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坐妻子對面,妻子全程頭都沒抬,專心陪客人聊天

祁安修醒來地時候頭痛欲裂,宿醉讓他清晨有股反胃感,稍一緩和過來他就發現了環境的不對勁。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酒桌。

那個酒有問題。

“很好!莫蘭你真是好樣的!”

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刺得莫蘭眼睛發黑,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就那麼看著祁安修安詳的面孔到天亮。

此時看著祁安修暴怒面孔扭曲的樣子,很明顯是認為她做的。莫蘭無所謂地挑眉,根本沒有心情解釋,反正在祁安修的心裡,她不要臉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做沒做都沒差。

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祁安修狠狠的咬了咬牙,恨聲道:

“莫蘭,你連莫莉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一句話就狠狠打中了莫蘭的死穴,他知道說什麼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都沒用,唯獨拿她和莫莉比較。

滿意地看著臉色慘白的莫蘭,祁安修不會去想,一個女人給你的傷害她的資本,就是她對你的愛。

莫蘭生生憋住眼淚,收起差點崩潰的情緒,垂眼低低地笑道:“還記得我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吐出來的吃進去麼?”

她抬手穿過溼發,任由水珠滴在地板上。

祁安修臉色鐵青,他很是看不慣莫蘭不管受到多大的挫折侮辱總是垂眼低笑的模樣,太假了,他真想親手撕開莫蘭的面具看看她真正的情緒,看她崩潰的樣子。

他繼續開口:

“怪我自己不謹慎,以後你走東我絕不走東,你走西我絕不走西,昨天晚上,我就當不小心吃到餿饅頭了。”

祁安修決絕的背影彷彿抽空了莫蘭的力氣,她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她甚至絕望的想,如果莫莉沒有死就好了,至少祁安修會顧及她的感受。

莫蘭覺得,自己更像一個不要命的賭徒,明知道牌局是假,誘惑是真,還不停的拿自尊和愛當籌碼,輸得一塌糊塗。

嚴卿卿不止一次地問過她,天下男人千千萬,為什麼非得是祁安修。

她拿莫莉堵她,天下女人千千萬,祁安修為什麼非得要莫莉。

結果祁安修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除了莫莉,他真的誰都不要。

多傻啊。

但是莫蘭只要一想到徹底放棄祁安修,從此與他再無交集,她就快要窒息。恬不知恥的貼上去是放縱,也是束縛。

莫蘭這場感情的難題,無解。

張愛玲說每個男人生命中都有白玫瑰和紅玫瑰兩個女人。

可她莫蘭,既不是硃砂痣,更不可能成為白月光。

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將莫蘭從遙遠的思緒里拉回來。是莫爸爸的來電。

“莫蘭,今晚回來吃個飯。”

父親威嚴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她才恍惚,搬出來這麼久,有多久沒有回去見過親人了。

莫家本來幸福美滿的家庭自失去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之後便少了很多歡聲笑語。莫蘭一心想要多接觸祁安修,所以早就搬了出來。

這麼想來,避風港她莫蘭不要,倒是偏要去迎面風雨。

自嘲地笑了笑,莫蘭收拾好自己準備去商場給家人挑禮物。

到莫家的時候正好是六點,家家戶戶菜餚飄香的時間。

莫蘭在院子裡停好車,旁邊卻有一輛不屬於他們家的車。莫非是有客人?

正待掏出鑰匙開門,一隻兇惡的大狼狗不知道從哪躥了出來,對著莫蘭狂吠不止,結結實實地把她嚇了一跳,跌坐在門口的地上。

真不知道家裡為什麼要養這種粗魯的東西,瞧著大狼狗栓著鏈子夠不著她,莫蘭鬆了一口氣,正想站起來,面前卻伸出一隻纖細蒼白的手。

手的主人是一個斯文俊逸的帥哥,面上是一種病態的蒼白,他怯怯地望著莫蘭笑,見莫蘭對他伸出的手半天沒反應,表情變得擔憂,手正要慢慢收回去。

莫蘭一把拉著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才發現面前的男人比她要高了大半個頭。想著剛剛吼狗粗魯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不由得有點尷尬。

“你好,我叫莫蘭。”

莫蘭覺得男人有點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你好,我是……尹清源。”

尹清源很緊張,說話都不太利索。這個樣子落在莫蘭眼裡有點莫名其妙,難不成他怕她?是她剛剛的樣子太兇了?

就在這短暫交流的空擋,莫家院子又來了一輛車。莫蘭詫異,爸爸叫這麼多客人吃家宴幹什麼?

當看到車上下來的人時,莫蘭僵在了原地,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祁安修心裡暗罵,真的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見到的人,見面的機會越是多。

當看到莫蘭又露出招牌的輕笑時,祁安修想侮辱她看她卸下偽裝崩潰的樣子的想法越來越衝動。

“姐夫,精神不錯啊。”

祁安修越是不想和她有交集,莫蘭越是要給他添堵。

移開眼神,祁安修不搭話,當莫蘭不存在,目光投向了站在莫蘭身邊的尹清源,卻詫異的發現尹清源的眼神暗沉,盯著他的目光專注而深刻。

祁安修莫名覺得有些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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