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宋祖(番外四)赵光义弑兄并不存在,兄终弟及是赵匡胤的意思

历朝历代都有很多疑案,尤其是关于帝王皇室的非常受到民间关注。斧声烛影便是北宋初年第一疑案,讲的是宋太宗赵光义弑兄夺位的故事。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很广,被改编成小说、评书、戏剧等多种艺术形式,也成为历史学者们争论的焦点。由于史书资料的缺乏,这个疑案在史学界一直难有定论。主流思想是认为赵光义没有弑兄夺位的,但缺少详实的依据证明,也有很多人认为赵光义干了弑兄夺位的事情,因为事后的发展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而案件的处理中,也存在很多伪造证据和说不清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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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后的既得利益指向来看,毫无疑问赵光义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以兄终弟及的名义即位,成为宋太宗。宋太宗即位的理由主要是金匮之盟的约定,而这个约定据说是赵匡胤的母亲杜太后主持的,是由宰相赵普作证的。可这个到底是真是假却存在很大疑问,因为杜太后和赵匡胤死无对证,所以存在很大的伪证可能。而从赵光义登基后,赵匡胤的两个儿子赵德昭和赵德芳的结局来看,似乎也有着斩草除根的嫌疑。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以及赵光义一项阴险狡诈的人物性格,似乎可以认定他主导了整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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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述的这些大多是后人根据史料进行的推断和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同时史料中也存在大量的内容,可以认定赵光义没有弑兄夺位的条件。比如赵匡胤是军将出身,一身武功非常卓越。小说中说他是一根枪棒打下四百军州,是太祖长拳和太祖棍法的创始人。而赵光义则是文人出身,没有带兵作战和练武的经历,不可能在武力上胜过赵匡胤。而且赵匡胤去世的时候是在半夜,在清晨被人爆出。前日赵光义和赵匡胤一起喝酒,然后在宫中过夜。据说两人发生过争吵,这是斧声烛影的来源。可从这点可以看出,两人喝酒时赵匡胤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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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斧声烛影疑案中,赵光义是没有直接作案条件的,说他弑兄夺位完全是阴谋论的猜测。当然也有人提出赵光胤即位后篡改了宋朝的《太祖实录》,伪造了金匮之盟的证据,所以认为《太祖实录》中记载的部分内容不属实。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但没有直接证据就否定,那就成了耍流氓。

实际上从现有的史料证据分析,赵光义的金匮之盟的确有疑点,但却没有篡改《太祖实录》的直接证据。而从赵光义即位后的一系列国家政策,结合赵匡胤晚年对赵光义的安排来看,这完全是具有极高延续性的操作。从这个政策走向中可以看出,赵匡胤对赵光义的执政能力还是非常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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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存在弑兄夺位的事实,不可能在数百年的时间内赵匡胤的后人无所作为。即便是太宗支脉主政的北宋时期被压制,难道在太祖支脉主政的南宋还不能泄露么?实际上整个两宋时期,对于斧声烛影疑案的质疑大多来自民间和一些不得意的士大夫阶层,赵宋皇室内部并没因此而产生矛盾。

而从宋朝历史来看,赵光义的即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赵匡胤在临终前做出兄终弟及的决定并非不可能。赵匡胤的皇位来自于五代时的最后一个王朝后周,他是以陈桥兵变上台的皇帝。他借助兵变反攻东京汴梁城,联合城中石守信、王审琦等实力派将领逼迫后周恭帝柴宗训禅让皇位,建立了宋朝,成为宋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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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兵变上台当皇帝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常态,也是乱世的标志。五代时李嗣源替代李存勖、刘守光囚禁刘仁恭、郭威替代刘承祐,这些都是兵变上天的前车之鉴。赵匡胤的作为不是第一个,却是最后一个。他上台后通过杯酒释兵权的策略,削弱了藩镇节度使的权力,降低了由兵变而发生政变的风险。可是赵匡胤去世时这样的风险并没有完全消灭,而是再度出现。因为赵匡胤的两个儿子赵德昭和赵德芳年龄太小,不足以主持政务,这和后周世宗柴荣去世时的情况很像。赵匡胤就是利用这个政局不稳的权力空白期,抓住机会发动陈桥兵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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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作为结束乱世的皇帝,对乱世根源的理解远超普通人,所以他为了避免重蹈后周的覆辙,让赵光义上台稳定局势,也是很明智的选择。从陈桥驿兵变时发生的过程来看,主要操作者正是赵光义和赵普。这两人不但主导了陈桥兵变,还派人联络东京汴梁城守城的将领石守信,为大军返程做好了一切准备。由此可见这两人在当时的军政两界都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够全面的控制朝中政局,避免再次出现陈桥兵变的情况。赵匡胤留下的孤儿寡母显然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推上台只能是害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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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个人能力之外,赵匡胤很可能就在为赵光义即位做准备。他虽然没有将赵光义立为太子,但却给了赵光义很多太子的待遇,这是有备无患的操作。如果赵匡胤能活到儿子成年执政,自然能够立太子。如果他活不到那个时候,选择赵光义则是最佳方案。

所以赵匡胤为赵光义去了符彦卿的女儿做老婆,让他能够与这个名将联姻。五代十国和北宋初年藩镇节度使很强大,尽管赵匡胤即位后削弱很多,但天下还未平定,四方节度使仍旧有极大的兵力。赵光义去了符彦卿的女儿,就是在军事上有了依托,弥补他文人出身的不足,算是军事上的备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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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桥驿兵变之前,赵光义的官职很低,只是参军、押衙之类的角色。可赵匡胤即位后,对赵光义是大肆提拔,最终提到了开封府尹和晋王的位置上。这种超常的提拔并不是单纯的给弟弟的照顾,而是有着明确的政治含义。从晋王李克用开始,晋王这个爵位就成为预备储君的象征。凡是作为预备储君,而又不能封太子的,就先封晋王再赋予监国的权限。开封府尹的传统则来自于后梁太祖朱温,其意义也等同于晋王。五代十国时这成了政治传统,后周世宗柴荣在即位之前便是晋王和开封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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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把赵光义提到这样的位置上,显然是有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准备的。从赵匡胤去世的年龄看,以现在的标准,显然是在中年到老年过度时候。这在古代已经算是老人了,再加上他征战半身,所以身体状况应该有不是太好。在这种情况下儿子还年幼,他不得不有所准备。并且兄弟俩对这件事情应该有所预案,这也许就是后来赵光义搞金匮之盟的来由。毕竟皇朝的传承需要法定程序,如果篡位坏了规矩,这对整个国家是很大的后患。李世民英明一世,就是因为玄武门之变造成后患,搞得后来的李氏皇族子弟对篡位都很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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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匡胤的死,我认为很可能是脑血管疾病所致。现代医学的数据统计,中老年人酒后引发高血压,导致脑血管疾病爆发而猝死的几率很高。不少老人就是因为多喝了点酒,就在梦中引发脑卒中等疾病。赵匡胤的年龄正好到了那个时候,也许长期征战带来很多的基础疾病。在与弟弟喝了一顿酒后就嗨了,然后喝得有点多,于是就发病了。这种突发性的疾病在现代医学都是难题,更何况在古代社会。第二天早上赵光义得知这个消息,紧急召见了赵普,按照计划安排了后事,主要也是确保宋朝政治平稳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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