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在遊戲世界,有一家公司只靠三款遊戲,就登頂遊戲世界,更是憑藉一款遊戲就獨攬800多項大獎。這家遊戲公司就是開發出《巫師》系列並被中國玩家笑稱為“波蘭蠢驢”的波蘭遊戲開發公司的Cd Projekt Red。今天,我們就來聊聊這個在遊戲界的良心公司。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就在十幾年前,沒人覺得波蘭人會做遊戲。受歷史等因素影響,波蘭可以說是歐洲最窮的幾個國家之一。在這種貧瘠的大環境以及蘇聯模式仍未在波蘭完全去除等原因,個人電腦在波蘭國內都沒有一個正經的購買渠道,所以更別說遊戲能在其國內得到發展了。對於波蘭的遊戲玩家來說,世界是灰色的。

但是總有人願意為其塗抹顏色。馬爾欽和米卡,兩個土生土長的波蘭年輕人。年少時在國內的地下集市購買電腦和遊戲的經歷,讓這兩個年輕人萌生了創立一家遊戲公司的想法,他們在之後的從商路上也決定和當時的集市一樣,用將心比心的態度,做一個良心實惠的賣家。用作品的質量來打動人心。

蘇聯解體之後,這對年僅20歲的夥伴在一家公寓內,憑藉2000美金和一臺電腦創立了一家名為CD Project的遊戲公司。在盜版猖獗的波蘭,想要靠著開發遊戲賺錢,顯然是不現實的,於是二人將目光著眼在波蘭當時少有的遊戲代理發行業務。兩人通過從批發商那裡進口雅達利遊戲,然後將其翻譯過後來進行販賣。

幾乎在國內沒有同行競爭的CDPR日子卻過得不像是一個壟斷商應該有的樣子,盜版的猖獗讓CDPJ思考更多的事情是如何讓用戶心甘情願地掏錢買正版?

1998年,龍與地下城傳世之作《博德之門》的問世讓CDPR看到了機會,馬爾欽相信DND的群眾基礎以及《博德之門》的優秀品質能夠讓玩家心甘情願地掏錢買正版,但僅僅如此還不夠。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要在波蘭賣《博德之門》,必然要和那些盜版有區別才有足夠的吸引力。

因此CDPR要賣本土化的《博德之門》,所以CDPR開始了瘋狂的敗家,海量的文本翻譯、邀請國內頂級的配音演員進行出演、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推廣。

而CDPR為了讓玩家更心甘情願的買單,更是在光盤的基礎之上送了一份火漆封緘的羊皮紙地圖、一本厚實的龍與地下城規則手冊以及一張原聲CD。

海量的製作費用和慷慨的贈送,讓這家小公司幾乎傾盡家產,就像一個梭哈了一切賭注的賭徒,如果失敗,他們將一無所有。

雖然仍然無法阻止盜版的橫行,但誠意十足的正版,是難以讓人拒絕的。

發售當日遞出了18000套遊戲的銷量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肯定,而預購訂單還在一路瘋漲之中,這次的成功讓CDPR以為他們瞭解到一個真理,只要你做的足夠好,玩家沒理由不買你的正版產品。廉價的盜版可能並不足以成為失敗的藉口。這最後也成為了他們公司的發展理念。

《博德之門》的成功除了讓CDPR感到滿意之外,《博德之門》的發行商Interplay更是看到了波蘭市場的潛力以及CDPR的能力,也因此Interplay委託CDPR把其新作《博德之門:暗黑聯盟》以同樣的方式推廣到波蘭。

儘管CDPR十分樂於接受這個委託,但PS2獨佔的《博德之門:暗黑聯盟》讓CDPR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由於波蘭國內的主機並不像PC一樣普及,CDPR認為如果沒有PC版的話,這次的本土化必然會拖垮公司,而Interplay則表示,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順便一同負責《博德之門:暗黑聯盟》PC版的移植工作吧!

此前成功的本土化經驗給了CPDR足夠的信心,加上難得的合作伙伴關係,CDPR決定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儘管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經驗。

於是CDPR再次瘋狂敗家,花重金招募了幾名波蘭最頂尖的遊戲開發者進行移植工作。

但不幸的是,移植工作還沒完成,委託人Interplay卻出現財政危機了,移植這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波蘭蠢驢的外號不是白叫的,倔強的CDPR將這次失利當成是自己轉型的契機,從遊戲代理發行業務跨進遊戲開發的行列。公司的第一款開發遊戲就是以波蘭名著《獵魔人》改編的《巫師》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巫師》的開發也是一波三折,先是原有的《博德之門》引擎並不適合《巫師》這款遊戲。樣品玩家中全面撲街,好在移植《博德之門》的經歷讓CDPR在業界有著良好的口碑,所以當得知他們將開發屬於自己的遊戲時,曾與他們合作過的Bioware伸出了援手,向他們提供了歐若拉引擎,並且還為他們在2004年的E3上為《巫師》預留了一塊展示區域。引擎問題解決後,又發現原有的15人團隊根本不足以支撐遊戲的全部開發,於是又擴充團隊,伴隨著擴充團隊,發售時間也不斷跳票。不過好事多磨,最終在擴充到100人團隊,歷時5年,前前後後花費了2000萬波蘭茲羅提(約3500萬人民幣)的開發成本後《巫師1》才在2007年正式發售。

用馬爾欽的話說,“那是我們所擁有的全部資金,還要再多些。”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儘管現在來看《巫師1》還是有節奏過慢等的缺點,但終究瑕不掩瑜,上百小時的遊戲時長,加上獨特的戰鬥系統和原著的加成。《巫師1》取得了超200萬的銷量,總的來說就是,CDPR又是一次豪賭般的勝利。

隨後的《巫師2》也是歷經波折,先是《巫師》的發行商雅達利想要將《巫師1》進行跨平臺移植,可是找來的法國公司卻bug不斷,最終CDPR終止了移植計劃。再是公司經歷了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機,瀕臨破產。

歷經波折之後,2011年《巫師2》才正式發售,與前作相比,由於開發途中經歷的各種波折,自然在內容上與1代相比有些縮水,主要原因還是CDPR為了如期發售而砍掉了很多已做但未完善的內容。

但儘管如此,《巫師2:國王刺客》在2011年上市後依然以其絕讚的品質贏得如潮好評。無論是畫面、系統還是劇情設計,和當年的《上古卷軸5:天際》還是可以算得上難分伯仲的。《巫師2》除了口碑與銷量上的雙贏,在影響力上也可以說更進了一步。

《巫師2》對CDPR而言還有一點重要的意義就是,他們自主研發的RED引擎滿足了他們進軍主機平臺的願望,而即將趕上次時代主機的CDPR也開始考慮將《巫師3》投放於次時代主機之中,為此他們需要將更多的財力與人力投放於《巫師3》之中,才能實現登錄次時代主機的願望。

所以“蠢驢”又一次豪賭了,他們這次要把賺來的錢全投在《巫師3》上了。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巫師3》三年半的開發時間裡,150人的團隊增長到了250人,最終開發成本約為3.06億波蘭茲羅提。

但這次至少開發過程一路順利,《巫師3》可以說完美的實現了“蠢驢”們想的那些要素了,高達92的媒體平均分,以及IGN“《巫師3:狂獵》提升到了一個其他許多RPG無法企及的高度”的評價,加上各種年度RPG獎項,基本足夠說明《巫師3》有多好了。

僅靠著一個系列的三款遊戲CDPR就在群雄林立的遊戲界,打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除了遊戲紮實的做工和良心的品質外,讓CDPR真正走入中國玩家的視線,並被冠以“波蘭蠢驢”這個稱號,還是因為他們對玩家史無前例的大方舉動。

早在《巫師2》發售後,“蠢驢”們為了回饋玩家對《巫師2》的支持,在遊戲正式發售一年後公佈了《巫師2》的增強版,除了在原版基礎上進行了畫質增強外,還加入了當初砍掉的那些內容,並且這些玩意不當DLC賣,全部免費送!

《巫師3:狂獵》的兩個巨型DLC,其中的劇情深度,都已經可以再出一個遊戲了。但是CD PR沒有那麼做,反而是免費的推送給大家,讓大家隨便玩。

這樣的瘋狂舉動,為CD PR贏得了“波蘭蠢驢”的外號。

不僅如此,自家經營的遊戲平臺同樣很有“蠢驢”的特色。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GOG平臺上面的遊戲都是沒有經過防盜版加密的,只要你買了,只要拷貝一份就可以直接拿給其他玩家玩。在2016年,GOG又推出了一個新功能,“一個遊戲您有了之後,為什麼還要在付錢?”通過關聯賬號,你就能從GOG上免費獲得一份你在其他平臺上已經購買的遊戲。近日,GOG又通過郵件告知玩家不論是否下載、啟動和遊玩,購買遊戲的退款時間延長至購買後的30天。看來這“波蘭蠢驢”的外號是要坐實了。


波蘭蠢驢:我很蠢,但我對玩家很溫柔


在做了如此多“愚蠢”的事情後,CD Projekt Red現在已經是歐洲第二大遊戲公司。CDPR取得今天的成就可謂實至名歸,出於對遊戲的熱愛投身遊戲領域,儘管知道盜版猖獗,但仍未妥協,用實實在在的品質讓玩家心甘情願的掏錢,注重商業合作信譽,這些看起來一個商人不該有的要素,“蠢驢”們全都佔了。

“波蘭蠢驢”CDPR的發家史告訴我們:“遊戲會過時,但良心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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