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丽老师:从民族性格、民族心理入手解读《红楼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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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偶厌奇的心理与《红楼梦》中的对比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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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总说

在论述了民族性格重情、含蓄的特点对我们理解《红楼梦》的启示之后,我们再来谈如何从民族心理入手来读《红楼梦》。

在先秦两汉,我们祖先已逐渐形成“重偶厌奇”的民族心理。特别是从汉代开始(在先秦,人们对奇数并不完全反感),人们喜欢偶数,认为其吉祥;憎恶奇数,认为其凶险。如司马迁在《史记·李将军列传》中叙述李广命运多舛时,称他为“数奇”。泷川资言在《史记会注考证》中说:“数奇,言广命不耦(即‘偶’)合也。”

这种对奇数的反感,在文章、诗、词中都有不少反映。如韩愈《祭十二郎文》写道:

“闻汝丧之七日,乃能衔哀致诚……吾上有三兄,皆不幸早世,承先人后者,在孙惟汝,在子惟吾,两世一身,形只影单……”

几个奇数,把他和十二郎二人两世单传的伶仃孤苦,交待得明明白白。

又如李白《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个单数的“三”,越发衬托出诗人那不被人理解的孤单、寂寞的凄苦心情和处境。

再如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开篇的三组七对重叠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把她的怀念、凄清、失望、百无聊赖、惨然寡欢的心境刻画得入骨三分。

这种对奇、偶数的感情色彩,最突出的保存在汉民族喜爱的对联中。众所周知,到春节或喜庆的日子里,按传统习惯,人们在厅堂、柱子以及门上,都要贴上吉祥话以祈求幸福,这就是“对联”,又称“对”、“对子”、“联”、“对联”,总之,必须是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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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的产生,同骈体文的形成发展有密切的关系。骈文的特点是文辞用偶,两两对仗,务协音以成韵,修词以达远。曹植开其先河,至南朝梁陈时代趋于成熟。刘勰《文心雕龙》称,这种文体讲究对仗,是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的。他说:

“造化赋形,肢体必双,神理为用,事不孤立。夫心生文辞,运裁百虑,高下相须,自然成对。”

我想,刘勰所言,大概就是“重偶厌奇”的生理、心理因素吧。

这种民族心理反映在民间习俗上,是喜事多选择偶数的日子,结婚的“喜”字也必须写成双喜以表示美满吉祥;办丧事时,死者身着“五领三腰”,追荐死者的法事也以“七”为单位:初七、二七……直至七七四十九日才算功德圆满。

反映在建筑上、装饰上是讲究对称,反映在文学中是讲对仗……

了解这种民族心理对我们阅读古书是很重要的,这就是从对比中体会作者的匠心。

2

《红楼梦》中对比手法的运用

在《红楼梦》中,这种民族心理反映更为突出,对比手法用得更为出色。

如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始终是把黛玉与宝钗放在对比的位置上。第五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见到“正册”头一页上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地下又有一堆雪,雪中又有一股金簪。并有四句诗道: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首先两人同页,在“册”中尚未见第二例;其次,册子中指出,宝钗有的是封建社会淑女之“德”,黛玉则只有“才”。在封建社会中强调女子无才便是德。换句话说,在封建统治者眼中,女子“才”可有可无,无足轻重,而“德”则万万不可缺少,无“德”的女子是封建社会中绝对不能容忍的。很清楚,这决定宝钗、黛玉命运的“册子”规定了这两个女子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命运:一个是恃才孤傲、不与世俗苟合、出污泥而不染,如“风露清愁”的“芙蓉”;一个是“安分随时”、“装愚”、“守拙”(工于心计)似“艳冠群芳”却冷酷“无情”的“牡丹”。这势同冰炭的性格和命运,表现在咏白海棠的诗中、咏柳絮词中、在“占花名”的游戏中;表现在过年承欢制作的灯谜中;也表现在元妃省亲命宝玉作诗四首,宝玉焦急思索,钗、黛二人从不同的角度为他“解难”的时候……总之,这“德”与“才”的分野,贯穿于这两个典型人物活动的始终。也只有紧紧抓住这条对比之线,我们才能真正理解钗、黛的性格特点,人物的典型意义,并进而深入揭示《红楼梦》深刻的社会意义及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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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黛、钗《柳絮词》详析

为了加深对钗黛对比的认识,我们再进一步分析她们二人的《柳絮词》,看一看作者是如何纯熟地运用对比的手法。

《唐多令·柳絮》(林黛玉)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

一团团、逐队成球。

飘泊亦如人命薄,

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

凭尔去,忍淹留!

众所周知,古人在赋诗填词时,深忌明白地直书所咏物之名称,所以在咏白海棠的六首七律中,未见“海棠”二字;在咏菊十二首中,未见“菊”字出现;在咏蟹三首中,也未见“螃蟹”二字……。咏柳絮词也是如此,词中绝不能带出“柳絮”二字,只能抓住其特点指喻。所以黛玉以“粉”喻柳絮之洁白;“香”是对柳絮的美称。“堕”、“残”是写柳絮飘飞、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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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洲”、“燕子楼”则是柳絮飘泊落地的地点。“百花洲”在此有三层深意:一是据《大清一统志》载,“百花洲在姑苏山上。”黛玉是姑苏人,在词中借此传达她对故乡的眷恋;二是或说为吴王夫差和西施泛舟游乐的百花洲。而西施是薄命红颜;三是从《红楼梦〉的作者来说,则是喻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将飘泊零落,最后魂归故里。“燕子楼”是唐代张建封为其爱妓关盼盼而建,故址在今徐州市西北。张建封死后,关盼盼寡居此楼十五年。后来文人以燕子楼为典,泛指女子怀旧、孤寂、悲愁和薄命。

词人意在以西施、关盼盼两位薄命女子的遭遇,烘托出全词的悲剧气氛。从“一团团”到“说风流!”是由景人情,由物及人。“飘泊”承“粉堕”,“香残”写物(柳絮);“命薄”、“缱绻”、“风流”写薄命人(黛玉自己),而“西施”、“关盼盼”可以是泛指红颜薄命,也可以是黛玉自喻。总之,在这首词里,人与物已合为有机的一体,从景、情、人的交融中,展示了词作者的命运。

下阕“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以拟人手法,予柳絮以人之“情”,从而把洁白如雪的柳絮描绘成因深愁而白发如雪的多情飘零之人。这两句是取意于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天若有情天亦老”之句演化而来。

“叹今生,谁舍谁收”,既为“一团团,逐队成球”那满地飘零的柳絮而“叹”,更是为词人自身而叹。

“嫁与东风”一句,是反用李贺《南园》诗:“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春风不用媒”、张先《一丛花令》:“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贺铸《芳心苦》:“当年不肯嫁东风,无端却被秋风误”诸句,尽写自己痴情愿嫁东风,却不被“春”接受的悲哀、愤懑。这拒黛玉于千里之外的“春”究竟指什么?词中虽未明言,但只要我们和宝钗的咏柳絮结合来看,应知道他实指贾府的当权者,也就是封建道德、伦理的推行者们。

“凭尔去,忍淹留!”“忍”,在古文献中既有忍耐、容忍的意思(如《论语·八佾》:“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有狠心、残忍之意(如《韩非子·内储说下》:“公之不忍,彼将忍公”)。故此“忍”字,既刻画了“春”的残忍、冷酷:任你四散飘泊离去,却心肠如铁,狠心让你勿在此停留歌息!也表达了主人公(柳絮、黛玉)不愿忍受在此生活的痛苦而任凭自己远去的决心!这,就是不与世俗合污的决心。

对黛玉所填之词,众人“俱点头感叹道:‘太作悲了!——好是果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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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在填词之前,有一段重要的议论:

“我想,柳絮原是一件轻薄无根的东西,依我的主意,偏要把他说好了,才不落套。”

就让我们看看宝钗是如何“偏要把他说好了”!

《临江仙·柳絮》(薛宝钗)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

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

“白玉堂”指富贵豪门,这和黛玉悲剧色彩浓重的“百花洲”、“燕子楼”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但我以为这只是字面的表象,更主要的是“白玉堂”和第四回的“护官符”,“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呼应,暗示这是贾府。“春解舞”,春光理解柳絮的翩翩起舞。这里主语是“春”。这个“春”和黛玉笔下的“春”所指相同。从宝钗的词中,可以明确的看出是指贾府的当权者。也有人说,决定宝玉婚姻的是贾元春,而贾元春当然是贾府中一言九鼎的当权者。总之,正是贾府当权者们理解并看中了宝钗这片起舞的柳絮,也正是他们冷酷的“不管”抛弃了黛玉。“东风卷得均匀”,尽写出“春”天的“东风”和柳絮飞扬起舞和洽欢愉之景和柳絮称心如意、怡然自得之状。而“蜂围”之句,更渲染出春意盎然的喧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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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曾”,即何曾。此句是反用苏轼《水龙吟·咏杨花》“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之句,意思是(柳絮)何曾随春天的流水而远去?又何必将自己(柳絮)委弃在清香的尘土之中不自怜惜。

“万缕千丝”一是如探春《南柯子》的“纤纤缕”、“络络丝”一样指柳絮;二是“万虑千思”的谐音。“终不改”表现了她坚守“安分随时”的闺训,“不改”封建淑女的本色,而不管家事、世事的聚散分合。这是宝钗对赏识他的贾府权贵的誓词。对于她和宝玉“本无根”的婚姻,全凭“好”东“风”的力量,青云直上,登上贾府宝二奶奶的宝座。这就是以无根柳絮的飘飞,来表达词作者的心愿。

宝钗《临江仙·柳絮》不仅是为柳絮翻案的词作,也是宝钗内心的独白和自我写照。这位顺从、迎合封建制度的典范,抱着与现实水乳交融的心情,把柳絮写得春风得意而最终借风力直上青云;而黛玉的《唐多令·柳絮》则写出一位抱着与封建制度格格不入的心境的柳絮飘零、伶仃、哀苦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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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首词在共同使用“东风”、“春”等关键词的同时,却对比鲜明。既塑造了人物形象,又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这是曹雪芹明用对比手法的典型例证之一。

2.2

对比手法种种

曹雪芹运用对比手法是丰富多样的。他不仅继承传统文化的优秀遗产,明用以不同的人、事、物来进行对比之法,而且也常用相同类型的人、事、物对比,达到互证并深化主题的作用。我们在上文中提到的黛玉与晴雯对比互证,就是最好的例证之一。让我们再举一个同类事情——居丧之例。

第十三回贾珍在儿媳秦可卿死时不仅“恣意奢华”,而且自己“哭得泪人一般”、“此时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则过于悲痛,因拄个拐杖进来……说,‘只看死的分上罢!’说着流下泪来。”见凤姐答应理事,“说着就作揖”。联系焦大“扒灰的扒灰”之骂,看出贾珍此时真个是动情伤心,发自肺腑;对比第六十三至六十五回,贾珍在父亲贾敬去世后的表现:“贾珍贾蓉此时为礼法所拘,不免在灵旁藉草枕块,恨苦居丧。人散后,仍乘空在内亲女眷中厮混。”书中更以贾蓉与尤二姐调情,贾琏于国丧、家丧之时违禁偷娶尤二姐来衬托。

同是居丧,一儿媳一生父,对比鲜明,不是既互证表现了贾珍的荒淫无耻、兽心兽行?又充分暴露了封建权贵倡导的“孝”的虚伪性、欺骗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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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运用对比手法,除上述明比、互证外,还往往用同一人物的不同表现来对比,从而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多样。就让我们举宝玉为例:

贾宝玉是“神瑛侍者”转世。“瑛”,《说文解字》中说是“玉光也”。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说:“《淮南子·鸿烈》:‘龙渊有玉英。’高诱注:‘英,精光也。’《山海经》作‘玉荣’。《离骚》、《孝经》引《神契》、《洛书》曰‘玉英’。”

段玉裁引众多古文献告诉我们,“瑛”是由玉石之精发出的光芒,此石即使藏身深渊,也掩不住它四射的霞光;而带有神奇色彩的“神契”、“洛书”中也记载“玉英”,更赋此种玉石以神奇的魅力。

总之,从传统文化出发,我们懂得了具有此神光的玉,必极为珍贵罕见。从后来由贾宝玉胎里带来、口中衔出的玉石看,它“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彩花纹缠护”(第八回),再加上“神”(神瑛之神)字,说明这是一块神奇的晶莹灿烂、放射五彩霞光的宝玉。应该说,神瑛侍者居住的宫殿,正是由于此玉之光的照射,而被命名为“赤霞宫”。反过来说,又正是“赤霞宫”的命名,反证出在此玉的“五彩”之中,以“赤”——中华民族喜爱的吉祥色——为主。这“赤”也正是此玉天赋的、赤诚感人的赤子之心映照所致。这,就是宝玉从胎里带来的天赋本性。

落入尘世后,由于“浊臭”世俗的熏染,它“失去本来真面目”,更因身处“时乖”的“末世”而“玉不光”成为顽石。请看第八回《嘲顽石诗》: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本来真面目,幻来新就臭皮囊。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宝玉”所以成为“顽石”,正是由于“运败”(国运、家运)、“时乖”(时代特色),而这正是“末世”的写照。特别是诗题的“嘲”字,诗中的“幻”、“荒唐”、“大荒”等字样,都用“梦幻”的“假语”明白地表现了曹雪芹对末世的批判之“真言”。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只要我们把“幻”境中的“神瑛”,和人世间的《嘲顽石诗》对比分析,就自然会得出结论:作者批判的矛头,直指处于“运败”“时乖”的封建时代的“末世”。嘲笑的是“无彩”之“金”、“无光”之玉——当朝权贵及其纨绔子弟,这些“禄蠢”才是真顽石。而“末世”的假宝玉,却是保持“胎”里带来赤子之心真情的真宝玉!这种对比、比较,帮助我们把作者深化主题,点出“此书本旨”的手法,匠心揭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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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再把贾宝玉在第二十二回中制作的谜语“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镜子);在第三十七回贾宝玉写的《螃蟹咏》;第七十回宝玉续写探春的《南柯子·柳絮》的下半阕,对比、比较来看,就自然会看出他幽默的性格;看到他要求爱人、重人——表现为同情女子的悲惨命运的赤子之心;看到他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这“真宝玉”的本性!这样宝玉的形象就更加丰满,将他性格的各个层面都更充分的表现出来。

(本章选自《咬文嚼字红楼真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7年8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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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晓丽

邹晓丽,著名文字学家,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师从俞敏先生。其研究以文字学为主,也涉及音韵、语法、《红楼梦》以及文化学诸方面。出版专著《基础汉字形义释源》、《古汉语入门》、《咬文嚼字红楼真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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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画家:黄亭颖

部分图片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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