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說她"美而淫",被兒子殺死|亂世紅顏的悲情、悲涼、悲哀

劉向在《列女傳》中說:"南子惑淫"。

歷史的評價更是簡單粗暴:"美而淫。"


卻忘了,她也是春秋時期,為數不多的,走上政治舞臺的女人!


南子,衛靈公的夫人,兩千年來人們的評價十分統一:淫蕩的女人。


可是,歷史大都是勝利一方男人執筆,站在女人的視角,尤其是站在女人毫無地位的背景年代下,會發現:亂世紅顏——南子,她的一生是極其悲情、悲涼、悲哀的!


歷史說她

01 "硬核"女人的純情和悲情


南子,身為宋國公主,在及笄(女子滿15歲)前活得無憂無慮,悠閒而快樂。


可是在那個"拂堤楊柳醉春煙"季節,當她看到那一抹挺拔俊朗的身姿時,心底裡便多了一抹春愁。


從此後,她腦中經常浮現那日情景,宋朝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對她說:"你是南子?久仰大名。"他身上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從此後,她們總是不期而遇,或湖邊,或廟裡。


他曾問:"我們是同宗,你不怕麼?"她答:"同姓而已,隔著十八代呢,不怕!"(注:春秋時主張同姓不婚)


可是美夢易碎!一紙詔書擺在了南子的眼前,宋君賜婚,將她許配給了衛靈公。


公主的宿命大都是和親,可是沒有摯愛時,她可以為國犧牲,如今卻萬萬不能。


她拉起宋朝的手,對宋國國君堅定地說,她已經有了最愛,不能去和親。


但詔書已下,君無戲言。她以死抗爭,卻留下"醜名揚四海"。


百姓風傳他們最美的公主,品行不端,在即將和親前,竟然和最美的同宗哥哥宋朝私通?


謠言四起時,她是開心的,想著名聲臭了,也許衛靈公會退婚。


但是,大婚之日,十里紅妝的時刻還是到了。他望著鳳冠霞帔的她,對望許久淚眼婆娑


情竇初開不到半年,分離來得猝不及防,悲哀的一生在此刻已經註定。

歷史說她

遠方等著她的是大她許多的男人,還有數不盡暗礁險灘。


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世界,女人,哪怕是貴為一國公主,也只是兩國交好的工具。她恨,她怨,為什麼女人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不,接下來的路,她要爭一爭。她不信一生只能被別人決定!


02 王的女人的悲涼和閃耀


南子嫁到衛國後,很快就生了太子蒯聵,這也是她得以立足宮廷的最大的資本。


想要在男人的世界裡闖出一番天地,沒有男人的支持是不行的。


幸好,衛靈公在治理國家方面還是有手腕的,而且知人善任,大臣們都能各施所長,國家安定和諧。


就連孔子都誇讚衛靈公"比較賢明。"


但是私生活方面卻只能呵呵了,南子很快發現衛靈公不僅喜歡女人,更喜歡男人。


也許娶她只是為了傳宗接代,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心底裡升起的悲涼,只能自己慢慢壓回去。


聰明的南子很快調整好情緒,既然互不喜歡,何不當做至交好友,和平相處?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為史學家們所八卦的"分桃"事件:這是衛靈公和美貌將軍

彌子瑕同性交好故事。


於是,也有了南子和宋朝在洮地相會的畫面。這是衛靈公為南子安排的相見。


這兩次事件,在歷史上似乎是南子和衛靈公私生活混亂的明證。但是,事實上,彌子瑕和宋朝兩人都是在政治上非常厲害的角色。


也許,愛慕有之,但政治助力也有之。


總之,南子和衛靈公這種"兄弟情"般的夫妻關係,讓南子在政治的舞臺閃亮登場。


其實,衛靈公早就發現了南子的聰慧,所以放心的讓其參與政事,也落得個清閒。


而南子很有分寸,始終對衛靈公惟命是從,從不違背。

歷史說她

有了這個最大的"boss"做靠山,還有兒子為依傍,南子才能"召見孔子"這個令她崇拜的聖人;才能指點江山、俯視眾生;才能讓自己和宋朝的感情在暗地裡開花結果。


此刻的南子,已經閃耀在各國的諜報中,她已經將心底的悲涼,幻化出了奪目的華美!


但盛極必衰也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惜南子懂得時,已然無力迴天。


03王者的無奈和悲哀


正當年逾三十的南子風光無限的時候,那個她忽視的兒子蒯聵給了她重重一擊。


行刺嫡母,這種罪名讓沒有成功的蒯聵,倉皇出逃,但紮在南子心上的刀子,卻拔不出去。兒殺母,這是大逆人倫,那個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兒子要殺她!


可南子卻不能殺了她的兒子,她心有不忍,這是做母親的無奈。

最可笑的是,蒯聵殺母的理由是嫡母淫蕩,南子苦笑,他為何不刺殺君父,說君父穢亂宮廷?


說到底,還是男女之別啊!從蒯聵逃跑起,南子就沒有再笑過。


很快風雲再起,衛靈公撒手人寰,這個她雖不愛,但卻依賴的男人走了,心裡突然塌陷了一角,空落落的。


南子謹遵衛靈公遺旨,選他的兒子做國君,但兩次推掉了。最後,蒯聵的兒子繼位了。南子想,這也算是對蒯聵的補償吧。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了。但卻是暗濤洶湧。


蒯聵捲土重來了,他聯合姐姐伯姬裡應外合,血染宮廷,成功奪取了親兒子的王位,登上了國君的寶座。

歷史說她

而蒯聵的無情,不僅僅是奪了兒子的江山,還殺了自己的嫡母南子(《列女傳》所記載)。


南子臨死前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掛念的兒子,但兒子手上的屠刀是那麼的刺眼。他舉起鋼刀時是那樣的決絕。


他恨她,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從沒有禍國殃民,只是繼續喜歡自己的愛人,只是站在了只有男人才能站的舞臺上。


南子是笑著走的,因為她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


永別了,她悲情而艱難的情竇初開;

永別了,她悲涼而華美的宮廷生活;

永別了,她悲哀而無奈的一生!


生前無憾事,何懼身後名?任評說——


作者簡介:碧霄,既是讀書種子,亦是散淡閒人,常常筆訴衷腸,時時字藏乾坤。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