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這是一部純正的官場小說,這是一部教科書般的人際關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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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新峰坐在沙發上,陳為民態度略顯突然的轉變讓自己有些迷茫,他仔細回憶自己的言行,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那麼會是什麼原因呢?陳為民對自己這個分工有意見?可是他明明說這個分工可以啊,那他是對自己擅自主持召開會議有意見?可是自己作為縣長,召開縣政府黨組會議,又不是縣委常委會議,沒有越權啊,那陳為民為什麼會有些不高興呢?

好在陳為民並沒有“晾”蔣新峰太久,抽了兩口煙,陳為民還是坐了回來,略顯無奈的笑看著蔣新峰,“蔣縣長啊,我剛才就說了,工作不能急,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啊。”蔣新峰略顯疑惑,但還是很謙恭的說到,“我哪裡做的不好了,還請陳書記指正批評。”

陳為民當然是有些情緒的,自己是縣委書記、人大主任,按理說自己就是全縣的一把手,尤其是在人員管理方面,但縣政府那邊縣長分工重新劃分,蔣新峰竟不提前來和自己溝通,而是他自己做了主,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裡。他那邊分工完了,開完會了,自己如果不同意,那豈不是駁了他的面子,因此陳為民第一時間確實有些生氣。但是陳為民站在窗邊的時候,也便明白了蔣新峰這種行為的緣由,蔣新峰畢竟沒有在縣區待過,他可能只是簡單的認為,縣委和縣政府就像是兩個單位,他在其中一個單位的具體事務,沒必要向另一個單位的領導溝通匯報吧。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陳為民也就沒有那麼生氣了,便坐回來,他想,今天有必要和蔣新峰好好探討一下這個事情。

“新峰啊,你作為縣長,召集縣政府黨組會議進行職責分工,這本沒有什麼,都是為了工作嘛,但是縣政府的成員那也是人大選出來的,接受黨的領導的,如果是極個別的調整,也就算了,像這種重新分工的大事,以後還是要儘量提前溝通啊。”陳為民話說的很直白,蔣新峰這才明白了陳為民生氣的重點,原來自己進行這次分工沒有和陳為民進行溝通,才讓陳為民對自己有些意見。

但是蔣新峰心裡卻很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縣長了,召開了黨組會議,在政府範圍內進行了一次分工,而且分工完自己就趕緊來給他彙報,可是陳為民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提前彙報,這個“管轄”尺度,讓自己以後怎麼開展工作呢?蔣新峰心裡很不舒服,但面上還是要很謙卑,趕緊回到“哎呦,這是我的疏忽,由於靳水平同志和秦榮國同志來了之後,還沒有具體分工,甚至還處於一種半閒置的狀態,所有我就有些著急的先主持召開了會議,進行了分工安排,我沒有跟陳書記進行提前彙報,我有責任。”

陳為民還是很欣賞蔣新峰這種“認錯”的態度,而且他知道,蔣新峰很有可能就是忘了要跟自己彙報而已,並不是心裡故意而為之,更不是要和自己對著幹,所以雖說蔣新峰做的讓他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可以接受的。蔣新峰是自己推薦來做縣長的,自己在鄯書記那裡也是說盡了好話,總不能人家才來兩三天,自己就要撕破臉吧?

陳為民並沒有接蔣新峰的話,而是問到,“這個分工是會上討論出來的?”蔣新峰趕緊回到,“是的,會上對現有分工進行了討論,然後又參照上一屆縣政府縣長的分工,進行了一些調整。”陳為民點點頭,繼續問道,“這財政和稅務從張援朝手裡拿走,張援朝沒有什麼意見嗎?”蔣新峰迴到,“本來只是為了工作方便,想讓靳水平同志分管財政局,是張援朝同志自己提出來的,將稅務和幾個投資集團都交接給靳水平同志,讓靳水平同志能夠做好這個財務官家。”

陳為民聽了蔣新峰的敘述,嘆了一口氣,心想,這蔣新峰畢竟還是太嫩了點,張援朝在基層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財政、稅務早就是張援朝的根基部門,他現在居然捨得全讓出來,那肯定是有一定信心的,換了別人鎮不住局面啊。而且,這張援朝是張兵強的嫡系,也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幹部,就是蔣新峰不招惹他們,他們還可能惹出點難題呢,現在蔣新峰從一上任職務分工開始,就和對面產生了摩擦,這讓陳為民不禁開始擔心,蔣新峰到底能不能升任縣長的位置了。

但是這些想法陳為民並沒有說出來,他不想打擊蔣新峰的熱情和信心,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便伸出手意味深長的拍了兩下蔣新峰的手臂,說到“新峰啊,作為一個縣的領導幹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需要考慮的更全面,平衡的關係也更多,這不是簡單的數學題,加減乘除一目瞭然,這更像是一種推理題,而且是一種因果不相等的推理題,小因很有可能產生大果,不能把問題想的太簡單,做事情更不能只憑一時的想法啊。”

蔣新峰自然明白陳為民的意思和所指的問題,可是蔣新峰想,這分工不是他“強取豪奪”的,是張援朝自己讓出來的,或許因為張兵強和陳為民鬧的太厲害,所以陳為民對張援朝也太過“敏感”?蔣新峰雖說心裡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事情,但嘴上還是回到,“謝謝書記提醒,我一定注意,如果後續有什麼情況,我也會抓緊進行調整。”

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又簡單聊了聊縣政府幾個縣長的情況,蔣新峰便起身告辭。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蔣新峰,靠在自己的沙發椅上,心緒怎麼也無法平靜,一方面,因為陳為民的“生氣”,讓蔣新峰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自己怎麼也是一縣之長,現在先不考慮縣政府這邊的內部矛盾,就按陳為民這種管理尺度,自己就已經要成為“傀儡”了。而另一方面,陳為民的提醒也並非是毫無道理,自己畢竟和張兵強沒打過交道,張援朝到底有多大本事,自己也沒有概念,陳為民的擔心也正是自己擔憂的。

蔣新峰點燃了一支菸,看著手中那支靳水平送來的“品評專用”煙,心裡想,靳水平啊靳水平,我這麼相信你,你可一定要拿出點水平啊,和陳為民那邊的相處就已經感覺到有些壓力了,如果自己這邊內部再把持不住攤子,那自己可就真的出了大事了。蔣新峰忽然想到,自己見陳為民之前路過齊宏國的辦公室,自己是不是應該向齊宏國請教一下,應該怎麼和這位“事兒多”的書記處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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