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原配夫人,無愛無性,孤苦一生,但真的是命該如此嗎?

YERO


魯迅的原配夫人朱安(1878-1947),與魯迅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獨守空房30年,魯迅死後又孤獨地生活了11年,最終在孤獨悽苦中去世。如果說她的不幸是“命該如此”,那麼世人的幸與不幸運都可以用“命”來解釋了,人生成敗都交給“命”好了。

朱安的悲劇,與所謂的“命”沒有什麼關係。她是封建教育、封建婚姻製造的不幸者之一,是封建禮教“吃人”的一個例子。儘管她名義上的丈夫魯迅猛烈地抨擊這種“吃人”的禮教,卻沒有能力把她解救出來。

(一)魯迅:她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

朱安是紹興城內丁家弄住宅人,孃家家道殷實,祖上還有人做過縣令,與周家算是門當戶對。1901年,魯迅的母親魯瑞聽說朱家小姐朱安順從聽話,就急忙到朱家求親。這樣,由雙方父母做主,朱安和魯迅訂了婚,這一年魯迅20歲,朱安22歲。按當時習俗,魯迅如果不是因為家道中落,是不會這麼晚才訂婚的。

魯迅是孝子,當母親把給他訂婚的消息通知他後,他並沒有表示反對,只是提出要求女方“放大腳”“要識字”。因為按照當時的習俗,朱安從小就被裹了小腳,而且依照“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訓,也沒有讀過書。魯迅提的要求並不過分,魯瑞就是聽了兒子的勸告,不僅放了腳,而且識字,還喜歡讀報紙、看小說。

  • 魯迅的母親魯瑞


1906年6月,魯瑞架不住朱家的一催再催,以自己生病為由,把魯迅從日本騙回來,讓他與朱安成親。魯迅回來才知道,朱安沒有放腳,也沒有學認字。因此,魯迅三弟周建人回憶:“我大哥的失望是難以形容的。”為了不讓母親為難,魯迅還是與朱安行禮如儀,成了親。親友們賀喜時,魯迅回答說:“是我娘娶(兒)媳婦。”後來,他曾對朋友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能好好供養她,愛情是不知道的。”

新婚的魯迅拒絕與朱安同房,婚禮四天後就回日本去了。1910年,魯迅回國後在紹興中學堂任教時,與朱安同處在一個屋簷下。在一年半的時間裡,兩人仍舊形同陌路。魯瑞回憶說:“他們既不吵嘴,也不打架,平時不多說話,但沒有感情,兩人各歸各,不像夫妻。”

魯瑞想彌閤兒子和兒媳之間的鴻溝。她問魯迅,朱安有什麼不好?魯迅搖頭說:“和她談不來。”魯瑞問怎麼談不來,魯迅說:“和她談話沒味道,她有時還自作聰明。”魯迅舉例說:有一次,我告訴她,日本有一種東西很好吃。她說,是的,是的,她也吃過。其實這種東西全中國都沒有,她怎麼吃得到?談話不是對手,不如不談……魯瑞聽完兒子的解釋,也無話可說了,只好任憑兒子的婚姻那樣持續下去。

  • 朱安剛到北京時的照片,當時大約40歲左右


1912年,魯迅到民國教育部任職。在北京,魯迅獨自一人住在紹興會館,朱安留在老家侍奉婆婆。1919年,魯迅買下北京八道灣81號的房子,回家賣掉家中老屋,接母親魯瑞和朱安到北京定居。他的散文《故鄉》就是講的這件事兒,可是文中沒有一個字提到朱安。此後7年,魯迅與朱安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在同一口鍋裡吃飯,相互之間的關係卻沒有絲毫改善。1926年,魯迅與許廣平南下。此後,到魯迅去世,十年間他只在兩次回北京探望母親時見過朱安。

從1906年結婚到1936年魯迅去世,兩人這種奇特的“婚姻關係”保持了30年。魯迅雖然不厭嫌朱安,但還是按照舊道德的要求,盡力扮演好“朱家姑爺”的角色。比如朱安孃家遇到困難時,他會寄錢予以資助;朱安的侄子要找工作,他會幫忙;朱家也常給魯迅家寄一些紹興的土特產,兩家的親戚關係還是過得去的。但對朱安,魯迅只把她視為母親的“禮物”。

(二)朱安:我也是魯迅的一件遺物

朱安早年的情況,留下來的不多。1948年3月24日,北平《新民報》以《魯迅夫人》為題,刊登了一篇文章,裡面附有一篇出自“森君”之手的“朱安小傳”,用文言文寫成,其中寫道:朱安的父親“精刑名之學”,可能是一位“紹興師爺”。朱安“工女紅,守禮法”,“以女子無才為德”。從這些記述推斷,朱安是受的正統的“三從四德”的封建教育,養成了溫順軟弱的性格。

朱安遷居北京後,魯迅已是名作家,交往面擴大。俞芳是魯迅同鄉朋友俞英崖的二女兒,與魯迅一家交往比較多,記錄了不少朱安的情況。1923年魯迅與周作人兄弟失和後,遷出八道灣11號的住所,暫住到磚塔衚衕61號,與俞芳姐妹租成了鄰居,當時俞芳還是個12歲的小女孩。俞家姐妹和魯迅夫婦相處很好,1924年魯迅搬到西三條21號後,兩家人還經常來往,俞芳稱魯迅為“大先生”,稱朱安為“大師母”。魯迅離開北京後,從1930年2月開始,19歲的俞芳開始為朱安婆媳代筆給魯迅寫信,並幫助朱安記錄家庭賬目,直到1935年俞芳去杭州教書。

  • 魯迅的母親魯瑞(右二)與俞芳(右三)等人合影


在俞芳印象中,朱安是這個樣子:個子不高,身材瘦小,臉形狹長,臉色微黃,前額顴骨略突出,看似帶幾分病容,眼睛不大有神且有些下陷,腳纏得很小,打扮比較老式,平日少言寡語,少有笑容,比魯迅的母親還衰老,給人“未老先衰”的感覺。因此,俞家姐妹起初都不敢與她接近。

過了一段時間,朱安與俞家姐妹熟悉起來。俞芳發現,朱安為人很善良,對魯迅很尊重,但在魯迅面前有嚴重的自卑感,對魯迅生活上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魯迅生病時,會變著法做魯迅愛吃的飯菜,但她自己卻不吃好菜。一年冬天,朱安給魯迅做了新棉褲,放到魯迅床上,但魯迅拒絕穿。朱安還私下託魯迅的學生孫伏圓勸魯迅穿上,免得凍著,但依然無效。

  • 俞芳為朱安婆媳記的賬


朱安和俞芳談過幾次心裡話,給俞芳留下較深的印象。一次,朱安告訴俞芳,魯迅搬離八道灣11號的時候,曾問自己是留在八道灣的房子裡,還是回紹興孃家,如果回孃家,魯迅會按月寄給生活費。朱安想了一下說:八道灣我不能住,因為你搬出去,娘娘(指婆婆魯瑞)遲早也跟你過去,我獨個跟著叔嬸侄兒侄女過算什麼?再說嬸嬸是日本人(指周作人和周建人的日本妻子),話都聽不懂,日子不好過啊。紹興孃家我也不願去。再說你搬到磚塔衚衕,總要有人替你做飯、洗衣、縫補、掃地啊,這些我能做,我要和你搬過去。就這樣,朱安跟著魯迅到了磚塔衚衕的家。

魯迅和許廣平定居上海後,給母親魯瑞寄來照片並報知這個消息。魯瑞自然很高興,在場的俞芳偷眼看朱安,發現她並沒有不愉快的表情。有一天,俞芳和朱安私下談起這件事兒,朱安平靜地說,我早就想到了。俞芳問:“那你以後怎麼辦啊?”朱安了激動,她說:“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順著他,將來總會好的。”說到這裡,朱安心情是悲涼悽楚的,她打了一個堪稱經典的比喻,說:“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可見,朱安對魯迅是徹底死心了。

魯迅買下西三條21號的房子後,朱安也跟著搬了過去,並且在這裡度過了她生命中最後的23年。當時,一位名叫荊有麟的青年作家和魯迅來往較多。魯迅家的老媽子曾向荊有麟的妻子講過魯迅“夫婦”在這裡的生活狀態:大先生與太太每天只有三句話,早晨太太喊先生吃飯,先生答應一聲“哼”;中午太太喊先生吃飯,先生又是“哼”;晚上先生睡覺遲,太太睡覺早,太太總要問,門關不關?這時節,先生才有一句話,“關”或者“不關”。

  • 朱安在下西三條21號院子裡的照片


1944年,朱安由於生活極度困窘,聽從周作人的建議,準備出售魯迅留在西三條21號的遺物和藏書,上海文化界人士委託唐弢、劉哲民前往北平解釋勸阻,在北平照顧魯迅家屬的宋琳帶著兩人去見朱安。當宋琳說明來意後,朱安先是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激動地說:“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這樣的話,讓人聽來何其悽楚!

(三)魯迅:只好陪著做一世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

既然這樣,魯迅為什麼不離婚呢?

實際上,魯迅的一些朋友和學生都勸他和朱安離婚,讓朱安回孃家,負擔她的生活費,不要和她一起做封建婚姻的犧牲品。魯迅則為朱安考慮得更周到,他解釋說:紹興習俗,一個嫁出去的女人,如果退回孃家,人們就認為這是被夫家“休”回去的。那麼,這個女子的命運將不堪設想。家族的歧視、輿論的譴責,將無情襲來。同時,她孃家的社會地位,也將一落千丈。對於一個軟弱的女子來說,這樣的打擊一般很難抵擋,有很多人竟會用自殺來了此一生。

換句話說,魯迅如果和朱安離婚,等於把朱安逼上死路,魯迅是不能這麼做的。朱安是封建婚姻的受害者,魯迅自己也是受害者。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魯迅能給與朱安的,只是一個名分,和生活費用的保障。

  • 魯迅與朱安一生沒有合影,這是拼在一起的


朱安一直到死,都頂著一個“魯迅夫人”的名分。朱安是看重這個“名分”的。周海嬰出生後,朱安很高興,因為她自己雖然沒有兒子,但周海嬰也算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死後,周海嬰可以給燒紙、送庚飯、送寒衣,不會成為孤魂野鬼。在別人為她代筆寫給周海嬰的信中,她有時會署名“母周朱氏”。周海嬰在寫給朱安的一封信中,開頭也是直接稱呼她為“姆媽”。這無疑給朱安很大安慰。

魯迅生前,會按月把母親魯瑞和朱安兩人的生活費寄過去,保障她們在北平的生活。魯迅去世後,許廣平照樣繼續給她們二人寄生活費。1942年前後,由於許廣平在上海被日本憲兵逮捕,再加上兵荒馬亂,郵路、交通不便,耽擱了給朱安寄生活費(魯迅母親1943年去世),才鬧出出售魯迅遺物的事。許廣平很快就籌到錢,讓人帶給朱安,制止了魯迅遺物被出售的事情發生。此外,魯迅生前的好友(如沈兼士)也資助一些。對與魯迅沒什麼關係的人送的錢,朱安本著“寧自苦,不願苟取”的信條,是拒收的。一次外是1946年春節期間,蔣介石派中央黨部秘書長鄭彥芬送去10萬法幣(當時大約可買大米800斤),朱安收下了。因為鄭彥芬告訴她“委員長所賜,不敢辭”。

1947年6月29日,朱安在北京西三條21號去世。去世前三個多月,她請人代筆給許廣平寫信,交代了自己的後事,希望自己死後能與魯迅合葬,喪事想請許廣平、周建人和周海嬰料理。去世前一天,她向宋琳口授遺囑,第一條就是要求把自己與魯迅合葬。這是她仍在強調自己“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然而,由於兵荒馬亂,朱安的要求沒能得到滿足。

  • 1947年7月29日《新民報》對朱安的報道



朱安去世前夕,《新民報》記者採訪了她。談到魯迅,她說:“周先生對我並不算壞,彼此間並沒有爭吵,各有各的人生,我應該原諒他。”談到許廣平,她說:“許先生待我極好,她懂得我的想法,她肯維持我,不斷寄錢來。物價飛漲,自然是不夠的,我只有更苦一點自己,她的確是個好人。”

朱安在孤苦中去世了。《新民報》的報道說:“朱夫人寂寞的活著,又寂寞的死去,寂寞的世界裡,少了這樣一個寂寞的人”“她無聲息的活了69個年頭,如今又無聲息的離開了人間。然而,她確曾做了一件讓人欽敬的事:魯迅死後,任憑窮困怎樣逼迫她,也不忍賣掉魯迅先生的遺物……”

朱安孤苦一生,無愛無子女,該怎麼評價呢?她和那個時代的大部分女性一樣,善良而又軟弱。

是她“命該如此”嗎?這樣說是太過虛無縹緲的玄學論調。

是魯迅造成的嗎?當然不是,魯迅自己也是這段婚姻的受害者。

是許廣平造成的嗎?當然不是,許廣平認識魯迅之前,朱安已經與魯迅的這種關係就已經維持了20年了。

如果找一個答案,魯迅1919年1月發表在《新青年》上的一篇《隨感錄》,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在這篇文章中,魯迅引用了一位青年寫的一首題為《愛情》的詩:

我是一個可憐的中國人。愛情!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我有父母,教我育我,待我很好;我待他們,也還不差。我有兄弟姊妹,幼時共我玩耍,長來同我切磋,待我很好;我待他們,也還不差。但是沒有人曾經“愛”過我,我也不曾“愛”過他。
我年十九,父母給我討老婆。於今數年,我們兩個,也還和睦。可是這婚姻,是全憑別人主張,別人撮合:把他們一日戲言,當我們百年的盟約。
彷彿兩個牲口聽著主人的命令:“咄,你們好好的住在一塊兒罷!”
愛情!可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這首詩是對封建婚姻的血淚控訴。魯迅說:“這是血的蒸氣,醒過來的人的真聲音。”魯迅是“醒過來的人”,所以這也代表了他的心聲。

如何看待這樣的婚姻呢?魯迅說:

在女性一方面,本來也沒有罪,現在是做了舊習慣的犧牲。我們既然自覺著人類的道德,良心上不肯犯他們少的老的的罪,又不能責備異性,也只好陪著做一世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
……
舊賬如何勾消?我說,“完全解放了我們的孩子!”


國學微知


魯迅的原配夫人,無愛無性,孤苦一生是真的。但不是命該如此,舊時代的封建思想才是造成朱安命運悲慘的重大原因。因為受到了封建思想的影響和毒害,又接受了家長的包辦婚姻,終於造成了朱安一生的悲劇。

魯迅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文學家,他的原配夫人是朱安,出生在1878年,比魯迅大了3歲。祖上曾做過知縣一類的官,朱安從小就在舊禮教的薰陶下,被教養成一個傳統的女子,終生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念。她性格溫和,待人厚道,會做手工針線活,也擅長烹飪,還纏了一雙小腳。

因為魯迅是家中的長子,自父親去世後,他的母親就開始為他張羅婚事。老太太喜歡朱安順從隨和的品性,1899年的時候,魯迅的母親和朱安的母親為魯迅和朱安訂了婚——而當時,這兩個年青人素沒謀面。1901年4月3日,老太太在沒有徵得兒子同意的情況下,率性去朱家"請庚",結果由雙方家長作主,成就了這段悲劇婚姻。也決定了朱安一生淒涼的命運,毋庸置疑,給魯迅和朱安都帶來了痛苦。

1901年,當時在日本留學的魯迅被母親以自己生病為由騙了回來,到家後才知道是要與朱安舉行婚禮:朱安下轎時,伸出了一隻正常的腳,先是想試探性地踩一下地面。但由於轎子太高,沒踩到地面上,鞋子就掉了下來,露出了小腳。——原來朱安聽說魯迅不喜歡小腳,就穿了一雙大鞋,裡面塞了棉花,想以此討得魯訊的歡心,結果事與願違。魯迅是有新思想的人,面對此情此景有何想法不得而知,但在完婚的當天晚上,魯迅睡進了書房——此後,二人也沒同過房。第三天,魯迅又東渡日本,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留學生活。

朱安在新房中不知所措,身為舊時代的沒有文化的女子,在這場婚姻中,她毫無發言權。一開始就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已至此,陷入如此被動、尷尬的境地,她能怪誰呢?而從此時起,她的命運就與周家綁在了一起,在紹興,她陪伴自己的婆婆周老太太孤寂地度過了漫長的13個年頭。

1919年11月,賣掉紹興老屋後,母親、朱安和周建人一家北上,周作人一家也來到北京,於是魯迅出面買了北京西直門內八道灣11號這一處院子,建立了一個大家庭。這所宅院是那種老式的三進院,母親和朱安住在中院,魯迅與朱安仍形同陌路。魯迅曾考慮過離婚,但擔心被休的的朱安會遭受人們的嘲弄和唾棄,所以隱忍了。

1923年夏,魯迅和周作人兄弟反目。魯迅詢問過朱安:是想回孃家還是一起搬家?朱安毫不猶豫地說要跟著魯迅。魯迅買了新居(阜成門內西三條衚衕21號),周老太太帶著朱安同大兒子同住,家庭經濟交由朱安掌管。朱安每天只有早中晚同魯迅有三句日常的重複對話,再無深談。她愛丈夫,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但她攫取不了丈夫的心,主要是她不懂得丈夫所從事的事業。

儘管她內心憂傷而痛苦,但她對魯迅與許廣平無絲毫怨恨之情,提起她的大先生,她總一臉幸福地說:大先生對自己是很不錯的。魯迅每次買回點心零食,先送到母親那,讓老人家挑選,又送到朱安處,由她挑選,剩下的才拿回自己吃。周老太太支持魯迅和許廣平的事——她盼望能早點抱上孫子,處於悲涼境地的朱安說:大先生連句話都不和我說,我怎麼會有自己的孩子呢?

許廣平有了身孕後,朱安曾經絕望了一段時日,原以為憑著自己恪盡婦道能感動先生,可是這個機會從此沒有了。她只好侍奉周老太太,以給周老太太養老送終為已任。單純的她不久後就釋然了,對人說:大先生與許廣平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百年後,兒子會給自己送齋水,不會讓她做孤魂野鬼的!——多麼單純、質樸的人啊。

1936年,魯迅先生去世後,朱安及婆婆的生活費用主要由許廣平支付,周作人也按月給點。婆婆去世後,朱安就拒絕了周作人的錢。由於社會不穩定,物價飛漲,朱安的生活處於困頓狀態,消息傳開後,各界進步人士紛紛伸出熱情的雙手捐助她,而朱安一分錢也沒收。曾有個報館願贈她一筆錢——只要她把魯迅的遺作交出來。她當場"遜謝不收",她拒絕向任何人提供魯迅先生的遺作。這說明她是個有原則、有骨氣的女人。可以說,魯迅在北京的故居和遺物得以保存,與她的悉心照料慼慼相關。

朱安是善良的人,為人坦蕩,把許廣平當作妹妹,視周海嬰如己出。這在周海嬰先生著的書中可以看到:魯迅先生逝世的當月,朱安就傳話歡迎他們搬到北平與自己同住。這樣"可上慰慈懷,亦即下安逝者。",她還願意"同甘共苦扶持堂上,教養遺孤",她對許廣平母子二人的體貼與善意,讓周海嬰多年之後仍感懷不已。

海嬰十五六歲時,她給他寫了信:"你同你母親有沒有最近的相片,給我寄一張來,我是很想你們的。",甚至臨死還對海嬰母子念念不忘,從心裡把海嬰當做了自己的兒子。她一生愛她的大先生,大先生的親人就是自己的親人!臨終前,她要求把自己葬在大先生旁邊。1947年6月29日凌晨,向魯迅傾注了一生愛意的朱安孤獨地離世了,當時,她身邊沒有一個人。她在這個世界上渡過了69個春秋。


希望星晨58298869


時也命也。

魯迅的原配夫人朱安。她這悲劇婚姻的根源,歸根結底,都要從朱安結婚時,從花轎出來那一刻開始。



朱安抬腳下花轎的時候,那三寸金蓮外面套著的大號鞋子,啪的一下,掉了下來。這一幕被魯迅看個正著。

魯迅的臉上當時就冷了。原來,魯迅在和朱安結婚之前,就曾捎信給朱安,要朱安放腳,進學堂讀書。



可是封建社會的思想,讓朱安覺得不裹腳丟人。於是她就沒聽從魯迅的話,可是結婚的時候,又擔心這小腳讓魯迅不開心。

於是她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在小腳穿了繡花鞋後,在外面套一雙大號的鞋子。大鞋子裡面塞滿棉花,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沒想到還是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新婚之夜,魯迅就直接睡在書房,第三天就離開家,回到了日本。

魯迅只是朱安名義上的丈夫而已。

時代早就了這樣一樁悲劇婚姻,一個新時代的人,無法接受包辦婚姻,而讓一個女人孤獨終生。


緹朵


當然不是命該如此,而是性格使然。

其實她有好多次機會可以改變悲苦的命運,可她無動於衷,放棄改變,逆來順受。

首先,當她發現魯迅不喜歡自己時,沒有及時改變現狀。其實她可以開始學習文化,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向魯迅靠攏,讓自己和他有可以聊的話題。也可以跟家裡人提出退婚,重新選擇另一半。

但是朱安只是往穿的大鞋上塞布條,以求隱瞞自己小腳的事實。這讓魯迅很生氣,在新婚之夜摔門而去。明知對方不喜歡自己,還要吊死在一棵麻木的大樹上,這是朱安的最大錯誤。

魯迅出國留學後,朱安死死地守在婆家,侍候公婆和家人,以為這樣的死心塌地可以等來魯迅的回心轉意。她還是沒想辦法改變自己,去學習,去提高各方面的能力,更沒有提出離婚另謀出路。

明知道魯迅在外面有了新妻許廣平,她仍然沒有反抗,繼續受魯迅的“餵養”,魯迅和待她如親媽的婆婆先後去世後,許廣平每個月按時給她錢,負責她的生活用度。她沒覺得這是多大的羞辱和不該。

有人給孤苦的朱安建議變賣魯迅的藏書,魯迅的老朋友出面勸說,讓她保留這些藏書時,她怒說自己也是魯迅的遺物,誰來保存?

朱安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物件,一件毫無思想,沒有主見的物件。她甘願一輩子悲催地生活無愛無性虛無婚姻裡。

我們知道,徐志摩的原配夫人起初也和朱安一樣不被夫君待見,可她能在離婚後努力學習,最大限度地改變自己,成了許多人羨慕的商業人才,讓拋棄她的徐志摩刮目相看。

真的是性格決定命運。很多生活不公,許多人生悲劇都由每個人的性格所決定。人生有很多可以重新再來的機會,就看你有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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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確實是個可憐的女人。

魯迅,周樹人,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文學家,其原配夫人,朱安,是個典型的傳統女人,裹小腳,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與在日本留學的魯迅毫無共同語言,所以極為不得魯迅喜歡。

完婚的當天晚上,魯迅就睡進了書房,此後,二人也沒同過房。第三天,魯迅又東渡日本,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留學生活。

隨後的十三年中,朱安一直恪守婦道,侍奉在婆婆身邊,後來魯迅將母親與她接去同住,儘管她內心憂傷而痛苦,但她對魯迅與許廣平無絲毫怨恨之情,魯迅與許廣平育有一子周海嬰,朱安一直將周海嬰視為自己的兒子,在魯迅故去之後還一直有書信來往。

作為一個傳統女人被封建社會所束縛的確很悲哀,一生沒有得到丈夫的疼愛也是可悲,可是朱安性子寬厚,一生敬愛婆婆,敬重丈夫,接受命運不公,卻也毫無怨言,後來魯迅逝去以後生活困頓,卻也不接受外界施捨,並竭力保護好丈夫的遺作,可以說,魯迅在北京的故居和遺物得以保存,與她的悉心照料慼慼相關。

這樣的女子,雖說孤苦,卻也有骨氣,沉穩如花綻放,讓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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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是中國近代史上有名的一位文人。他寫的很多文章我們都在小學或者初中的時候都學習過。

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位夫人,叫做許廣平。但是大家知道他的原配是另有其人嗎?她就是朱安,朱安是一個普通的舊社會女性。她出生在1878年,比魯迅大了三歲,和很多的舊社會中上家庭的女子一樣,朱安從小就被教養成一個符合傳統要求的女子,脾氣要好,會做針線,擅長烹飪,無才便是德,還有纏小腳。

正是這一些的舊習慣使得她和魯迅的關係如同陌生人。在1899年的時候,魯迅的母親和朱安的母親為魯迅和朱安訂了婚,那時候他們都沒有見過面。在1901年的時候,魯迅才和朱安舉行了婚禮,這還是魯迅的母親用生病的理由,騙了當時在日本留學的魯迅回來中國與朱安舉行婚禮。

大家都知道,魯迅有著當時新時代的想法。然而朱安卻有一雙小腳,在當時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朱安從轎子下來的時候,先是伸出了一隻正常大小的腳,她的腳先是試探一樣的踩一下了地面,但是由於轎子高,一時間沒有踩在地面,鞋子掉了下來,這時候朱安真正的小腳露了出來。原來,朱安聽說魯迅喜歡大腳,所以穿了一雙大鞋,並且在裡面塞了很多棉花,原本是打算討魯訊的歡心,沒想到敗露了。在完婚的當天晚上,魯迅獨自睡進了書房,第三天他就從家裡面出走,又去了日本,這一去又是去了七年。這期間,朱安在家裡侍奉魯迅的母親。她以為他這樣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魯迅,魯迅便會感動,會回頭看她。但是想不到的是,魯迅認識了許廣平,並且娶了許廣平。

對於這樣的結局,朱安不敢說什麼,也沒說什麼。甚至在許廣平懷孕的時候,她還對許廣平悉心照顧,就好像照顧自己的女兒一樣。朱安認為即使魯迅不喜歡他,但是她如果像蝸牛一樣慢慢的爬,總會爬上去,總會有魯迅看到她的時候。可是,她連這個機會也等不到,魯迅始終都沒有對她有夫妻之愛。魯迅甚至還想過跟他離婚,只不過一想到在當時離婚的女人是被看不起的,只好作罷了。

朱安這個善良的女人,還把魯迅和許廣平的兒子看成是自己的兒子。

就連魯迅兒子周海嬰也說他非常感謝朱安對他們母子倆的體貼和關愛。

小編認為,作為一個女人,朱安應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守著一顆沒有希望的樹。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我們這一代的人是比以前的人要更加幸福。所以我們要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們認為呢?


旺昊曇


任何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沒有什麼命該如此!

1.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想離開

無愛無性,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朱安明明可以選擇離開,但是她沒有,除了封建思想作祟,還在於她的內心根本不想離開。

在當時的北京,假如放棄一段無愛的婚姻並不會引起多麼巨大的關注,或許會因為是魯迅的婚姻會有一些影響,但是假如放棄,之於朱安,之於魯迅,都是一種解脫,但是朱安沒有,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和大先生結了婚後,她就屬於大先生,離開大先生後,她就會沒有自我,遭受世人嘲笑,和這麼一個新文化先驅生活在一起,卻滿腦子的舊思想,這樣有著一絲嘲諷意味的對比。

魯迅後來的拜訪者中,師大的女學生越來越多,正是這些拜訪者中的許廣平,讓朱安徹底對這段包辦婚姻絕望,對比這些學堂裡的女學生,她們短髮,利落,學習新思想,而朱安更像一個小老太太,過時又老氣橫秋,在和許廣平的通信中,許廣平直言朱安是"遺產"。

"舊社會留給你苦痛的遺產,你一面反對這遺產,一面又不敢捨棄這遺產,恐怕一旦擺脫,在舊社會里就難以存身,於是只好甘心做一世農奴,死守這遺產。"


2.只要心甘情願 無所謂悲慘

魯迅雖然還是跟朱安完婚,但是朱安自此獨守空房,只是跟魯迅有名義上的婚姻。魯迅先生固然是接受了新思想,但是為了保護朱安,也一直沒有離婚,可惜自此朱安的一生就變成了孤苦伶仃的一生。魯迅曾對友人說,朱安不是他的夫人,只是他母親的夫人,是母親撫養他送給他的禮物,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愛情。

但是對於一箇舊社會的女人而言,嫁給了魯迅就是託付了一生,即使一輩子形同路人,還是覺得自己只屬於這個丈夫。魯迅先生去世後,朱安痛苦萬分,說大家都喜歡魯迅,卻不知道魯迅落下了一件遺物,也就是她自己,真是讓人心酸。即便如此,她依然希望自己死後能和魯迅合葬,也並不怨恨許廣平,一生如此經歷卻能釋懷包容,真是讓人淚目。

她盡力做著自己的孝道,服侍老太太,服侍魯迅,都是發自內心的心甘情願,也許對她來說,對著魯迅的依附,就是自己最好的歸宿吧。


鳳凰憶吹簫


魯迅和朱安的悲劇,是整個時代的悲劇。只是因為各人性格的不同,悲劇也就有了自身的獨特性。

魯迅和朱安的悲劇,始於一場包辦婚姻。但是,這場婚姻,魯迅並不是沒有做過努力。魯迅曾經寫信,希望朱安能夠不要繼續纏足,希望她能夠進學堂,學點新式思想。

如果朱安能夠做出改變,接受新思想,或許結局會有所不同。只是,因為那個時代,因為家庭的影響,《女兒經》已是她根深蒂固的理念,而她恭順柔善的品性也不容許她產生反抗意識,做出反抗之舉。

於是,婚禮上,那雙做了假的稍大的鞋子,從朱安的腳上掉了下來,砸在了魯迅的心頭。一新一舊兩種思想的碰撞,勢必只能是山崩地裂,或者是永不相交。

魯迅骨子裡的正義和良知,不允許他用天崩地裂的方式去反抗。因為,他知道離婚對那個時代的朱安意味著什麼。於是,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得到不願離開的答案後,他願意供養她,卻不願承認她的身份。他說:“朱安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這雖然也是一種殘忍,於朱安而言,無疑也是痛苦的。只是,這種痛,與張幼儀的那種撕裂式的巨痛不一樣。這是一種細水長流般的鈍痛,彷彿忍忍也能將就著生活。於是,張幼儀實現了涅槃式的重生,而朱安,卻固守一隅,終身未能走出身份上的困局。

在那樣的一個時代,如朱安這樣的女子,並不在少數。她們的結局,或許因為個性差異而略有不同,但是,不得不說,那樣一個時代,“造就”了無數女子的悲劇人生。





午後微言


古人遺留的古書籍記錄了歷史演進過程中的或大或小的事務,是我們打開歷史知識大門的"金鑰匙",不僅傳遞這個一個個歷史真相,更是一個個耐人尋味的故事的遺傳。



在魯迅原配朱安的同一個時代,有一個女人的經歷與她極其相似,但結局卻截然不同。那個女人名叫張幼儀,著名浪漫詩人徐志摩的原配妻子,他們是民國第一對離婚的人。離婚又喪子,張幼儀手上的這副牌比朱安還要差吧?但張幼儀沒有就此認命,她很快便從悲痛中振作起來,自學德文,進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後來回上海定居,她先是在東吳大學教德語,後來出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副總裁,與此同時,八弟張禹九與徐志摩等四人在靜安寺路開了一家雲裳服裝公司,張幼儀又出任該公司總經理。經過多年在商場上的歷練,張幼儀搖身一變已成為上海赫赫有名的女商人,是新新時代的新女性代表。



朱安和張幼儀這兩個同時代的苦命女人,她們故事的開始何其相似。丈夫都是當時文壇赫赫有名的文人,而丈夫都是被迫於“父母之命”而與她們完婚,婚後又遭受了丈夫的百般冷待,受盡丈夫冷暴力的折磨。但最終,張幼儀擺脫了丈夫的陰影,成為了一個比丈夫還成功的女商人,甚至在晚年時還答應了一個追求者的求婚,得了個好歸宿。而朱安卻花了一生的時間在等待魯迅的回心轉意,最終等來了個孤獨終老的結局。 她們命運的分叉口在於,張幼儀選擇了學習,學會了獨立,相信了自己的力量,從而變得無所畏懼。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經過沙士頓那段可怕的日子,我領悟到自己可以自力更生。我下定決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要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兩隻腳站起來。”而朱安卻始終將自己的命運懸系在魯迅身上,深深地依賴於自己的丈夫,甚至在魯迅提出讓朱安去學習的時候,她仍然選擇了替丈夫照顧婆婆。朱安的悲劇在於,在舊傳統裡面浸淫太深,以至於沒了自我。她將自己視為無法自立於世的弱女子,一廂情願地將自己綁在丈夫身邊,而丈夫的遠離又令她極度自卑,極度恐懼。 所以,女人絕對不要依賴男人。當然,最好是,你有可以依賴男人的資本,也有不依賴男人的本事。



所有的親密關係,無論是朋友亦或是戀人,都應該建立在勢均力敵的基礎上。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不相信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人,又怎會懂得愛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又如何要求別人來愛呢?


香妃meiyi


這世界有一個詞叫命中註定!魯迅先生與他的原配夫人之間就是如此,只是這個命中註定只是單方面的放在他夫人身上最合適。

魯迅先生的原配名叫朱安,是個深受封建社會迫害的深閨中的女人,她從小接受到的教育便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而學會的是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在那個年代也是體面人家的孩子,即便目不識丁,憑著那三寸金蓮也可覓得個好人家。

魯迅原名周樹人,出身於浙江紹興,周家人丁興旺,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魯迅先生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不斷求知求新,一生致力於革命,是個真正的鬥士。

魯迅與朱安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感情悲劇的產生往往都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而他們倆的婚姻悲劇是在魯迅毫不知情的狀態下,是由其母親單方面定了雙方的婚事,演變為後來朱安單方面渴望被愛,命中註定遭此一劫。

個人認為他們婚姻的不幸有兩個方面:

一、思想的不同步

雖然雙方在家境上算得上門當戶對,但從思想上來說千差萬別,二人從小受教育程度不同,所學內容的偏差導致對事物的理解方式不同,魯迅是新思潮的代表人物,是一個思想境界遠遠高於普通人的大神。

而朱安卻是名副其實的普通老百姓,這種思想上巨大的差異無疑會造成三觀的不同,永遠都無法讓對方懂,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二、性情的不匹配

魯迅是真性情人,他敢於為中國發聲,敢於直面那些土豪劣紳,他為挽救中國人的思想而棄醫從文,曲線救國,在他的作品中,往往可以看到他筆尖的鋒利和口才的狠厲,他就是要罵,罵醒被封建思想毒害的中國人,他是頑強的革命者,是真的剛!

朱安的性情則完全不同,她是地地道道一介平民,是大家閨秀,從小的教育讓她根深蒂固的恪守婦道,嚴格遵守三從四德,拒絕一切新的思想和行為,她什麼都聽魯迅安排,除了離婚!

總結:

這樣不同的兩個人的結合一定是慘淡收場,朱安寧願一輩子無愛無性也要守著她的婚姻,她內心是崇拜魯迅的,即便對方對她毫無感情,她也依然生死相隨,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做: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她願意就此沉淪,自我歡喜,誰又能肯定的說她是悲哀的呢?這是朱安的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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