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超級傳播者—“傷寒”瑪麗,廚娘身份從未有便後洗手習慣

人類社會過去傳染病史不在少數,基於醫療科技的緩慢進展,以往那些肆虐人間的疾病在某一地區停留時長不亞於非典威力,而本次新冠肺炎傳出的超級傳播者在歷史上醫療條件簡陋的年代並不稀奇。

曾經席捲歐美的傷寒病毒一度成為危及人類生命的重磅突擊手,凡是感染了這種病菌的人會通體持續發熱、皮膚出疹......嚴重患者偶爾會出現腸穿孔、腸出血等併發症。如同近期某四川媒體醫學專家演講時提到的新冠疫情“糞口傳播”途徑,傷寒桿菌也尤為青睞這種傳播方式,不同的是,這種區別於呼吸系統傳染的腸道類疾病主要的擴散方式就是通過排洩物,且被之沾染的食物和接觸過的蛇蟲鼠蟻也能成為病毒攜帶體。

在19世紀工業技術和智能科技談不上發達的年代,人類生活領域的地下排汙管網處於無序階段,直至今日某些偏遠的山區農村還在修建的露天旱廁中解決大小便,對地下飲用水的汙染可想而知。這種情況放在遙遠的過去城市聚集地極其容易引起病毒傳播,加之那個年代人們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為馬匹,雖沒有汽車尾氣汙染,但街道糞便的堆砌同樣嚴重。混亂的街道環境下很多家庭生活垃圾和死去的動物也被丟棄在這裡,儼然一副垃圾堆的模樣,這樣骯髒的環境恰恰給大量有害病菌提供了滋生的溫床,傳染性較強的傷寒桿菌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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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項新型疾病的初發階段,無論醫療技術再發達也要花費數年時間研製疫苗,在過去藥物研製與當今無法比擬的時代,這種病菌的致死率最高可以達到30%。其中一個叫做瑪麗·枚倫的女人在病毒傳播史中收穫重要角色,她是愛爾蘭人,家境不算優越的現實條件下15歲便移民到美國靠在富人家庭做女傭維持生計。

由於照料土豪們的飲食起居中廚房是一項不可逾越的區域,於是依託著職業便利優勢練就了一手好廚藝。執掌菜餚味蕾的廚師是一類手藝工種,薪資待遇自然比一般的苦力女傭優厚許多,自學成才的瑪麗遂改行成為一名全職廚娘。因為做飯功底紮實,在業界很快混出名堂,在許多富人眼中都處於香餑餑類型的僱傭對象,機緣巧合下來到了紐約大銀行家查爾斯·亨利·沃倫家中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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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夏,正逢炎熱氣候當季,查爾斯先生帶全家在牡蠣灣租了一棟別墅用來度假避暑,傭人們也追隨前去,這其中當然不能漏掉負責頓頓佳餚的瑪麗。不久後,查爾斯的一個女兒被診斷出傷寒病情,當他的焦點還在摯愛身上忙碌時,另一個女兒和隨同的妻子、傭人也相繼查出感染了這種疾病,之後短短一週的時間,別墅一同居住的11人中有6人被傷寒所侵擾。在找了數位醫生上門勘察後悉數未果,皆沒有找到傳播源,但從病發情況來看,顯然別墅內存在著匪夷所思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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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的牽線搭橋下,查爾斯聯繫到了喬治·索珀博士,這是一位在傷寒領域頗具研究學術的專業醫師,調研了別墅內所有人飲食起居後,最終將篩查的目標鎖定在負責廚房烹飪的瑪麗身上 。在一對一問詢了瑪麗的工作履歷後得知,她曾供職於8個家庭,其中7個出現了傷寒病爆發的情況,可追溯到的感染病例為22人。

通過歷史脈絡的尋根究底,索珀懷疑瑪麗就是病毒的傳播源,於是輾轉周折聯繫到已經任職下份工作的瑪麗,簡單介紹了身份和來意後向對方索取排洩物和血液樣本,無故被懷疑的瑪麗感到極端的羞辱和憤怒,執起刀叉就向索珀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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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交涉失敗後,索珀覺得可能是自己的溝通方式不夠委婉,於是另派了一名女醫生瑟琳·貝克再度前往,期望以同性之間默契交流的平和方式解決問題,然而情緒紊亂的瑪麗並不買賬。無奈之下,貝克只得向警力部門舉報,並增派了5名警員一同前往才將瑪麗制服並押送至救護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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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期間,她被強行關押在威拉德·帕克醫院,在工作人員的協同配合下終於取得瑪麗的身體樣本,檢測結果如同醫師們所懷疑的那樣,在她體內潛藏著大量傷寒病菌。為了進一步追溯感染源,相關人員向瑪麗瞭解日常生活習性,其中一處亮點是作為執掌人們入口餐食的她竟從未有便後洗手的觀念。

證據確鑿後,瑪麗被隔離進河濱醫院,這是一座位於北兄弟島的孤島,四周遍佈的海水是唯一出行介質,從而也就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牢籠束縛。這是一家專門收治天花患者的醫院,瑪麗被安排到一間不大的獨立房間中,接下來的歲月一消逝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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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其懷疑到抓捕直至隔離的一系列過程中似乎都違反了人權主義,動靜之大很快招徠各路媒體競相報道。

其實在隔離期間,索珀並沒有放棄對其的醫學研究,在確定了大量病菌都寄存在瑪麗的膽囊後曾找後者進行過交涉,並給出了一個出院的先決條件—切除膽囊。情緒近乎失控的瑪麗果斷拒絕了這一無禮請求,於是他們又改為藥物治療,在試驗了數種藥物配合改善生活起居習性後絲毫未見效果。

此時,媒體的事件報道發酵風波已經引起了社會人士的廣泛關注,衛生部遭到了侵犯人權的指證,隨後該部門主管被革職,新任管事對瑪麗進行了解除監禁的處理,和解條件是她不能再涉及餐飲類工作,並定期向衛生部遞交體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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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迴歸社會的第一年中,瑪麗嚴格遵章守紀,安心地做著一份洗衣房的打雜工作,然而技術含量和薪資收入遠不及廚師的清貧滋味豈是享受過高薪待遇的她能忍耐的。

第二年中,隨著輿論風波平息,她改頭換面重回廚房工作領域,即便身份可以瞞天過海,然而所到之處無一例外都爆發了傷寒病毒。為了躲避糾察,她開始了勤換工作上的游擊戰,每一處工作地點停留時長都不超過一個月,就這樣一邊維持生計一邊躲避執法部門的追查,斷斷續續矇混了5年。

1915年曼哈頓斯隆婦女醫院爆發傷寒病情,索珀再次擔任調查醫師,線索重新聚焦到瑪麗身上,此時她已經更名為布朗太太,這一次,社會輿論也不再為之打抱不平。1915年3月,她被再次扭送孤島隔離,這一“囚禁”就是終身制,因為她始終不肯同意切除膽囊的釋放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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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1月11日,瑪麗在醫院中去世,死去的尸解化驗中,執刀醫生仍然在她膽囊中發現大量存活的傷寒病菌,於是屍體只得作火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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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隱瞞病情對同胞的殘害是頗為嚴重的,如今的新冠病毒如果夾雜著瑪麗這種超級傳播者四處亂竄,對社會治安波及甚廣。在疫苗還未成功研製的非常時期,發現症狀及時會診和嚴格的全民隔離才是打贏這場沒有硝煙的阻擊戰之關鍵!生命安全的職責不只寄託於白衣天使身上,更執掌於我們每一個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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