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舟:原生家庭不好的人,靠什麼改變命運?

我特別喜歡上海曾經的舊日法租界,滿眼的法桐蔥蔥郁郁,紅色筒瓦頂的洋房下,寫滿了故事。

每次無論是無意經過,還是帶隊過去,都有一種深深的感慨,會想象百年之前,曾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他們穿洋裝,吃西餐,坐汽車,喝下午茶。

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確切地說,是另一個階層。

當對它有越深的瞭解之後,才慢慢覺得,舊日法界與今天的上海是如此相像,在那個人馬倥傯的年代,這裡聚集著舊日白俄貴族,新晉法國新貴,還有如杜月笙這樣一無所有,赤手空拳打拼的中國人。

那時候他可曾想到,自己的命運會在這裡改變?一躍從街頭癟三,成為上海灘叱吒風雲的杜先生。

那個年代闖蕩上海灘的人,杜月笙、虞洽卿,從蘇州、無錫等江南腹地而來的席家、貝家、榮家、張家……他們可曾想到,會成為今日上海灘的傳奇?

蔣方舟:原生家庭不好的人,靠什麼改變命運?


讀高中時,黃曉明版的《上海灘》特別火,在房間裡寫作業,總能聽到客廳裡用笛子吹出的“愛你恨你,問君知否……”的聲音,那時候對上海這座城市的想象,就是一個要闖蕩的地方。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當黃曉明扮演的許文強,來到上海灘之後,本想清高地憑藉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卻連一份報紙都賣不出去,只能投奔昔日的初戀,今已成上海灘名媛方豔芸時,

方豔芸對他說的那句話:這就是上海灘。

那時候是亂世,卻也充滿了無數的機會。

就像我曾經一直講到的,租借時期的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這些冒險家指的不僅僅是那些從大洋彼岸漂洋過海而來的人,還有很多從遙遠的中國內陸來的人。

很多人在這裡實現了階層的轉變,實現了自己的中國夢。

來到上海多年,一直以為已經很好地融入了這座城市,某種意義上來說,加入稻草人之後,甚至比很多上海人還了解上海,也曾對上海的各個展覽中心,博物館,圖書館輕車熟路,也曾盡情享受著這座城市的公共資源,聽過免費的講座,看過100元的攝影展。

在城市中心工作,也可以讓自己穿得、用得都得體體面,閒暇時,也能悠遊於巷弄之間,享受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這種生活狀態,讓我一度感覺到久違的安心和幸福感。

但直到凌晨7點,就不斷被樓下DuangDuang的裝修聲困擾,走在路上,每隔幾分鐘都會聞到令人厭惡的煙味,更遑論總生活、工作中忽然冒出的人渣和sb時,才發現,我距離理想的生活還好遠好遠。

而每次我都告訴自己,唯一能告別這些的方法就是,自己變得很強很強,和他們完全沒有可比性。

幾個月前,上海的一位編劇張曉晗火了,是因為她住在2000萬的房子裡,馬桶卻堵了,而真正刺痛我的是那句“聞得出別人身上的地鐵味”。

也去看了那部電影《寄生蟲》,雖然有幾個鏡頭,把我嚇得半死,好幾個星期不敢睡,但印象最深刻的竟是,那位曾經住在地下室裡,甚至沒有一份正經工作的男孩,竟然妄想努力賺錢,買下那幢豪宅。

而很多人之所以和我一樣不相信,就是因為大家都一致認為,這種橫亙在人與人之間的階層鴻溝,恐怕十輩子也難以跨越。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在舊日租界年代,實現階層的躍變似乎要容易地多,而現在這個時代,想要跨越階層,似乎好難好難。

但近期的一些感悟,讓我改變了這樣的看法。

昨天看到很喜歡的一個博主黎貝卡出了新書,她分享到自己五年來的心路歷程,她也曾遭遇過人生的至暗時刻,而今日所得,都是來自於她的努力,當別人在休閒娛樂享受時,她卻在風雨無阻地寫推送。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曾分享說,自己非常喜歡穿高跟鞋,甚至出門採訪也不例外,但正是因為穿著高跟鞋,也給她帶來了好運。在一次紅毯活動採訪中,保安對她放行,她感慨道:如果當初我穿球鞋,保安無論如何不會讓我進去的。

我一直相信,過去的一切組成了現在的你。

5年前,黎貝卡是一個報紙記者,或許衣食無憂,但大富大貴可能還會有點距離,而現在,她住在可以登上雜誌的豪宅裡,每天全世界到處飛,坐擁好幾百萬粉絲。

這算階層跨越嗎?我覺得算。

最近看了蔣方舟的一個演講:《拒絕毒雞湯》。

蔣方舟:原生家庭不好的人,靠什麼改變命運?


她提到,現在我們常提到一個詞:原生家庭。

有些人,原生家庭條件比較好,天生就具備比別人更多的優勢。雖然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有人天生就出生在羅馬。

就像很多人叫囂,現在是個拼爹的時代,知識改變命運的時代貌似已經過去了。

記得高中時代,一篇文章特別火,叫做,《奮鬥了18年,我才和你一起坐在星巴克喝咖啡》。

那篇文章講的就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通過自己的努力,終於在大城市打拼出一片天地,而他花了18年。

而現在這個時代,很多人認為的現實是,我們再努力,也永遠無法比過那些富二代。

就像一句話說的:你拼命維持的禮儀,不過是別人生活的日常。


奮鬥了大半輩子,走到的地方,卻是隻是別人的起點。

有句毒雞湯很盛行:那些比你優秀的人比你更努力,那你還努力幹嘛?

漸漸地很多人開始覺得努力沒有用。

從哪裡跌倒,從哪裡躺下。

好不容易過個週末,玩遊戲,看電影,逛街,已經辛苦了一週了,我要犒勞自己。

下班回到家,葛優癱,床就是我最好的夥伴。

為什麼要努力?我就是要做不一樣的煙火,做真實的自己,我就是這麼喪。

反正一輩子就這樣了,幹嘛不對自己好一點?

這些話,應該很多人都很熟悉吧!

蔣方舟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她說自己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個人環境和狀態的改變。

而這種努力,來得並不容易。

蔣方舟:原生家庭不好的人,靠什麼改變命運?


她7歲開始寫作,12歲給南方都市報寫專欄,在很多人還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蔣方舟就過起了雙重人生。一邊寫作, 一邊上課。

晚上寫完作業立刻睡覺。凌晨3點起床開始寫作,寫到7點半,之後去上學。

而這樣的生活,她一直過了四五年。

第一次知道蔣方舟,源於我大學時代非常喜歡的一本雜誌《新週刊》,那時候常會看到蔣方舟的專欄,後來才知道,她是新週刊的副主編。

而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從大一開始就為《新週刊》工作,出去採訪,當別的同學都在談戀愛,打遊戲,社團聯誼的時候,她在採訪。

就連畢業答辯那天,都是匆匆忙忙從臺灣回來的。所以大學時代,她過得也是雙重人生。

而讓她感覺最大的褒獎是,大學畢業時,老師給的評語:用同樣的時間,做了別人兩倍的事情。

而畢業之後,她就入職《新週刊》成為了副主編。

蔣方舟說,自己某種程度上,是個人努力的受益者,因為,除了個人努力,她想不到任何階層上升,或者改變環境的方式。

所以她不願意犬儒地面度生活。

毒雞湯並不比所謂的雞湯更接近生活的真相,生活是非常複雜的,你有可能幸運,有可能不幸,也有可能從幸運變得不幸。

當你真正相信毒雞湯時,其實就放棄了探索生命這個龐大而複雜的東西的可能性,我覺得這是非常遺憾的。

在她看來,現在流行的所謂犬儒,嘲諷,不相信,荒誕,喪,油膩等說法,並不是我們需要學的東西。

這個社會有太多東西能讓你變得油膩,社會會教你如何成為一個“社會人”,

而人失去天真的能力是最容易的,而且不知不覺。

她提到,人還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本能就是自我欺騙和自我合理化。就像我上文提到的,當墮落時,會告訴自己,周圍的人都是如此。

人最厲害又最可怕的一個本能就是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合理性,自欺欺人,這是在社會上最容易習得的。

所以我們應該學習相信,而不是不相信。

相信不是目的,是途徑,是抵達美好的唯一的途徑。

相信是一種很重要的力量,是你在一生中不得不去維持的能力。


我們常常說:真正的英雄主義,就是認清世界的真相之後,仍然執著地熱愛生活。

而蔣方舟認為,認清這個龐大的幾乎是不可解的生活,並且為它努力。是她認為的唯一的英雄主義。


蔣方舟提到的相信的力量,和努力的力量特別打動我。但很多人常常努力錯了方向,而方向一旦錯了,就容易陷入迷茫。

最近我弟弟說自己想去在讀個學位,還報了駕照。

我問他:你覺得完成這兩件事,會對你當下的生活狀態有任何改變嗎?

他啞口無言。

想起幾年前的自己,辦了健身卡,樂器班,駕照……每天把自己忙得半死,累得半死,卻發現最重要的本職工作都沒辦法做好,最重要的是,這些全部都沒有做好,浪費了時間和金錢,最後卻回到了原點。

記得當時智仔大叔說: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現在回想起那個似乎滿腔熱忱,卻找不到方向的自己,也有種隱隱心疼。

很感激當年那個送我雜誌,告訴我,一次只需做好一件事的男孩。

也很感激成長之後的自己:時間有限,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朝著內心的目標,而那些干擾選項,一定要學會斷舍離。

和前兩年相比,我今年的生活尤其簡單,而我卻意外地發現,當生活簡簡單單地時候,反而做事的效率高了恩很多,人的狀態也好了很多。

我現在每做一件事之前,都會問自己一句:你相信嗎?你願意為它付出時間嗎?

如果是,再去做。

所以,如果你也在努力改變命運,請你一定要相信,然後堅持為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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