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睡，看小木还没有醒，我便早早地出去散步。刚走出门，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老曹。“曹哥，这么早？”“我昨天晚上喝得有些兴奋，我一想，先别回家了，先去盯盯那个林秀茹，你猜怎么着？有人也在盯着她呢，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可不知道？”
“噢，那就奇怪了，看来是不信任咱们啊，委托人又找了其他记者。”“我看不像记者，看着像道上的。一会我传照片给你啊？你自己看看。”我收到照片，仔细一看，确实不是记者，而且个个身上都有青蛇纹身，根本不像好人。
我回到律所，小木已经神清气爽地坐在那工作了，我急忙将手机里老曹传过来的照片递给他，小木一看，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哦”小木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林秀茹的丈夫当年不是欠下了巨款吗？会不会是来要钱的？”
“真是来要钱，也不可能现在才要，应当早就要了。”“对，当年他俩打得火热的时候，大崔主任不是帮她摆平了吗？”“如果不是，那会是谁派来的呢？”
“好吧，今天晚上接着加班，不能光靠老曹一个人，咱俩也到大崔主任家的楼下趴趴线索，这件事怎么越来越奇怪了？”“老大，还要加班啊？”小木假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我才不理他呢，最后又强调了一遍：“别费话，加班！”
小木假装晕了过去，我无奈地摇摇头。小木其实比我也就小三岁，也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要不是忠心耿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把他带在身边。
6.
天刚一擦黑，我和小木就开始盯着他们。果然，林秀茹挺着大肚子出来了，看样子是去超市买东西，我让小木跟着她，而我却留在了原地。没想到，那两个纹着青蛇的大个儿也出现了，他俩也在跟着林秀茹，我只好又跟上了他俩。
突然一声尖叫，就在超市的路口，一辆汽车紧急刹车，但还是来不及了，孕妇林秀茹倒在了血泊中。司机吓傻了，哆哆嗦嗦地下了车，还是小木反应快，赶紧报了警，也叫来了救护车。我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给大崔主任挂了电话，让他直接去医院，我和小木跳上了车，一起来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林秀茹的伤情并没有那么重，主要是受到惊吓，很可惜孩子没了。我听到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声，她一直叫着：“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肇事司机被警察带走了，满头大汗、匆匆赶来的大崔主任，握着林秀茹的手，脸色惨白。
我和小木不便在医院久留，直接给老曹挂了电话，把他约到了啤酒屋。三人一坐下，就开始讨论这起车祸，从肇事司机的表现来看，确实是一起偶然的事故。但前前后后这么一看，似乎又不太简单。
我们三个人分别做了假设。小木推测道：“跟踪林秀茹的青蛇纹身已经跟了她几天了，肯定是他们的同伙干的，至于他们背后的老板是谁，那就不清楚了。老曹却说：”柳艾青法官最狠这个女人了，她派人制造车祸也很有可能，而且，只能让她的孩子没了，也并没伤害到大人，车祸也不算是恶性事故，说的通。
我想了想，分析道：“这次事故还有一个受益人——大崔主任。柳艾青要真把多年来的事儿抖落出来，他大崔主任还怎么在法律圈里混？柳艾青可是大法官，她的能量可不一般。”
“不过，也不太可能。他再怎么狠，也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骨肉啊？四十多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此毒手啊。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我自己一下子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我们仨拿啤酒互相碰了一下，清凉的液体直接冲过喉咙，进入了肺腑，说不出的爽。我们都在各自盘算着自己的推测，最后，我们三个实在想不出来结果，就一起对此案下了定论：也许只是一场意外。
柳艾青没有再来事务所，只是将三倍的调查取证费打到了律所的账户上，她确实信守承诺，一分钱都没有少给。我分给了老曹和小木，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钱赚得有些容易。
刚把钱打给老曹，就收到了他刚刚放的新闻，题目是：一孕妇遇车祸倒在血泊中，两律师挺身而出忙救人，新闻下面就是给“一凡律师事务所”做的宣传，我不得不佩服老曹，他的主意确实高。
小木也收到了同样的新闻，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以后，咱们事务所还愁什么案源啊？明天开始，大家肯定排队来找你打官司。”我也美滋滋的，心想：不但收了律师费，也不用再找重婚罪的证据，还上了新闻，真是鸿运当头啊。
我们俩正臭美，小木突然说：“总觉得这照片，树后面有个人。”“什么？我仔细又看了一下，照片黑乎乎的，那树下确实有个人，怎么像是大崔主任呢？”小木突然叫起来：“没错，这就是大崔主任啊，他就是穿这身衣服去的医院。”
“什么？难道......”我和小木又经过多方调查，发现大崔主任前几天到医院做了检查，检查报告搞到手，我俩都惊呆了，原来，大崔主任患有先天性不孕症。婚后不能怀孕，没想到从这一张照片发现了原来柳艾青不孕另有原因。也就是说，这两个女人曾经怀的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
（作品名：《女律师札记：一夫双妻 》,作者：湫女。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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