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官沒癮,打仗有癮!徐海東為了上前線,請求降一級

在我軍歷史上,作為對優秀將領的最高褒揚和肯定的標誌之一,就是1955年授予元帥軍銜及大將軍銜。後人常常以此為談資,根據先輩們的戰績、資歷,誰更應該授予元帥、誰更應該授予大將,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戰功、資歷難以用數字來量化,並不能簡單地只用一杆秤、一把尺子去度量。

這些身經百戰、九死一生的元帥、大將們,在當年授銜時並沒有哪一位對自己所授軍銜感到過低,反而有不少人自感授銜過高,徐海東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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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授銜儀式(歷史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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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授銜儀式(《東方》劇照)

在十大元帥和十大將中,徐海東可謂說是一個特例。他既不是軍事院校科班出身,也沒有在主力部隊裡帶兵。正如有一次他俘虜了蔣軍54師代師長劉樹春時,劉樹春深感徐海東用兵如神,追問徐海東曾在哪所軍事院校裡學習。徐海東打趣說,自己是青山大學畢業的。他所說的“青山”,指的是“青青的大山”。如果硬要給徐海東找一個軍事啟蒙老師,那就只能說是北伐前湖北二師二營六連一位叫陳德金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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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名列開國十大將第二

徐海東從小家境貧寒,曾經幹過11年的窯工。長期的窯工經歷,雖然培養了徐海東吃苦耐勞的品質和強健的身體,但也給他留下了肺病的病根,以至於後來徐海東一旦過度操勞,就會咯血不止。一次偶然的機會,徐海東走向革命道路,於1925年4月入黨。此後,徐海東為了能為革命多做點事,決心當兵學軍事,陳德金就是徐海東的第一任班長。

這段當兵的經歷,總共不到兩年。徐海東先是在陳德金手下學軍事技能。為了能夠學得更快,他甚至把自己所有的餉銀都“孝敬”給了陳德金,請陳德金傾囊相授。之後,他又參加了北伐軍,並參加了汀泗橋、武昌等著名戰鬥。特別是在汀泗橋戰鬥中,徐海東的軍事才能初露鋒芒,他帶領一個排,俘虜了吳佩孚4個炮兵連。

不過,徐海東在正規部隊的軍旅生涯,在蔣某人發動事變後戛然而止。隨後,徐海東回到家鄉組織游擊隊,開始了漫長的遊擊鬥爭。當兵這兩年的經歷,對徐海東啟蒙和鍛鍊很大,他長期在大山裡打游擊,在實踐中不斷加以總結提高,逐漸成長成了一名優秀的軍事家,被蔣軍畏稱為“徐老虎”,這確實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所以,

斯諾在《西行漫記》中曾這樣評價:“(在紅軍中)恐怕沒有人能比徐海東更加‘大名鼎鼎’的了,也肯定沒有人能比他更加神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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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和埃德加·斯諾的夫人海倫·弗斯特·斯諾在延安合影

通過徐海東一生經歷的大仗惡仗不難看出,徐海東之所以被稱為“徐老虎”,除了軍事謀略,還因為他打仗十分勇猛。1934年,徐海東任鄂豫皖蘇區紅25軍軍長。一次戰鬥,25軍與蔣軍精銳89師遭遇。為了打贏這場戰鬥,身為軍長的徐海東在危急關頭騎馬赤膊上陣,親自帶先鋒隊,冒著敵人飛機的轟炸,硬是衝破敵人的炮火封鎖殺入敵陣,大敗89師。像這樣身先士卒的情況,在徐海東的戰鬥履歷中很平常,也正是憑著這股“虎勁”,大大激發了戰士們的血性,屢屢以弱勝強。久而久之,蔣軍不敢與徐海東的部隊對陣,有好幾次25軍自報家門,蔣軍不願碰徐海東,就避戰或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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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曾指揮紅十五軍團參加直羅鎮戰役

因為作戰經常身先士卒,徐海東負傷次數很多。在十大元帥和十大將中,他和劉伯承都負傷九次,並列最多。特別是1935年12月,紅25軍在長征途中與蔣軍60師遭遇,戰鬥中,一顆子彈從徐海東左邊臉頰打入,右邊耳朵打出,險些喪命。

人們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常常在戰場上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徐海東,不要命也要上前線。1931年,徐海東在紅4軍12師的38團當團長。一次戰鬥,徐海東被2顆子彈分別打中大腿和小腿。因為受傷很重,徐海東被緊急送往後方醫院醫治,又到老鄉家中養傷。傷好後,徐海東回到部隊。由於他離隊時間過長而且戰事吃緊,上級已給38團指派了新的團長,徐海東只好在師部等待分配工作。這可急壞了徐海東,他想到前線打仗,於是先後找了師長政委,希望安排他回前線。

然而一個蘿蔔一個坑,整個12師都沒有團長、團政委的位置空缺,最後徐海東請求自降一級,回到38團當副團長。師長陳賡被他逼得沒辦法,只好同意了這個辦法。事後有人問他是怎麼想的,徐海東說:“我這人打仗有癮,就是當官沒有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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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曾指揮紅十五軍團東征,圖為紅十五軍團機槍陣地

除了這次讓官,徐海東還有兩次讓官。一次是1934年11月,在中央紅軍中當過師長的程子華來25軍任職,徐海東主動請辭,力薦程子華當軍長,自己當副軍長配合程子華工作。另一次是1955年,徐海東因自己患病多年,未在一線指揮打仗,有愧於授大將軍銜而請辭。徐海東三次讓官,體現了他博大的胸懷和崇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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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東立馬作戰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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