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許二柱和劉根彪是優秀的戰士,打日軍毫不含糊

小說:許二柱和劉根彪是優秀的戰士,打日軍毫不含糊

幾顆炮彈呼嘯著在唐偉波身邊不遠處爆炸,他知道那是日軍的迫擊炮發出的,在調試射擊諸元,尋找正確的落彈點。接下來的炮彈就要在他們的頭上開花了。果然,耳邊又傳來炮彈的呼嘯聲,他一矮身,摟著章佳琳往一個土坑內一滾,炸彈就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炸開,他回頭看時,見那兩個押送他們的士兵,一個已經被炸成了兩截,另一個頭上中彈,眼見是不能活了,一把中正式步槍就落在坑沿。

章佳琳哪見過這陣勢,嚇得哇哇大哭起來,所幸槍聲正緊,將她的哭聲蓋住。

土壩上不時有中彈的士兵滾下來,一個個都是頭部中彈。早就聽說日軍受過嚴格的射擊訓練,果不其然。

三八式步槍在射程上比中正式要遠兩三百米,一旦日軍受到攻擊,會退出中正式的射擊範圍進行對射,而後在炮彈的一通狂轟後,做進一步的攻擊。

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日軍的迫擊炮,那玩意兒的威脅很大。

唐偉波翻身起來,剛要去抓那把槍,卻見壩上衝下一個人來,用槍指著他的頭。

“他奶奶的,想在背後偷襲我!”王福貴用槍指著唐偉波的頭,正要勾動扳機。

“慢著!”唐偉波大聲叫道:“王連長,我知道你懷疑我是日本的探子,但兄弟我是不折不扣的中國人,兄弟我也曾在軍隊裡混過,知道日本人受過專業訓練,槍和炮都打得很準。你再這樣耗下去,這幾十個人全都都會報銷在這裡。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派幾個人給我,去搞掉他們的迫擊炮,”他看著頂在他腦門上的槍管:“要不你就開槍吧!”

說話間,幾顆炮彈落在壩上,又有幾個士兵的屍體滾入了壩底。

王福貴看著唐偉波堅定的神色,收回槍:“許二柱、劉根彪!”

許二柱和劉根彪應聲從上面爬滾下來。

“你們倆帶幾個人跟著他,去把他奶奶的小鬼子的小炮給搞掉嘍。”王福貴說道:“聽著,萬一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馬上給我斃了!”

唐偉波撿起那支槍,對王福貴說:“麻煩再給我兩顆手榴彈。”

接過王福貴遞來的手榴彈,唐偉波回頭望了章佳琳一眼,見她已停止了哭泣,將身子縮成一團,驚恐地望著他們。

“派個人把她帶到安全點的地方去,順便監視她,不管怎麼樣,我和她是一起來的,”唐偉波說完,幾步上了土壩,冒著迎面而來的彈雨,見日軍在三四百米開外的地方,三挺歪把子機槍呈品字型朝這邊冒著火舌,前面一百多米的空曠地帶,躺了幾具日軍的屍體。在右側機槍的後面,有一個小土堆,日軍的迫擊炮陣地就在土堆的前面,有四門迫擊炮。

“跟我來!”唐偉波下到壩底去,朝許二柱他們一招手。一行人沿壩底朝東面溜去。

剛才唐偉波已經看清,東面有一條溝,溝頂有一些雜草,在雜草的掩護下,可以爬到右側機槍陣地五十米的地方。五十米的距離,手榴彈就可以投得到了。

當他們來到東面水溝的拐腳時,迎面碰到五個匍匐過來的日軍,原來日軍也看到這條溝,想從側面襲擊他們。唐偉波一槍托砸碎了最前面那鬼子的腦袋,手中的刺刀順勢一滑,第二個鬼子的脖子頓時開了一條大口子;同時,他的刺刀往前一送,插入了第三個鬼子的胸膛,第四個鬼子一愣之間,已被他用手扼住喉管扭斷了脖子,第五個鬼子見狀不妙,起身想跑,被許二柱一槍撂倒。

這幾下乾淨利落,看得身後的幾個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在特訓處訓練時的殺招,在戰場上這麼管用。唐偉波在鬼子的屍體上摸出幾顆瓜式手雷。這瓜式手雷雖說沒有手中的德式手榴彈爆炸力強,但可以扔得更遠,而且爆炸後輻射面大,殺傷力很強。他示意身後的幾個人換上日軍的三八式,就算和日軍對射,也不至於吃射程的虧。

剛往前爬了十幾米,正要起身,卻見一連串機槍子彈射在土坡上。看樣子鬼子已經發現這邊發生異常情況了。

“快,拿他們的帽子戴上!”唐偉波吩咐後面的人,同時他撿了一頂鋼盔,用槍尖挑著朝上伸了伸。

這下不見有機槍子彈射來了。

國軍的黑灰色德式鋼盔和日軍的黃綠色鋼盔是很容易看清楚的。方才唐偉波那麼做,日軍機槍手以為他們仍是日軍,故沒有繼續射擊。幾個人迅速換上日軍的槍支,繼續朝前爬。

唐偉波回身望了一眼,見跟在他身後的王二柱,全然沒有起初的那份警惕,露出一臉崇拜的神色來。

王二柱輕聲說道:“你以前在哪裡混過,身手那麼好?”

“以後再告訴你,”唐偉波拿了一個瓜式手雷:“知道怎麼用嗎?”

王二柱搖了搖頭:“這玩意是小鬼子的,我們沒有用過!”

“現在照著我的做,先拔掉插銷,在地上磕一下,數一二三,用最大的力氣扔出去。”

王二柱點了點頭,拿出了從日軍屍體上撿來的手雷。

又往前爬十幾米,唐偉波頭戴鋼盔,探身朝前望,見日軍的機槍陣地就在前面,有一個日軍看見了他,大聲用日語問道:“野春君,發生了什麼事?”

唐偉波本想用日語回答,又怕被身後的人誤會。他朝後面一示意,幾顆手雷同時飛出,砸向日軍的機槍陣地。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往前衝,拉開兩顆德式手榴彈的導火線,用盡力氣,朝那幾門迫擊炮所在的地方扔去,身體順勢往前一趴。

幾聲沉悶的爆炸過後,透過煙霧,他看到那四門迫擊炮被炸得東倒西歪,那一挺機關槍也被炸啞了。不遠處的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七八個日軍在兩挺機關槍的掩護下,挺著刺刀,嗷嗷地叫著往這邊衝。

唐偉波一抬手,一槍撂倒衝在最前面的那個日軍,接著往右翻滾,隨即,幾串機槍子彈射在他剛才滾過的地方,激起一陣土塵!好險!他順勢往右,滾入一個小凹坑內。

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兩個日軍已衝到小凹坑前,只聽得一陣槍響,那兩個日軍翻滾著落入坑內。是許二柱他們開的槍。

遠處傳來一聲大喊:“他奶奶的,衝啊!跟小鬼子拼了!”

唐偉波用力推開一具日軍的屍體,抬頭望去,見王福貴帶著剩下的三十幾個士兵從土壩上衝下來,日軍的那兩挺機槍立即調轉了槍口,迎著那群士兵噴射著火舌。機不可失,他伏起身,不顧那幾個朝他衝來的日軍,手中三八大蓋的準星,已經緊緊地套住了兩百米外日軍機槍手的腦袋,槍身微微一震之後,他看到那個機槍手已經歪倒在一邊了。

兩百多米並不算遠,在上特訓課時,他能用準確率差得多的中正式打掉三百米外的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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