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嬴政的弟弟成蟜為什麼造反?其實這個人非常關鍵

小說:嬴政的弟弟成蟜為什麼造反?其實這個人非常關鍵

小小年紀便被封為長安君,如果換作別人,一定會高興,可成蟜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封君對於王子來說,是最頂的那個層級,但在戰國的分封制當中,封君的土地往往不能世襲,而且國內的“相”往往是由中央任命,不是封君自己冊封,封君在自己的領土內必須統一執行中央法令,收到中央的管轄也較分封制的諸侯更嚴厲。所以,成蟜雖然名義上是一名君主,實際上沒有自己的人馬和軍隊,而且還處於朝廷的嚴密監控下,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隨時可以呼風喚雨。

本來,安國君的子嗣不多,就嬴政和成蟜兩兄弟,按理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但偏偏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夏太后一直站在他這一邊,本意是為了他好,實則是害了他。正是因為有過太子之爭,當嬴政登基後,便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經常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嚴加防範,同時也對夏太后在朝中的人馬進行了無情的打壓和排斥,這讓夏太后長期以來鬱鬱寡歡,也置成蟜於非常不利的境地。

既然王兄對自己起了疑心,成蟜也想過跳出宮廷的權力圈,過上平民的生活。於是,當韓王向他母親韓夫人拋出橄欖枝,想將一名公主許配給他時,成蟜也沒反對,或許,結婚生子可以讓他淡出政治,遠離是非之地,因而在十六歲左右,他便娶了那位韓國公主,不再摻和宮廷內的權力紛爭。

秦王嬴政七年(公元前240年),成蟜在朝中最大的靠山夏太后不幸病逝,這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同年,為報五國攻秦之仇,秦國派蒙驁、張唐率兵五萬攻打趙國。三日後,又命令長安君成蟜同將軍樊於期率兵五萬作為援軍。

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成蟜突然接到這樣的通知,覺得非常驚訝。這麼大的一場戰事,為什麼要派毫無作戰經驗的自己去領兵,其中有沒有隱情?忐忑不安之際,他將此事告知了自己的母親韓夫人。韓夫人一聽,覺得事態嚴重,如果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怎麼活啊?於是便想進宮面見秦王,讓他收回成命。

“這樣不行啊!”成蟜連忙制止:“既然王命已出,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何況現在是呂不韋掌權,說不定這是他的主意。“

“他不肯收回成命,我就去求華陽太后!”或許是急紅了眼,韓夫人亂了方寸,竟然想到去求這個跟她關係不怎麼樣的太后。

“沒有用的,既然他有心讓我出征,誰也阻攔不了。”成蟜長嘆一聲,想著此去不知是福是禍,不禁悲從中來。

那麼,派長安君成蟜出征,到底有什麼貓膩?其實這是嫪毐的“一石二鳥”之計!

原來,嫪毐跟趙太后偏居雍城後,野心越來越大,膽子越來越肥,不僅暗地裡養了一大批食客死士,還借太后的名義在朝中安插和拉攏了一班人馬,再加上趙太后這幾年又為他生了兩個又白又嫩的兒子,於是便打起了壞主意,希望通過趙太后這棵大樹進軍朝廷,成就一番事業。綜觀當時的朝廷,不外乎有三派人馬,一派是枝繁葉茂的華陽太后楚系外戚,代表性的人物為昌平君和昌文君,在朝中握有實權。另外兩派,則分別是輔政的呂不韋和王子成蟜。現在如果能挑起呂不韋和長安君的爭端,自己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趁機上位。於是,他便動用朝中的人馬,經常在嬴政和呂不韋面前暗示成蟜有造反的可能。起初,嬴政和呂不韋不信,一笑置之,但久而久之聽多了,也不禁產生懷疑。在這次派誰出征的問題上,呂不韋原本是沒有考慮成蟜的,但因嫪毐的一再告密,說成蟜遲早會造反,便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成蟜。當然,嫪毐走這一步還留有後手,因為跟成蟜同行的將軍樊於期,便是他放在軍中最關鍵的一枚棋子,有他從中運作,不信成蟜不反。

當兵出函谷關後,成蟜便讓軍隊駐紮在屯留,以作前面秦軍的後援,而蒙驁則率領前軍取路上黨徑直進攻慶都,趙國派龐媛為大將,扈輒為副將率兵十萬抗拒秦軍,秦軍反覆進攻都未能取勝。考慮兵力不足,蒙驁便派張唐到屯留催成蟜派兵增援。由於當時成蟜只有十七歲,不諳軍務,便連忙召樊於期商議,這時樊於期便趁機對他說:“現在的秦王嬴政並非先王的骨肉,只有您才是親生兒子啊!“接著揭露說這次派他出兵是呂不韋的主意,目的就是想借機除掉他。

成蟜一聽,嚇得面無血色,不知怎麼辦才好。

樊於期見成蟜信以為真,便獻計道:“今蒙驁兵困於趙,急未能歸,而君手握重兵,若傳檄以宣淫人之罪,明宮闈之詐,臣民誰不原奉嫡嗣者。“

成蟜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接受了樊於期的計謀,於是便假意對張唐督說大軍即日將移營支援前線。

等張唐走後,樊於期立即以成蟜的名義起草了一篇檄文,並派人將檄文四下張貼傳播。秦國人多聽到過呂不韋和趙太后的傳聞,等見到檄文後,才知真相,儘管因為懼怕朝廷不敢起兵響應,但都採取觀望的態度。張唐得知長安君已造反,便連夜急奔咸陽城報告。秦王嬴政和呂不韋見了檄文,不禁勃然大怒,好在事前已有準備,便派將軍王翦領兵十萬,前往討伐叛軍。

可憐成蟜一時倉促起事,前期沒有一點準備,即使發了檄文也沒有多少外援,那區區五萬人馬哪是王翦的對手?走投無路之下,他只好投降了趙國。

不過,跟他一起起事的將官士兵和屯留的百姓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一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鬧劇,最終還是按著別人設計好的情節,毫無懸念地草草收場,留下一聲嘆息以及一地雞毛。最終的獲利者,自然是嫪毐,因為告密及時,按秦朝的律法,這算是重大立功表現,再加上趙太后經常吹風,嬴政便封嫪毐為長信侯,以山陽為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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