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儘管希區柯克的電影中,絕少帶有推理元素,

但是,對於近期院線上映的這部帶有明顯希區柯克式風格的懸疑片來說,

因為紅顏秀影並不擅長於推理元素,或者換句話說,對於紅顏秀影來說:

所謂的真相推理,其實是對於我們稱之為“真相”的絕佳諷刺。

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沒錯,紅顏秀影說的便是萊恩·約翰遜指導的《利刃出鞘》

海報上的“年度最佳懸疑電影”也格外的顯眼,

該片本身是夾雜了英國“夏洛克式”的推理元素以及希區柯克式的懸疑元素。

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在這裡,我們先插入一個非常有意思的

歷史事實,

那就是美國獨立戰爭之前曾是英屬殖民地,當然更為有意思的一點是,

儘管希區柯克本人是在好萊塢名聲鵲起,但是他身上卻流淌著英國人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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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之所以會提及到希區柯克,也是因為電影的一開頭,

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到在兩隻獵狗朝前跑來的升格畫面(電影視聽語言術語,即慢鏡頭)中,那巍然而立的古堡形象,

以及在電影開場中,那不停剪切的關於古堡中的事物的特寫鏡頭,瑪爾塔穿梭在屋中的身影、電影配樂等諸多視聽元素,

這些不免讓人想起希區柯克的《蝴蝶夢》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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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這裡我們不去展開討論希區柯克這部電影或者是他這個人,

因為在這裡,我們所要論述的是《利刃出鞘》本身所含有的關於“後殖民批判主義”的相關隱喻。

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可能很多朋友會問“後殖民批判主義”是什麼?
其實說得簡單直白一點,就是關於“前殖民時期”宗主國與前殖民地關係的一種反思,或者用馬克思主義的話來說,叫作內省,

是一場關於“權利、話語”的文化批判研究的一種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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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紅顏秀影在這裡不會展開去說明,

因為整個理論框架非常的複雜,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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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如果熟悉那段歷史的朋友可能會知道,

美國建國初期的那場著名的“南北戰爭”,戰爭的對象是南方的黑人奴隸主,或者說是莊園主,

其目的是為了消除存在於某種“歐洲中心論”視野下的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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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期,或者是延續至今,

關於“後冷戰時期”的“人”的討論,從來都是基於“歐洲中心主義”而言,或者換種更為諷刺的說法就是:

即便是在一戰結束之後,歐洲殖民帝國盡相失利的情況下,

關於“人”定義,在一定程度上而言,仍是關於“歐洲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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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那一時期,其他膚色的人種是居於某種“他者”的形象而存在於“白人主體”之外,

或者,從歷史角度而言,他們算不上一個“完整的人”,而只是“被切割了權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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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電影中也表現

得十分的明顯,

哈蘭·斯隆比(電影中的富豪小說家)一家人在面對(黑人)警察的“審問”時,

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現出對於警方所代表的“司法機制/權利機制”的害怕,甚至表現得無比的無力,

以至於在後面的劇情中無視警方勢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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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有這樣一個場景,當蘭森(克里斯·埃文斯)第一碰面時,

黑人警察稱呼他為“休”,蘭森的回答是:

“叫他蘭森就好,休是他家的僕人對他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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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之所以會用到“審問”、“司法/權利機制”等詞,

是因為,在這樣一個“封閉式”的古堡的環境中,環境本身就已經被區別於我們所熟知的外部世界,

而被喻指為“帝國式”的環境,或者說是被借喻為了某種新的“帝國權力”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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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環境中,警方所代表的“權利”失衡,以及作為黑人的“權利”被“切閹割”,

這也造就了這樣的一種在心理地位上的不對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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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這種不對等關係最佳的“平衡劑”,則是那個帶有明顯南方口音的私家偵探,

並以此完成了一種對於“帝國式資本”的“權利解構”,

或者是“權利力量的某種對峙與平衡”,以至於當第三種力量湧現的時候,這種對峙的局面被全面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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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塔便是第三種力量,或者說是區別於第一第二世界的第三世界國家,

因為電影本身對於國家的指涉就是模糊不清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該角色出自第三世界移民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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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我們可以看到哈森一家人為代表的“帝國式”的指涉,

從電影一開始就充滿著對於私家偵探的不滿、或者說是不屑,

(用電影中的臺詞來講,就是Who the hell is that gu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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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這樣的“不對等關係模式”,電影以瑪爾塔的第三人稱視角展開敘述,

輔以一種“偽上帝視角式”的觀影模式,將觀眾自然而然地帶入到某種觀影誤區,

即知道瑪爾塔是所謂的“兇手”,但是莊園資本本身所帶有的那種難以抑制貪婪與瑪爾塔本身所帶有的純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使得觀眾的同情心皆盡偏向於這個代表著第三世界移民國家的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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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也可以看到,

作為角色本身,促使瑪爾塔進行電影中所有事情的核心推動力,便是能否以核心的身份躋身於這個國家內,

或者說是融入這個國家的體制機器內,以取得合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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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到在電影的主線之外,

這一家人討論最多的是國家的法律機制,那麼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環境中所代表這些“話語權”的,

也無疑只有哈森一家人(帝國資本主義)以及私家偵探(南方莊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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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留意,

在“巨大的城堡”中一直存在著一個被各式的武器所裝飾著的“鐵王座”,

對標《權力的遊戲》),

那麼這個鐵王座的“所屬權”或者說是“坐擁權”在電影中呈現著這樣一個順序:哈森– 私家偵探 – 瑪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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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所代表的權利/話語的主體地位的輪換,

事實上,瑪爾塔所象徵的第三世界國家、女性角色的符號化意義,

對於“後冷戰時期”的第三世界國家的話語權以及“後消費主義時代”的女性的時代話語權而言,

又何嘗不是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位置呢?

年度最佳懸疑電影,和它的“後殖民批判主義”

電影的結局,展現的瑪爾塔捧著咖啡杯站在帶有“權力意味”的“城堡”之上,

她俯視著下方的原本的“帝國資產屬性”的大中景到大全景的鏡頭中,所代表的含義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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