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民國史上最會說情話的男人,情書十年,終抱得美人歸

“要是世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多麼好,我一定要把你欺負得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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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永遠抵擋不了給她買包和說一輩子情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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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來生我們自幼相識,能終日在一起,每天每天從清晨到夜深,恨不得所有人都走開。”

1912年2月2日,浙江嘉興一個破落的商人家庭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此時正值亂世,父母希望孩子生來衣食無憂,因而取名——生豪,隨母姓。

1917年,朱生豪進入開明初小念書,1921年以甲級第一名畢業,時年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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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朱生豪藝術細胞得到瘋狂生長大概是1930年,在秀州中學校長推薦下進入杭州之江大學學習,並加入“之江詩社”,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選擇靠才華。二十歲不到,朱生豪的詩歌便獲得老師及同學的交口稱讚。

1931年,之江大學成立抗日救國會,朱生豪擔任文書,積極參與抗日救國活動,出眾的文采在這一年得到充分的發揮。

1932年,女主角進入之江大學,早就聽說有個“之江詩社”,同為詩歌愛好者的宋清如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出精心準備的“寶塔詩”作為參加之江詩社活動的見面禮。朱生豪的同班同學彭重熙看後,傳給朱生豪,朱生豪看了下就微笑著把頭低下,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宋清如一陣緊張,覺得她的寶塔詩成了“怪物”。

三天後,朱生豪寫信給她,並附上三首新詩,請宋清如指正。來而不往非禮也,宋清如立即回信,詩詞創作成為兩個年輕人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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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朱生豪大學畢業,到上海世界書局做英文編輯。臨別之時,朱生豪將1932年秋創作、1933年夏完稿的三首《鷓鴣天》完稿贈給宋清如。

“憶昨秦山初見時,十分嬌瘦十分痴,席邊款款吳儂語,筆底芊芊稚子詩。交尚淺,意先移,平生心緒訴君知。飛花逝水初無意,可奈衷情不自持。”大意是,第一次見面其實我挺中意你的,可我又不好意思對你說,我們的交情可能還不至於談情說愛,可我就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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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生活是寂寞、孤獨的,缺少了宋清如,尤為更甚。朱生豪按耐不住給心愛的她寫信,一般兩三天就寫一封信,有時一日一封。漫長的時光裡,在書信的另一端,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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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時卻一天一天愈更深切地愛你。你如照鏡子,你不會看得見你特別好的所在,但你如走進我的心裡來時,你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樣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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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再叫我先生,否則我要從字典中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稱呼來稱呼你。特此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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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你,就像找到了我真的自己。如果沒有你,即使我愛一百個人,或有一百個人愛我,我的靈魂也終將永遠彷徨著。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我將永遠永遠多麼多麼地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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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罵你,第一因為我倦;第二因為你叫我不要罵你;第三因為我並不比你好,不配罵你;第四即使我不倦,即使你叫我罵你,即使我配罵你,我也不願意罵你,因為你是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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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是非常好非常好的,我活了二十多歲,對於人生的探討的結果,就只有這一句結論,其他的一切都否定了。當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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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書信,朱生豪對8宋清如稱呼多達七十餘種,如寶貝、妞妞、傻丫頭、親親、宋兒、小鬼頭兒等,落款也是稀奇古怪。書信給性格內向、不善言辭的朱生豪訴說相思之情提供舞臺,藉助點點筆墨,寫盡滿腹愁悵、相思、煩惱,有情真意切、繾綣纏綿的一面,也有風趣幽默、活潑開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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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十年,書信十年,詩文交流十年,情感交融十年,男未娶,女未嫁。1942年5月1日,朱生豪與宋清如步入婚姻的殿堂,一代詞宗夏承燾為新婚伉儷題下“才子佳人,柴米夫妻”八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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