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1973年5月,一個叫段龍的小男孩出生了,地點是新疆伊寧,那個正是新疆冰雪消融的季節,伊犁河水潺潺有聲。後來,家裡人覺著段龍這個名字壓住了他的運勢,所以改為了段奕宏。

段奕宏從小是個犟種,身上有股西北人特有的狼性。新疆人大都能歌善舞,段奕宏也不例外,從小就擅長模仿,相聲小品樣樣在行,是家中的開心果。

高一文藝演出時,他表演了小品《知識就是力量》,卻不知臺下有一位叫陳家林的上戲導演正盯著他,後來他讓話劇團團長給段奕宏帶話,他極具表演天賦。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一扇窗,渾渾噩噩的段奕宏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本來段父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出路,等到他高中畢業就託人讓他進林場上班,然後結婚生子安穩度日。但是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有出息,知道兒子有表演天賦,這個決定有些動搖了,而且段奕宏是個牛脾氣,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段奕宏開始蒐集各種表演資料,高二那年偷了家裡的錢,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車,一路向東到了北京,這個身高只有170的黑瘦小夥第一次參加中戲考試,結果可想而知,普通話都說不利索的他自然沒被錄取。這次考試的失敗並沒有讓沮喪,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直到第三年他以中央戲劇學院西北片區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了。

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那一年,21歲的段奕宏走進了中戲的大門,他是班中年紀最大的學生,同班同學中有印小天、高虎,還有他一直暗戀著的陶虹。學藝術的學生一般家境都比較好,帶著一股西北“土味兒”的段奕宏深感自卑。

也許外在的貧瘠還可以接受,精神的貧瘠更讓他無地自容。同學們都在聊《百年孤獨》、《追憶是隨年華》、《簡愛》與《悲慘世界》等,段奕宏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讓他感到更加自卑。那頭在新疆伊寧的獨狼,開始變得畏首畏尾,甚至不敢跟同學說話。

大學四年的時間,段奕宏沒有回過老家一次,每個寒暑假都在打工,賺取下個學習的學費和生活費,後來接受採訪時,段奕宏自嘲,“我應該是中戲最窮的學生。”只有真正受過窮的人,才知道窮的滋味有多可怕,那件25塊錢的白襯衫他穿了整整4年,冬天則永遠是一件綠色軍大衣。

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大學四年,幾乎沒有女同學願意跟他搭戲,除了陶虹。有一次陶虹送給段奕宏一個芒果,他一口下去差點沒崩掉門牙,那是他第一次吃芒果不知道有核。所有女生都嫌棄他土,只有陶虹不在意,吃飯時也拉著他,大二年夜飯還把他硬拉到家裡,故意說母親多買了一床電褥子送他。

也許正是這一點一滴的積累,讓陶虹像一個天使一樣在段奕宏心中,他一直暗戀著這個天使,卻從來沒有勇氣去表白,因為心中深植的自卑,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多年以後,段奕宏功成名就,曾坦言說,“我暗戀的人在我後面,我們班的陶虹。”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句戲言或者笑話,其實這應該就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當他有足夠能力去表白時,曾經暗戀的姑娘已經嫁做人婦,心中雖有遺憾,但也只能祝福。

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大學四年所有的時間,除了寒暑假打工,段奕宏幾乎都用來學習專業了,在同學們眼中他就是戲瘋子。95屆的孫紅雷講過一個故事,他說剛入學時第一次看見段奕宏,蓬頭垢面的在那裡種草,問過之後才知道他在演一個拓荒戰士,從那個時候孫紅雷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是真正的表演。

在學校中的四年,導演嫌段奕宏辨識度差,幾乎沒有找他演過戲,他卻抓住每一個機會打磨自己的演技,也許機會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畢業後他陸續出演了《母親》、《刑警本色》、《紀念碑》、《讓愛做主》等電視劇,直到2006年《士兵突擊》飾演袁朗開始聲名鵲起,在《我的士兵我的團長》中的龍文章更加出彩,從此以後他就真正走紅了。

段奕宏是天才,還是“戲瘋子”?對他來說兩者並不矛盾

​段奕宏說,“我會認真演好每一部戲,至死不渝。”這就是他對於演員這個職業的態度,也是孫紅雷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

段奕宏不是天才,他是真正的戲瘋子,有時候瘋子與天才並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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