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歐洲啟蒙思想的來源是什麼?它又是如何發展的?

啟蒙運動是17-18世紀的一場思想解放運動,它的主題是“以理性精神的增長,以反教權、反封建”。這場運動,起於英,勝於法,並以法國為中心向全世界擴散。其核心思想是“理性”,“理性”簡言之,就是人類通過自身所掌握的知識和自然規律,進行各種實踐活動。而通過“理性”就可以去除矇蔽,自然就會在政治上反君主專制、封建勢力,宗教上反教權、主張政權分離。這使得“科學”、“民主”貫穿運動始終。眾所眾知,孟德斯鳩、伏爾泰、盧梭是三位啟蒙運動的靈魂人物,那麼,他們的啟蒙思想究竟從何而來,它又是如何被髮揚到整個歐洲大陸以及遙遠的北美洲的呢?我們來簡單探究一下。

歐洲啟蒙思想的來源是什麼?它又是如何發展的?

伏爾泰

首先,啟蒙運動並不是無中生有而來,它有思想來源。而說到其思想來源,就不得不提與法國隔海相望的英倫三島。1485年,英格蘭結束了“紅白玫瑰戰爭”,在這場被稱為“舊貴族葬禮”的戰爭廢墟上建立起了都鐸王朝(1485年-1603年)。在這段時間裡,亨利八世通過宗教改革,將教會緊緊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同時也加強了王權。到了伊麗莎白一世統治時期,英國打敗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為自己的殖民之路掃清了障礙,隨後,英國在北美的殖民地逐漸建立起來。這促進了英國商品經濟的發展,繼續鼓勵著早在14、15世紀就開始的圈地運動,資本主義又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而隨著專制王權和資產階級的矛盾加劇,在斯圖亞特王朝爆發了1640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以及1688年的光榮革命。那麼,在此期間,英國產生了什麼重要的思想呢?

首先是清教的思想。清教誕生於16世紀末,是指要求清除英國國教內保有天主教儀式的改革派,希望清除天主教的殘留因素,簡化教會的儀式和活動。清教徒抨擊封建貴族、僧侶的奢侈浪費和道德敗壞,提倡過“嚴肅”、“勤勞”的生活,這實際上反映了新興資產階級追求利潤和資本的生活理想。實際上清教作為英國國教的衍生物,無論是反對英國國教的消極成分,還是在英國資產階級革命支持資產階級、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都必不可少地給啟蒙思想家們不同的思想和經驗。其中,清教徒的盟約思想曾對洛克的思想也有一定的影響。其次在此期間活動的英國思想家,也提出了一些思想主張。

托馬斯·霍布斯(1588年4月5日-1679年12月4日)繼承了培根的唯物主義,並將其進一步系統化。他反對君權神授,主張君主專制。主張利用“國教”來管束人民,維護“秩序”。代表作《利維坦》中強調國家的作用,擁護強有力的國家權力。儘管由於其保王黨身份,思想中有著明顯的反人民、民主主義傾向,忽視了作為其內核的契約精神和合作精神,但其提出的契約思想,是啟蒙思想中的重要部分,很多啟蒙思想家的“契約精神”多是繼承於此。

歐洲啟蒙思想的來源是什麼?它又是如何發展的?

托馬斯·霍布斯

上文提及的約翰·洛克(1632年8月29 - 1704 10月28日)也是著名的英國啟蒙思想家。他被廣泛認為是“自由主義”之父、英國最早的經驗主義者之一,他對社會契約論的思想發展同樣重要。他的工作極大地影響了認識論和政治哲學的發展。代表作《人類物性論》和《政府論》。《人類理解論》是洛克關於經驗論的哲學著作,它的任務是探究知識的性質和人類探究真理的能力。《政府論》彙集了洛克的主要政治哲學思想,不僅使洛克成為古典自由主義思想的集大成者,而且對於後世的現實政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該書分為上下兩篇,上篇集中駁斥了當時佔統治地位的君權神授說和王位世襲論,下篇系統地闡述了公民政府的真正起源、範圍、目的。全書出色完成了為英國資產階級革命辯護的任務,對英國政治、經濟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他的著作直接影響了伏爾泰和讓·雅克·盧梭,以及美國革命者。

在洛克的社會契約思想中,與霍布斯過分關注安全與秩序不一樣, 洛克對自由的追求表現的更加明顯。洛克對人的本性有更樂觀的態度,洛克認為處於自然狀態下的人民都應該擁有整體的自然權利,但是自然狀態同樣也存在不可忽視的欠缺。這點表現為兩個方面:第一方面是由於人們所享受的自然權利常常會面臨著受別人侵犯的危險,得不到穩定的保障;第二方面則是如果個人的自然權利被他人侵犯,任何人都可以在自己的案件中成為適用自然法的法官。每個人都有超出理性的豪情,這種自己當自己法官的行為明顯是有違自然正義原則的。同樣,為了避免在自然狀態中存在這種無序和紛亂,人們就應該確立一項政治國家的契約。霍布斯把社會契約看作是人民完全順從專制君主的條約,但洛克與霍布斯卻有完全不同的觀點。洛克認為,人們通過所擁有的自然狀態中的自然權利來締結契約。

霍布斯曾把社會契約看作是人民完全順從專制君主的條約,在這個方面,洛克與霍布斯也有著完全不同的觀點。洛克認為,人們所擁有的自然狀態中的自然權利在締結契約之後是仍舊保存著的。洛克主張人民有限權力政府,強調:“自然法是一種適用於所有人(包括立法者與其他人)的永恆原則,公民所出讓給政治國家的不過是實行自然法的權利(司法權)而已。”

歐洲啟蒙思想的來源是什麼?它又是如何發展的?

約翰·洛克

也就是說,在“社會契約”這一概念上,英國的霍布斯和洛克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對其他的思想家有一定的影響。以上的思想不僅影響了啟蒙運動,還影響了其他地區,比如美國、德國、俄國。對於美國,1620年乘船漂泊到北美的英國清教徒,在《五月花號公約》中,就通過類似“社會契約”的方式,已經明確地提出了自己的政治主張。18世紀60年代以前,美國革命思想的形成和發展受法國啟蒙思想影響較大的是比較溫和的啟蒙思想家伏爾泰、孟德斯鳩等人。而1775年美國獨立戰爭既是一場民族解放戰爭, 也是一次爭取民主自由、廢除封建殘餘、建立新型國家制度的資產階級革命,其中也不乏反抗英國對北美殖民地封建壓迫的啟蒙精神。

對於德意志和俄國,受啟蒙思想家的影響,“開明專制”得到了推崇。雖然“開明專制”是落後國家的君主玩弄的政治花樣,僅僅是觸動了專制主義的皮毛,但也可以認為是啟蒙思想的另一種運用。總之,啟蒙思想不單單指的是某一個領域的民主與反專制,它是一種喚醒人們能運用、能爭取人們自己各項權利的意識。啟蒙意識也推動著人們向著近代化前進。

撰稿人:無知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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