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者》——我的觀影報告

1923年,英國登山家喬治·馬洛裡到美國演講他的探險經歷,記者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攀登珠穆朗瑪峰,他給了一個經典答案:因為山就在那裡。

1924年,38歲的馬洛裡第三次嘗試攀登珠穆朗瑪峰,一去不返,遺體於75年後被從山上找到。馬洛裡是否成功登頂,到現在仍存有爭議。

有人認為,他是第一個登上珠峰的人,並於幾十年後進行了全面模擬測試,以證明馬洛裡登上珠峰具備極大的可能。

《攀登者》——我的觀影報告

38歲,人到中年,體力大不如前,待在家裡歲月靜好,但是總有個事還沒去做,這件事又大概率有去無回,你敢不敢去冒險?

我不敢。

1953年,新西蘭登山家埃德蒙·希拉里和尼泊爾夏爾巴人丹增·諾爾蓋從珠穆朗瑪南坡登頂成功,創造了成功登頂珠穆朗瑪峰並活著回來的歷史。

《攀登者》——我的觀影報告

我看著還是一哆嗦,有多少人活著回來我都不敢。

1955年,中國登山隊組建,《攀登者》的故事就從1960年中國首次登頂開始。

比起愛國主義宣傳片,我覺得叫做一群理想主義者的故事可能更貼切。

在那個年代,每一個攀登過珠峰的人都是令人敬佩的理想主義者,儘管能登頂的是極少數,儘管還有那麼多人並未成功,生命結束在半路上。

歷史上的1960年5月25日,中國登山隊員王富洲、屈銀華、貢布,成為第一批登頂珠峰的中國人。登頂時間在凌晨四點,沒有照明設備,於是也並沒有留下影像資料。

按照國際登山慣例,登頂者必須有充足的登頂證據才能得到公認:第一,必須在頂峰留下紀念品;第二,必須在頂峰拍攝360度的環境照片和登頂隊員在頂峰的照片。

電影基本還原了時間原貌,1960年三人艱難登頂,相機丟了,沒有照片。沒有照片就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被承認,不被承認就會面對無數的尷尬。

預告片裡也有這一段,方五洲給學生上課,學生問,登山能解決幾億人的吃飯問題嗎?

方五洲說,幾億人民只能想著吃飯這點問題,我們這個民族又有什麼希望?

《攀登者》——我的觀影報告

同學們問,老師,中國人真的有登上珠峰這回事嗎,那為什麼沒有照片。

方五洲想起老隊長犧牲之前對他說的話,你們要走下去。

右腳被凍傷截肢的隊友曲松林,十幾年後還揪著領子質問方五洲,當年為什麼救自己扔了相機。

方五洲說,換了是我,你會留下相機讓我去死嗎。

75年再登頂,負責攝影的李國樑被副總指揮曲松林一直不斷增加訓練難度,急眼了,問你幹嘛老是針對我。

曲松林說,當年相機就是從我手裡丟的,這次你是拿相機的人。

這些人和這些感情,如果不是看電影,可能完全無法理解,也可能都沒有答案。人與人,與家國,與天地,與理想,有時候並不見得多大無畏,也不一定是不怕死,是一種選擇和一種放棄。

我以前非常不理解攀登珠峰是為什麼,在看電影之前,這個疑惑已經跟了我很多年了,跟大多數人的疑惑沒什麼不同,跟我上小學的時候問老師的也沒什麼不同:

人這麼渺小,為什麼一定要去戰勝大自然,好好活著不行嗎。

我的老師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她還讓我罰站了後半節課的時間。

看完《攀登者》之後補了兩個紀錄片,那種大自然撲面而來的感覺會讓我覺得,既然人類這麼渺小,有機會就去試試能不能跟大自然拼一下,反正人生就這麼一次。

但我還是沒有勇氣。

感覺自己可能就是一輩子活在舒適區的膽小的人。

有理想的人即便在半路中死去,仍然是快樂和光榮的人生,即便這種理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得到認可,即便有理想的人要承受更多的誤解和委屈。

有理想的人才會傷心。

有人說李仁港導演的這部明明是愛國主義教育片過於兒女情長,比如第一次登上珠峰的硬核女隊員黑牡丹總是惦記著心上人李國樑,時不時偷瞄一眼,好像根本沒什麼正事似的。

留學歸來的優秀氣象學家徐纓,一副白月光的痴情樣,研究氣象學好像不是為了祖國,是為了來保護她的愛人方五洲。

我覺得從頭到尾大家都只有一個愛人叫祖國的電影才讓人呼吸困難,人要先愛人。

這些愛情故事都是很美好的點綴,讓英雄也更像人。

查資料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跟攀登者有關係的故事。

1998年5月23日,美國第一位無氧登頂的女登山者Francys在沿北坡登頂後的下撤途中,與丈夫Sergei和隊友走散了。

第二天一早,兩位烏茲別克斯坦登山者發現她在路邊奄奄一息,於是放棄登頂,在零下30度的低溫中,陪了她近一個小時,最後因為氧氣耗盡,不得不先行下山。

丈夫Sergei到達營地後,發現走散的妻子Francys一直沒回來,在精疲力盡的情況下選擇折回山上尋找妻子。

最後他們沒有見面,卻同時留在了珠峰,丈夫在半路墜崖,妻子在路邊等待中死去。

但我覺得這是一個比什麼都浪漫的愛情故事,像沒有等到方五洲登頂歸來的徐纓,為了自己認定的事情奮不顧身,真幸福。

我記得電影裡吳京還說了一句話,大概是,人類的未來在戰勝未知和無知的路上。

《攀登者》——我的觀影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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