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人施虐後不得不去丈人家請妻子回家

小說:男人施虐後不得不去丈人家請妻子回家

忐忑不安的我,如初向父親彙報完外公家的決定,恐慌的等待父親懲罰的拳頭。

“沒事咧,你耍去吧!吃晚飯的時候就回來!”片刻的沉默,父親抬起頭,平靜的說。

我的心一下子飛了起來,撒步便向外公家跑。

房間的母親正給大姨收拾床單、包袱,她不斷的欣賞,分類著。我靜靜的站在母親跟前,看著她和大姨收拾。

“這不是豬手做的活麼!這你都能拿出去給人看啊!不嫌人笑話?”分好類的母親,順手接過大姨手上繃子,皺著眉頭罵:“鴛鴦翅膀繡的蹴蹴可可,線顏色搭配的咋看咋難看,綠配藍狗都嫌!知不道用紅線!結婚呢,紅紅綠綠的才喜慶,嗯,真個是豬手做的活!”

“給給給,你繡的好,你繡,你繡!”大姨拉著臉,跳下炕直徑出了門。

“看看看,還嫌人說她咧!我繡就我繡,人面前拿的活呢!麼個樣子還不嫌人笑歡,真個是沒她媽的娃咧!”母親紅著臉,尷尬的笑笑,撇著嘴,衝著大姨的背影說。

“大姐,大姐!我三哥來咧,我三哥來咧!”四姨小跑著進來,驚喜的喊。

“到墶?”母親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在前頭咱大的房子,正連咱大說話呢!”

“啥時候來的?”

“來咧一會兒咧!”

“你去出去聽聽,看他都給咱大說些啥!”母親推了一把四姨說。

“咱大不要我家到跟前聽!才個我就是被罵出來咧。”四姨遲疑了,她向後退著,不肯向前院去。

“去去去!聽去,你就站到咱大窗子外頭聽。馬勺長到樹上咧。”母親瞪了四姨一眼,不耐煩的吼。

“你包去!蕞娃家,你跑弄啥去!”我剛跳下炕,回頭的母親一把拽住我:“坐炕上去!蕞娃家咋麼愛湊熱鬧的!”母親吼著便坐上了炕,手拿著活,頭卻不時探出窗戶外向前院張望著。

“慧娟,你去把你四姨叫回來!”母親拽過窗戶口的我,不悅的說:“你四姨麼,麼大的人咧,弄個啥麼不中用的!你看去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過來!”

得到命令的我穿上鞋子,快速向前院跑去,與進門的四姨碰了個正著:“姨,我媽叫你呢……“

耳朵傳來母親的責怪聲:“麼大的人咧,叫你聽個信,你看你些,成半晌不回來!他給咱大說些啥!……”

“nia還沒說啥重點,我就多聽了一時,我不呆長一點,回來給你給你說啥……”

“行行行!我知道咧,你再去聽!”母親不耐煩吼。

四姨板著臉,出門了,嘴裡嘟囔著:“把人叫回來問呢,可是麼個!那我還給你編個瞎話不成!”

“大姐,大姐,我三哥說叫你回去呢!說你沒到屋,啥都行不動咧,屋也沒啥吃,豬也沒啥喂的,慧娟到屋沒處來,沒處去的,娃離不開你!哈哈……”大姨從前院來了,未進門的她老遠笑呵呵的吆喝。

“叫我回去,墶有這麼好的事呢!把人打咧,就白打咧?他說回去我就回去?想的美!咱大咋說的?”窗戶口的母親幾乎摔濫了大姨的繡品。

“咱大肯定嫌他打你咧麼!正數說著呢,我著急給你說就過來咧!”大姨站在房簷下,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咋不多聽一時時!聽霧個豬連咋麼個給咱大說呢!”母親隔著窗戶推開大姨。

“咱大罵我家呢,不準人到跟前聽,我也是藉著端水才晃進去,立咧一會兒!”大姨坐上了炕,爬在窗口,指著門外的我說:“姐,你叫娃去,娃去,她爺不罵娃!讓娃回來給你說,這蕞夥你包看人蕞,說啥一回說的清很!”

“那你到前頭聽去!”母親皮笑肉不笑的衝我說。得令的我向前院外公的房間跑。

外公的屋子外面,站滿了偷聽的小姨。她們個個喜笑顏開,不時探出腦袋透過窗戶或房門觀察外公與父親。相互學說著,模仿著,嘰嘰喳喳,嘻嘻哈哈,卻又不敢弄出大的動靜。

“你爸來咧,你爸來咧!”利平姨指著外公的房間,異常興奮的說。

“噓!聲碎點!操心咱伯罵!”春平姨回頭白了利平姨一眼,低聲呵斥。

“慧娟,你進去聽,你進去聽!”四姨推著我,示意著。身後一片慫恿聲:“沒事,沒事,你爺不罵你,你爺不罵你!你去,你去!”

“我不敢,我不敢!……” 看到房間內外公陰霾的臉龐,再看看父親低垂的腦袋,我嚇的向後倒著,不敢踏進外公房間半步。

“娃呀!四叔給你說,人過兩天日子不容易,不能一天動不動的就打捶!人說,大象打捶草地遭殃!你看淑梅帶個身子,再引個慧娟,不容易!你倆打捶,無意中傷了墶個都不得了麼!這一天還惹人笑歡!有啥好處嘛,沒好處!” 外公在腳背上磕著菸斗,悻悻的說。

“奧!是!對,沒打!就沒想打捶!” 父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滿臉陪著笑,緊張的端茶倒水,敬火。

“沒想打捶,咋還打到一達咧!淑梅臉上的傷是咋來的?” 外公沉著臉,抬起頭盯著父親問。

“叔,真的是沒想打捶,你是不知道,淑梅的脾氣!罵得人取不利手麼!你讓她,她都知不道進退麼,一個勁,一個勁的逼得人都沒辦法咧!” 父親滿臉的委屈。

 院子裡的小姨們聽到父親和外公的說話,她們一個個嘻嘻哈哈,嘰嘰喳喳,模仿著父親賠罪的樣子,笑夠了,爭相跑向後院,去給母親彙報。

 :“出去,出去,蕞娃家,跑這兒聽啥呢!有啥好聽的嘛!”外公像趕鴨子一樣,沉著臉不斷哄著我們一群偷聽人。但這根本就不起作用!所有人,總是在進進退退中豎起耳朵,偷聽著,嬉笑著,模仿著。

“能知道讓就對咧!淑梅是我的娃,我當然知道她的脾氣,這你包急,叔給你罵她,好好的說她一頓!但你也不能再打她咧!你都不怕萬一有個閃失,傷著她,再傷著娃?她就再錯,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手打她的!是個這,過了這個階段,以後要是淑梅還是個沃,你再打她,叔就不說啥咧!這會兒,是特殊時期!聽叔的沒錯。”外公依然沉著臉,陰陽頓錯的說。

“叔說的對著呢!不打了,啥時候都不打咧,有話好說好商量!沒啥打的!……”父親低個頭,紅著臉,帶著微笑,緊聲回應著外公。

 “嘿!嘿嘿!把你說得就像剛從仁村走過來咧,把那個豬樣子可給忘咧?nia你還不打人?你再不打人,狗都不吃屎了。我把你個豬日的……”突然,母親瘋狂的衝進了房間,向父親撲去。

 外公愣了,父親定定的坐在哪裡,一動不動,任憑母親瘋狂的拳頭砸在他的頭上,身上。

“四叔,你看,你看……”父親像一個告狀的好孩子,滿臉委屈的向外公求助。

外公跳下炕,惱怒的呵斥著,小姨們七手八腳拉著瘋狂的母親向外退,人高馬大的母親,幾個小姨都不是她的阻力,房間裡霎時間混亂不堪,罵聲,打聲,哭聲,喊聲攪和在一起。我害怕極了,渾身抖索著,聽熱鬧的感覺沒有了,彷彿又置身於一場天塌地陷的打鬥。

 “這是弄啥呢?不嫌丟人!給裡彎走,改利,把你大姐拉走,不夠丟人錢咧!”外公一聲呵斥,母親蔫了,心有不甘的她被小姨們拉著,向外退著,退著,嘴裡依然瘋狂的罵著。

“羞先人呢,你還不打人?你不吃屎我信呢!我把你個豬下的,生生!一天光能到婆娘娃跟前要欺頭,我到月子,你就打我,摔娃,你不弄啥?……”母親死守在院子,誰也拉不走。五婆連罵帶說,一群小姨死拉硬拽,母親依然不肯離去。。

“嗯,嗯,嗯!……”外公走出房間,母親閉上了嘴,被一群人拉著,罵著,在外公的注視下回到後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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