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一次接觸美容手術,決定由我來主刀,一刀下去,石破天驚

小說:第一次接觸美容手術,決定由我來主刀,一刀下去,石破天驚

胡菲兒的手術定在三天後舉行,蘇毓打來電話,請我去醫院與劉院長舉行術前會診。

我沒推辭,一口答應了她。

我去社區醫院院長那裡請了假,走著去了雅美醫院。

劉院長看到我來,滿臉堆滿了笑,禮賢下士地請我坐。我心生愧疚,總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他老人家。

我去中心醫院是他頂住各方面的壓力,給了我超附一的待遇。我卻讓他失望了,不但在崗位上沒做出成績來,還與同事的關係弄得很僵。

劉院長私下對人說,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合群。李喬這小子是有真本事的人,總有一天他會讓你們眼珠子掉一地。

崗位成績,說穿了就為醫院創利,我拿著百萬年薪,卻不能給醫院帶來豐厚的效益,因此全醫院的人在背後都議論我,大意說我是個草包,名頭大,真本事沒有。

我對這些議論一概置之不理,就如劉院長說的那樣,我儘管不是他認為的很有本事的人,但我卻實在不忍心將患者的口袋掏光。

我從中心醫院辭職讓很多人感到意外,其中收費處的肥胖女人還假惺惺地來送我,感嘆說這年頭如果不把自己融入到社會中去,就會被社會淘汰。

我明白她話裡的含義,無非就是我的門診從來沒有給患者開出一大堆的檢查單子。

檢查單子是什麼?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術前會診就四個人參加,除我和劉院長之外,蘇毓親自參加了,同時美容醫院的護理組長一起列席。

劉院長主持會診,他將胡菲兒的身體狀況做了一番詳細的介紹後,指名讓我談談手術流程。

我意外地看著他,蘇毓給我說過,我來做這臺手術,只是給劉院長當助理,主刀由劉院長負責。

劉院長似乎猜出來了我的意思,他微微笑道:“李喬,我與蘇院長商量過了,這臺手術你親自上。”

“我?”我失聲叫出聲。

“對,就你。”劉院長和藹地笑,道:“李喬,我們大家都相信你。也就是說,這臺手術你是主刀,蘇院長給你打下手。”

“她?”我又失聲叫出來。

劉院長掃我一眼道:“你還不知道蘇院長是什麼人吧?我現在告訴你,她可是一名優秀的外科大夫。”

我愈發吃驚起來,認識蘇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從沒聽說過她是醫生?

劉院長嚴肅地說:“小蘇當年就在我的手底下實習,我可是見證過她的技術水準的。簡單點說吧,小蘇的外科手術水準,目前在嶽城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蘇毓會是醫生?她不是美容醫院的老闆嗎?而且從外表看,她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個醫生的氣質。

她確實有一雙漂亮的手,這雙手應該是彈鋼琴的手,是一個藝術家的手,怎麼也不能將她的手與拿著手術刀的手聯繫起來。

她外表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我很難將她與一站手術檯就十幾個小時的人醫生關聯到一起。

導師曾經說過,要想當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首先得有一副強健的體魄。缺少好身體,成不了一個好醫生。

我遲疑著說:“劉院長,我怕不能擔此重任。”

劉院長擺擺手道:“小李,你放心大膽上去,有我和蘇院長在,沒事。”

胡菲兒的手術看似簡單,但需要動的地方非常多。首先是她的眼皮,單眼皮割成雙眼皮,這是小醫生就能做的。其次是要將她略顯寬的臉頰削去一些,讓她的下巴變得尖且圓潤。再就是將鼻子墊高,嘴唇要顯出層次感來。

頭部之外,她還要抽脂,胡菲兒看起來一點也不胖,我甚至懷疑她身體裡是不是有脂肪。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胸,據說胡菲兒對自己的胸很不滿意,她想要一對奪人眼球的雙峰。

最後就是她的臀部,她需要優美的臀部曲線。

這些手術看起來都不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說白了,都是些皮毛功夫。我們學外科的,最能讓我們激動的就是給患者開膛破肚。

看著床頭的脈搏和心跳在不斷變換著數字,我們做醫生的比上陣打仗要興奮得多。我們深知手底下責任重大,因為我們每一個動作,都牽涉著一條生命。

尋找病灶,摘除病灶,縫合創口,一口氣做下來,中間容不得絲毫馬虎。遇上一臺複雜的手術,我們往往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等手術結束後,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的,一雙腳根本不知道要挪步。

我在京都醫科大的時候,跟著導師就創造過十個小時沒下手術檯的記錄。

當時要給一個患者換腎,本來三四個小時就能結束的手術,在打開患者的胸腔後,所有人都愣住了。患者壞的不僅僅是一個腎,而是其他器官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病變。如果我們不管其他器官,單純給患者換上新腎,手術很快就能結束。但是,患者可能很快就會出現因為排異而導致的其他器官衰竭。

當時沒徵得患者家屬同意,醫院要求我們結束手術,縫上創口。

等我們將創口剛縫合上,醫院又來了指示,患者家屬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挽救患者生命。於是再次將胸前打開,七八個各

科專家現場會診,導師綜合所有人的意見,決定將患者病變的器官都做保守治療。

那次就是我主刀,當我將已經縫合好的創口再次打開時,我的心第一次莫名其妙地猛跳起來。

導師當時就與劉院長一樣,儘管他沒說話,但他從口罩上方投射過來的眼光裡,除了鼓勵,再無其他。

那一次我切除了患者一葉病變的肝,將他已經壞死的膽囊摘除,再給他換上新腎。整臺手術結束時,沒有一個人還能正常的說話。

我當時幾乎癱軟在地了,那是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做一個外科醫生的艱辛。

會診結束,蘇毓請我們一起吃晚飯,說有人請客。

我本來想拒絕,但劉院長堅持要我去。他直接告訴我,是胡菲兒的父親請客。

聽說是胡菲兒的父親請客,我的好奇心頓起。我想看看這個願意花上億的資金給附一醫院無償捐贈一座住院部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而且這個男人是阻斷我進入附一醫院的直接責任人,他用一個億的資金,將我阻擋在附一醫院的大門外。以至於我現在只是一個社區醫生,與一幫老頭老太躲在狹窄的小醫院裡苟活。

這是一個有錢人的世界,即便如我,曾經被禮賢下士請回來的人,在遇到真金白銀的現實時,還是被無情地阻擋在門外。

我稍作沉吟後說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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