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祖望103歲養生之道:任真 蟻食 龜欲 猴行

幹祖望103歲養生之道:任真 蟻食 龜欲 猴行

筆者身體力行50年的一套養生法,自認為是較科學的養生保健方法,否則我怎能已屆90歲,尚未退休,照常出勤上班;半天門診,頭不暈腰不疼,思路清晰;做報告2-3小時,站著講學,情狀同年輕人;至於創作,經常超過子夜12點才睡覺;病房在16層樓,一貫不坐電梯。那麼我的養生保健方法都有哪些呢?總結起來,就是蟻食、龜欲、猴行。一句話:“任真”地向動物學習。

“任真”——養生之道的靈魂

做任何事都要有一個主導思想,養生保健也是如此。沒有一個主導思想,昨天聽張老頭的進補論,就大進補品;今天聽李老太的茹素吃齋論,就戒盡一切葷腥;明天聽王先生的靜坐導引論,就去燒香拜佛;大後天傾聽錢醫師的營養論,就拼命往嘴巴里塞大魚大肉,……這樣千奇百怪、錯綜雜亂的方式方法引導下,能得到什麼?其實以上諸論,除了因果報應論是愚昧到連腦子都沒有之外,其他方法,只要符合你的工作、環境、身體素質、思想方法者,都是可以選用的。

我的主導思想是一句詮言——“任真”地向動物學習養生。“任真”兩字,是我的養生之道的靈魂。所有枝枝節節的具體想法和做法,都在這個思想指導下開展、行動、深人完成的。“任真”最早是唐代141歲超級長壽翁孫思邈提出來的。他提出養生之道是“以任天真”,其“任真"的涵義是:日常生活中除了工作及嗜好之外的一切,都要隨之、任之,順其自然地發展、生長。

蚊食——像螞蟻一樣進食有利於消化

蟻食有兩個內涵:一是像螞蟻一樣的飲少食微;二是像螞蟻一樣什麼都能吃,甚至最堅硬的金子也照樣啃它一啃。用現代語來說,是一不求多,二不求精。三國·魏大將軍長史應璩早就強調飲食必須“量腹節所食”,節就是節制你所能承受的食量。為什麼要量腹?因各人食量大小不同,無法統一其標準,只有根據各人的食量來權衡。

凡食物人胃後的消化,必須藉助胃本身的蠕動和分泌胃液。適量的進食,則恰巧有適量的胃液和蠕動工作能力,過飽過多則胃液不夠、動力不足、難以完成其消化的工作。消化有問題,吸收當然受影響。在消化與吸收兩個功能失職以後,人的營養即無足夠的來源,如此怎能談保健。少食一些,則胃液有剩餘、蠕動有儲力、非但脾胃沒有疲勞困乏,而且營養成分也更能吸收與利用。故以醫家的立場來說,就是“乳貴有時(指嬰兒),食貴有節(指成人)”。

蟻食第二方面是不挑食。這是涉及對質量的要求和偏嗜的問題,食物結構,各有不同。人是需要許多賴以生存及生長的營養物質的,這種物質就來之於五花八門的食物中。專挑美味偏嗜的食物吃,就不可能均勻地吸收到各種各樣的有益物質,所以挑食有害。

龜欲——像龜一樣無慾則長壽

烏龜,祖國古代就因其壽命長而奉為祥瑞的象徵,作為“四靈”之一,什麼“玉靈夫子”“涵洞先生”等讚美的桂冠也一頂一頂地向它頭上套。它的長壽而與世無爭,的確難以找到第二個。因之養生家把它作為吉祥物來標榜,再恰當也沒有了。我們應該向它學習的,主要是與世無爭的胸襟與一無所求的澹泊。正因為具備了這兩點,所以一個“欲”字,在它身上連影子都找不到。烏龜從來也沒有爭鬥過,自古至今只有鬥雞、鬥牛、鬥蟋蟀、龍虎鬥、鷸蚌爭,而獨獨沒有過鬥烏龜、烏龜打架。即使有人捉弄它、欺凌它,它也吐面自乾的藏腳縮尾巴地讓你做個沒有對手的英雄,決不還擊,成功地運用“一靜可以制百動,一忍可以支百勇”的戰術。故而宋代景佑進士龔鼎臣分析烏龜這樣做是“物有善藏者,是保其生也”。當然,人畢竟是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決不能如此。有人稱讚烏龜的忍耐工夫真好——錯了。為什麼要忍?因為肚子裡有不稱心的事而產生對付辦法。現在烏龜肚子裡空空如也,沒有絲毫不稱心的事,根本不需要一個“忍”字。在忿怒中力求一“忍”者,比大發牌氣、罵人打架還更損害身體。對人最厲害的殺手,就是“欲”。人們向烏龜學習的,則是無“欲”。

猴行——像猴子跳蹦多動有利於強身

猴,是動物中最喜活動而無片刻之安的傢伙,終日蹦跳奔躍,攀高樹,登峻嶺,走懸崖,探險谷如履平地。舞臺上的孫悟空就是濃縮誇張它的全部形象。它從早到晚地活躍著,只動不靜。其所以然者,就是因為它有強而有勁的臂力、腿力及全身性的體力,而這正是它在超強度的活動中獲得的。

人的機體,和猴子最近最相似,因此人若做到這樣,當然可以身心兩健、行動靈敏而永葆青春。所以後漢的華佗把五禽之戲中的“猿功”,置之首位。猿功也者,就是模仿猴子的諸般動作。筆者到今天,70釐米左右的階梯仍能跳上跳下不讓年輕人。其理何在?乃天天在猴行中度過。

為什麼像猴子一樣的人能身強、腦敏、少病、長壽?清代的梁章鉅在《廈園叢話·水利》中回答,是“善養生者,必使百節不滯而後肢體豐腴,元氣自足。”

我把這種跳蹦多動稱為“猴行" ,即猴的行動。但要一個老人能做到這樣,必須具備三個條件:一、健康的心臟,結實的體力:二、強有力的能掌握平衡的功能(老人所以經常跌足,就是掌握平衡的功能衰退);三、具有無憂無慮而歡樂天真的童心。但你也不必過多地考慮“我已力不及”,你也能在猴行中獲得較多的好處,甚至心臟也能改善;平衡能力一定也可在不斷的猴行中增強。養心根本不需要體力,隨時隨地都可以實行。猴行非有體力不可,可是它沒有準繩指標,從馬拉松賽跑到扶杖散步,都在猴行之列。除有心血管病及其他嚴重的器質性病變的患者之外,基本上絕大多數的老人都能做得到。

如果在任何方面,首先掛出一塊免戰牌——老年人不能參加,那就等於在思想上給自己頭上套上一個“我是老人”的緊箍咒,把自己捆束起來。筆者從來沒有考慮過“老人不宜”四個字,因為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已老了。年輕人乾的事我也能幹,幹不過他們,也是理所當然,何羞之有!

蟻食與猴行,是養身;“任真”與龜欲,是養心,心身兩養,才是一套完整的養生方法。從另一個角度上分析,“任真與龜欲為養心,所以力求淡泊;猴行與蟻食為養身,所以力求振奮。身體的振奮對精神上的淡泊是有促進作用的,因為身體的健康才能真正的無所求,無所求產生的結果還是淡泊。這樣的淡泊,就是“任真”的表現,“任真”是淡泊的基礎。所以蟻食與猴行、“任真”與龜欲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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