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張無恨本是深山野嶺裡一個孤兒,卻被更朝換代的政治漩渦被迫出山

小說:張無恨本是深山野嶺裡一個孤兒,卻被更朝換代的政治漩渦被迫出山

遠山。

落日遲暮。

大雪紛飛,一片冰原,遠遠望去,整個世界裡,除了雪還是雪,滿山滿山的一片白色,漫天漫天飛舞著的也是白色,單調而失落。

張無恨靜靜的抱著小黑坐在門前,靜靜的望著遠方,小黑也靜靜的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小黑是一條狗,認真點說是一條獵犬,一條很厲害的獵犬,小黑跟隨著張無恨已經很多年了,嚴肅點說應該是有小黑的時候還沒有張無恨,今年小黑13歲了,張無恨16歲,可是張無恨是在4歲的時候被老張頭從山下抱上山來的,那時候小黑已經跟隨老張頭一年多了。

老張頭是張無恨的爺爺,老張頭在前一個月走了,這個打了一輩子獵的老獵人臨走時告訴了張無恨的身世:當時老張頭打了一頭老虎,得到了一身上好的虎皮,於是拿到了山下去賣,剛賣好出來,因為心情好的緣故,他想逛逛,看有什麼需要買的,正在這時候左邊不遠傳來一陣嘈雜聲,很多人圍在了那裡,老張頭懷著好奇心走了過去,發現一個店家在打罵著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看年紀不外乎四歲左右,衣衫襤褸,雙手各拿著一張燒餅,無視打罵,邊哭邊狼狽的吃著燒餅,那雙餓壞了的眼睛失去了色彩但不欠靈活,他邊哭邊吃邊叫著媽媽。

周圍的人都叫別打了,可能是那店家也覺得打這麼一個小孩子沒啥意思,也停止了打,只是拉著衣領:“這是誰家的野種?來我這偷吃的!”

沒有人出來領,看樣子也不可能有人出來領,這個鎮是小鎮,誰家的孩子一看就知道了,那隻能說是外人的,但是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到這裡的,這個就沒人知道了。

老張頭不知道那天是因為心情好還是因為其他的緣故,他走了上去,對店家說:“你不要打這孩子了,他吃了多少錢,我一併給了,你就任他吃!”其實老張頭的生活也並不好過。

“老張頭,你確定?”店家很懷疑。

老張頭點點頭。

這孩子也真能吃,那天硬是把老張頭十天的酒錢給吃了。

後來這孩子就跟著老張頭上了山,老張頭從這孩子那破爛的小棉襖夾層裡竟然發現了一塊上好的玉佩,玉佩很古香古色,上面就只刻了兩字:無恨。

從此這男孩就有了一個名字:張無恨。

從此那塊玉佩就佩戴在張無恨的脖子上,這是他身世唯一的信物。

從此張無恨就跟著老張頭在深山裡打獵,倒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把老張頭的東西全學了。老張頭在空閒的時候也帶著張無恨到山下的私塾裡去讀書寫字,這個孩子也真是聰明,學過的東西竟然能過目不忘!

老張頭走的時候特別重複了一句話:下山去!

張無恨很少下山,以前每隔一個月跟著老張頭下山一次去賣東西和買東西。

現在山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這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山,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有人上來,就算上來了,沒人帶著或者不懂得地形也會迷路,然後會成為山上野獸的糧食。

老張頭叫張無恨下山,可是張無恨總是非常留戀的一留再留,儘管他身邊只有一條狗和一隻他第一次打獵時無意中撿到的幼鷹,現在那隻幼鷹也成了老禿鷹。

忽然,就在張無恨準備跟著小黑睡一會的時候,他看見對面那白茫茫的山竟然艱難的奔跑著兩個人,由於跟著老張頭打獵的緣故,他練就了一雙好眼睛。

那兩個人跑得很快,但是也有些搖晃,張無恨沒有見過跑得如此快的人,張無恨因為多年訓練的緣故,所有運動的物體在他的眼中成像都是隨著運動的快慢慢許多,就如慢鏡。

突然,在那兩個人的後面又飛快的出現了很多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也跑得很快,尤其是跑在最前面的那個,簡直可以用飛奔來形容。

近了,越來越近了,張無恨發現那些人竟然是雙腳離地奔跑的,因為那潔白的雪地上沒有腳印,這讓張無恨非常的吃驚:這不是爺爺常說的山裡的妖魔鬼怪吧?他哪裡知道這是江湖上的輕功!小黑這時候已經醒來,多年的獵犬經驗讓它馬上警醒,它在緊張的盯著前面。

後面那些人,張無恨快速的數了數,一共有20人,而且手中還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張無恨還發現剛開始的那兩個人經過的地方都殷紅點點,落在雪地上,如紅梅般散開,在雪地上異常醒目,張無恨仔細一看:是血!這讓他更加的不可思議。

當他們離張無恨還有大約10米的時候,小黑猛地大聲吠著,因為那兩個人手中明晃晃的長劍和身上的血跡斑斑讓小黑感到危險。

那兩個人也明顯發現了張無恨,他們也感到稍微的驚異,於是微微停了停,就在這時候,背後那領頭的黑衣人好像耍雜技般的在半空中連續翻了幾個跟斗,幾個閃騰,竟然站在了那兩人的面前,口中哼了兩聲,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給這麼一阻,後面那些黑衣人也馬上跟了上來,緊緊的把那兩人圍住了。

張無恨驚奇的看著這一切,被圍的兩個人都是中年漢子,渾身血跡斑斑,凌亂不堪,鮮血還在不斷的往下掉,身上的傷口不止一處,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長劍護在身前,冷冷的看著四周。

那些黑衣人都是清一色的打扮:黑衣!臉上都是冷峻如霜,看上去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領頭的是一位年輕人,黑衣,更冷!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

“白剛,當年我們都待你不薄,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這時被圍站在左邊的那個中年人發話了。

“念在你們當年待我不錯的份上,你們只要交出錦囊,我可以留你們全屍!”那叫白剛的領頭人冷笑著說。

“做夢!別說錦囊不在我們身上,就是在,也不可能!”被圍站在右邊的那個中年人恨恨的“呸”了一聲,大聲的說道。

“據我們的人說,錦囊就在你們的身上,你們交出來,我再在上頭哪裡保你們,然後讓你們立功,你們說不定比之前還要顯貴,一生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白剛忽然低聲說道,他在利誘。

“呸,休想!我們不是狗,一生不能侍二主,你們能忘恩負義,我們不能,我相信主子會東山再起的!”左邊的中年人大義凜然的說道。

“對,我們是狗,但是別忘了你們的清高將會連累你們在京城的親人,想想到時候他們連狗都不如,那將是什麼樣的境況?方大人,你那小女兒長得還不錯嘛!”白剛說完,一臉色相的淫笑著。

“你、、、、、、”那個左邊的中年人一聽到這個氣不打一處來,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方大哥,你別聽他的!”右邊那中年人馬上拉住了那個叫方大哥的,接著又對白剛憤怒的喊道:“姓白的,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哦?不會放過我?你們?笑話,我現在不過讓你們苟延喘息而已,識相的就趕緊把錦囊交出來,我們說不定還可以同朝為臣,否則,不但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你們的家人也會不堪設想!再說了,現在你們插翅難飛,交與不交都是一樣的,但是看在當年同朝為臣的情份下,我還是可以向上頭求情的!”白剛冷冷的說道。

“白大人,我們不用跟他們廢話了,趁現在天氣還早,我們趕緊解決他們好回去交差。”在白剛右邊的一個黑衣人狠狠的說道。

“方天竟、曹天發,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到底交不交出錦囊!”白剛瞪著方天竟與曹天發。

“我們生是建文帝鎮撫使,死也是建文帝的鎮撫使,來吧!”方天竟大聲吼道。

“方大哥,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一個,下輩子我們還是好兄弟!”曹天發哈哈大笑道。

張無恨迷濛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他好像就是一個看戲的,誰也沒有當他存在過,好像這個世界就沒有他,他不明白麵前的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他深深的被方天竟與曹天發兩人的豪氣震撼,小黑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如平時打獵一樣,警惕的看著,沒有出半點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禿鷹也站在了張無恨的左肩上,雙眼緊緊的盯著前面。

白剛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揮,周圍的那些黑衣人馬上唰的一聲亮出了各自的兵器,猛地向前踏出兩步,把方天竟與曹天發又圍的更緊,方天竟與曹天發馬上背靠背捏了個劍訣,平靜的等著,這一天他們早就想到了,從8月份到現在的12月份,足足四個月,他們本來有上百號兄弟的,可是從南京到這裡,一路上死的死,叛的叛,失蹤的失蹤,逃跑的逃跑,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們堅強的活到了現在,只為了身上那個錦囊與一份責任,他們以為往偏僻的山區走就會沒事,他們不知道指揮使大人與皇帝怎樣了,也不知道同知大人那一路怎樣了,他們出發的時候一共分成10路,除了指揮使那一路之外,每一路都有一個錦囊,錦囊上都有一份地圖——建文帝的最後集中地,9路就9份,但是要集齊9份的地圖才能成一張完整的地圖,他們約好在丐幫總壇相聚,然後召集人馬勤師迎接皇帝,方天竟與曹天發這一路是最弱的,他們兩個的領頭是福王,這一路的皇親國戚裡不少,這樣無意中就添了許多麻煩,最要命的是跑到一半的時候,福王竟然叛了,皇親國戚也逃的逃,叛的叛,到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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