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要自己吃 劫要自己渡

一個叫維特青年,並不清楚自己人生目標,有一次,他來到了德國南部的一個小城韋茨拉爾(Wetzlar)。當地的民風比較保守。維特練習繪畫的同時享受著田間自然風光。有一天,維特被邀請參加舞會,並且在這次舞會上認識一個叫做綠蒂的姑娘。克洛普斯托克的一首詩迅速讓他們心有靈犀,心生相愛,接下來的時光是美好的。維特依然只有歡樂,沒有煩惱。

綠蒂的父親是個公務員,母親去世了,她照顧著自己一大群的兄弟姐妹,是一個有教養而又善解人意的姑娘。維特愛上了的是個已經訂婚的姑娘。保守的小鎮上,這樣的結局幾乎是不能改變的,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怕是移動一塊磚,都有可能是流血和衝突。

不久,綠蒂的未婚夫阿爾貝特回來了,愛情的無望。威特於是有了煩惱。儘管阿爾貝特是一個謙謙君子,因為綠蒂的原因,他和維特之間的關係緊張。在無望之下,他離開了煩惱這地,離開了綠蒂,在大使館找了份工作。但是,年輕的維特又受不了公務員死板規矩的拘束,三點一線,一眼看得到頭是生活,讓維特要乾點什麼,突破點什麼,才能打破外表的平靜下面的死氣沉沉。於是回到韋茨拉爾來找綠蒂,綠蒂已經和阿爾貝特結婚。


飯要自己吃 劫要自己渡

思念一個人美好而煩惱


聖誕節之前,維特趁阿爾貝特不在時見到了綠蒂,兩人都有點情不自禁,相互擁抱、親吻了。面對激情與愛戀,綠蒂選擇了理性,與《魂斷藍橋》的女主一樣,掙脫開炙熱的擁抱,發誓不再見維特。這之後,維特徹底絕望了。他寫了一封訣別信,並且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全書到此結束。

由快樂到煩惱,到最後的絕望。維特最後選擇終止在這美好和虛妄裡。人生中,都要經歷這麼一次煩惱,青春萌動,愛情之花初開,激情之火燃燒。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

這種經歷,是人生的必須,是成長的養分。但也成了有的人的一個坎,過去是成熟,過不去是維特。

比如歌德,就把自己的這個坎變成了養分,滋養出一個文學天才。小說的情節其實就是源自歌德自己一段失敗的愛情經歷。當年歌德的確遇到過一個叫夏綠蒂。巴夫(Charlotte Buff)的女孩,夏綠蒂的家庭背景和小說中的綠蒂幾乎一模一樣。她相貌動人,歌德很快便愛上了她。但是夏綠蒂早已同他人訂婚。歌德儘管柔腸寸斷,但還是理性地處理好了這件事。隨後,歌德又認識了一位樞密顧問的女兒,這場愛情也是沒有結果,他將這兩個女子融合到了綠蒂這個形象中,用寫作以抵消失戀的痛苦。這本不長的小說立即讓25歲的歌德一舉成名。


飯要自己吃 劫要自己渡

與其在感情裡枯萎,不如在敗絮中新生。


作為一個感情極為豐富的人,歌德只是記錄了自己的情感,寫出了幾乎所有20歲左右的年輕人一輩子都必須面臨的一個問題——成為一個維特。也正是它具有跨越國界和時間的意義,才讓這本書在隨後的200多年裡一直是一本全世界年輕人必讀的暢銷書。

與其在感情裡枯萎,不如在敗絮中新生。這可能就是這本《少年維特之煩惱》帶給我們的文本之外的更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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