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乎天地之一氣 ——《大宗師》第十九夜

遊乎天地之一氣  ——《大宗師》第十九夜


【本經】

孔子曰:“彼,遊方之外者也;而丘,遊方之內者也。外內不相及,而丘使女往吊之,丘則陋矣。彼方且與造物者為人,而遊乎天地之一氣。彼以生為附贅縣疣,以死為決潰癰,夫若然者,又惡知死生先後之所在!假於異物,託於同體;忘其肝膽,遺其耳目;反覆終始,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塵垢之外,逍遙乎無為之業。彼又惡能憒憒然為世俗之禮,以觀眾人之耳目哉!”

【譯文】

孔子說:“他們都是些擺脫禮儀約束而逍遙於人世之外的人,我卻是生活在具體的世俗環境中的人。人世之外和人世之內彼此不相干涉,可是我卻讓你前去弔唁,我實在是淺薄呀!他們正跟造物者結為伴侶,而逍遙於天地渾一的元氣之中。他們把人的生命看作像贅瘤一樣多餘,他們把人的死亡看作是毒癰化膿後的潰破,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顧及死生優劣的存在!憑藉於各各不同的物類,但最終寄託於同一的整體;忘掉了體內的肝膽,也忘掉了體外的耳目;無盡地反覆著終結和開始,但從不知道它們的頭緒;茫茫然彷徨於人世之外,逍遙自在地生活在無所作為的環境中。他們又怎麼會煩亂地去炮製世俗的禮儀,而故意炫耀於眾人的耳目之前呢!”

遊乎天地之一氣  ——《大宗師》第十九夜

就是“有些話只說給懂的人聽”,本來就不具備相似的觀點,又怎麼能夠彼此理解對方的想法,在得到迥異的答案後,孔子這樣頓悟了。有時候人們總是情不自禁地費盡口舌去說服一個不相干的人,在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盡之後並不能夠有成效,懂得反思的人還會說,回頭想想又何必,而不走心的人依然每次故我吧,搞得自己很狼狽別人也很累。我覺得莊子總是在自己的文字中似有若無的傳遞出一種“獨善其身”的觀點,就是首先我要把自己做好,儘量不給別人添麻煩,這也就很好了,對於我自己,還要加上一點,就是在被人需要的時候,儘自己所能幫上一把,不許計較回報,只把它當做舉手之勞,就好比我們小時候山西臺的那個公益廣告,看到蹬三輪的老爺爺上坡很吃力,就順手幫著推一把,僅此而已。

遊乎天地之一氣  ——《大宗師》第十九夜

上週末,偶然和一個朋友談起,感覺自己現在的日子好像沒什麼意義,白天上班求生,晚上回來看看書,倒弄倒弄吃的,打打遊戲,週末偶爾賴床,或者強打精神去去圖書館,僅此而已。或許是這樣平淡不驚的日子久了有點倦怠吧,感覺怎麼突然找不到生活的意義了,突然間的頹唐。

遊乎天地之一氣  ——《大宗師》第十九夜

那麼,就多出去走走看看吧,去找一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我這樣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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