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下雨天,到底適不適合喝咖啡?聽聽她怎麼說孤獨的守望

小說:下雨天,到底適不適合喝咖啡?聽聽她怎麼說孤獨的守望

時間就像街頭連成一線的雨珠,一點一滴飛逝而去,恍惚間已到了晚上七點,柳一帆看了看電量不足的手機,咬了咬嘴唇,暗道:“這會也該到對方再發短信的時間了啊!要是在這麼耗下去,今晚上估計又要回不去家。”

倒也不是擔心住宿在哪的問題,而是想起了馮宇那晚在醫院對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勸告。

“這些錢的來歷......”他又抽了根紅塔山點上,翻著腦海中萬千能用的記憶細胞,想著這些錢的來源。

會是馮宇嗎?

他想打電話求證一番,但又想到如果不是他,那豈不是自打嘴巴說明自己變著臉要錢花嘛。

不能打,絕對不能打。

柳一帆登時否定了馮宇對他幫助的可能,再度翻起最近聯繫人,終於,他把視線留在了唐曉曼的手機號上,心想:“該不會是我上個月可憐巴巴的工資下來了吧!”

衝動之下,他給她打了電話。

“喂!”

“有事?說吧,多大的事。”唐曉曼一反常態的問道。

柳一帆怔了怔,暗自咕噥了句“女人真是善變”,又道:“唐經理,事情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今天在我銀行卡上匯過來了幾千塊錢,我想問問......是不是咱們這個月的工資提前發了?”

......

“你是不是沒錢了!”唐曉曼道。

柳一帆乾笑一聲,旋即改了口吻,躊躇滿志地拍胸脯道:“怎麼可能?別多想,我就是問問而已。”

“死不要臉的東西。”唐曉曼低聲罵了一句,但柳一帆仍然能夠聽著,隨即又愛答不理地道:“真是人走茶涼啊!你在人事部的那些天就沒看過公司的規章制度?咱們每個月發工資都是中旬,中途離職的同志還得延緩一個月才發下來。”

“哦!”柳一帆雖然有些失落,但同時又添了一絲竊喜,竊喜的是山海那邊的工資還沒有發,無疑只要自己撐過這四十幾天,在過年之前仍舊會能有一筆回家的費用。

“還有事嗎?沒事掛電話。”

說翻臉,就翻臉。

“你不會先掛啊!”柳一帆心想既然已經離職,也沒必要和她再客氣。

“混蛋,我洗澡了啊,手都沒擦乾。”

剛說完話,電話就被唐曉曼那邊掛斷了,可以腦補一下,唐曉曼那種高冷成性的女人因為一時的不忿而釀成的窘態,柳一帆不禁揚起一絲微笑,心裡美滋滋的。

......

“嘟嘟嘟!”

剛掛完電話,柳一帆還沉浸在不知名的喜悅裡,卻聽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拾起桌上的手機,打電話的卻是平時都不怎麼聯繫過的唐胖子唐颯。

這犢子打電話作甚?

猶豫歸猶豫,電話還是要接起來的,柳一帆接了電話卻不先說話,唐颯也顧不上顏面,當即呵呵笑道:“柳兄弟,今晚有時間嗎?”

柳一帆想也不想,回道:“沒有。”

唐颯似乎聽出了一絲不怨的口吻,再次露出了強硬的笑容,道:“是蘇墨,她說你喜歡吃乾鍋,我有個朋友剛開店......”

柳一帆看了眼手機顯示屏,電量已是百分之十一,果斷道:“胖子,我們之間貌似沒什麼太多交集,幹嘛待我這麼好?你別不是要拉我去給你和蘇墨當燈泡吧!我告訴你,我那燈泡瓦數大,怕你是無福消受的。”

“不不不,不管她的事,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用不著燈泡......”說到這裡,唐颯忽然慘叫一聲,然後再聽電話裡的聲音,卻是蘇墨。

“一帆!”

“蘇墨。你好!”

“幹嘛這麼生分哈,你在私底下幫了我們唐颯這麼大的忙,我們請你吃頓飯感謝感謝還不給面子啊?”

柳一帆納悶道:“蘇墨,你現在長大了啊,怎麼學著胳膊肘往外拐了?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嗎,我又怎麼可能會幫他?”

蘇墨沉默著,似乎是在想著怎麼答覆,這邊,柳一帆的手機只剩下了百分之八的電量。

“與辰陽集團合作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承認,唐颯以前是有些缺點,不過現在已經開始改了,你們為什麼就不願意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完,電話已經掛斷。

柳一帆緩緩放下手機,苦笑著,人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誰曉得原來潘安也可以出來。唐颯變化大不大,他不知道,但蘇墨的翻轉已足夠給他驚訝了。

一個從沉默中開始爆發的人,還是有一定威力,尤其是女人,講道理的比不講道理的時候更可怕!

看樣子,這筆錢一定是唐胖子轉的。

......

弄清楚那筆錢的來龍去脈後,柳一帆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些,就當欠他的,以後再找機會還他。

這時候,他等待的短信終於來了。

“今晚的雨很大,我出門不敢開車,所以叫了出租車,你如果提前到的話,就在酒店旁邊的咖啡店先坐會。那裡的老闆,我們很熟!”

上面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到。

柳一帆索然無味地打量著外面漆黑的夜,皺眉道:“以前,佳怡在的時候也會跟我這樣說。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大雨瘋狂地澆注著漆黑的夜,乃至夜裡的一磚一瓦,柳一帆坐了一下午終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也許是無聊中求個解脫吧,他緩緩打量著整個咖啡館的格局,目光直至在不遠處的一副油畫旁落定。

“兄弟,這幅畫叫什麼名字?”他問那個看店的服務員。

無聊的時候,有個人說說話,那是最好的了。

但他說出口的時候,卻想起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因為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他鬧過矛盾,他應該會像根木頭一樣,然後用鄙夷的目光深深地在自己這個落寞的人心裡插上一刀。

就在他覺得有些多此一問的時候,服務員卻笑吟吟地道:“你喜歡這幅畫?”

柳一帆意味之餘,點了點頭,服務員似是愈發得意,道:“先生,我們楊姐可說過,這幅畫得站遠點看。”

“這是為什麼?”

服務員徐徐走了過來,橫在柳一帆眼前,蠻橫地道:“她怕有的人髒手摸蛋糕。”

柳一帆無語地低了低頭,尷尬一笑,道:“那它該怎麼稱呼?為什麼我遠觀它的時候總有種說不出的磅礴,近看的時候卻是難以捉摸的平靜?”

這時,咖啡店又來了一人,她道:“它叫做《獨孤的守望》,謝謝你能懂!”

這聲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