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為什麼“師範大學”英文名是“normal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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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mal University,不是正常大學,不是標準大學,也有人開玩笑說,是培養正常人的大學,哈哈哈,其實,他正是我國師範大學英文名的標準稱呼。

有一家大學叫做巴黎高等師範學校(沒錯,就是我發願此生一定要幫一個孩子去那裡學數學的師範大學鼻祖),1794年他成立的時候,畫法幾何大師孟日(Morge)、數學家拉普拉斯等人為他起名:Ecole Normale Superieure de Paris 。翻譯為英文後就是Super Normal School of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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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由繆老師親手拍攝於北京師範大學,Beijing Nromal University)

拉丁文的Noma,發展成巴黎高師名字裡的Normale(法語,本意是規範)。1872年,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建立的時候,也沿用了Normal School。(這裡要提一下,日語的“師範”(しはん)一詞就是“榜樣,典範”的意思)

清朝末期,梁啟超在戊戌變法的時候,提出要建立師範大學的構想,後來1923年,北京高等師範學校升格成為北京師範大學,英文的譯名採用了Peking Normal University。

(上圖由繆老師親手拍攝於華東師範大學,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中國國內的師範大學,大多數英文譯名都是Normal University。教育部直屬的六所師範大學:

北京師範大學:Beijing Nromal University

華東師範大學: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華中師範大學: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陝西師範大學: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東北師範大學: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西南大學:Southwest University(由西南師範大學和西南農業大學合併而來,名字中沒有了Normal的字樣)

(上圖由繆老師親手拍攝於華中師範大學,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省屬211師範大學:

南京師範大學: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湖南師範大學:Hunan Normal University

華南師範大學: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上圖由繆老師親手拍攝於重慶第二師範學院)

並不是所有師範大學名字都是Normal,比如上圖我所在的大學:重慶第二師範學院,以及廣東第二師範學院。他們的英文譯名分別是:Chongqi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Guangzhou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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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師範大學在名義上來說,是培訓老師的學校。照道理,英文一般會被翻譯成teachers school 或 school of education。但今天國內的師範大學英文都是清一色叫normal univerisity?而normal 的中文意思是“正常的,一般的”。這個英譯好像在揶揄其他大學就是非正常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normal”從何而來?

“normal”是怎麼與師範扯上關係的呢?說來話長……

“normal”的採用最早是從拉丁語“normale”開始的。最早使用“normal”這個詞的是世界上最早的師範學院巴黎高等師範學院 (法文名:Ecole Normale Superieure de Paris)。(題外話: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存在破除了“世界上只有中國才有師範學校”的謠言。)其後,日本人最早把“normale ”翻譯成師範,用在武術學館的匾上。

據說,1792年法國大革命完成,法蘭西共和國成立。在人民推翻了普選政府和各種內鬥大清洗後,局勢稍微好轉。法國共和三年5月9日(即1794年10月30日),接照政令,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原名:巴黎師範學校,Ecole Normale Superieure de Paris)成立。當時百廢待興,革命委員會拍腦子立法要搞出來一個標準的學校作為示範工程,按人口比例(1:20000)招生,用標準的課程培養青年教師。

同時憲法精神要求這些來巴黎讀書的學生上完課回到人民中間(或是另外三個城市的師範學校)傳授他們在首都學到的知識和方法。5個月後,由於法律更換,學校倒閉。但normale的精神留在法國知識分子心中。在50年後,藉著熱月革命(1830年)的契機,巴黎大學的師資培訓預備班被重新命名為normale(1845年)。

於是才正式有了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前身École normale。其實,正式的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名稱是要等搬到巴黎鄔爾姆路之後才有的。

為什麼中國的師範大學叫normal university?

中國歷史上第一所正式意義上的師範學校是1902年京師大學堂(北大前身)的師範館。它的目的在於培養“師者,人之模範也”。1923年,師範館被分柝成北京師範大學。北師大的校訓是“學為人師,行為世範”。這就意味著對老師提出更高的要求,除了教育人,還是世人的模範。

北京師範大學上世紀二十年代邀請美國教育學家、被稱為“西方孔子”的杜威博士來華講學。其後,校方徵求他的意見,請他為北京師範大學改個英文名字。在杜威博士的建議下,校方參考日本的做法,一致同意將學校譯作“Peking Normal University”。以後中國的其他師範大學也就跟緊跟北師大的英文翻譯。

也有網友認為:Normal可當作“標準”的意思理解。中國古語有云:“德高為師,身正為範”,因而“師範”一詞並非只是人們平常所認為的“老師”的含義,而當作“典範”解。可見,將Normal翻譯為“師範”,應是更合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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