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的手法很嫻熟,堪比我給自己刮鬍子,房頂的燈光照在上面,都熠熠反光。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所以當時我斷定,任雪精於此道,她在醫院可能專門就是給人備皮的,不然她的手法絕對不會比我刮鬍子還利索。
可半個小時後,我才發現自己的猜測大錯特錯,因為她不僅僅給人備皮,還負責做手術。
我是在上午10:25分進的手術室,然後按照一個胖護士的要求,脫去了褲子,躺在了手術臺上。
幾分鐘後,進來一男一女兩個白大褂。那位白大褂女醫生看著有點眼熟,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任雪。
不過她,不僅身上的護士服換成了白色的醫生服,胸牌上的職稱也換了,由實習護士換成了實習醫生。
當時,我還安慰自己,她只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給主治醫生打下手,並沒想到最後會由她來完成對我的致命一剪。
男醫生在床前駐足而立,表情嚴肅的吩咐任雪給我擦碘伏。
一回生,兩回熟,半個小時前,我那玩意兒剛和任雪見過面,所以我的心情已經坦然了很多。
但在要動真格的時候,我還是緊張了。
首先,是四針麻醉,針針兇狠,微疼;然後,為了讓我那玩意兒儘快進入麻醉狀態,
等完全麻醉後,我還開玩笑的說,感覺那玩意都不是我的了。但他們兩個人神情肅穆,並沒有理會我,好像是到了比較緊要的關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恐怖了,任雪開始翻我二十二年來從未翻過的地方。
其實,我以前也嘗試翻過,但一翻就劇烈疼痛,而且從沒有成功過,可她的手段卻異常兇殘,硬是給翻出來了,不過因為麻藥已經生效,完全不痛。
不過,男醫生很有經驗的說,我那地方很髒,需要清洗。未等那醫生下指令,任雪就又果斷的動手了。
她的手法依然很簡單粗暴,雖然都打了麻藥,我還是感受到一陣陣鑽心的疼,要是沒上麻藥,簡直不敢想。
這讓我渾身一陣一陣的冒冷汗,但除了疼,更多還是因為驚嚇。
那真是一個難熬的,恐怖的,又不堪回首的經歷。
準備工作完畢,開始進入實質性內容。
男醫生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開始和我聊天,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女朋友是幹嘛的。我雖然有一嘴沒一嘴的應著,可心理惦記著命、根、子,就使勁抬著脖子看。
結果,我就看到任雪用亮晶晶的鑷子把我親愛的大兄弟提溜起來,正準備下剪刀。
更恐怖的是,她還沒下剪刀,可剪刀在她手中卻“咔嚓咔嚓”直響,那聲音就跟在家做魚時,剪魚翅膀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驚得立刻說:“等等!”
他們兩個人同時看向我,問:“怎麼了?”
“誰給我做手術?”我抬手指著任雪問:“她嗎?”
“是我。”任雪肯定的回答。
“不行!你是實習醫生!”
任雪用亮晶晶的小眼睛盯著我,狡黠的說:“這又不是大手術,對我們來說割、包、皮,就跟剪指甲一樣簡單!別緊張,放鬆。”
“不行!你們這是拿我練手!我要投訴你們!快把我那玩意兒放回去……”
咔嚓!
未等我把話說完,她下了剪刀!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那“咔嚓”一聲,都成了我揮之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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