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逐月書生揭露凌嘯風是淫賊,並道出他與陸筱婷的風月事

小說:逐月書生揭露凌嘯風是淫賊,並道出他與陸筱婷的風月事

就在呂梓劍尷尬的騎虎難下的時候,一個激憤的聲音插進來,才解了呂梓劍的套。

這個世界需要聰明人,聰明人的定義往往是在關鍵的時候如何幫人解套。

如今就出現了這麼一位。

舉目望去,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滿臉的傲慢與忿忿不平。呂梓劍認識這個青年,揚威鏢局的少東家劉雨。據傳其人聰明靈秀,武功高強,也是個風月高手。

風月高手往往多情。

情的人往往難過美人關,劉雨那麼冒失的強出頭,就不叫聰明瞭,叫做血氣方剛,也可以叫做有勇無謀。

聰明原本跟謀無關,謀是一種智慧,聰明只是機巧而已。

凌嘯風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陸筱婷的臉上,陸筱婷乍聽他的突然宣告,一下子子呆了,見眾人皆望向自己,臉一陣紅一陣白,也是舉止失措。

她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未經多少人世的懵懂女子,單純和害羞原本還是她的天性。

再說她雖然越來越對凌嘯風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感情,甚至喜歡跟他在一起那種自由灑脫的日子,但是她要嫁給表哥的堅定信念一時還無法突然轉變過來。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若眾目睽睽當眾答應,那她跟表哥之間就永遠不會再有任何發展的前景。女人天生是需要穩定居家的,而不是跟著一個居無定所的男人去流浪。

雖然凌嘯風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但是適合做朋友、知己,就是不適合居家過日子。

凌嘯風看著陸筱婷的複雜表情,他的心開始變冷,孤身飄泊,率性人生,卻從來不知道女人與愛情是一門多麼複雜與高深的學問。

他以為自己喜歡陸筱婷,而陸筱婷貌似也很關心他,這就夠了,男歡女愛,哪有那麼複雜?

特別是他原本還擔心陸筱婷是不是喜歡錶哥呂梓劍了,但是呂梓劍當眾宣佈要與逍遙宮宮主定親,他以為自己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簡直是水到渠成。

現在他有些明白,可能自己錯了。

於是他一生的辛酸在這一刻全部湧上心頭,心便有一種割裂的絞痛。

他的眼裡蓄滿了滄桑和痛苦,突然覺得萬念俱灰。

越是看似灑脫的男人,越經受不起感情挫折,這是顛撲不破的哲理。

從小沒有人教過他應該如何經營感情、如何提親、如何裝的象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

他給了人一個意外,人還他一個意外。人生就是如此諷刺與荒謬。

他的目光漸漸變冷,他的頭開始高昂。他是一隻受傷的蒼狼,習慣了被人拋棄與敵視。這個江湖中,他絕對是另類。

他昂起了頭。冷靜、淡漠的說:“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出來亂叫?”

“你!”揚威鏢局威震河朔,少東家劉雨也一向自負,幾曾受此侮辱?他只說了一個“你”字,他氣結,也不屑於多說一個字。

他是什麼身份,何須跟這個人廢話?

崇尚權威的人從來只迷信拳頭,於是他飛身而出。

他要打碎這個可惡的混蛋的滿嘴狗牙,這就是年輕氣盛終須付出的代價。

呂梓劍泛起了笑容。看見劉雨一臉殺氣,他知道一場好戲就要上演,趕緊打圓場:“劉少俠息怒……”

他雖一幅極力避免衝突發生的樣子,但身子卻未曾一動!

凌嘯風用手勢止住了他說下去,他也就順勢下臺:“呵呵,點到為止,莫傷和氣。”

凌嘯風恢復了狂放的本色,仰脖子灌了一口酒,豪情萬丈的道:“呂兄請入座,謝謝你的酒,就衝這酒,我今天保證不在你的府上殺人!”

呂梓劍勃然變色,這也太狂妄了!簡直就是在蔑視神機堡的江湖地位!

但是他不是劉雨那種毛頭小子,他是名滿江湖的神機大俠呂梓劍!於是他隨即又打了個哈哈:“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這無疑是對劉雨的最大刺激,似乎他們的對話表明:自己輸定了,只是殺不殺的問題。

劉雨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刀,刀身狹長,刃口極薄,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寒光。

劉家絕命刀!

劉雨沉身亮勢,刀指凌嘯風,冷冷的道:“亮兵器吧。”

凌嘯風始終沒有看過他一眼,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刀。只是旁若無人的喝著酒,姿勢松馳,無招無防。

場中群豪見劉雨亮出刀,都屏息凝神,緊張的盯著場中。

劉雨怒喝道:“不敢決鬥就跪地求饒,小爺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他說完還得意的看了看陸筱婷,男人總是喜歡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你出手吧,你不配看我的兵器。”凌嘯風淡淡的回答徹底的激怒了劉雨。

“你找死!”他出了刀,出手即是斷魂刀法的精妙狠辣招數:黯然魂銷!

他的刀似一道慘淡的光環,斜斜劈下,卻突然反手上撩,直切凌嘯風的脖子。在陽光下,看不到刀,只看到光,一張罩著凌嘯風的刀幕。

凌嘯風還是倦怠的喝著酒,劉雨的刀斜劈時他只是隨意移了一下腳步,險險避過了刀鋒。劉雨的刀突然如狂風驟雨,迅疾上撩,直切他的脖子,光芒一閃,刀刃便到了他的脖子上。人們直覺眼一花,凌嘯風便到了生死絕地!

“變招太快了,好一個斷魂刀法……”耳邊猶迴盪著長空大師的點評,凌嘯風突然一仰身,酒不離嘴,難道他真醉了?陸筱婷捂住了嘴,臉上已緊張的溢出了汗珠。

他一仰身,劉雨精妙絕倫的刀便走空了。

驀地,凌嘯風仰身貼地的身子象彈簧一樣驟然彈起!

酒罈交左手,對劉雨劈臉“噗”地噴出一口酒雨,在陽光下幻化著七彩光芒。劉雨感到臉如火燎,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凌嘯風的手如靈蛇吐信,迅疾的一伸一縮,劉雨腕脈一麻,刀已被劈手奪走。與此同時,凌嘯風飛起一腳踹中他腰部,劉雨便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一道迅疾的身影凌空接住劉雨,悲憤的叫道:“雨兒!”

  凌嘯風用醉眼朦朧的眼睛描了一眼手上閃著寒芒的刀,哈哈一笑:“果然是好刀。”

隨後仰天嘆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人造金鐵以殺生,悖論,悖論呀。”語畢,將刀挽了一個炫目的刀花,突然將刀猛的杵地,“噹啷”一聲,登時將刀折斷成了四節!

場中頓時一遍驚呼!可以斷金切玉的刀竟被他隨意一杵,便折為了四截!可見其內力之霸道!

群豪驚呼卻不僅僅訝異於他的功夫,而是斷人兵器的行為!乃江湖之大忌。對被斷刀人的整個門派都是奇恥大辱!

接住劉雨的正是揚威鏢局的總鏢頭、劉雨的父親“鐵掌斷魂刀”劉震雄!此人貌相威猛,體格健壯高大,一對鐵掌及家傳刀法,行走江湖,鮮遇敵手!

他看著兒子面如金紙,不由得目眥欲裂!劉雨看見凌嘯風折斷了自己的傳家寶刀,頓時氣得暈了過去。

“雨兒……”劉震海又一聲悲呼,連按劉雨人中、百會數穴。

劉雨悠悠醒來,叫了聲“爹”竟“哇”地吐了口鮮血。

劉震雄將劉雨交給身邊的鏢師,慢慢抬起頭,雙眉怒揚,眸中精光暴射!一臉的絡腮鬍子似乎要豎起一般,抖丹田氣一聲怒喝,也不講江湖禮數,似一隻大鵬騰空而起,雙掌直拍凌嘯風!

凌嘯風醉眼迷離,腳步虛浮,對帶著風雷之聲的來掌側身避過,劉震雄凌空追打,凌嘯風東倒西歪,拳路博雜。與醉拳似是而非,一味躲閃,卻不接招。劉震雄暴呵如雷,攻了十多招,卻奈何他不得。

劉震雄左手“雲斷秦嶺”,右手“泰山壓頂”!封住了凌嘯風閃避之路,凌嘯風終於出了手!

驀地提腿踢劉震雄小腹,劉震雄收勢格擋,他卻突然失去重心,一頭向劉震雄栽去!

整個人完全暴露在劉震雄“泰山壓頂”重擊之下!

劉震雄大喜,迅速猛擊!

突然!

凌嘯風傾倒之際閃電般攻出一拳擊中劉的來掌!劉震雄仗著掌力沉雄,喝了一聲“好”!

拳掌相接,突然一聲慘呼,劉震雄捂手暴退,凌嘯風栽倒於地!行將接地時他驀地一擰身,以肘撐地,拳頂太陽穴,正是一式“羅漢醉臥”!

劉震雄一看自己手掌,已然腫了起來。原來凌嘯風傾倒時已將全身重心及力量移於右拳,微屈中指,成彈子拳以寸勁的爆發力猛擊劉震雄掌根軟組織,一舉廢了劉震雄鐵掌!

劉震雄氣得鬚髮皆張,他身後兩名鏢師一抖手即對凌嘯風打出兩枚飛鏢,並抽刀猱身攻上.凌嘯風驀地騰身而起,凌空兩抄接住兩枚暗器,兩名鏢師正好攻到,他反手打出兩枚飛鏢,兩鏢師舉刀欲劈,刀卻接連“鐺啷”落地。

抬腕一看,一鏢洞穿手掌,另一人手腕中鏢,兩鏢師痛得冷汗涔涔而下。凌嘯風卻舉壇悠然飲酒。

劉震雄見眨眼間揚威鏢局自己而下數名精銳被凌嘯風舉手投足間打的七零八落,人人帶傷,感到顏面盡失,氣得渾身發抖。

衝場中一抱拳道:“各位江湖同道,揚威鏢局技不如人,劉某本來無話可說。但是大家也看到了,這廝本非正道中人,今日故意攪呂堡主的局,藐視天下英雄,且會些旁門左道,如果任由這廝張狂,不定給江湖增添多少禍亂。各位同道何不趁此機會聯手除了這一害,為武林正義張目?!”

劉震雄講的悲壯激昂,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場中本有揚威鏢局親朋好友,立即響應。其它門派的一些青年俊傑聽凌嘯風公然宣示要帶陸筱婷走,本也忿忿不平、醋氣沖天,但懾於凌嘯風的武功,才不敢輕易出頭。一聽劉震雄號召,均摩拳擦掌,意欲仗著人多勢眾,一舉除了凌嘯風。

一名書生模樣的人一掠而上,站在劉震雄身邊,聲援道:“劉總鏢頭說得有理,大家有所不知,這廝還是個淫賊,順慶府千金被奸的事就是他乾的,碰巧被在下撞見跟蹤,但自知技不如人,為保命還真相於天下,才隱忍不發.可見,諸多江湖疑案皆其所為,嫁禍於懷憂谷溫少俠.”

通天教的執法堂主鐵冷為人正直,他雖也有些看不慣凌嘯風的狂放,卻也覺得把什麼公案都硬汙於人非君子所為。於是咳嗽兩聲,由於通天教在武林中勢大,鐵冷執掌通天教執法堂在江湖中威望甚高,眾人目光皆望向他。鐵冷盯著那書生模樣的人道:“閣下是江南‘逐月書生’姚逐月?所言有何根據?”

姚逐月冷冷一笑:“在下功夫雖不濟,但輕功能獲逐月之名,逃生追蹤到是小有成就的,順慶府的案子我獨自追蹤,實無證據可呈,但近期有件案子卻有據可查。”

“逐月書生”的輕功獨步天下,這是江湖盡知的事實。

鐵冷皺眉道:“哪件案子?”

姚逐月突然一指陸筱婷:“陸姑娘八月初七於斷魂崖被這廝調戲劫持!呂堡主還跟這廝交過手,但呂堡主當時不知道陸姑娘被劫持,所以僥倖放了他。”

眾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陸筱婷,陸筱婷一聽姚逐月竟然道出了那件事,頓時如遭雷擊,身子忍不住顫抖,心神迷亂。

鐵冷目視陸筱婷問道:“陸女俠,姚先生所言,是否屬實?”

陸筱婷見全場所有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不由得大腦一片空白,神思恍惚,渾然不知鐵冷問了什麼。

“陸女俠。”鐵冷重複了一遍。陸筱婷這才如夢方醒,窘迫中,雙眸已湧上一縷淚光,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姚先生所言,確有其事。”

未完待續,請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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