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围城,加缪眼中的危局:苟且偷生还是揭示真相?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AlbertCamus)在其代表作《鼠疫》中写过这样一位医生——里厄,在北非一个叫奥兰的城市突发鼠疫时奋力抗争。

加缪通过里厄医生的经历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我认为自己对当英雄和圣人都没有兴趣。我所感兴趣的只是做一个人”

他更在书中写道:“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义。这只是诚实的问题。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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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看看这部助加缪拿下诺奖的《鼠疫》,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鼠疫》开篇这样写道,“四月十六日早晨,贝尔纳.里厄医生从他的诊所里走出来时,在楼梯口中间踢着一只死老鼠。当时他只是踢开了这只小动物,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就下楼了。但是当他走到了街上,突然想起这只老鼠死得不是地方,于是再走回来把这事告诉了看门人。”

看门人并不为所动。第二天死老鼠变多了,依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

几天之后,上万只的老鼠开始集体死亡,越来越多的人也出现呕吐、发烧、淋巴肿大等症状,有的人来不及抢救就死了,一股恐慌情绪蔓延开来。

里厄意识到,这个城市可能遭遇了一场高致命性的传染病——鼠疫,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记者,晚报责问市政府是否在准备行动?计划采取什么紧急措施来对付这一令人厌恶的现象,以保障市民健康?市政府却根本没有打算,也根本没有考虑过什么措施,只是先开了一次会进行讨论,为了不引起舆论问题并没有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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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像一面镜子,疫情很早就被专业人士意识到了,但却没有及时被重视起来。直到第一例患者痛苦死亡,奥兰市的主管依旧敷衍说,“鼠患已经结束,请大家不要担心。”

里厄在询问了医院其他医生后得知,已经出现了20例重症病人,于是赶紧向上级汇报,请求把新发现的病人都隔离起来,却遭到上级的反诘:“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传染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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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依旧歌舞升平。

管不了更多的人,起码管管自己身边的人吧,于是里厄和他的医生朋友们只好叮嘱自己的亲朋好友做好防备;但最终疫情还是被捅到了行政长官那里。

行政长官叮嘱要外松内紧:“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迅速行动起来,但是不要声张。”他认为这肯定不过是场虚惊。最终的决策是:再等等,万一不是鼠疫呢?或者只是个传染性不强的东西?

大敌当前,打不打先放一边,把敌人的名字弄错了可不行,这不是造谣吗?理当警告。

转眼之间,这场高居传染性首位的烈性病在城市中已经势不可挡;在没有任何防范的的情况下,奥兰财力、物力、人力都有限,支援还没到,医院系统已经招架不住了。

疫情肆虐,行政长官终于醒过神来,一道命令传来——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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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被迫与自己的亲人、爱人分离,恐怖气氛与日俱增。也有精明大胆的人发现,利用恐慌和谣言可以发财,于是开始传播“喝纯葡萄酒可以杀灭细菌”“含薄荷片可以预防疾病”等等信息,趁此机会发国难财,大赚其钱。

慌乱之中,人们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快,物资开始短缺,食物要施行配给制,吃每顿饭都得先办登记,成批成批的人死去,棺材都成了奢侈品。良心、责任、爱恨一切都成了浮云。

人们原本可以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但自大的官僚自信鼠疫已经几十年没有在整个国家出现过了,它肯定灭绝了;麻木无知的百姓认为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便不是问题。加缪在书中这样形容,“他们满以为可以自由自在,但是一旦祸从天降,那就谁也不得自由了。”

黑格尔曾说:“人类从历史上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上学到教训。”

《鼠疫》这部作品是1942年作家加缪因为肺病复发,从炎热的奥兰转移到法国南部疗养时所写。小说中的奥兰市物质文明发达,但人们精神空虚,苟且偷欢、物欲横流都可谓彼时法国社会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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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里厄医生和他的伙伴们是清醒的,他们坚信“只有疯子、瞎子或懦夫才会对瘟疫逆来顺受”。瘟疫过后人们开始锣鼓喧天的欢庆,倾听着城中震天的欢呼声,里厄医生陷入了了沉思:


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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