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鎖、密碼鎖,控制與反叛,解析《囧媽》裡控制型親情關係的解鎖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個體都應該是完整的,愛不是控制和索取,愛是接納和尊重。”

——《囧媽》

大鎖、密碼鎖,控制與反叛,解析《囧媽》裡控制型親情關係的解鎖

2020年1月底,徐崢做客一檔訪談節目,宣傳《囧媽》電影時,有談到自己與母親的關係。

他談到自己小時候也非常叛逆。和自己的母親相處時,兩人都試圖控制對方,希望對方用自己認同的方式去處理生活裡的細節。

大鎖、密碼鎖,控制與反叛,解析《囧媽》裡控制型親情關係的解鎖

兩人相處的模式,像極了《囧媽》中徐伊萬和自己母親的相處方式。

然而,這種控制型的親情關係,並不是只會在徐伊萬或者徐崢身上出現,這種關係恰恰是中國式親情裡最普遍的一種。

在控制型的親情關係中,父母們往往看見的是自己內心裡所期盼的子女,全然不顧現實中的子女們的真實模樣。

而控制關係下的子女們在幼時,因為經濟以及體力等處於弱勢,往往不自覺地陷入“被控制”中。等到他們長大後,可能沒能及時意識到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相處模式,不自覺地將自己與父母的相處模式,帶到自己組建的家庭,在新的家庭中重新上演“控制與被控制”的戲碼。

這樣的循環有被打破的機會嗎?

有,就像徐伊萬與自己的母親的相處故事。而徐伊萬在電影中展示的心理歷程,更像是現實生活中每一個試圖掙脫控制型親情關係裡的每個子女。

外來的關係打破舊的循環

電影一開始,就是張璐與徐伊萬劍張跋扈的婚姻關係。

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葉子。張璐和徐伊萬兩人的性格不一樣,兩個人的童年也是來自不一樣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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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此,兩個人在幼時從各自父母學會的相處模式也不同。

兩個人在結婚的剛開始,張璐希望自己能成為徐伊萬眼中理想的配偶。於是她努力地扮演一個好的妻子的形象,配合徐伊萬的需求。直到最後,她再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的時候,她與徐伊萬攤牌。

也是這次的攤牌,讓徐伊萬意識到自己性格的弊端——企圖控制自己所愛的人,只會看見愛人身上自己寄存的理想的影子,卻不曾真實地看見過自己所愛的人的真實性格。

因為這次的“看見”,徐伊萬開始意識到自己與母親之間控制與被控制的相處模式,也為後面開始覺知自己原生家庭埋下伏筆。

大鎖,密碼鎖,火車裡的控制與叛逆

電影中,徐伊萬到了機場才發現自己的護照落在母親家,沒拿。但當他趕回母親家時,發現自己給母親家設的密碼鎖的外邊,是母親的大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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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部分的情節裡,母親的鎖,與徐伊萬的密碼鎖,都是鎖,都象徵著兩個有極度控制慾的人想互相控制對方、鎖住對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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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互相控制中,母親的鎖贏了密碼鎖,因為母親對徐伊萬的影響更大,也因為她是徐伊萬的母親,也因為她為徐伊萬付出了很多。像極了控制型關係中,那些侃侃而談自己的犧牲和付出的父母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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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護照的徐伊萬被迫趕到前往俄羅斯的列車上,與母親開始6天6夜的獨處。

從中國北京到俄羅斯,這輛應有盡有的列車,宛如母親與徐伊萬的關係,列車限制著兩人的活動範圍,徐伊萬與母親的關係也限制著兩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當徐伊萬叛逆著,試圖下車時,都是徐伊萬想擺脫被母親控制著的相處模式的實際行動。

俄羅斯姑娘意外地闖入母子二人的列車廂裡,她就像張璐一樣,意外地介入了母子的關係裡。

俄羅斯姑娘又是不同於張璐的,大概是因為她處於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徐伊萬母子間的相處問題,於是她勸說徐伊萬擺脫母親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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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伊萬從列車的車尾千方百計地回到車廂裡的叛逆行動,恰恰就是親情關係中被控制的一方,在短時間內無法立即掙脫出這樣的關係一樣,徐伊萬無法立刻就脫離母親這種以愛為名的控制。

母熊小熊與母子,小概率事件下的和解與“看見”為“解鎖”

當列車到達俄羅斯後,母親獨自一人提前下車,立即下車的徐伊萬還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母親。

兩個人在雪地裡,將母子之間未曾說破的一系列的話說開了,兩個人都感受到對方是在自己本身之外獨立存在的個體。

在這一刻,他們都“看到”對方,試著去接納對方的一切,兩人控制與被控制的關係得以“解鎖”。

隨之而來的,是一大一小的熊的攻擊,徐伊萬母親試圖犧牲自己的生命救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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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裡遇到熊攻擊的事,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概率很小。而徐伊萬和母親的最終理解以及關係的平衡,很大程度是由這兩隻熊的突擊達到昇華的。

不得不猜測,控制型親情關係的和解發生在這樣的小概率事件的基礎上,是否是導演或者編劇無意識中,也認為控制型親情和解屬於小概率事件,是否平凡生活中,控制型的親情關係難以得到平等的溝通機會以及理解?

奇幻交通工具,年輕時的夢想圓滿,彼此共同成長

從越野車到貝加爾湖上奔跑,再到熱氣球等一系列奇幻的交通工具等,都是徐伊萬和母親面對母親即將消逝的年輕時期的夢想的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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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火車的離去,以及到達後觀眾散席、負責人不願升起帷幕等,更像是現實生活裡的公平,因為現實生活中,有些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哪能有這麼多的奇幻交通工具助夢呢。

而電影裡,當徐伊萬母親獨自站在舞臺上,清冷又動人地唱著《紅莓花兒開》時,舞臺上的她,不再是那個執著於失敗的婚姻、執著於改造自己的兒子變成自己理想兒子,她逆生長似的,從曾經斷裂的內心年齡那連接了自我,她的內心完整了,她也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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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伊萬也如是,他最終認清並勇於承認自己還愛著張璐的事實,不否認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學會了尊重、接納張璐的選擇。

大鎖、密碼鎖,控制與反叛,解析《囧媽》裡控制型親情關係的解鎖

敢於面對、學會承擔,這便是一個成年人開始成長的跡象。

而在控制型的親子關係中,父母和子女之間互相的“看見”以及理解與釋然,才是“解鎖”這種控制關係的關鍵。

電影的結尾,是張璐與徐伊萬的婚姻關係的終止,也是徐伊萬與母親之間控制型親子關係的瓦解,可謂“happy ending”。

但投影到現實生活中呢?脫離攝影機的潤色,撇開絕美的綠皮車以及一望無垠的綠色田野,還有令人流連忘返的貝加爾湖,以及夢幻的熱氣球等組成的“現實濾鏡”,控制型的親子關係裡,又有多少人能“被看見”,又有多少人能從這樣關係中全身而退呢?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愛一個人就是願意全心付出,後來才發現,有時候就算付出,也難免互相傷害。”

也許,劇中的這句臺詞,更值得我們反思這種控制型親子關係的對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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