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醫院門口遇到無錢看病的人,他以百萬年薪擔保病人入院治療

小說:醫院門口遇到無錢看病的人,他以百萬年薪擔保病人入院治療

嶽城中心醫院辦事的速度很快,半天工夫,醫院給的房子鑰匙到手。

劉院長特別照顧,我的辦公室比一般醫生的辦公室要大上一倍還多,按劉院長的說法,這間辦公室似乎早就為我預備好的一樣。

我被安排在門診,劉院長說讓我適應一段時間,等過了適應期,就將我調去住院部。

我的門上掛了一塊專家門診的牌子,看著牌子我想笑,卻始終笑不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我穿著白大褂正式上崗。

下午,太陽還很毒辣。我準備回家去,既然醫院給了房子,我就想著要將父母從老舊的房子裡搬出來,讓他們享受一下兒子的孝心,不至於動不動就被他們罵作是白眼狼。

我知道父母罵我白眼狼沒有任何的惡意,反而還帶著小小的溺愛。但我還是不習慣被他們這樣罵,畢竟在外人聽來,這是一個非常令人噁心的貶義詞。

我過去是父母的驕傲,今後還要成為他們的驕傲,我不能讓他們有絲毫的失落感。

附一醫院沒進去,中心醫院請了我,待遇反而比附一更進一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勝利。但有一點我肯定,從此以後,我與附一醫院就將結下了樑子。

出了醫院大門不遠,我被一堆人吸引了過去。

我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看熱鬧。小時候喜歡,長大了喜歡。到現在成了大醫院的醫生了,我的這個愛好絲毫未曾消減半分。

隔著人縫,我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是個年約三十歲放婦女,面色金黃,雙眼空洞無神。

他旁邊的地上坐著一個男人,瘦得只剩下皮包著骨頭。他垂著頭,臉上淚流滿面,正在輕聲安慰沒表情的妻子。

我聽旁邊的人說,這對夫妻是來醫院看病的,下車的時候錢包被小偷偷走了,醫院因為他們拿不出錢而拒之門外。

他們本來是直接奔附一去的,結果連掛號費都找不出來,被醫院的保安勸說來了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也不是福利機構啊,他們就沒辦法了,躲在醫院的門外絕望地哭起來。

我只看了哪女人一眼,就知道她身上的病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隨時有生命危險。

我擠開人群過去,蹲在女人身邊,拿起她的手腕試著體驗一下她脈搏的振幅。

女人哀傷地看著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男人湊過來,一個勁地問我,“喂,你幹什麼?”

我沒搭理他,捏著女人的手腕,我感覺到她的脈搏已經很微弱。太陽光直接射在她身上,地表溫度那麼高,她身下只墊著一塊薄薄的塑料布,身上居然沒一點汗水。只有嚴重的病人,身上才不會出汗。因為汗腺堵死了,身體裡的毒素排不出來,就好比雪上加霜一樣,一根稻草就能壓死一頭駱駝。

圍觀的人紛紛嘆息,愛莫能助地勸男人趕緊回家去算了。言辭之間將醫院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原來這是仁濟醫院,過去窮人在這裡看病不但不要花錢,連照顧病人的家屬都有伙食費的補貼。

現在世道變了,所有人的心裡都只有一個“錢”字,救死扶傷好像是古時候才有的傳說。

我聽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路人沒說錯,只是偏激了一些而已。

我原諒他們的罵,畢竟他們不知道醫院的體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無論公立還是民營的醫院,都需要投入一大筆資金購買設備,還得重金聘請各方面的專家權威坐鎮看病問診。做這些事,都離不開一個“錢”字。如果單純只是這些還好說,關鍵是上頭對每家醫院有硬性的要求,達不到要求,工資減半,獎金扣發。

要知道當醫生的也都是凡人,人人都有個家要養,少了工資收入,很多家庭將舉步維艱。

我轉頭對男人說:“扶起她,趕緊去辦住院手續。”

男人一臉無奈,哭喪著臉說道:“我沒錢,家裡賣了一頭豬,一頭牛湊足了錢來住院,一下車就被天殺的賊偷走了。”

我說:“你先起來,跟我去。這些錢我先替你墊著,你老婆再耽擱下去就完了。”

男人半信半疑,圍觀的人聽我說話,發出熱烈的掌聲。

我知道這些掌聲是送給我的,面對著中心醫院的園標,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定不能辱沒了前人辛苦留下來的仁濟之心。

嶽城大小醫院都有自己的院徽。只有中心醫院與他們不同,其他醫院都是後來請人設計的,只有中心醫院的院徽,將原來仁濟醫院的院徽完整無缺的保留了下來。現在院徽中的字,依舊還是“仁濟”兩個字。

我掏錢給他們掛了號,直接安排進了急診室會診。

收費窗口因為沒交錢,半天出不來單據。沒有單據,醫生就不會動手,也不會有相應的藥物器械送來。

我等了半天沒動靜,便去窗口問。收費的是個一臉橫肉的女人,雙手一攤說道:“李大夫,你莫為難我,我這裡不入賬,我拿什麼給你?”

劉院長本來說要給我開一個歡迎大會的,被我婉言謝絕了。我不想弄得動靜太大,畢竟我是被附一拒聘的人。我婉拒歡迎大會,並不影響全院的醫生護士認識我,我只在醫院露過兩次面,就被護士們私下議論,我是中心醫院建院以來最名副其實的帥哥一枚。

我陪著笑臉對橫肉收費員說,“你先開出條來,錢的事,後補。”

橫肉女人正色道:“這可能不行,我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壞了規矩。再說,萬一這患者家屬拿不出錢,我問誰要去?”

我聽得心頭滾過一列火車,眉頭緊皺道:“救人要緊,錢的事,後面再說。”

“不行。”她堅決拒絕了我。

我頓時大怒起來,拍著窗口衝她吼,“拿我的年薪墊付,行嗎?”

可能我的聲音太大了,整個大廳的人都往我這邊看過來。

橫肉收費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委屈地撇了撇嘴,哇地一聲哭出來。

這下動靜鬧大了,我的身邊迅速圍滿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責著橫肉收費員,有知道聘用我待遇的醫院內部人士趕緊去勸她,大意是我的年薪數字很大,完全能夠支撐病人的費用。

橫肉女人擦乾了淚,輕蔑地掃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有多少年薪,拿你的年薪來抵扣醫藥費,我這裡沒先例。”

她拿出一塊暫停收費的牌子往臺子上一放,起身離開了收費窗口。

我氣得幾乎咆哮起來,第一天來醫院,還沒正式上班,就被人無情地打了臉。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是醫院重金聘請來的專家,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個擁有百萬年薪的高精尖人才。

她在起身離去的一剎那,我的憤怒便如澆了油一樣的騰地冒起來。

徵集醫院、醫生、醫療故事,請私信給我。我將您的故事寫進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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