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看著父母身上燃起鬼魅般的幽綠火焰,他後悔小看了這個女人

小說:看著父母身上燃起鬼魅般的幽綠火焰,他後悔小看了這個女人

小說:看著父母身上燃起鬼魅般的幽綠火焰,他後悔小看了這個女人

女人都是水做的,喬詩韻雖然是武林高手,逍遙宮未來的繼承人,但她首先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又豈能例外?

她的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昏天黑地,肝腸寸斷。

這個時候她特別想念她的父母,如果自己也是一個有父母疼的女兒,自己何至於從小就要裝的像個大人似的揹負一切?

如果是親生父母怎麼會把自己送到這個騙子手裡?

原本她可以跟呂梓劍有一個充滿愛情的美好人生,但是因為師父的私心策劃了這一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一切,讓自己的人生走上絕路。

秦少卿也就是事實上的溫體仁,眼見喬詩韻的傷心痛哭,不知所措,最後竟然跪在地上打自己耳光,邊打邊跟喬詩韻說:“喬妹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更不該給你下藥,我就是個畜牲!如果無法讓你解氣,我這就死在你的面前......”

說著他真就撿起了地上的劍,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住手!”喬詩韻一聲嬌叱。

溫體仁手一抖,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喬詩韻站了起來,抹乾眼淚,冷冷的告訴他:“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想一死了之?我怎麼辦?我已經被你汙辱了,你是要我回逍遙宮孤獨一生?”

溫體仁一聽,如逢大赦,忙不迭的站起來擁抱著喬詩韻,輕輕吻著她臉上的淚花,喃喃輕語:“喬妹妹,你太好了,能得到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把整個山莊的所有財產都給你,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喬詩韻不置可否,冷若冰霜、不動如山,但是她的眼裡飽含著怨恨、閃射著幽幽的兇光。

喬詩韻雖然是女人,但是她是一個從小就像大人一樣成長起來的女人,經過師父每天的價值觀薰陶,她早已不是那種嬌怯綿柔的女人。經過這些年的情感煉獄以及命運的殘酷打擊,她已經變得異常理智、冷靜,她具有狼一般的嗜血和目標感。

一個龐大的計劃正在她心裡形成,女人一旦講道理了,那就是災難的開始......

喬詩韻在溫體仁的喬裝下,二人雙雙回到了溫家。

一路上喬詩韻想學習懷憂谷易容、用毒絕技,溫體仁自然是傾囊相授,乾脆把兩本秘笈都交給她保管。

以喬詩韻的冰雪聰明及悟性,一路到溫家莊幾乎全面掌握了所有技術。

她現在也是頂尖用毒、易容高手了。

溫家確實是大戶,山莊門口那高大巍峨的牌坊正在述說著主人的富有和尊嚴。

牌坊上是龍飛鳳舞的“溫仁山莊”幾個大字。由此也可以看出溫家對這個沒有個正形的兒子寄予的期望。

莊內庭院深深,曲徑通幽,大有侯門深似海的意境。

到了溫家莊溫體仁把她安頓好之後,去見過了父母。

喬詩韻明顯感到氣氛不對。

按理說她這新上門的未過門媳婦,應該先拜見一下高堂,但是她被安頓在一個小內院裡,除了有一個丫頭侍奉起居外,一直沒有人搭理。

獨居一個小院,倒也清靜。

十多天過去了,除了溫體仁偶爾出現一下,一直沒有動靜。

原本喬詩韻是江湖兒女,見不見溫體仁父母也不覺得有什麼打緊。大戶人家規矩繁瑣,原本自己在江湖中自在慣了,也不喜歡。

但是自己總不能一直沒名沒分的被幽禁在這裡吧。

出了這個小院回到逍遙宮,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

她終於忍不住了,叫丫環叫來溫體仁,在她的逼問下,溫體仁一膝蓋給她跪下了。

聲淚俱下求她原諒,她已經經歷太多了,對於眼前這個騙子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她已經麻木了。

她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說吧,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已經無所謂了,都說出來,我不會生氣的。”她的語調很輕,輕的生怕嚇著了溫體仁一樣。

溫體仁這才告訴他,原本溫家父母已經按照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給他娶了一個老婆,而且這個老婆具有官家背景,根本不可能休掉。

那就是說她在這個家庭中根本不會有地位,她要在這裡給溫體仁這麼一個江湖騙子當小妾了。

她感到有些好笑,命運太他媽會捉弄人了。

喬詩韻自小就刻意活在別人的眼皮下,乖巧懂事、顧全大局、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一天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臨了不但做不成雞頭,鳳尾都做不成,只能做雞尾,這他媽是不是有些諷刺呢。

這次她沒有哭,她笑了,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她是一個渴望活得精緻而又注重形象的女子,她笑都笑的很含蓄,屬於那種笑不露齒的意蘊深厚的笑。

她的笑原本是那麼的嫵媚溫柔而又美麗。

這次她哈哈大笑了,酣暢淋漓。

他這樣一笑,溫體仁反倒七上八下的不放心了。

他領回喬詩韻這事以前他根本就不敢跟父母提起,他確實很愛很愛喬詩韻,他是真的可以把性命都交給她,但是他不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人。

而且在他們這樣的家庭裡,哪裡容得他殺伐決斷?如果大家真的把他當作一個能夠擔當大任的成熟男人看待,他又何須去浪蕩江湖坑蒙拐騙?

不用說他過不了他父母那一關,就是他的大娘子那一關他都過不了。

他們的婚姻原本就是官商需要的一門生意而已,人家看中的就是他家的錢,自然也需要有在他傢俱有支配地位的權力,不然何必下嫁一個商人?

他行走江湖這些年深知江湖中人是惹翻了臉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目前的境況先不說喬詩韻如何,如果逍遙宮的汪寒心知道了他是假的秦少卿,他家被滅門都是完全可能的。

想到這些,他不由地冷汗涔涔而下。

喬詩韻笑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顯得容光煥發的,輕聲細語的給他說:“你不要緊張,我什麼位置不打緊的,但是我不能總是幽禁在這個院裡吧。我看門口還有護院高手不斷的巡邏,我又不會偷你們家東西,緊張什麼呢?還有啊,你趕緊安排我跟你父母見一個面,我們把事情安排好了我還要回去接掌逍遙宮呢。”

溫體仁沒有想到喬詩韻這麼通情達理,他以為喬詩韻已經真正喜歡上他了,被他魅力所征服。

不過他畢竟是久經江湖的騙子了,習慣性的表演還是要有的,他熱淚盈眶的把著喬詩韻的雙臂,深情的看著喬詩韻:“喬妹妹,你對我太好了,你真的是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子,我發誓,你名義上雖然是小妾,但是我絕對把你噹噹家的,我一定一輩子不辜負你.......”

喬詩韻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還不忘輕拂著他鬢角的頭髮,溫柔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溫體仁快樂的像個孩子,他騙了一輩子人,唯獨他從來都不會懷疑喬詩韻會騙他。原本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他根本不是一個英雄。

第二天中午,喬詩韻跟著溫體仁到了堂屋叩見溫體仁二老,溫體仁二老嚴肅的高坐大堂之上,旁邊是一臉寒霜的溫體仁正妻,溫體仁正妻長得到也還有幾分姿色,但是神色間卻總是透著一些蠻橫和彪悍。

喬詩韻原本沒有把這些裝腔作勢的假道學放在眼裡,但是這畢竟是做客在別人家裡,多少還是有些壓力和不自在。

她還是那麼乖巧懂事,盈盈跪拜了二老,然後起身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發落。

“娼妓就是娼妓,連一點禮數都不懂,不過我這一關,你以為你進的了溫家的門?”大娘子發話了,尖酸刻薄大約於她來說就是與生俱來的。

喬韻詩臉色一變,隨後又緩和下來,盈盈轉身,給大娘子福了一福,鶯聲燕語的說道:“姐姐好,詩韻見過姐姐,給姐姐請安了。”溫體仁隱隱不安,這哪裡是他認識的那個驕傲冷漠的喬詩韻?

大娘子“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誰是你姐姐?我乃堂堂官家身份,你一個野路來的娼妓,就憑著一身的狐臊迷住了那個不成器的窩囊廢,就敢來跟老孃攀扯關係?你到溫家不是來享福的,是來給那個窩囊廢墊鋪的,還有好好的給老孃侍候著,興許有你好果子吃。還有你不知道要給我跪著敬茶嗎?”

溫家老爺皺了皺眉頭,也不好吱聲,看起了溫家這個大媳婦已經成了溫家的實際掌權人,有什麼辦法呢?他的父親是京師高官,他的兄長是地方太守。溫家雖然勢大,但財富又豈能大得過權力?溫家這碗太平飯還指望著人家保駕護航呢。

溫體仁手足無措,大氣不敢出,看起來在家裡也沒什麼地位。

溫家老爺咳嗽一聲,對喬詩韻說道:“按照我們這樣的人家禮數,你確實該給她敬茶,仁兒把人家娶過來,不務正業,這個家原本也是靠著我這把老骨頭和大兒媳在撐著。按理,他就不配納妾,都是大兒媳深明大義,為了把他留在家裡。”

喬詩韻明白了,這個滿嘴沒有實話的東西又吹牛了,說家業都是他經營得來的,敢情他就是一個敗家子而又。

喬詩韻依然沒有生氣,笑吟吟的說那好啊,上茶吧,姐姐如此不易,我來好好侍候侍候也是應該的。

旁邊的丫環趕緊遞上茶,喬詩韻接過笑吟吟的對大娘子走過去。

“沒有規矩的野路娼妓,跪下走過來!”大娘子似乎不把她折騰夠不收手似的。

喬詩韻面不改色走過去,還是笑盈盈的說:“姐姐在哪裡做娼妓呢,我江湖朋友多,也好幫襯一下給姐姐介紹些客人去,免得姐姐生意清冷,空閨寂寞火氣太大啊”。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長得如花似玉,看上去溫順賢惠的女子會說出這番大不敬的話來。

大娘子一下氣的臉色煞白,自小長大,誰敢如此羞辱她?從來都是她羞辱人,在她的印象裡,她羞辱別人就像餓了就要吃飯一樣,一切都是那麼天經地義。

溫家二老也是臉色一變,氣的發抖。

大娘子怒喝一聲:“大膽的狐媚胚子,野路來的娼妓,你是沒有王法了,來人,掌嘴,看老孃今天不治死你!”

她哪裡知道,這次來的根本不是什麼歌女娼妓,而是殺神!她正在為她的一生猖狂做最後慘痛的總結。

喬詩韻突然將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向了她的臉上。

喬韻詩的突然爆發誰都沒有想到,溫體仁雖然隱隱不安,但是他始終相信自己的魅力。

從來交往的女子誰不為他欲生欲死?

喬詩韻是與眾不同一些,不也是女人麼?女人一旦突破了那層關係,不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自己對付女人的能力,他還是有信心的。他以為喬詩韻既看中了他的家產還有他的人。

畢竟他也算是貌相俊俏,風流瀟灑的男人。

他想錯了。

他招惹的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是從小一直在刻意經營人生的逍遙宮的未來掌門人。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跟一個普通的商人過日子?何況這個商人還是一個滿口謊話、到處行騙的窩囊廢?

喬詩韻把手上的茶直接潑在了大娘子的臉上,一聲慘呼伴隨著怒嚎。

大娘子剛才還如花似玉的容顏直接就爛掉了。

喬詩韻已經不是以前的喬詩韻,她以前憑武功殺人,現在她也可以用毒殺人。

以前她明刀明槍的來,現在她從師父、溫體仁那裡學會了用心機。

千萬別惹一個有心機的女人,這就是血的教訓!

她接過茶時那杯茶已經不是普通的茶,已經是被她加入了蝕骨斷腸散的劇烈毒水。

大娘子的臉就隨著那杯水開始溶蝕,變成烏黑的血水往下流。

她一邊慘叫一邊還在發狠:“無論天涯海角,我要叫我爹和兄長將你個娼婦滅九族”。

所有的人都傻了,溫老爺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立即吼道:“管家,叫護院把這妖女拿下!”

喬詩韻笑了,笑的妖異而嫵媚,但是讓人看著寒氣直冒,那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笑容。

是的,那就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她溫柔的說:“老爺子,別大呼小叫的了,昨晚在所有水源都下了毒,兩餐飯下去應該沒有幸運的了,時間差不多了,你溫家這一百多口子都該上路了”。

老爺子驚得目瞪口呆。

溫體仁突然感到不妙,他忘了喬詩韻現在是用毒高手,從剛才出手來看,已經投毒於無形了,恐怕手段早已在自己之上。

他急忙要跑,他想查看是什麼情形,還能不能解毒,救回溫家一家人。

喬詩韻早已醞釀的好幾套計劃豈會想不到這些?

他身形才一動,喬詩韻的劍就已經到了脖子跟前。

輕蔑的告訴他,就你的功夫能夠快的過我的劍麼?窩囊廢!

溫體仁又一膝蓋跪在了喬詩韻的面前......

喬詩韻哈哈一笑,說:“你真傻,你都對不起你江湖大騙子的名號。”

“你第一次跪在我的面前,我不是捨不得你死,是因為你把我害的那麼慘,我不能不找回一些。我想啊,那就拿你的家產來贖罪吧。”

溫體仁立即磕頭如搗蒜:“好,我的家產都給你,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饒過我全家吧”。

喬詩韻“哈哈”一笑:“你做的了主嗎?”

溫體仁立即拍著胸脯說我做的了主,並看著老爺子說:“爹,你告訴他,我做的了主”。

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完了擺了擺手,威嚴的說道:“仁兒,你像一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她已經處心積慮到這個程度,你以為她會放過我們嗎?我給你取的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夠堂堂正正、溫仁厚道的經營家業,作孽啊,你卻不務正業,惹來這潑天大禍。”

溫家的老母親早都嚇傻了,在那瑟瑟發抖。

喬詩韻還是那麼悠閒而又云淡風輕的說:“看到沒有,生薑還是老的辣吧,我怎麼放過你們,你家那母老虎要滅我九族呢,逍遙宮怎能被我連累?”

“她、她、她只是嚇唬你的,你、你說啊,你是嚇唬她的。”溫體仁對疼的在地上滾爬哀嚎的大娘子吼道。

可憐那個女人疼的死去活來的,滿地滾爬,威儀全無,哪裡還顧得上回答。

就在溫體仁絕望時,她突然哭叫著喊:“妹妹,都是我不對,你饒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溫體仁的眼睛裡又燃起了希望,激動的跟喬詩韻說:“你聽到了嗎?她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我們全家都願意,這裡的所有家產都是你的。”

“我改變主意了,我有三套方案,這是我最不願意用的。我先以為你能做主,我嫁進來弄死老傢伙,這個家也就歸逍遙宮了,可以做一個江南分舵。誰知道你做不了主,而且瞞著我還有個大娘子。那就只能第二套方案了,我委曲求全的嫁進來,神不知鬼不覺,讓這個醜八怪安安樂樂的死去,再執行第一套方案。”

她沉吟了一下子,似乎她也不想看到這個結局。“誰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打算開開心心的去死,非得我暴力的送她一程,你知道的,我一向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哪裡忍心殺人放火?沒辦法,我要保全我的名聲和逍遙宮的安全,只好把知道我跟你的事情的人全部清理乾淨”。

溫體仁聽的簌簌發抖,他小看了女人,有其是小看了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

喬詩韻轉身,看著開始七竅流血的溫老爺子夫婦,說真是可憐你們了,難得你還知道溫仁厚道這個詞,剛才我還想著把你千刀萬剮,現在給你一具全屍吧,說著手指連彈,在場的人身上突然燃起幽綠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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