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之治 第十三节 功名

本作品是对史图馆专栏的投稿,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作品并非严谨的历史学术研究,仅供参考;未经授权,禁止二传,违者必究。


司马炎关于指挥权的诏令不仅下达给了杜预,同时扬州都督王浑的案几上,也摆放着这封诏令。

随着王浑的军队在版桥消灭了吴军的精锐,琅琊王司马伷的军队也在此时占领了涂中。

王濬的水师此时已经攻克了武昌,遇上了从三山前来抵御的吴军水师。这支船队由张象率领,目的是迟滞王濬水师的进军速度。

但两军还没交战,张象便带着这一万人投降了王濬。

孙皓能倚仗的力量,只剩下由陶璜的弟弟陶濬率领的军队。

这支军队原本要前往交州平定郭马的叛乱,本来已经走到了武昌,又被召回了建邺。

太康之治 第十三节 功名

建邺附近全图

“你能搞定王濬的水军吗?”

“王濬的水军虽然一路从四川打到这里,但他们的船小,只要陛下交给臣两万人,自当能抵御王濬!”

“好!授你节钺,朕将宫殿里的宝物都赐予将士们,你们第二天就出发!”

当天晚上,陶濬率领的两万人一哄而散。

牛皮就这么被吹破了。

似乎此时已经没有能够抵御王濬的力量了。

但还是有的。

按照司马炎的诏令,这支水师即将抵达王浑的战区横江,要接受王浑的指挥。

接到诏令的王浑信心十足:手中有了这支水师,拿下建邺的首功自己手拿把攥,现在只要等这支水师到达自己的营地,等王濬上交指挥权便是。

但有人却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七十多岁的王濬,并不是一个能够乖乖将到手的功劳拱手让人的人。

“张悌率领的吴军精锐在版桥一战被我军全歼,吴国上下莫不胆寒。现在王濬将军已经攻破武昌,乘胜东下,所向披靡,吴国已经土崩瓦解。现在应当尽快引兵渡江,直取建邺。我军突然压境,威慑吴国的胆气,便可以不战而灭吴国。”担任扬州别驾的何恽如是向上司扬州刺史周浚建言。

周浚认为何恽的意见很有道理,准备拉着他去找王浑。

“都督心中另有打算,他只想保全自己不犯错误,以免承担责任,必然不会同意进军的意见。”何恽认为直接告诉王浑并不是好办法。

然而周浚仍然强行拉着何恽去见了王浑。

“朝廷的诏书只命令我屯兵江北以对抗吴军,没有让我继续进军的诏命,何况王濬还能厉害到对抗整个吴国吗?”王浑果然没有同意。

“更何况,如今违抗命令,赢了还不一定能抵消抗命的罪过,而一旦战败,数罪并罚,事态可就严重了。”

“最重要的是,诏令让王濬接受我的指挥,我们慢慢准备船只,等王濬前来和我军会合一起渡江就是!”王浑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王濬如今气势如虹,以如此大功来听从您的命令,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并且您作为上将,正当见机行事,怎么能凡事都等待诏令呢?如果现在渡江,必然所战必克,为什么一直迟疑不进呢?这让我们这些人都不得不为此感到遗憾啊!”何恽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王浑仍然坚决拒绝了何恽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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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浑

但王浑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如意。

前面说过,司马炎命令王濬接受王浑指挥的诏令是进军开始下达的,要求王濬的舰队在攻克建平之后接受杜预指挥,到建邺附近接受王浑指挥。

战场瞬息万变,杜预和王濬都发现了这个部署的问题所在。在杜预的劝说下,攻克江陵后,司马炎进一步修改了诏令,只命令贾充移驻项城,统帅司马伷、王浑、王濬、王戎、胡奋等诸路军队。诸路军队在事实上是“协同”作战。

换句话说,王濬拥有着极高的自由度和机动能力,他可以根据战局的变化来调整协同作战的对象:在中游,他可以协同王戎和胡奋攻打夏口武昌;到了下游,他可以协同王浑与司马伷的作战。

事实上,王濬充当的是王浑的“友军”角色。

既然是友军,凭什么听你指挥?

不过这也不能怪王浑,因为司马炎的诏书只规定了最高指挥官是贾充,对于之前的指挥序列,司马炎并没有规定作废。换句话说,司马炎给王濬挖了一个坑,在事实上给了他很高的作战自由度,但并没有把名义上的约束给他摘下来,王浑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指挥王濬作战的底气。

为了确保对王濬的指挥无虞,在王濬舰队抵达建邺附近,位于横江对岸的牛渚时,王浑派出了自己的信使向王濬传达诏令。

“请王将军渡江,王浑都督有要事与您相商。”

王浑本意是表达一下客气,毕竟司马炎的新诏书没有提及让王濬接受王浑指挥的事宜,王浑打算先给一点面子。

王濬也很清楚王浑的打算,他一旦渡江前往拜见王浑,这支舰队的指挥权就未必在自己手中了。

梦寐以求的功名就在眼前,王濬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

“风太大,我的舰队无法停下来!”

和王濬同行的副统帅唐彬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实在抱歉,在下突然犯病,无法继续作战,后续的作战事宜,就交给将军了。”唐彬向王濬告了病假,退出了作战序列。

这完全是一趟浑水,王濬和王浑谁也不想对眼前的肥肉松口,反正这块肉我怎么都吃不上最好的,不如退出他们的争斗,两不相帮。输了不怪我,赢了我还是有汤喝,这就是唐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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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彬

王浑很快接到了使者的回复,他向江面望去,只见王濬的舰队正顺流破浪而过。

几天前,他还为能指挥王濬的舰队而沾沾自喜,但现在,懊悔和愤怒填满了他的胸膛。

“马上开拔!一定要在王濬前面攻入建邺!”王浑向周浚下达了命令。

同时,王浑立即司马炎送上了一份奏章,控告王濬抗命不遵。

按道理,周浚的军队无论如何赶不上王濬。

但事情就是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此时,王濬的舰队已经开拔到石头城下。作为建邺的最后屏障,石头城的陷落意味着建邺已经成为不设防的城市。

无谓的抵抗毫无意义,孙皓在皇宫中放了一把大火,之后,他派遣使者分别前往司马伷、王浑与王濬的军中递交降书,并仿照刘禅的做法,袒胸露背,自缚双手,带着宗室成员抬着棺材到城外向王濬投降。

接收到降书的王濬接受了孙皓的投降,将降书转给了王浑,同时让王浑前来建邺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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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城

此时司马炎也接到了王浑的上奏。将领之间的不和是作战的大忌,何况王浑无论是官职还是地位都高于王濬,司马炎尚不知道孙皓已经投降的消息,出于安定团结的考虑,司马炎立即下诏要求王濬接受王浑的指挥。与此同时,王浑也接到了王濬送来的战报,表明孙皓已经投降,给王浑送来一个顺水人情。

王浑立即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他立即向王濬的军中传递命令,为了防止孙皓逃跑,要求王濬围攻建邺。与命令一同送到的,还有兵符,一旦王濬抗命,就会给王浑落下口实。

为了防止矛盾扩大化,王濬只能在建邺城外驻扎,等待着王浑的到来。

当天晚上,王濬接到了另一个消息:痛恨自己独揽大功的王浑,准备连夜偷袭自己。

眼看事态要无法收拾,王濬的属下何攀连忙建议:“赶紧把孙皓送给王浑!”

随着孙皓被送入王浑的大营,危机暂时得到了化解,而王浑属下的周浚也先一步进入了建邺。

但孙皓已经投降,周浚不过是先进入了本朝的一座城池,功劳自然大打折扣。

第二天,王濬的军队也随之进入了建邺,随后,王浑、司马伷、杜预等人的军队也相继进入建邺。

由于信息传递的滞后性,洛阳的朝堂上还未能得知前线的消息。

“陛下,伐吴之役拖延已久,我军仍然未能在下游渡过长江,如今春水方生,疫病横行,还请陛下从贾公之言,撤回大军,惩办张华以谢天下!” 中书监荀勖继续搬出了贾充的言论要求撤军。

远在荆州的杜预得知洛阳的朝堂还在为是否继续伐吴争论不休时,也递上了自己的奏表,坚持破吴近在咫尺,必须继续伐吴。

杜预派出的使者抵达洛阳近郊的轘轅(huán yuán)时,洛阳的朝堂上也迎来了一位使者。

这位使者宣告的消息让朝堂沸腾了:吴主孙皓已投降。

对一直在争论是否伐吴的朝堂来说,这个结果宣告了一锤定音。

贾充十分惭愧:作为伐吴最坚决的反对者,一直以来贾充都鼓吹着伐吴必败的论调。但在张华、杜预以及王濬的坚决坚持下,尤其是在司马炎的绝对意志下,伐吴仍然贯彻了下去并取得了胜利。这对贾充来说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臣有罪,请陛下处罚。”贾充从项城的指挥部赶回朝廷,向司马炎脱帽谢罪。

“卿苦劳已甚,伐吴事宜,卿亦出力甚多,卿不必挂怀。”太子司马衷的地位尚且需要贾充的支持,更何况,贾充所代表的力量在之后的权力斗争中,仍然是司马炎所倚仗的力量。已经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取得了胜利的司马炎对于贾充自然也没有追究的想法。

但这并不代表一切的消弭,灭吴的两位功臣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在王浑进入建邺的第一时间,他便上疏弹劾王濬贪功抗命。

作为当时一等一的豪门太原王氏中一等一的人物,王浑的背景实在不一般:他的父亲王昶是曹魏多年来的荆州都督,最后以司空的职位退休;他的夫人钟琰是曹魏名臣钟繇的曾孙女;他的儿子王济娶了司马炎的女儿成为驸马,在西晋的朝廷上,王浑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人物。

而已年过七十的王濬没有显赫的身家,在六十多岁才出道成为羊祜的僚属,相对王浑而言,王濬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

并且,尽管王濬率先接受了孙皓的投降,但吴国的主力军队则是王浑在版桥一战中消灭殆尽的,王浑确实有底气和王濬争夺第一功劳。

弹劾王濬的奏疏送上了司马炎的手中,有关部门请求直接将王濬装入囚车送往京城等候发落,但司马炎摆摆手,拒绝了。

除开心中明白王濬确实是遭受了王浑的打压,更重要的原因在于:王浑父子是齐王司马攸的支持者。

司马攸这三个字让司马炎如临大敌,在这个问题上,司马炎并不介意用上两个凡是:

凡是反对司马攸的,我就要支持;凡是站队司马攸的,我就要使绊子。

但是王浑的面子还是得给,不管怎么说。毕竟王浑也算是司马炎的亲家。司马炎的样子还是得做:“之前朝廷发出诏书让你接受王浑指挥,王浑停下军队等着你一起进入建邺,你为何不听从命令?你纵然有功,深得朕心,也应当按照诏书的命令,尊崇王法,这样抗命不遵,朕还怎么号令天下?”

王濬立即上疏给自己辩解:“臣接到的第一封诏书,让臣顺流东下直取建邺,臣接到诏书就立即行动。后来又接到新的诏书,上面说让太尉贾充充当总指挥,司马伷、王濬、唐彬和臣都归贾充所指挥,并没有单独说让臣听从王浑的指挥。”

“臣一路所向披靡,一直攻到建邺附近的牛渚。在经过三山的时候,王浑在北岸给臣送来一封信,邀请臣前来军议,信上也没有写臣应当接受他指挥。臣的舰队顺风而行,根本无法掉头与王浑会合,不出一天,臣就接到了孙皓的降表。”

“臣马上告知王浑,让他前来石头城会合,当天晚上,王浑才出具兵符,要求臣围攻建邺。但当时孙皓已经投降,臣总不能去攻打自家城池吧?何况书信传递需要时间,在其中又发生了许多变故。如果说臣打了败仗,给臣定罪还算有道理。但臣统领水军让孙皓望风而降。王浑统帅的江北军队不知虚实,不早行动,以至于让臣先俘获孙皓。如此他们便眼红臣的功劳,还请陛下不要听信谗言。”

这封奏疏也算给王濬洗了个清白,但王浑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指使周浚上疏,诬告王濬的军队私藏吴国皇宫的宝物,放火焚烧宫殿。

“当初击败张悌之后就建议过您抓住机会,结果您迟疑不进,让王濬抢了头功,现在您又和王濬争功,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王浑气不打一处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奈何,周浚只得按王浑的意思上了奏疏。

但王浑和周浚忽略了一点:先进建邺的是周浚的军队,如果要干坏事,显然也是周浚的军队更为可能。

王濬立即抓住这一点为自己反驳,同时还把周浚给拖下了水:“二月武昌失守的时候,孙皓就把大批的宝物赏赐给了将士们,孙皓投降的时候,近侍又将剩下的宝物偷走,并放火烧了皇宫,是臣的军队前往救火。”

“不仅如此,周浚的军队比臣先一步进入皇宫,因为臣派去前往皇宫收集典籍的人正是被周浚扣押的!就算有宝物,那也是周浚的军队先到先得,哪里轮得到臣的军队?”

“之前周浚告诉臣说孙皓把财宝都赏赐给了将士们,府库已经空虚,现在又说孙皓留下了数以万计的金银财宝。这种前后矛盾的话谁能相信?更何况臣是和军司张牧、汝南相冯紞等人一起进入孙皓的皇宫的,当天去的人多,连臣都找不到地方坐。后来臣又和他们等一起参观孙皓的楼船,王浑比臣等先一步登船,船上有什么东西,王浑比臣知道的更清楚。就算里面有宝物,也是王浑偷的,和臣没有关系。”

原告一转眼就成为了被告,王浑有些尴尬,但他在朝中的支持者仍然不少:

一个臭当兵的跟我们这些世家来抢功劳?还反了你了!

朝臣们纷纷给王浑站队。

“王濬的诏书没有写明接到诏书的具体日期,显然是在钻空子!”

“违抗军令,拒绝接受王浑的命令,是大不敬之罪!”

“王濬还私自烧毁了吴国的战舰一百三十五艘,应当让廷尉治罪!”

朝廷的弹劾一浪接着一浪,都被司马炎给按了下来。司马炎很明白王濬为什么如此被朝臣们所仇视,他必须保护这位功勋卓著的将领,谨防邓艾的悲剧再次重演。

司马炎让廷尉刘颂考核王濬与王浑的功劳,本想让刘颂能够抬王濬一手。

但刘颂却判定王浑应当是头功。不但如此,相关部门继续报告,按照惯例,王濬不能受封为高官,不能设置自己的司马,出行也不给官骑开道。

司马炎极其不满,将刘颂降职处分,随后亲自裁定给了王濬极大的封赏,不但给了高官,也让王濬能够设置自己的司马,出行有了骑兵开道。王浑作为次功,被封为公爵,增加了八千户的食邑。

尽管成功的道路上充满了险峻,但成就事业并不分年龄,对功名的执著让他最终实现了年轻时的梦想。

有所得必然也有所失,王濬也算得罪了大部分的朝臣,对他的弹劾三天两头就会来一次。在司马炎的保护下,王濬还算是得到了善终。

只是,每次和王浑见面,王濬都会设置好卫队,才会与王浑相见,两个人在之后,成为了终生互相猜疑的仇敌。

除开王濬和王浑,杜预、王戎、司马伷、张华、唐彬等人都得到了封赏。

杜预贿赂洛阳的高官以求自保,专心于学术研究,写出了春秋左传的许多论文,五年后在应召前往京城的路上病逝。

王戎三年后被封为侍中,进入朝廷。

司马伷两年后病死,这位亲王的孙子,将在被他灭亡的吴国领土上继续谱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唐彬之后在幽州和雍州的任上都颇有所为,十四年后善终。

至于张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反对伐吴的贾充和荀勖等人也受到了封赏,原因很简单:司马炎非常需要贾充和荀勖在太子司马衷和齐王司马攸的站队上,能支持太子。除开外戚的弘农杨氏,他们是司马炎最可以依仗的力量。

功臣们一一受封,俘虏孙皓也迎来了自己的归宿,被封为归命侯。

“哎呀,您可来了,我在洛阳为您设下这个座位已经很久了。”在酒宴上,司马炎对着自己的俘虏孙皓笑道。

“臣在南方也设下了这样一个座位等着陛下呢。”孙皓毫不示弱。

在座的各位,谁也没想到,三十年后,这场预言会变成真相。


“听说阁下在南方挖人眼睛,剥人面皮,这是什么样的刑罚?”贾充想给司马炎挽回面子。

孙皓白了贾充一眼:“有做为臣子弑君以及奸险狡诈不忠诚的人,就用这种刑罚。”

贾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了想身后曹髦的阴魂,没敢反驳。

终于掌控了全部的吴国了,司马炎这样想着。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我差点忘记了!

他应该跟着孙皓一起来到了洛阳吧。

此时,诸葛靓确实已经到了洛阳,二十余年前,幼时的他被作为人质送往了吴国。物是人非,洛阳还是那个洛阳,但他的身边已经不再是熟悉的那一批人,而他儿时最好的玩伴,已经搬入了深邃的皇宫。

他不想再见他最好的玩伴司马炎了,因为他的父亲诸葛诞正是死在他最好的玩伴的父亲司马昭手中。

“仲思在哪儿?”司马炎并没有忘记他的发小。

“听说在琅琊王的府上。”琅琊王司马伷,正是娶了诸葛靓的姐姐作为夫人,此时诸葛靓正在姐姐和姐夫的府上。

“仲思,我来了,你在哪儿?”司马炎很明白自己的发小不会应召前来见他,他决定亲自去见诸葛靓。

琅琊王府上的所有人都出来跪拜相迎,却唯独不见诸葛靓。

司马炎没有理会这些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找诸葛靓,总算在厕所找到了躲避的他。

“仲思,没想到我们今天还能再见,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些事我已经忘记,但有些事我永远忘不了。”诸葛靓流下了泪水。

随后他的眼光转向坚定:“我只恨不能像豫让那样吞炭漆身来见陛下!”

豫让正是著名的刺客,诸葛靓这么说显然是和司马炎绝交。


太康之治 第十三节 功名

豫让

“仲思,我封你为侍中,忘记以前的仇恨吧,我们还是能和之前那样友好相处的。”

诸葛靓没有说话,也没有跪拜谢恩。

良久,司马炎叹了一口气:“好吧,仲思,我不勉强你了,你多多保重。”

诸葛靓之后归隐琅琊的乡里,终身背对洛阳。

功臣和俘虏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一统的天下掌控在司马炎的手中,他要做的事情,会有更多,

1.(晋)陈寿,(南朝宋)裴松之注,《三国志》。

2.(唐)房玄龄等,《晋书》。

3.(宋)司马光,《资治通鉴》。

4.李硕,《南北战争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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