題,標題指引讀者思索“文明的不得已”“直與簡的繁華”,品咂“隱晦之美”“簡約之美”,觸摸“孔子的詩心”,領略“成康盛世的激情”……下篇,回到具體的詩文,精選了八十四篇:簡注,方便讀者理解詩的基本意;解讀,引領讀者遊走於《詩經》的深處與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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