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責任田”,我時刻跟患者在一起

有了“責任田”,我時刻跟患者在一起

深圳首批援鄂醫療隊對口支援的東西湖方艙醫院,是目前武漢規模最大的方艙醫院。截至2月17日,已有兩批、超過30名患者治癒出院。今天,東西湖方艙醫院預計再有13名治癒患者出院。深圳醫療隊3名醫生在上次入艙休整後,今晚8點將進艙工作至凌晨兩點。

有了“責任田”,我時刻跟患者在一起

2月19日 陰天

雪後晴了兩天,今天又是陰天。

在方艙內的工作已走上正軌,我們醫療隊每天的活動地點只有兩個:酒店、方艙。

經過幾天的摸索,我們廣東醫療隊的醫生在方艙內的工作也相對穩定了。我被安排在C艙的B區,患者的病情都不重。醫生的主要工作就是觀察他們的病情,及時把重症病人分出來,轉到定點醫院去治療。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工作並不難,只是病人多強度會有點大。

有了“责任田”,我时刻跟患者在一起

李多雲(右三)和醫療隊同事即將入艙

在方艙內,患者最關心的問題是,“我什麼時候可以做核酸檢測?”“能不能安排我儘快做肺部CT?”但是,他們進方艙前的醫囑比較雜亂。根據診療方案,患者需要隔天兩次核酸檢測為陰性,且肺部CT影像改善,才達到出院標準。於是,前天(2月17日)白班,我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摸清所有病人的病情和醫囑情況,給他們開新的醫囑,好讓還在艙外醫護儘快掌握患者的病情。

B區的病人有200多個,我花了時間2個多小時才完成這項工作。由於來回不停地走動,結束後我感覺有點累。不過,當看到患者他們那充滿期盼的雙眼,我感覺很值得。雖然決定不了他們做核酸檢測的具體時間,但至少能儘自己的努力,把這項工作儘快提上日程。

有了“责任田”,我时刻跟患者在一起

李多雲(右一)和同事在方艙醫院整理醫囑

前兩天在方艙內的工作還有一個大變化,那就是我們C艙的醫生有了自己的“責任田”。為了方便管理患者,我們廣東醫療隊決定要把艙內的患者“包乾到戶”,每個醫生負責管理一部分病人,及時解決患者的需求。

整個C艙有400多張病床,32位醫生倒班,我暫時接管了12張床。為了方便管理這12人,我找了一位年輕的患者,建了一個病友群。對於這個群的組建,病友們非常開心,有醫生專門管理,他們有了安全感和歸屬感。我出艙後,拿到手機,第一時間加入了這個群。

有了這個病友群,醫患之間的溝通更方便快捷了,我感覺自己時刻都與這些病人在一起了。他們有問題隨時都可以發給我,我第一時間會回答他們的問題。核酸和CT結果出來了我也能立馬告訴他們,這樣也讓病人更安心了。網絡真是個好東西!通過這個群,我能及時為他們排憂解困,讓他們在裡面安安心心地治療,早日出院。

昨天(18日),深圳派直升機給我們運送了紫外線燈等防護用品,可是我們13個隊員都不能出酒店。於是,我趕快聯繫了老公的哥們劉哲(武漢市民)。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幫我們去領物資。

有了“责任田”,我时刻跟患者在一起

深圳派直升機給醫療隊送物資,李多雲的武漢朋友來幫忙

因為直升機晚點,他和他的警察朋友在冷颼颼的機場等了幾個小時,一直忙到了中午12點。最後,武漢雲豹救援隊把物資送到了酒店,非常感謝他們,感謝劉哲和他的警察朋友!

離開前,劉哲說,“你們那麼遠來幫助我們了,我們幫這點忙是小事。”我想,此時此刻,不管是不是武漢人、湖北人,大家的心都是在一起的。大家眾志成城,一定能打贏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有了“责任田”,我时刻跟患者在一起

能幫艙內病人解決問題,我很高興

深圳市第二人民醫院重症護理主管護師 侍蘇州

2月17日 晴

今天是夜班,白天在宿舍裡修改論文。下午四點半我吃了兩塊餅乾和兩塊士力架,當是晚餐了。到了五點,丁玲又拿了飯過來,我不敢吃多,簡單扒了兩口。半個小時後,大家準時下樓坐班車出發。

有了上次耳朵被勒的慘痛經歷,這次我特意在耳朵上貼了加厚的敷料。護士長建議我在鼻子上加點敷料,防止壓傷,但我怕這樣會導致口罩密閉不嚴,沒敢貼。我工作的方艙醫院和普通醫院不一樣,幾百人集中在一起,口罩萬一洩漏會比較危險。

到方艙醫院後,穿戴好防護服和各類防護設備後,我們順利進艙了。進艙後,老師給我分配病人,接著就是查房,巡視危重病人。不到一個小時,我就開始覺得耳根發熱,鼻樑也開始隱隱作痛,可能是護目鏡戴的有點緊了。

晚上八點,我們開始給病人測生命體徵和血糖,詢問他們有沒有不舒服。我一個人需要測30多個病人,一圈下來已經氣喘吁吁。

有了“责任田”,我时刻跟患者在一起

侍蘇州(右)和同事互相加油鼓勁

這時,有個病人的手機突然不能上網,過來找我幫忙,我和丁玲透過防護鏡吃力的幫忙找原因,過了好久,終於搞定了,阿姨高興地走了。

不一會兒,又有一位阿姨的手機充不上電了,著急地來找我。我建議她找別的病友借一下充電線,可阿姨卻說,“沒有人有這樣充電線,每天這個時候我都要打電話給家人互報平安,現在不能打了怎麼辦?”我仔細一看,阿姨用的是老式手機,和現在普遍用的智能手機不同。我便建議阿姨借個電話打給家屬,讓家屬送一個充電線過來

阿姨傷心地說,“我全家都隔離了,沒有人能給我送東西了。”聽完我一愣,瞬間又恢復平靜。我一邊安撫她一邊試圖開機讓她報個平安,可惜顯示無法開機。看著阿姨失落的背影,我問遍了艙裡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這個型號的充電器。

過了一會兒,我又來到阿姨床邊,試圖再試試她的充電器。我把她的充電器拔掉換到不同的插座。沒想到試了好幾次,居然顯示成功充電了,阿姨高興極了,連連道謝,我也感到很高興。

幹活了一段時間,鼻樑越來越痛,感覺有個緊箍咒死死壓著。到晚上十二點,病人已經基本入睡,我咬牙堅持和兩位小夥伴巡視。幾位隊友得知我的情況也很為我著急,但也沒有辦法幫我緩解痛苦,只能繼續堅持。

凌晨一點多,近500人的方艙徹底安靜了下來。大家的工作也全部完成,隊友丁玲和曉函讓我先出艙。我向她們交待了交接事項並表達謝意後,快速走向出口。當我取下護目鏡整個人瞬間感覺解脫了。

回到酒店完成各項清洗消毒工作後,照鏡子一看,原來我的鼻樑腫了一個大包。我趕緊抹上防壓傷油,按摩了一下,取出新口罩戴好,躺在床上感到無比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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