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士多德:在歐洲,想出名只要挑戰一下我

在柏拉圖學園裡,有一位衣著華麗的學生坐在樹下看書。柏拉圖看見此情此景,心想:真是惺惺作態,把心思都放在穿衣打扮上怎麼可能學習好呢。

柏拉圖走到這個學生面前說:“一個追求真理的青年人是不應該過分地打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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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拉斐爾,《雅典學院》

誰料,這位學生反駁說:“糟糕的服飾不能給我好的心情啊。”

柏拉圖一臉無奈,這位學生就是說出“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的”亞里士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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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拉圖不是用來指談戀愛的麼?

亞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出生在馬其頓的斯塔吉拉城(今希臘北部)。他的父親是馬其頓國王的醫生。亞里士多德是個全才,他幾乎對每個學科都做出了貢獻。他的寫作涉及倫理學、形而上學、心理學、經濟學、神學、政治學、修辭學、自然科學、教育學、詩歌、風俗,以及雅典法律。但丁稱他為“智者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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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士多德:這個簡介不夠炫酷

俗話說,樣樣通,樣樣松。亞里士多德可不是這樣,他的很多思想理論都是後世的典範。然而,他的很多思想理論也被後世的人們反對和推翻。尤其在16世紀以後,亞里士多德在物理領域成了眾矢之的。

並非事事都正確的亞里士多德雖然“腦子很好”,但是他認為大腦沒有心臟重要,鰻魚是從土壤裡自然生長出來的,防風草可以促進勃起……甚至,他還看不起女人。他認為女人的牙齒沒有男人多,女人是“未完成的男人”。在生育方面,女性是被動的,只能接受,而男性則是主動並且多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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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瞎說

上面這些觀點,如今是一眼就可以知道錯誤的。可是,這還真不能怪亞里士多德。他已經像一個教授一樣,開始對世界進行觀察,只不過他用的不是我們現在的定量的方法,而是用定性的方法。

所以,亞里士多德的很多錯誤,竟然持續了上千年才被後人看出並修正。

亞里士多德的對手是誰呢?亞里士多德實在是太強大了,簡直是以一打十。一大波正在逼近的敵軍,過了大約1500年才打到戰場。

第一個和亞里士多德叫板的是哥白尼。亞里士多德在《論天體》 ( De Caelo) 中將宇宙分成地上 ( sublunary) 和天體( celestial) 兩個部分。地上指的是從月球以下靠近地球表面的地方,月球之上是天上的世界,天上的星體是由以太構成的作永恆勻速運動的神的世界。同時,亞里士多德認為宇宙是有限的,地球就是這個有限的宇宙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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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哥白尼。他的理論是?日心說!

說到這,哥白尼就不同意了。1543年,哥白尼出版了《天體運行論》(On the Revolutions),提出了日心說,認為太陽是宇宙的中心。雖然哥白尼吊打不了亞里士多德,但是相比“地心說”的觀點,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繼哥白尼這個前鋒之後,布魯諾提出了多宇宙論,否定了亞里士多德的宇宙有限論。16世紀的著名耶穌會天文學家克里斯托•克拉烏(Christopher Clavius)通過對彗星的觀測和測驗, 計算出彗星在天空所處的位置在月球之上,從而否定了亞里士多德的天上地上的二分法,顛覆了受亞里士多德主義影響很深的經院物理學理論。

除了哥白尼、布魯諾和克拉烏,與亞里士多德觀點相左的還有伽利略、牛頓、門捷列夫……亞里士多德在《物理學》第五章和《論天體》第四卷中,根據水、氣、土、火四元素的性質提出一個被稱為自然位置的概念( concept of natural place) 來解釋物體的運動變化方向。他根據四元素的輕重才決定物體運動的自然方向。總的原則是輕的物體朝上運動,重的朝下運動。因此,也有了重的鐵球比輕的鐵球先著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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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

我小時候,也以為重的鐵球先著地啊。但是,伽利略表示不服,他登上了比薩斜塔,在眾目睽睽之下,扔下一大一小兩個鐵球。說時遲,那時快,“嗙當”,兩個鐵球著地的聲響合二為一。鐵球同時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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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拋繡球

亞里士多德還認為:火是乾熱的,是最輕的,所以總是自然地朝上運動。氣是溼熱的,比火重,但比水和土輕,所以氣總是擴散式地朝上運動,而水是溼冷的,比氣重,所以總是向下流動。土是乾溼的,是最重的,所以它的自然運動方向總是垂直朝下,朝上運動就是違反自然的,最終會掉落地面。所以,木頭燃燒、人體衰老、鳥兒飛翔、蘋果砸到牛頓的腦袋上,這些都屬於自然變化?

可是,牛頓被蘋果砸了,他說這是萬有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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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我這麼帥,有吸引力吧?

萬有引力定律說,任何物體都要保持勻速直線運動或者靜止狀態,直到外力迫使它改變運動狀態為止。而亞里士多德認為天體是那種“自然的”圓運動,包含著運動方向的不斷變化。這要是在牛頓引力定律看來,就需要向心力。

至於亞里士多德說的,世界上一切物質由水、氣、土、火構成,門捷列夫可能想讓他去看看元素週期表了。就是那個我們小時候都背過的“鉀鈣鈉鎂鋁、碳氮氧氟氖……”

而要說女性是有缺陷的男性,羅伯特·胡克發現,即使非常簡單的生物也和我們一樣擁有器官。有《顯微圖譜》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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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我們可能想,這些都不是亞里士多德的長項。亞里士多德自己也說,“我的物理學只是第一步,因而也是很小的一步,儘管它花費了我很多的思考和辛苦勞動。人們必須以第一步的眼光看待它,並以寬容的態度去評價它。我的讀者或者我講座的聽眾,如果你認為作為一個開局我已經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將會認可我的成就,也會原諒我將餘下的工作留待他人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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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本事和亞里士多德比思想、比哲學?亞里士多德可是開創了以觀察和經驗為依據,而不是以抽象思維為依據的哲學方法。但,笛卡爾又說了,人類通過感官經驗獲得的知識是不可靠的。並且,寫了《第一哲學沉思錄》這本形而上學的哲學著作。同時,萊布尼茨也是笛卡爾的隊友,認為感官經驗提供的只是特殊或具體的知識,而不是完整和普遍性知識。

世界發展太快了,亞里士多德快招架不住了,他說:“我說的都是常識,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人相信的就是真的!摧毀了這個信仰的人將很難找到一個更可靠的信仰。”

普朗克說:“我原來也這麼認為,後來發現不對,連牛頓說的都不對,我們的世界是由我們根本不相信的原子組成的。”

薛定諤說:“貓是死是活,只是因為你觀察它了,如果你不觀察,它既是死的,也是活的,是死和活的疊加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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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諤擼貓

……

在16和17世紀,亞里士多德成了明日黃花。像亞里士多德那樣的人,竟然被比作驢子。可是,亞里士多德確實是個全才,他也對得起亞歷山大給他的800金塔蘭的經費(約48000磅)。亞里士多德的思想一直閃爍著光輝,比如下面這段高蛋白幸福雞湯:

幸福來源於去做對我們長期有益的事,而這件長期有益的事是我們的理性決定。幸福不是享樂,而是一種有意義的生活的副產品。作為理性生命,我們的最大幸福來自於那些我們出於理智所做的選擇。我們找到長遠看來對我們最好的東西,然後在追尋它的途中幸福就作為副產品降臨。僅有享樂的人生不會令我們幸福,因為它使我們喪失了在有生之年為某個目標所做的理性而有目的的行為。最崇高的幸福之路是那條給予我們最真實的(而非短暫易逝的)快樂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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