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ELLE-LIN
一列開往東方的列車,所有人都是兇手,所有人也都是好人,這就是《東方快車謀殺案》。
影片改編自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說,曾兩次被搬上熒幕,而這次由肯尼迪•布拉納執導並主演,彙集了多位大咖加入,又給人一種新的感受。
僅僅從拍攝手法來看,影片用各種特效和花樣極大地渲染了一個幽閉狹窄的空間,給人一種新奇之感。採用縱深空間的手法,寓意著車中人物結局的命中註定,總之,該片還是挺適合去觀看的。
影片之所以得到原著粉絲差評的最大原因是,它將整本小說的劇情進行改編,脫離了波洛本身的性格。對於大部分偵探小說愛好者來說,波洛的形象就是羅裡吧嗦,客套,滑稽自戀甚至有些浮誇,而內心深處卻有著自己的正義和天平。
而在電影中,我們看到的形象卻是一個威嚴冷靜,行動力高,強迫症般堅信正義和秩序的人,這種設定是為了後來案情轉變,進行鋪墊,能夠更好地揭示本片的主題。可恰恰因為如此,很多人都無法接受自己心中的波洛,現今有著如此大的改變,由於人物性格的問題,直接將整部電影去否決。
就個人看法來說,這種改編,不失為一個有趣的嘗試。經典作品的魅力之處在於,即便你已經知道了結局,但你仍舊願意去欣賞,一個不同的角度,或許能夠讓觀眾在此有了新的感悟。
一輛在冰天雪地的溫科夫齊行駛的列車,罪惡卻縈繞其中,人性與這輛列車進行捆綁,正義與秩序究竟將如何審判,誰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影片最有魅力的一幕,大概就是波洛最後關於正義的演講,如果人人都不再相信法律,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伸張正義,那麼整個人類社會將會蕩然無存。
我們沒有辦法否認這十二個人的行為是完全錯誤的,畢竟他們殺人對象是一個惡貫滿盈的綁架犯,他們的所為不過是為了復仇。可是,以正義之名,去行駛的復仇,難道又真的是正確的嗎?
這個社會,法律存在的必要性,就是一定程度上去穩固秩序,它遏制了人們按照自己的需求去殺人,去私下審判。道義不應該凌駕於法律之上,但是那走投無路,逃脫法律的罪惡是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去解決的。
電影中最為經典的審判場景,採用的是《最後的晚餐》這幅意義深刻的畫作。十二個門徒,十二個手中沾滿血腥的人,上帝是否能夠寬恕他們呢?
一直堅信正義與秩序的波洛,最終打破了原則,那個殺死商人的人逃跑,只留下了這個衣服。他選擇了寬恕,他理解他們所犯的事情是法律之外的,卻選擇了隱瞞,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義了何為正義。但是,殺完人後的靈魂,將是不完整的,未來這十二個人真的會因為報仇成功而安穩生活,則是我們不知道的。
文明民主的社會,一個最為無解的問題,就是假如人是因為正義才犯下罪惡,究竟是否應該懲罰。
正義,這兩個字,向來都是模糊不清的東西,它因為時代的不同而被不同的去定義,沒有人能夠肯定自己所做一定為正確的,正如罪惡的背面是善良,而正義的背後則是謊言和欺瞞。
人天生具有的情感,與法律的精密冷酷相撞,是讓法律的光輝照耀眾人還是讓正義的良知逃脫法外,如何進行選擇和決定,是留給所有觀眾的問題。
影視控
翻拍懸疑片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儘管有IP的影響力,能夠在宣傳上沾點便宜,但是對於一個大家熟知的故事和既定的謎底,很難把握改編的尺度。
所以,新版本對於觀眾來說可以期待的無非兩點,一是演員的表演,一是視覺的呈現。
導演肯尼思·布拉納自己扮演波洛,比起老版來說精神很多,顯得沒有那麼臃腫了。但他的鬍子太搶鏡,遮蓋了他的表情,也影響了他對於角色的塑造。
表現最好的是約翰尼•德普,出場的那一刻太過驚豔,引起影院一片驚呼。他帥得邪惡,又邪惡到魅惑,言行和表情間透著一股神秘感,讓人迷醉。可惜,他很快就退場了,以至於之後的劇情有些疲軟。
其他演員算是正常發揮,都走的是英國劇場的表演路子,沉穩內斂,但缺少各自的特色,彼此間差別不大,群戲不出彩。這也與劇情有關,因為都是被懷疑的對象,要承受很大的壓力,所以每個人都得端著演。就連朱迪•丹奇這樣的老戲骨也沒展現出應有的勢力,沒有把貴婦人那種既華貴又事逼的氣質演出來。
影片的古典造型和雪原場景很成功,塑造了來自時光深處的質感。鏡頭的運動也極為精妙,尤其是多次掃過車窗的畫面,讓人感受到那種曖昧背後洶湧的力量。
整個故事都遵循原作,沒多少驚喜的地方,不過在隧道里的“最後的晚餐”場景設計很有力度,也是影片最好的改編。當波洛逐漸揭示出謀殺案背後的傷心故事時,電影變成了一個戲劇舞臺,彷彿直接在對觀眾情愫,氣氛渲染的很好。
影片上映前,有人吐槽海報的設計暴露了劇情。其實,即使海報不暴露,我們也照樣知道劇情。看電影不只是看故事,還要看支撐這個故事的其他東西,比如畫面、演員、氣氛等等。從這些層面來講,新東方謀殺案沒有讓我失望。
陳令孤
這一版的《東方快車謀殺案》由肯尼思.布拉納自導自演,集結了多位演技大神,和老版有一些不同。 導演最擅長操刀莎士比亞戲劇,布拉納自導自演的《哈姆雷特》不僅是目前扮演這一角色最出色的,同時在改編方面也是最精彩的。這一次,他挑戰了阿加莎的經典同名大作。
這一版裡,增加了很多宏觀的大場景,一望無盡的雪景以及雪崩等壯闊的空鏡頭,復古精緻的火車,車廂裡的裝飾也是豪華無比。服裝造型上也是精雕細琢,令每個角色都生動自然。從拍攝手法上看,其中一幕橫切移動的長鏡頭,將車廂裡的各色人物都一一展現出來。大量的上帝視角給觀眾帶來強烈的參與感,同時夾雜著憂傷的情緒感,這點用得既恰到好處,又很高明。在審問的過程中時常出現的鏡面折射鏡頭,也有意凸顯人物內心的猙獰。導演引用了達.芬奇經典畫作《最後的晚餐》進行大審判,這個收場可以說是神來之筆。
影片從基調上,對於波羅這個大偵探也做了不少精細化的處理。開場一個案子裡的雞蛋挑選,就能看出他的強迫症心理,對於美食的誘惑也是招架不住。片裡還給他設置了一位亡妻,讓他對於人情方面有了更多的關懷。他也成了身懷絕技的高手,智慧和拳腳相加,與蓋.裡奇的《大偵探福爾摩斯》有異曲同工之妙。新的結局也是給這一切尋找一個出口,有人性的迴歸。
不過這部新版還是有些形式大於內容,華而不實,也許有些改變並不是那麼明智。
《東方快車謀殺案》內地的票房目標大約是2億人民幣,基本可實現。重要的不是錢,而是分賬大片引進類型的多樣化,不能老是視效大片。引進《東方快車》的意義便在於此。下部將翻拍的是《尼羅河上的慘案》,一定也要引進才是!
暗夜騎士
與所有經典翻拍一樣,新版《東方快車謀殺案》遇到的同樣是老問題:新瓶裝舊酒,若忠於原著、致敬舊版,可能遭“平庸偷懶”的詬病;若大刀闊斧、強調創新,更可能被責“毀經典”。
東方快車謀殺案明顯的變化是什麼
明顯的變化,就是主角波洛本人!
看過前不久上映的《東方快車謀殺案》的人就知道,這部電影裡面的劇情和案件設置幾乎和舊版的那部電影一模一樣,不過本片有一個
東方快車謀殺案明顯的變化是什麼
他更接近於人們認知裡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而不是阿加莎筆下的赫爾克里·波洛。
小編想說,新版波洛偵探是被福爾摩斯和美國隊長帶偏了吧,迎風而立,衣袂飄飄?!這位偵探冷僻怪誕情緒不淡定,他查案時不僅痴迷於牆上的凹陷、物證的推演,還撬門翻窗身手矯健——如果不是臉上粘著兩撇大鬍子,
東方快車謀殺案明顯的變化是什麼
電影《東方快車謀殺案》中,故事還是那個故事,懸念沒變,但波洛變了。外在上,他從小個子、讓人願意親近的話癆,搖身成了走路帶風的高冷偵探。外在走偏可能不太重要,真正讓觀眾調侃他“拿錯劇本”的,是那面目全非的辦案習慣。
即便看似與案件無關的人、無聊的話題,波洛也能耐著性子寒暄。
記憶裡,波洛有個外號“安樂椅神探”,因為他向來嫌棄去現場搜尋指紋、菸灰或者畫上裂縫那樣的物證。他覺得可見的線索一眼可見,看不見的人心才是探尋真相的起點。他常常舒服地躺在安樂椅上,聽警察帶來現場報告,像記者一樣採訪相關人,喝杯熱巧克力,再動動他小小的“灰色腦細胞”,一切就呼之欲出了。
東方 這不是用“紳士做派”就可簡單歸納的,而是原著作者阿加莎賦予推理故事的精髓——每一次對話裡,藏著波洛的試探、嫌疑人的疏漏。就在口舌間的拉鋸戰裡,人心浮現,真相漸近。阿加莎藉著“動口不動手”的波洛,把所有信息向讀者和盤托出,波洛知道多少,讀者同步更新多少。真相即將揭曉的一剎那,只要你猜對了作者的思路,你就有可能得到正確答案。粉絲享受的,恰是這種信息平等下的智慧角力。
當新版電影裡的波洛一出場就在伊斯坦布爾耍酷,當他一反常態親身上陣追索嫌犯,當原版裡最精彩的12份證詞無法完整呈現,想看阿加莎式心理推理的觀眾,無疑是拒絕的。而這更像柯南·道爾筆下的福爾摩斯,他幾乎全知全能,讀者或觀眾能做的,就是在福爾摩斯強大的個人氣場裡,等待他揭開底牌。
小夕說歷史
好吧,我來不及了馬上開會了,今天先半途而廢到這裡吧!
中年黑妞
我那麼愛波羅,愛阿加莎,愛1974年版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又那麼不喜歡現在進口大片的智商,所以,多麼希望能大聲說:新版是一部傑作!
然而遺憾,我不能。
對於沒有看過原著和74年版的觀眾,這部影片需要看至少兩遍才能理清楚頭緒,這意味著,影片沒能完成偵探故事最主要的任務之一:讓觀眾把表象看得明明白白。唯有如此,任務之二才成立:就是讓觀眾想不通底下的秘密。
影片太追求後現代的感覺了:時代、造型、場景、節奏、衣飾、天氣,更不用說原作的小說、莎士比亞的調性,都被當做“典故”招搖。看上去每一處細節都足以令觀眾玩味,但每一處都匆匆掠過,不及推敲。那一串當今影壇表演大家,更是像皇冠上的寶石,每一塊都熠熠生輝,最後卻要把羸弱的國王壓垮了。與其說是一次驕傲的文化炫耀,倒不如說流露出一絲底氣不足的焦急。大雪封山的刻意驚險已經用力太過,山洞穹頂一般的敞口處,一排旅客坐成《最後晚餐》的構圖,cosplay得尷尬。開場時,波羅還是笑呵呵的;落幕時,他憂鬱成了哈姆雷特——這真的不是莎翁原來面目。
西德尼·呂美特如果還在,會怎麼看待新版?在他74年的版本里,佈置都漫不經心,自在,不費勁。那夥演員裡,可是有英格麗·褒曼、勞倫·白考爾、肖恩·康納利啊。
左衡
我是去電影院看了這部電影的。
很遺憾,我的觀點可能和這個問題底下的其他覺得滿意答主不一樣——這部《東方快車謀殺案》的改編,可以說是失敗的。
最大的問題在於,導演把波洛拍成了一個老年低配版的福爾摩斯。
大家應該都知道,《東方快車謀殺案》的原著作者是莎婆,阿加莎克里斯蒂,她可是與莎士比亞、王爾德一起並稱為英國三寶的偉大作家,其地位連《福爾摩斯》的作者柯南道爾都不能望其項背。
而《東方快車謀殺案》改編自莎婆最著名的同名小說,這個故事已經不知道被搬上上大小熒幕多少次,然而,這次,她的這部作品裡的主角卻硬生生被扭向了福爾摩斯靠攏。
不知道如果她本人在世知道了,會作何感慨。
我們的主角波洛的人設並非像電影裡展示的一樣是一個福爾摩斯式的細節控、強迫症、玄學眼,他並非能洞察犯罪現場的一切細節,然而卻有一項特別厲害的本領——看破人心。
因此,波洛最厲害的技能並不是從誰誰誰的身上看到蛛絲馬跡來判斷身份,而是通過對立場的轉換、對謊言的識破、對心裡的準確揣摩來發現一個人口中是否是真相,如果不是真相,那就找到了謊言的背面。
這才是波洛最厲害的地方,也是他不同於福爾摩斯之處。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人物塑造上,《東方快車謀殺案》就是失敗的。
當然,也許你會說,畢竟是改編作品,但是一部改編作品在原著原有的高度上不忠於原著、脫離原著,降低其高度,怎麼能說是合格的改編呢。
並且,哪怕去掉主角的設定不談,這部電影的劇情推進和節奏也非常有問題。
一部懸疑電影,最重要的是留下懸念,逐步發現線索,一步步揭開事實的真相。
然而,這部《東方快車謀殺案》卻沒有做到前後連貫。
真相的流出太過於突然,完全沒有鋪墊,給人一種:哦?這樣就完了?的感覺。
所以,如果你問我這部《東方快車謀殺案》改編的怎麼樣,我會說:
不好意思,不怎麼樣。
謝謝閱讀。
以上。
陳亦飄
提起《東方快車謀殺案》,它不僅僅是小說迷心中“推理小說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經典代表作,1974年的同名電影版同樣也是影迷心中的經典懸疑片,對於中國觀眾來說,這部電影也是譯製片時代的經典代表作。此後這部小說又被不同的國家和時代,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加以演繹,反覆出現在電影和電視中,眼下這部正在上映的由肯尼思·布拉納自導自演,匯聚約翰尼·德普、佩內洛普·克魯茲、威廉·達福、朱迪·丹奇等諸多明星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就是好萊塢最新翻拍的版本,雖然充滿了當下這個“大片時代”的各種視覺奇觀和娛樂噱頭,但在劇情和角色上依然未能超越1974年的經典版本,只能看作好萊塢利用這個“知名大IP”圈錢之舉罷了。
好萊塢目前對於經典的翻拍,商業心機遠遠大於創意能力,也許商業運作能取得成功,但卻難以獲得足夠的好口碑,此前重啟的星戰系列《星球大戰7:原力覺醒》雖然票房大獲成功,但也遭人詬病劇情跟上世紀70年代末《星球大戰》的經典首部曲過於雷同,缺乏創新。而新版的《東方快車謀殺案》就是最新的例證。經典創新雖然難,但並非不可為,其實華語電影在這方面就有不少值得稱讚的榜樣,比如徐克的《東方不敗》和星爺的《鹿鼎記》,都是對於金庸的經典原著做出了極大的開拓創新,結果取得了不亞於原著的經典地位。好萊塢的創意能力其實絕對不缺,就看影片主創能否在商業心機和創新誠意方面達成平衡了。
毒舌影視
看還是不看《東方快車謀殺案》,是一個問題。
看,就是期待改編;不看,則認為不可能。還是選擇看了,結果睡了一覺,唯一的收穫是米歇爾·菲佛。
作為一部小時候名聞中國的犯罪/懸疑片。電影院、電視臺反覆播過,十分難忘大偵探波洛的推理預設能力,得出驚人的集體謀殺結論。一晃30年過去了,黑髮人變灰髮人,演員都換了,劇情也有改動,味道全沒了。
這不能都怪編劇,畢竟製片方想打老觀眾的主意,所以不會走《冰血暴》《十二怒漢》翻拍的方式:邏輯不變,故事全變。新《東方快車謀殺案》依然是那個時代那個故事。
既然沒了懸念,懸疑片當然就沒意思了,眼看著各位乘客,看誰都是兇手之一,都和一樁兇案的被害人有關。事實也是如此,在萬綠叢中找點紅吧,米歇爾·菲佛出現了。
她飾演片中的犯罪集體策劃人,和謀殺對象(德普)一打招呼,那神態和語氣立刻將我吸引得身子前傾!
什麼叫徐娘半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但風姿綽約,而且話裡欲迎還拒:你要是住嘴那咱還有機會。等到漫長的推理到達集體審判的時刻,米歇爾·菲佛坦承、包攬所有責任的一幕甚至令人眼眶發紅,也達到了本片的最高潮,堪稱以情動人的範本。
回過頭來,今年這版《東快》最大的問題除了不換湯也不換藥,就是沒辦法讓觀眾憎恨德普飾演的大惡人,進而無法同情這些殺人犯。
經典翻拍是一大類型題材,既是致敬,也是佔便宜,但便宜不那麼好佔。文藝片經典,比如文學名著翻拍,《紅樓夢》《戰爭與和平》《簡愛》《傲慢與偏見》等,只要演員合適,編導誠懇,基本上能讓人津津有味。懸疑片經典翻拍實在不能照貓畫虎,必須抓住本質,改頭換面。
《冰血暴》《十二怒漢》這樣的範例說明,懸疑片經典翻拍可以做得不亞於原作,是對電影藝術的新貢獻。所以請一批名演員助陣《東快》無可厚非,但對得起觀眾的最好方式,恐怕不是交作業這麼簡單。
何況,波洛一口蹩腳的英文有什麼意義?身體可夠好的,不但能打,中槍一兩個小時跟沒事人一樣。
除了米歇爾·菲佛,其他名演員都是電影學院一般學生水準,引進這種電影的決策人可以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