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亞戰爭



  克里米亞戰爭(Crimean War,又名“克里木戰爭”),在1853年10月20日即美國內戰爆發前8年,為了爭奪對巴爾幹半島的控制權,英、法、奧斯曼土耳等國先後向沙皇俄國宣戰,克里米亞戰爭爆發。戰爭一直持續到1856年,以俄國的失敗而告終,從而引發了國內的革命鬥爭。 這場戰爭的表面起因是宗教問題。俄國向奧斯曼帝國提出為保護奧斯曼帝國境內 的東正教徒在“聖地”建立俄國的保護地的要求,這個要求被君士坦丁堡的奧斯曼帝國蘇丹拒絕。法國的天主教徒和英國的新教徒也反對俄國在巴勒斯坦建立據點的企圖。俄國在蘇丹拒絕後決定以此作為採取軍事行動的理由。1853年俄國與奧斯曼帝國斷交併開始佔領多瑙河流域的土耳其附屬國。 戰爭的真正原因是奧斯曼帝國逐漸的、內部的瓦解,俄國認為這是它將它在歐洲的勢力不斷擴大的好機會,尤其是它獲得一個通向地中海和佔領巴爾幹半島的好機會。克里米亞戰爭的後果之一是奧地利、普魯士和俄羅斯之間的神聖聯盟終止。普魯士在這場戰爭中持中立,戰後普魯士與俄羅斯的關係變好,與奧地利的關係變壞,而俄奧之間的關係惡化。英國與法國在戰後也開始與俄羅斯修好,因此奧地利日趨孤立。到此為止奧地利在德意志聯邦中處支配地位,但這個地位日益減弱,而普魯士的地位則日益增高。由此歐洲各強國之間的勢力均衡開始對奧地利不利地變化。奧地利的削弱同時也使皮德蒙特-薩丁尼亞不斷增強。皮德蒙特-薩丁尼亞在意大利統一運動中起了一個支配性的地位。1861年在法國的支持下皮德蒙特-薩丁尼亞達到了建立一個意大利王國的目的。長期以來,這場被冠以骯髒(相對於英法)恥辱(相對於俄國)的戰爭鮮為軍事家和歷史學家所注意。

克里米亞戰爭

  這是人類歷史上首次真正意義上的現代戰爭。隨著第一次工業革命深入開展,手工工場被機器生產取代,西方國家的生產力取得了質的飛躍。同時,工業的進步也推動了軍事領域的變革:飛馳的火車成為軍隊後勤供給的堅強後盾,日行千里的電報使戰場即時通訊成為可能,而步槍等具有高殺傷力的新式武器也為大規模的屠殺創造了條件。戰爭所付出的代價便是見證:英國損失約2.5萬人,法國10萬,沙俄則達到了令人震驚的100萬,其慘烈與殘酷程度可見一斑。

克里米亞戰爭

  這是一場大刀長矛對陣槍炮火藥、封建沙俄對陣英法等新興資本主義國家的戰爭,參戰各國軍事實力發展的嚴重不平衡直接導致了其觸目驚心的傷亡數字,而新的戰爭機器展現的令世人震驚的破壞力也註定克里米亞將載入史冊。另一方面,這也是一次對世界的考驗,一場讓人聞之色變的前工業革命時代的葬禮。

  “衝啊!英勇的戰士們!”在丁尼生男爵的不朽詩篇《輕騎兵的責任》中,他描繪了在巴拉克拉瓦戰役中由卡迪根勳爵帶領英軍騎兵向俄軍發起的“自殺式”衝鋒,字裡行間抒發了對騎兵大無畏精神的歌頌,以及對決策者的無情諷刺。這次由於上層錯誤情報導致的軍事行動使僅配備馬刀的英國輕騎兵毫無準備地衝入俄軍炮兵陣地,損失慘重。縱觀整個戰場,還能有比這更愚蠢的行動嗎!

  經歷了殘酷的拿破崙戰爭,歐洲已經千瘡百孔,擺在1814年維也納和會桌上的問題是如何建立一個新的穩定的歐洲體系,並使之有效運轉。各國的政治家們的核心考慮是防止法國東山再起,但均勢思想已經如此深入人心,因此過分削弱法國的想法被自然的拋棄了。新的體系需要法國,但必須使法國安分守紀。法國波旁家族復辟是個前提,政治家們相信以歐洲君主同盟“兄弟關係”的力量可以使法國不再以革命的口號重燃戰火。英國作為大陸均勢的平衡者自然也考慮到俄國在戰爭後的力量強大,亞歷山大這個擁有“男子漢的勇氣和女人的虛榮心”的君王已經處處標榜自己是歐洲的解放者,“不能讓拿破崙垮臺後在大陸上出現一個新的霸權國家”,普魯士和奧地利的力量加起來似乎也不是俄國的對手,那麼法國的戰後地位不僅必要而且必須加以肯定。依小威廉庇特的設計,由外交大臣卡斯爾雷勳爵加以推動實踐的“歐洲大國協調體系”也就是“維也納體系”誕生了 。這個體系以均勢為中心思想,均勢原則被明白寫入維也納議定書。以均勢五強英、俄、普、奧、法的大國協調來保證這個體系的運作。到1818年亞琛會議,法國正式加入五大國“俱樂部”,恢復了戰前的地位。這個體系由兩個條約加以輔助:1,《四國同盟條約》,旨在防止法國東山再起,特別是拿破崙家族重新掌權,英、俄、奧、普各出兵8萬人以至動用全部武裝力量來加以保證。2,《神聖同盟條約》,維也納和會上狡猾的塔列蘭為了報效新主人路易十八極力以所謂正統原則來維護新的歐洲秩序,維護君主制法國的地位。歐洲君主聯合看起來既可以對外也可以對內,梅特涅出於奧地利對外武功虛弱對內有鎮壓革命防止分裂的需要,也極力附和塔列蘭。他的另兩個如意打算是:哈普斯堡家族在德意志諸侯中地位最高,堅持正統意味著普魯士必須本分,不要對奧地利和德意志有非分之想;沙皇的野心特別是在波蘭方向上的擴張野心得到遏止,而亞歷山大的想法是如此多變,有原則加以約束看來再好不過。梅特涅清楚的知道要亞歷山大接受這個自縛手腳的正統原則惟有讓沙皇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由其來倡導建立這個神聖同盟。亞歷山大當仁不讓,由其發起,東方三君主國俄、普、奧參加的神聖同盟建立,標榜以基督教教義來處理國家間關係,特別是維護君權神授的合法性。沙皇的小算盤是俄國的君主制如此牢固看起來無革命之虞,而其他國家看起來都有革命的危險,必有求俄國,俄國可以借鎮壓革命擴大勢力。而歐洲大多數君主國出於對沙皇的畏懼和自身政權的考慮,先後加入神聖同盟,只有英國除外。

  英國有足夠的理由對沙皇借神聖同盟謀求霸權保持戒心。英國的傳統是不以行為者的動機來判斷行為者,而是根據行為者的實力來判斷。也就是說即使亞歷山大是個徹底的君子也不能保證俄國會“克己復禮”,因為俄國擁有龐大的陸軍,這隻軍隊如何使用都足夠挑動英國人的神經。特別是沙皇可以借神聖同盟來干涉別國革命更讓英國無法接受,英國擔心最終所有大陸國家會聽命於沙皇,英國將孤懸海外。在神聖同盟早期對西班牙和意大利諸邦國革命的干涉中,英國一直持反對態度,特別是1822年卡斯爾雷勳爵卸任坎寧上任外交大臣後,英國更加遠離歐洲,尋求向海外擴張。卡斯爾雷勳爵卸任後在絕望中自殺,他一直堅持大國協調政策,他的死表明英國迴歸置身歐洲事務之外的傳統,無論維也納體系還是神聖同盟的重要一環已經脫落,歐洲的和平框架已經動搖了。耶酥的墳墓所在地耶路撒冷和耶酥的出身地伯利恆的教堂自十字軍時代以來一直擁有豁免權和特權。然而眾所周知,自拜佔廷時代起,基督教分裂為羅馬天主教和東羅馬正教。這個分裂實質是拉丁文明和希臘文明的分裂。拜佔廷帝國是希臘文明,信仰東正教,在拜佔廷帝國時代,康斯坦丁大帝在耶路撒冷和伯利恆為耶酥建立了雄偉的教堂。但拜佔廷帝國於11世紀衰落後,聖地被阿拉伯人控制。教皇烏爾班二世發動十字軍東征,奪回了聖地,幾個新建立的東方王國國王是法國貴族,因此法國在傳統上居於聖地保護人的地位。

  新即位的,亞歷山大二世,以犧牲俄國在黑海的主權為代價,結束了這場俄國根本打不贏的戰爭,以此為俄國贏得,寶貴的改革時間。沙皇俄國的失敗,使其君主專制制度遇到了空前的危機,加速了農奴制的衰敗。俄國的經濟增長,是靠人口的增長,而帶動的,而不是靠科技創新,所帶來生產效率的提高,當魯爾,西里西亞,匹茨堡,英國的中部,這些地區的工業增長,無論從質量和還是從數量,都呈現出爆炸時,而俄國,這時卻靠低素質的勞動力的,所出賣的苦力,來維持經濟的增長,這就最終導致了,俄國經濟必將大大落後於西歐和美國。克里米亞戰爭是兵力兵器、軍事學術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階段,對火炮槍械和水雷武器的進一步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英法軍隊用的是來復槍,艦隊是汽船;而俄軍用的是老式的滑膛槍,艦隊是帆船,裝備明顯落後於英法軍隊。根據這場戰爭的經驗,各國戰後都很快擯棄滑膛式武器而採用線膛式武器,擯棄木製帆力艦隊而建立裝甲蒸汽艦隊,陸軍戰術和海軍戰術、築城學和軍隊工程保障等方面都有創新。克里米亞戰爭使得各國軍隊重新修正軍事學術中的許多原則以適應時代的要求。

  克里米亞的戰略地位十分突出,被稱為“黑海的門戶”。誰佔領了克里米亞,誰就控制了黑海。從17世紀起,為控制克里米亞,沙皇俄國同土耳其在這裡進行了多次戰爭。直到葉卡捷琳娜女皇時期,沙俄才終於打敗土耳其帝國,將克里米亞併入自己的版圖。在蘇聯時期,它在這裡建立了龐大的黑海艦隊和許多戰略設施。到俄羅斯時代,俄海軍仍然在這裡保留了前蘇聯的基地和機場。一旦失去克里米亞,俄羅斯的黑海艦隊只能走向消亡。前蘇聯解體後,西方並沒有善待俄羅斯,而是加緊東擴,不斷擠壓它的戰略空間。這一次在烏克蘭危機中,西方世界與普京頻頻過招,結果是克里米亞迅速溶入了俄羅斯,獲勝的一方不再是西方世界了。

  克里米亞之所以被稱為現代化戰爭,不僅因為新技術的應用,還因為戰地新聞的出現,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場被全程跟蹤報道的戰爭。隨行的戰地記者通過電報將戰場的第一手信息發回各國,使後方的人們能第一時間掌握戰爭進程,包括戰爭的恐怖與血腥。

  不僅如此,送回的消息不光有文字,還有照片。

  然而,準確地說,首張戰地照片應該來自早年美國與墨西哥的戰爭,但人們普遍將來自英國的羅傑芬頓譽為戰地攝影師的先驅,因為他在戰場出色的拍攝工作為戰地新聞的發展做出了傑出貢獻。

  芬頓在克里米亞只待了幾個月,從1855年3月8日至6月26日。據美國國會圖書館資料顯示“芬頓在極端條件下共拍攝了360幅作品。”他當時用的是一架“大玻璃底片的相機……這也意味著需要很長的曝光時間,有時甚至在20秒以上。”

  除了大而笨重的相機,為了能及時處理照片,芬頓還帶著一座移動工作室,一輛用商人運酒的馬車改裝而成的照相馬車。受設備和技術所限,以及出於政治性考慮,芬頓的作品以戰地後方風景和官兵肖像為主,而且他的照片通常都是靜態的,沒有當今媒體所報道的硝煙瀰漫與殊死拼殺的戰場動態。美國國家圖書館介紹說“他的作品沒有記錄實時戰況,也沒有記錄戰爭對當地造成的毀滅性打擊。”芬頓曾是一位風景攝像師,儘管他的克里米亞戰地攝影作品震撼了世界,但他留給我們的戰爭記憶是不全面的,他讓人們看到了戰地的淒涼,卻隱去了戰爭慘絕人寰扼殺生命與希望的殘酷本質。

  俄當初戰敗的代價只是不再侵佔沒落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領土,特別是地中海連接黑海的達達尼爾海峽和博斯普魯斯海峽一帶,這是俄幾代人夢想的地中海出海口,而且也不得在黑海駐軍,這是和約規定的,俄並未在戰爭中失去領土,只是擴張野心收斂了而已。但失去了從拿破崙戰爭中獲得的歐洲第一大國的地位,並從此開始走下坡路一直到蘇聯建立。

  唯一失去的領土是阿拉斯加,當時為了不讓英國從後面動手佔領它,於是讓美國揀了大便宜。

如果沙俄承認英國的海上霸主地位,與英國結盟獲得對海外貿易的優惠和保護,而不是執行彼得大帝爭陸霸海的政策,把給海軍的大量撥款給陸軍,專心在陸地上擴張。也許我們今天看世界地圖:土爾其沒了,對中國最糟糕的是新疆沒了,中國最柔軟的下腹部黃河中下游平原到長江以北那一片地方就袒露在俄國人面前,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

  1854年至1856年間,克里米亞戰爭爆發。

  1918年建立了塔夫裡達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成為俄羅斯聯邦的成員。這是當地人民的願望,本來就是俄羅斯浴血奮戰打下來的土地,黑海出海口。

  1921年,又成立了隸屬俄羅斯聯邦的 克里米亞韃靼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

  1918年到1954年為止,克里米亞半島一直是蘇聯俄羅斯聯邦加盟共和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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