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三大古迷是什麼?

夫子樂水


湘西,是湖南省唯一的少數民族自治州。在很多世人眼中看來,它有著匪亂,有著荒蕪,有著野蠻,有著太多太多的神秘。

當然,最讓世人津津樂道的是湘西的三大邪術:趕屍、下蠱和落花洞女。

很多人給這三大邪術賦予了恐怖的色彩,其實,所有的恐怖背後,都是湘西兒女的血淚史,都是湘西兒女滿滿的深情。

趕屍:落葉歸根回家路

一個穿著道袍的法師,搖著攝魂鈴走在前面,後面是幾個被用草繩串成一串,穿著清朝服飾的面無表情的殭屍。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故人回家,行人避讓。”這些殭屍的額頭上貼著神秘的畫符,聽著法師的口令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蹦蹦跳跳。

這個有點恐怖的畫面就是趕屍,一種興起於清朝中葉,發源於沅江上游一帶的湘西“邪術”。

明清時期,湖廣填四川,使得很多湘人背井離鄉來到四川。湘西人戀土愛家,客死他鄉之人往往要運回家鄉安葬,便催生了趕屍這個特殊的行當。

所以趕屍並不不僅僅是傳說中神秘的巫術,更是無數個湘西人在崎嶇的山路上的漫漫回家路。而對於這段漫長的魂歸之路,自然會有很多規則要遵守。

比如,趕屍的時候,趕屍人通常也不能打燈籠,手中要拿著攝魂鈴,搖得叮噹直響以引導他鄉之魂找到他的方向,不至於魂魄離體。並且趕屍的時候更不能叫停,否則會命喪荒野...

趕屍的時間選擇也頗為講究,趕屍人一般晝伏夜行,不會穿村過鎮,而是選擇荒山野嶺,或是山間小路徐徐而行。這一方面是為了不嚇到人,其次也是忌諱貓狗等畜生衝撞屍體,要是屍體殘缺不全,也沒法向僱主交代。

趕屍是一項高難度職業,趕屍的技術這種特殊物流服務的方法,也沒有形成科學解釋。如今,四川到湘西之間的溝通已經不再困難,趕屍也就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下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湘西的苗女,往往都長了一張美麗而具有危險性的臉,愛恨分明,頃刻之間痴戀一個人,也能轉眼恨一個人到死無葬身之地。

因此在湘西,傳說中會放“蠱”的人都是女性,俗稱“蠱婆”,也稱“草蠱婆”、“草鬼婆”。這種技藝也是隻傳女不傳男的,而且一代只傳一個人,代代相傳。

蠱是一種化驗無毒的毒粉。所謂放蠱,就是將一種特製的藥粉投入食物之中,使誤食的人吃後心智迷亂,受到投藥者的控制。

這種藥粉的製作方法,千奇百怪,主要成粉有蛇、蜈蚣、螞蟻、蟾蜍等,通常都是家傳,有多少個草鬼婆,就有多少種蠱藥。

在湘西,放蠱通常有恨蠱、情蠱和怕蠱三種。“怕蠱”是為了改變男人的心性,“情蠱”是為奪得自己的愛情,而“恨蠱”則為懲罰背叛了愛情的人,所以三種蠱藥中,數恨蠱最為可怕。

這種蠱,一般是在丈夫被別的女人搶去的情況下,妻子萬般無奈而對丈夫放的一種蠱,目的是迫使丈夫回心轉意。

湘西老輩人講,中蠱之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出軌的人,蠱就會啃噬他的心,如果還不迷途知返,十有八九難逃一死。

落花洞女:清涼塵世,要的只是愛情

湘西地處荒蕪,可是當地也是戰亂不斷,很多好男兒也是奔赴萬里,抵抗倭寇。在無盡的戰亂中,湘西就出現了女多男少的現象,很多到了婚配年齡的女子也遲遲沒有找到如意的郎君。

她們幻想著愛情,最終到了痴迷的狀態。她們迎風落淚,能把樹葉哭下來,自己走進山洞,可以微笑著幾天不吃不喝。

這個時候,要是能給她許配出去,還是有條出路的。可是因為落後和男尊女卑,大家都認定她是被山神、樹神等神靈招去作了妻子。

所以這些女孩抑鬱而終之後,別人去辦喪禮,而落花洞女的家人給她們不但不辦喪禮,還要辦婚事,以示婚禮喜。

據說,她們走的時候是面帶微笑的,因為她們幻想著自己是和心上人終於走在一起了。

落花洞女的故事不恐怖,它的背後有的只是無盡的淒涼。荒涼塵世裡,願悲劇不再有,願每個人都能牽手傾心的人走完一生。


行知計劃


自古以來湘西就有著三大古迷的神秘傳說,湘西的三大謎團就是趕屍、放蠱、辰州符。

第一個要說的謎團之一是神秘莫測的趕屍。這個職業稱作“趕屍匠”,他是一面敲打著手中的小陰鑼,一面領著這群屍體往前走的,他不打燈籠,手中拿著攝魂鈴,夜間趕路。只是人們疑慮死屍怎麼會被活人趕著走,所以一直都有人在研究這事,但是都是各家說各家話,說法不一。不過,它肯定在最後會得到應有的科學解釋。


第二個要說的神秘之術是蠱術。蠱的製作是將一種特製的藥粉,放入食用的食物之中或者是用一種毒蟲,這種蟲子大多都是投蠱著養出來的,將守蠱者控制。這些蠱術多種多樣,千奇百怪,但是這些都是有特定傳人和配方。

第三個神秘秘術叫做辰州符,巫師們經過多次實踐,形成了巫術和法術,使巫族文化有了更多的變化,“符”是一種固定的法術。這些符叫做辰州符的原因,在辰州這個地方的巫師們創作出來的。辰州符又叫做靈符,被人們稱作是驅邪避害、鎮守保護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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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曆史悠久,據考古發現:舊石器時代就有人類活動。土家、苗、漢等各族兒女在大山叩石墾壤、艱辛生存,形成連自已也解釋不清楚的文化現象。對湘西三大不解之古迷,有多種解釋,不出這三種說法:“趕屍、蠱術、哭嫁”。現在,我們講說和聽來,不禁心靈一顫,令人毛骨怵然。趕屍,有點借屍還魂的意味。有幾種方法,將死人用竹杆固定其腰部,前中後三個抬著著,死人上半身不動,兩腿腳動,就像死人走路一樣。另外,也有把屍體肢解,把四肢和頭用揹簍揹回去。還有一種方法,用人揹著屍體行走。有點像趙本山演的《落葉歸根》的情景。以前,有專職的趕屍匠。解放後,隨社會進步和發展,這一現象消失了。蠱術:蠱是生於器皿中蟲子,有蛇蠱、蛙蠱、螞蟻蠱等。相傳苗族女子為捍衛愛情,嚴懲花心阿哥,當丈夫對自己變心,就會找草鬼婆要蠱,摻到食物、飲料中,那中了蠱的阿哥不久會慢慢死去。與此同時,與漢人不同的是哭嫁。哭嫁:土家族不論新婚與舊婚,都要經過求婚、識親、拜年、送日子、娶親五個階段。婚前一個月或者半個月,新娘就開始哭嫁,要哭爹孃,哭兄嫂姐妹,哭祖先。新娘母親陪女兒哭。出嫁前一天晚上,哭嫁要上演到高潮。新娘的好姐妹陪新娘一起大哭。這一習俗一直沿襲到現在,可能哭得沒有過去兇了吧。我認為,湘西的大山裡,還是落後於大城市和沿海發達地區許多。隨著現代社會的進步和全民共同富裕的向前推進,湘西人民會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會獲更大的進步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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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符是湘西趕屍人的秘傳,一般沒人知道,膽小的也不願意去打聽。現在揭秘趕屍人的方法,都是猜想,與老輩口中述說的都不是一回事。



科學也有很多不能解釋的東西,但是人死如煙滅,世上千年冤魂無數,真有鬼怪之說,這個地球上已經鬼都擠爆了。信則有,不信則無,各有各的信仰,也不必去深究。趕屍人也是一種職業,無論用什麼方法趕屍回家,總之對於死者家屬是一種安慰,也是對死者葉落歸根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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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三大古謎

一、趕屍

(說法一)傳說死在異鄉無處可歸的孤魂野鬼是不能投胎的,他們的遺體需落葉歸根回到老家安葬方行。湘西民間,自古就有趕屍這一行業,學這行業的,必須具備有兩個條件:一膽子大,二是身體好。而且,必須拜師。趕屍匠雖趕屍,卻忌諱趕屍這個名詞。因而,內行人請他們趕屍,都說:“師傅,請你去走腳”或 “走一回腳”。趕屍匠若答應,他便拿出一張特製的黃紙,讓你將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別等等寫在這張黃紙上,然後畫一張符,貼在這張黃紙上,最後將這張黃紙藏在自己身上。趕屍匠的穿著也十分特別:他不管什麼天氣,都要穿著一雙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長衫,腰間繫一黑色腰帶,頭上戴一頂青布帽,腰包藏著一包符。做徒弟必須學會三十六種功,才能去趕屍。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讓死屍能站立起來。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讓屍體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轉彎功”,也就是屍體走路能轉彎。另外,還有“下坡功”、“過橋功”、“啞狗功”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因死屍怕狗叫,狗一叫,死屍會驚倒,特別是狗來咬時,死屍沒有反抗能力。死屍會被咬得體無完膚。最後一種功是“還魂功”,還魂功越好,死屍的魂還得越多,趕起屍來便特別輕鬆自如。趕屍人完全晝伏夜行,頭上戴著高高的氈帽,或者將頭用布完全矇住,決不可以見天,趕屍是不給人看的,趕屍是晝伏夜行的,三更半夜誰敢出去看會走的死人呢?明末清初,江、浙一帶多倭寇,大批的湘西勇士被徵抗戰,客死異鄉。所以鄉人就聘請藝高膽大身穿道袍的巫師趕屍。巫師趕屍前先失蹤幾天,然後就出發了,他找到屍身,砍下頭顱,雙手和雙腳,不論屍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趕。在一陣默唸咒語、禱告神靈後,對著那些屍體大聲呼喊: “死難之弟兄們,此處非爾安身斃命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後面規規矩矩向前走。趕屍匠不打燈籠,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夜行人避開,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屍體若兩個以上,趕屍匠就用草繩將屍體一個一個串起來,每隔七、八尺遠一個,黑夜行走時,屍體頭上戴上一個高筒毯帽,額上壓著幾張書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趕屍匠帶領殭屍趕路,一面走一面敲鑼,近村則喊:“畜生回家。”村民趕緊關門關窗。送回到家,屍身用其曾穿的舊衣替代,施法下葬,就算魂 歸故里了。從此,“趕屍”這種習俗就流傳下來了。

(說法二)湘西的趕屍,到現在也沒人能指出它的真實情況來。據有趕屍奇俗的湘西沅陵、瀘溪、辰奚、敘浦四縣人士說:趕屍是不給人看的,趕屍是晝伏夜行的,三更半夜誰敢出去看會走的死人呢?不過,據在四縣開旅店的人說:死人決不是用人揹著走,確是死人自己象麻雀似的跳著走,因為趕屍的要住旅店,所以他們比較清楚,確是三五具屍體只有一個人趕。據當地人一致的說法:趕屍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法師,無論屍體數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趕。論其實際形式,說“趕”屍不如說“領”,因為這法師不在屍後,而在屍前帶路,一面走一面敲鑼,使夜行人避開,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屍體在一個以上時,即用草繩把他們聯繫起來,每隔六七尺一個。夜裡行走時,屍體都帶著高筒氈帽,額上壓著幾張畫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做著趕屍者生意的旅店,一年到頭不關大門,白天是當然不關的,夜裡也不關。其用意有二:一、那兩扇大門後面就是屍體的休止之所,在黎明前到達,入夜後離去,屍體都在門後倚牆而立,天氣不好不能走時,可能停留幾晝夜。這種旅店的大門,除了過路的趕屍法師以外,是沒任何人移動它的,由於對屍體的恐怖,無形中這門後面成了極神秘、恐怖的禁區,連旅店裡的工作人員,也沒人探頭去張望一下,即使明知那裡沒有什麼屍體,也沒有人想看神秘的門後邊。二、屍體來去是在入夜以後和黎明以前,其實都是夜間,為便於屍體出入,所以不必關門。關門不外防盜,這種旅店不會遭遇失竊,小偷不敢光顧,即使大膽去偷,也偷不到什麼。據說,屍體之所以能跳動,全靠臉上的黃紙畫符,所以到個地方停下來,法師立刻就把他們臉上的紙符除下來,否則他們會自己跳出來。抗戰期間,重慶打銅街一個住家屋簷下,在門框上還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代辦運屍還湘”。聽說過“趕屍”這回事的人,看了那張紙條,已知道是趕屍的了,因為他說明了“還湘”,若非趕屍,其營業範圍絕不會只限於湖南,同時也不會寫明“運屍”那麼恐怖,“運柩”豈不較為文雅些嗎?這位“代辦運屍還湘”的人,是個六十歲的老頭,據他說,趕屍的情形,確實如上所說,一點兒都不假,何時何人所創他不清楚,這一怪誕方法,跟“奇門遁甲”有密切關係。

他還說:這件事外人難得一見,並不是他們不給人家看,而是沒人敢看。

他說:這一行業在湘西以外的地方很難行得通,第一、住宿就成問題。第二、夜行人不知聞鑼趨避,反而來看熱鬧,非嚇死人不可。第三、許多鄉村,村外沒有道路,勢必經村中,大多數地方是不準屍體入村的,何況是跳跳蹦蹦的活屍呢?同時沿路的居民不懂這一情況,沒辦法要求他們合作—―聽見鑼聲就把狗關起來,因為屍體是怕狗的,狗咬住屍體衣服一拉一扯,屍體非倒不可,一隻狗還容易對付,來上一群,把屍體的衣服甚皮肉咬得亂七八糟。連趕屍的都給咬傷,事情就嚴重了,但在湘西沒有這些困難。為什麼會有“趕屍”的營生呢?因為湘西沅江上游一帶,地方貧瘠,窮人多赴川東或黔東地區,作小販、採藥或狩獵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嶺,山中瘴氣很重,惡性瘧疾經常流行,生活環境壞到極點,除當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漢人,沒一個是有錢人,而漢人在傳統上,運屍還鄉埋葬的觀念深,但是,在那上千裡或數百里的崎嶇山路上,即使有錢,也難以用車輛或擔架扛抬,於是有人就創行了這一奇怪的經濟辦法運屍回鄉。一個人可以趕幾個屍體,開銷自然也小到不可再小了。 至於防腐,據說,凡是用這方法運的屍體,自起運到目的地,都不會腐化,不過在起運前就已腐化的,就沒法起運了。

二、下蠱

湘西的“蠱術”和泰國的“降頭術”被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

  湘西的蠱術和湘西的趕屍一樣,到現在也沒人能指出它的真實情況來。和趕屍不同的是,放蠱幾乎 在湘西地區都有流傳,而趕屍主要流傳於湘西沅陵、瀘溪、辰奚、敘浦四縣。

蠱在湘西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只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所謂的放蠱方式和蠱到底是什麼樣子,除了代代相傳的說法,誰也沒有見過,但卻根深地固的留在人心。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

  在苗族的觀念世界,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類。蠱在有蠱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蠱者本人(蠱主)進攻,索取食物,蠱主難受,就將蠱放出去危害他人。

  其實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為流傳。最初,蠱是指生於器皿中的蟲,後來,穀物腐敗後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為蠱。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展出造蠱害人的觀念和做法。據學者考證,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苗族多處偏僻地區,舊時醫學落後,許多疾病得不到有效治療。故每遇就診無效,動輒歸咎於蠱。 隨著苗族地區科學文化知識的普及,醫療水平的提高,蠱術迷信現在在苗族地區的影響越來越小。

“蠱”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沈從文在《湘西》裡所寫的:“……湘西是個苗區,同時又是個匪區。婦人多會放盅,男子特別歡喜殺人。”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在苗族的觀念世界,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造蠱方法:取諸毒蟲如毒蛇、蜈蚣、老鼠、蝴蝶、蜥蜴、蠍子、毒蜂等密閉於容器中,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稱為蠱,便可為蠱害人。宋代的鄭樵《通志》也記載說:“造蠱之法,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為蠱。”蠱用於實際生活,主要可分為三類,分別是情蠱、怕蠱、恨蠱。這三種蠱,都是湘西女子獨佔愛情,維護家庭穩定的法寶。

A“情蠱”

苗族特有的“情蠱”,是用苗家妹子的“經血”和“蠱”練成,每月以經血餵養,三年得一“情蠱”,下蠱者與蠱在靈性上“融為一體”之後,蠱種的後代就也會攜帶下蠱者的靈性信息,就會聽命於下蠱者的驅使。它可下在飯菜中,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傳說苗家妹子,大多15、16歲出嫁。可是,貌若天仙、自命清高的紅藥妹妹一直想找個才高八斗、英俊瀟灑的阿哥。一等,等到了23歲,成了黃花老姑娘。有一天來了個前來苗寨考察的心上人,兩人一見鍾情,墜入愛河!幾年後,阿哥對紅藥妹妹說,我要回家盡人子之道,看望父母,其實他是念念不忘家裡的老婆和孩子。紅藥妹妹爽快地答應了,晚上準備了從來特別豐盛的、從不捨得吃的臘肉、土雞、山珍菇等招待丈夫,並在飯菜中下了蠱。是夜,巫山雲雨,情深誼長。天亮後,紅藥妹妹拜別丈夫,並反覆叮嚀:“三年後必須回家。”阿哥回到故鄉,和原先的老婆和孩子共享天倫之樂,不知不覺竟忘記了紅藥妹妹。轉眼間,三年到了,他突然莫名其妙得了怪病,看遍各家名醫,從未見好,終於一病不起,奄奄一息。在彌留之機,忽然想到了紅藥妹妹。家人請來壯漢把他抬到苗寨,紅藥妹妹打發壯漢走了。然後讓丈夫躺地七天,精心調理,解了蠱,總算把他從鬼門關裡走回來了。從此,阿哥永遠留在了苗寨,還生下了不少小孩。

B“怕蠱”

“怕蠱”又俗稱怕藥。在湘西,丈夫害怕妻子、媳婦害怕婆婆的現象比較普遍。有人解釋說,這都是中了怕蠱的原因。據說,湘西女子不對男人下這種蠱。即便萬不得已而下,在藥量上也是微乎其微,只要使男人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懼怕的感覺就夠了,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蔫頭土腦,缺乏男子漢氣質。

C“恨蠱”

三種蠱藥中,數“恨蠱”最為可怕。這種蠱,一般是在丈夫被別的女人搶去的情況下,妻子萬般無奈而對丈夫放的一種蠱。目的是迫使丈夫回心轉意。湘西老輩人講,中了恨蠱,尚不迷途知返,十有八九難逃一死。恨蠱實際上是一種慢性毒藥,在人體內潛伏期較長,一般都是半年後見效呈現中蠱症狀,長的則要兩三年才有所反映,時間長短,主要由放蠱人決斷。沅陵烏宿鄉的一個村裡,早些年有個張瓦匠,在外做瓦時,與別的女人好上了,過年也不回家。他妻子李氏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很難過。有一年臘月三十,李氏揹著娃兒到山外尋到了丈夫,正撞上他與那個女人在瓦棚裡戲鬧,她很傷心,勸丈夫別燒瓦了,隨她回村去。男人不肯。她無奈之下,心一狠,就悄悄地在男人的酒裡下了恨蠱。臨別時,她一再暗示男人說:“有病痛就早點回村來,三妹她爹是百病包醫的郎中。”不知張瓦匠是不懂妻子的暗示,還是死了心不願再回到自己那個窮村子。到第三年頭上,終於在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下死了。

多麼悽美的故事啊!問:世上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三、辰州符/鬼穀神功(兩種說法)

“符”是一種威力巨大的固定法術。“符”的主要作用是保護、鎮守、驅逐或鎮壓邪惡勢力之用。巫師們便通過“符”,使其產生長期效力。 “辰州符”又稱“靈符”,“神符”,“桃符”。因為此“符”是辰州地區的巫師們首創,故名“辰州符”。巫師有專用的“符”,世代相襲,傳男不傳女,無男傳徒弟,秘不外傳。“符”在民間平常使用的人和事很多,興修橋樑貼“符”,能確保過往行人安全;生產場地貼“符”,妖魔鬼怪不敢作亂等。貼在門口,辟邪保平安。

鬼穀神功: 據傳,著名縱橫家鬼谷子(鬼谷子:鬼谷子,戰國時楚國人,曾隱居於鬼谷,故以自號而人稱鬼谷子。他長於養性持身和因事剛柔之勢,作為縱橫捭闔之術。所謂“縱橫”,即合縱連橫,為戰國七國爭雄時重要的外交手段。“合縱”是指六國聯合拒秦;“連橫”指六國分別事秦。鬼谷子的傳世之作有《鬼谷子》一書,後人把他尊為神。)隱居天門山鬼谷洞,創造了不同於中國武林界任何派別的硬氣功,民間稱為“鬼谷功”。早先,鬼穀神功作用在於實戰,作為民間體育表演,還是近幾年的事。其主要節目有腹臥鋼叉、釘刀床破石、頭頂打磚、雙風灌耳、五馬分人、汽車碾身、紅煞掌等最為驚險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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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符流傳極廣。海內外眾多的符咒書籍均以“辰州符”為名,可見辰州符的影響之大。Atorm著《辰州符咒大全》談到符咒的起源時說:“符咒之術由來久矣,黃帝受之於西王母,而傳之少昊,少昊傳顓頊,代廣其意,而綿傳不絕,李耳盡發其秘,憑符咒而開道教。從者眾矣。後當春秋戰國時,術者見世終不為也,乃退隱森壑,以修養為事。符咒幾於絕也。至漢順帝時,有張真人名陵者出。得異書於石室,入蜀之鶴鳴山,息居修煉。以符錄而為人治病,驅鬼,役狐,無不立應。”其中所說春秋時,李耳“憑符咒而開道教”(李耳曾擔任東周守藏史,相當現今的圖書館館長,後因為周朝發生叛亂時,李耳將大量典籍被帶到楚國);後人因世事而“退隱森壑,以修養為事”;漢順帝時,張陵入四川之前“得異書於石室”。這異書、這森壑、這石室,都與辰州二酉山藏書洞的傳說無異。而如今眾多的符咒書籍,將辰州符當成了符咒的代名詞,更證明辰州符的歷史的確久遠。

辰州符本身也非常複雜。曾經做過巫師、後為沅陵巫儺文化研究者的瞿湘周(1928—2002)曾見過“150多道巫教樣符,計兩本,其中有63道是用人和人頭為符,有58道是以兇禽猛獸成符,有17道是以兇禽猛獸和人頭組合成符,有幾道是用漢字和漢字的重複組成的。還有幾道符是抽象性的線條符。”

符的使用是與咒語、手訣聯繫在一起使用的。乾隆十年(1745)抄本“收殮停喪一宗秘語”記錄了在靈柩停留在家中時,不讓死者屍體腐臭的巫法:

炎熱之天,喪家若要讓停喪的時間延長,就必須請巫師來作“封喪”的法事。其咒、符、訣同時並用:

咒語:“奉請東方雪一郎,雪人雪馬降壇場,騎雪馬 、打雪旗,駕雪山、堆雪海,萬丈黃河決冷斷,雪山雪海雪茫茫。”於靈柩的東方寫用(冷字符),手訣為“海底訣”。

“奉請南方雪二郎,雪人雪馬降壇場,騎雪馬 、打雪旗,駕雪山、堆雪海,萬丈黃河決涼斷,雪山雪海雪茫茫。”南方寫用(涼字符)。

“奉請西方雪三郎,雪人雪馬降壇場,騎雪馬 、打雪旗,駕雪山、堆雪海,萬丈黃河決雪斷,雪山雪海雪茫茫。”西方寫用(雪字符)。

“奉請北方雪四郎,雪人雪馬降壇場,騎雪馬 、打雪旗,駕雪山、堆雪海,萬丈黃河決霜斷,雪山雪海雪茫茫。”北方寫用(霜字符)。

“奉請中央雪五郎,雪人雪馬降壇場,騎雪馬 、打雪旗,駕雪山、堆雪海,萬丈黃河決諱斷,雪山雪海雪茫茫。”中央寫用(諱字符)。

符在靈柩的五方貼好之後,巫師又念口語道:“亡人化為金磚一塊,棺木化為金櫃,三天法主最無窮,聘殄棺材奉法封。化著雪山雷雨洞,太陽任出不消融,東來西去又還東,男女音容事不同,父母所生這遺體,今日收藏寶櫃中。”

據說,看過這種六月停屍巫術的人為數不少;但筆者卻未曾見過。

符咒的神力在巫師和鄉下人心中,是神聖而不可褻瀆的;在一般人眼中,也有許多不可解釋的疑慮。

國學家錢穆(1895—1990)在《略論中國心理學(二)》中寫道:

餘少時在鄉間,曾見一畫辰州符者,肩挑一擔。來一農,病腿腫,求治。彼在簷下壁上畫一形,持刀割劃,鮮血從壁上淋漓直流。後乃知血從腫腿者身上來。汙血流盡,腿腫亦消,所病霍然而愈。腿上血如何從壁上流出,此誠一奇,然實有其事,則必有其理。惟其理為人所不知,卻不得謂之是邪術。又幼時聞先父言,在蘇州城裡,一人被毒蛇咬,倒斃路上。

儺壇上的法事“上刀梯”是一項與符咒密切相關的民間雜技,又叫“上刀山”,它源於人類早期的“度戒”儀式。

“度戒”是原始部落男性的成人儀式,即“過關禮儀”。它是世界各個民族都曾有過的一種人生禮俗,是男人成長程中不可少的神聖一課,在許多地方,比出生、婚娶、死亡的儀式還要隆重。這一習俗在湖南藍山縣瑤族居住區還有保存。

在這一儀式中,參加儀式的“度者”,要經過 “十二度”、即十二關。第一度就叫“攀刀山”:“刀山”設在離主祭場約兩華里的一處地方,這一關中並沒有真上刀山,而只是引度的巫師將十二把刀,每兩把交叉地放在地上,刀兩邊站立六個人,面對面、手拉手,十二個參加儀式的度者由十二名巫師引度,一個接一個地翻越“刀山”。“翻過‘刀山’的度者,一個個神志昏迷,裡面原委不無神秘。”在第二關 “度勒床”之後就是“上刀山、拋牌印”儀程,它包括“祭刀”、“磨刀”、“扎刀梯”、“上刀梯”、“拋牌印”等程序。在磨刀之後所扎的刀梯高約一丈,每一級階梯由刀鋒向上的兩把相交的鋼刀形成,共七級。首先由磨刀師先試上刀梯;然後,巫師們將刀梯搬至刀梯臺(又稱“雲臺”),念“變梯法”、“變刀法”咒語;過關者脫下鞋襪,巫師在其赤腳上畫符唸咒,主引度師率領度者們依次踩刀梯而上,登上雲臺;然後,度者下臺,主度師在雲臺上向他們拋四方木牌“老君印”。

除了上刀山,如踩火炭(下火海)、滾刺床、咬火犁、捧燙石等其他常見的巫術巫技,都在瑤族度戒儀式中出現。都是度者們要過的一道道關口。

上刀梯發展到後來,由巫師自己表演,成為了巫師展示巫術的重要的節目。

在上刀山的表演中,任何巫師,都要遵循一定的儀程,它包括整理袍冠、上香、吹牛角號請神、請師、敕水(念敕水咒、畫敕水符)、封刀(將敕水噴於刀上,蕩除刀上汙穢),給上梯人赤腳敕水,然後就是赤腳上刀梯。

在沅陵還儺願的儀式中,“主東家的子孫也隨著巫師,赤腳從燒紅的犁鏵上踏過去,赤腳踏著刀山上鋒利的刀口上攀上去。主東的子孫上刀山、下火海,是代替長者受苦受難,以解除冤愆。巫師和主東的子孫登完刀山後,巫師再念咒、扳訣,宣佈圍觀的人也可以從燒紅的犁鏵上踏過去,從刀山上攀登過去,但也必須赤腳……圍觀的人中上刀山、下火海的,大都是揹著兒孫的婦女,想以此來免去兒孫的災難。 他們說:只要按照師父傳下的規矩、用好符咒,在巫師的帶領下,用不著學習,任何人都可以上刀梯。的確,沅陵鳳凰山儺壇的一位法師,他的一雙兒女,女兒十二歲、兒子七歲,都沒有什麼專門的訓練,在長沙的黃興路步行街上也為人們表演了上刀梯。

符咒的奧秘還有待我們解答。今天,辰州儺文化的研究者金承乾、王文明、劉冰清三位出版了他們的新著《辰州符》,為我們對辰州符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資料。我們祝賀他們又獲得了新的成果,也期待他們進一步把辰州一帶豐富的民間文化資源發掘、整理出來,把辰州一帶那些即將消失的屬於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事象真實地記錄下來,為後來的人做一些鋪路架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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