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醜書流行的書法展覽界,“二八定律”是普遍存在的,也很重要

二八定律又名80/20定律、帕累托法則(定律),也叫巴萊特定律、最省力的法則、不平衡原則等,被廣泛應用於社會學及企業管理學等。80/20法則,是按事情的重要程度編排行事,優先次序的準則是建立在“重要的少數與瑣碎的多數”原理的基礎上。這個原理是由19世紀末期與20世紀初期的意大利經濟學家兼社會學家維弗利度·帕累託所提出的。它的大意是:在任何特定群體中,重要的因子通常只佔少數,而不重要的因子則佔多數,因此只要能控制具有重要性的少數因子即能控制全局。(配圖與正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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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書壇同樣存在“二八定律”,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展覽評選。

一次全國大展,投稿量動輒高達數千上萬甚至數萬,但最終入展的只是少數,獲獎的則少之又少。這是特殊的“遊戲規則”所導致的結果。按理說,比賽的本質是“優勝劣汰”,即入展的作品一定要好於落選作品,而獲獎的作品一定要好於入展作品。但事實果真是這樣嗎?答案是:未必!原因是,藝術作品之間的“比賽”畢竟不同於體育、武術競賽,可以根據量化標準立判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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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書法作品則很難以這樣的標準來衡量,除了從技術因素(包括功力、文字內容、形式等)加以分析品評外,還要從書體、師承、風格、意境等方面來進行比較。技術因素比較容易辨別,但風格因素則很難說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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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說雄強的就一定比秀美的好麼?你能說拙樸的就一定比柔婉的好麼?你能說行草就一定比篆隸好麼?你能說學王羲之的就一定比學褚遂良的好麼?肯定不能。所以說,剔除人為因素所導致的不公正之外,書法作品的評選,其所謂的“優劣”尚存在一定程度的隱蔽性和不確定性。而體育、武術競技則孰高孰低,孰強孰弱,一目瞭然,很難作弊,完全不同於藝術作品之間的“才藝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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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說,展覽作品的評選,儘管少部分勝出而大多數落選是一種必然,也是特殊的評審規則使然,但並不是說,獲獎的就一定都好於入展的,入展的也未必一定都好於落選的。某些是,某些可能不是,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也就是說,展覽比賽只是一種特殊“遊戲規則”制約下的藝術活動,並不是對某件作品、某位作者的終極評判。因此,也就無怪乎有人曾經調侃說“獲獎的不如入展的,而入展的不如落選的”,此言雖不無偏頗之處,但顯然也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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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成王敗寇”的思想觀念在國人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因此在當下的時代背景下,經常在全國大展上入選獲獎的作者由於出鏡頻率高,獲得的榮譽多,名氣大,人們對其的熟悉和認可程度自然要遠遠高於那些雖然優秀卻每每落選的作者。而從事收藏者自然會更多地關注和青睞那些頻頻獲獎的作者了,他們的物質生活也就會隨之大幅度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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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是這樣,參與展覽競爭的人反而會越來越多,而展覽舉辦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原因就是在某種角度上,全國大展是書法人獲取名利的最大也是最有效平臺。這就是市場經濟社會背景下,書法界出現的一種特殊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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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協會職位之爭。

自從有了書法家協會之後,協會職位之爭就成為了很多人繞不過去的一個話題。早年的書法協會,但凡擔任要職者,基本上都是公認的在書法上有一定造詣的人。隨著市場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書協職位之爭也如同舉辦展覽一樣,越來越沾染上了濃濃的商業氣息。懂與不懂書法的人,都要想方設法在協會為自己爭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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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會員想當理事,當了理事想當副秘書長、秘書長,當了秘書長還想當副主席甚至主席。其出發點和目的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一個好的書協任職,不僅可以在書法圈為自己贏得地位和名氣,還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特別是那些政府官員,儘管自己的書法水平並不高,但在書法界爭取名位的慾望卻非常之大。或者在位時兼職書協要職,或者臨退休時出任書協主席副主席。而一旦擔任了這樣的職務,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名家了,公開開出自己價格不菲的潤格,不幾年就賺得缽滿盆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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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為了當個理事或主席副主席,可謂機關算盡,煞費苦心,不惜採取一切手段。就連一些本來就很有錢的老闆,儘管於書法一道也僅是信筆塗鴉而已,但也對書協要職虎視眈眈,躍躍欲試。結果是,搞得書法界從此烏煙瘴氣,銅臭味十足。書法界批發官帽之風愈演愈烈,甚囂塵上,書法界那種清正之氣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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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書法協會原本作為民間社團,理應保持一種藝術上的純潔清正之氣,要全心全意為廣大書法家和書法愛好者服務。但越往後就越變質變味了,演變為一少部分人攫取名利的特殊工具。書法協會的基本職能被人為地異化了,廣大書法人成為了一小部分特權人士的“墊背”者,書法界也同樣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貧富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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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品學兼優者之外,更多的渾水摸魚者不過是利用了這個特殊工具為自己謀取私利而已。廣大普通會員和非會員只能“望洋興嘆”罷了!物極必反,當社會不良風氣呈蔓延之勢的時候,黨和政府以壯士斷腕般的決心反腐倡廉,同時也加大了對民團組織的監管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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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頒佈清退在各類協會兼任要職的在職官員,在這樣的重壓之下,想必書法協會等民團組織的風氣會有所好轉。按理說,書法界多數人成就少數人,本也符合社會的普遍規律。但前提是,要成就那些德藝雙馨、品學兼優的書法精英。惟其如此,才能讓更多的人心服口服,並且能夠以他們為學習的榜樣,不斷提高自身的藝術水平和思想品格。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有利於中國書法的健康有序發展,也才能夠對當代和後世有一個像樣的交代。

如果有意無意地浪費了社會資源,讓庸者上,能者下,不僅絲毫不利於藝術的繁榮和發展,也不利於社會的穩定和諧,更會遺笑柄於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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