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至情篇-知己狐顏(4)俏狐仙心有所屬 酸書生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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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至情篇-知己狐顏(4)俏狐仙心有所屬 酸書生東窗事發

【金甲三原創,新解聊齋志異名篇《嬌娜》】

說話間,夜已深了,眾人紛紛離席。皇甫駿和香奴又找了由頭,躲起來去花前月下,孔雪笠回到房中有拿起了書,阿嬌與松兒二位姑娘也向內宅房間走去……

“小妹。”松兒還在感懷那湘妃的故事:“你說娥皇和女英投了湘江成了河神,從此離不得湘江,可會後悔。”

“她二人與舜帝情投意合,生於斯逝於斯,想必也是心甘情願……”阿嬌也是不禁傷懷道。

“喲……你與你家那吳郎也是這般情投意合?”松兒眉目一轉,便要打趣阿嬌。

“姐姐又要拿我開心……”阿嬌想起吳郎的好處,不禁嬌羞上臉。

“嘖嘖嘖……一說起你的吳郎,你那一臉冰冷便要化了!”松兒胳肢著阿嬌的腋窩,謔笑道:“快說說你那吳郎是怎麼疼惜你的?”

阿嬌一臉嬌紅,不禁笑罵:“姐姐,這般惱人,是不是自己有心了?”

“呸!……”松兒雖然性情開朗,但也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聽得阿嬌言語,也是羞澀難當:“你還沒過門,就住到了吳家去,孃親常說白白生養了你。”

“哼!孃親還和我說,要趕緊找個婆家,把你嫁了呢!”阿嬌也不肯示弱。

“小妹,你再亂說,我可不依了……”松兒又親暱地摟住阿嬌。

“姐姐,不要鬧了!”阿嬌又言:“姐姐現在可有意中之人?”

“呃……”松兒一時語塞。阿嬌見姐姐不說話,便打趣她:“姐姐,覺得這前院的孔先生如何?”

“他……?哼!”松兒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說道:“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不過故事倒是講得不錯了。”

“姐姐,不要假裝。”阿嬌自小與松兒姐姐十分親暱,見姐姐嘴硬的模樣,心裡倒有幾分不安,道:“這孔先生倒是相貌堂堂,也有幾分才學,可他與咱們是仙凡殊途,我等仙家修行不易,姐姐可千萬不可自誤……”

“小妹,不用操心,我自省得……”松兒愣了一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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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甫駿與孔雪笠又在亭中讀書,松兒姑娘卻偷偷藏在假山後面偷看,見得二人搖頭晃腦的模樣,松兒不禁笑出聲來。

“哈哈!我道是誰?”皇甫駿素來機敏,聽到笑聲說:“姐姐,快出來吧,笑出聲了還藏著。”松兒見漏了行跡,便落落大方的移步出來。

“咿?阿嬌表妹呢?”皇甫駿見只有松兒一人,問道。

“她呀……幾天見不到他的吳郎就受不了,回吳家了。”松兒回道:“我自己閒來無事,見來看看你們。”

皇甫駿素來曉得阿嬌天性清漠,也不怪表妹不辭而別,反倒是孔雪笠聽得阿嬌已經不辭而別,倒是頗有幾分失落。

“先生,在看何書?”松兒走到孔雪笠身邊,觀瞧他手中書本。

“喔……這是賢弟收藏的一本《琅嬛瑣記》。”孔雪笠遞給松兒看:“此書倒是有趣,盡是一些鬼狐異事,小生無事便讀了幾篇。”

“先生可信這書中的鬼狐之事?”松兒拿過書籍,略略翻過。

“小生雖沒見過什麼怪力亂神,但也相信世間萬物有靈”孔雪笠正色道:“如若只有人具靈性,這世間豈不是太過單一落寞?”

松兒聽罷,不禁拍手嘆道:“先生,真是有趣之人。”

就這樣,松兒便賴在皇甫家,每日與皇甫駿、孔雪笠二人一起讀書相伴,半夜趁著皇甫太公安睡後,又與香奴一起偷出內宅,四人在一起飲酒作詩,彈琴唱曲,逍遙快樂。

可一連兩月下來,四人飲酒作樂卻少了下來。原來皇甫駿與香奴常常酒沒喝到一半,便藉口躲了不見蹤影,反留下孔雪笠與松兒在一起,開始二人還有些許生分,相敬如賓,可時間久了,倒也有了幾分熟稔。

每夜孔雪笠在房中讀書,松兒便拿住針織女紅在旁陪著,不時端上香茗茶果,又是填上薰香。孔雪笠書讀得乏了,便於松兒輕聲說話,偶爾教著松兒寫字繪畫。正所謂是“紅袖添香夜讀書”,好不悠然。

孔雪笠在讀書時,偶爾偷瞄松兒幾眼,只見松兒側身坐著,露出半邊俏麗的臉龐,長髮輕輕的攏著,堆在肩頭,露出的脖頸肌膚如雪潔白,吹彈可破一般。孔雪笠不禁看得痴了,看著嬌媚可愛的松兒,心中不禁和阿嬌姑娘比了起來,只覺得松兒機靈可愛的樣子在心中愈發堅實起來,反而阿嬌的模樣確實有了幾分模糊……

“哥哥,在發什麼呆?”松兒忽然發現孔雪笠雙眼空洞一般看著自己,一臉嬌羞。

“啊!?……”孔雪笠這才反過神來,倒是實在地說出心裡話:“小妹做女紅的模樣,卻是動人,為兄失態了,小妹不要見怪!”

“哼!……看你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嘴巴倒是甜的很!”松兒羞得啐道:“哥哥要是無事,教小妹畫梅花可好?”

孔雪笠見松兒的討巧模樣,不禁滿口答應。

一晃數日,恰逢七夕,四人又相約在孔雪笠房中飲酒,酒過數巡,四人又了七八分醉意。香奴對皇甫駿使著眼色,皇甫駿便藉口牽著香奴要走。孔雪笠與松兒知道二人又要躲起來,相視一笑也不相留。

“賢弟與香奴二人情投意合,讓人好不羨慕啊。”說罷孔雪笠又飲了一杯。

“哥哥,可是豔羨我表弟得此佳人?”松兒已然微醺,俏臉紅得好像能掐出水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閃著。

“香奴確實佳人,相貌出眾,才藝也是鮮有人能及!”孔雪笠直言道。

“哼!香奴這般好,哥哥怎不去尋香奴陪伴?”松兒聽得孔雪笠對香奴的讚美之詞,忽然不喜起來。

孔雪笠見得松兒氣惱起來,連聲哄著:“小妹不要生氣。為兄酒後失言!”

“哥哥,難道時到今日,還不知小妹之心嗎?”松兒本就是性格爽快之人,今日又有七分醉意,見孔雪笠駑鈍,忍不住便點破了。

“呃……”孔雪笠聽罷,不禁愣了,他本事天資聰慧之人,數月來與松兒相處,豈能不知他與松兒早已情愫暗生,可想到自己潦倒寄居的境遇,卻不敢輕許承諾。

“小妹,為兄無功名在身,又寄居他人屋簷之下,不敢輕言終身大事……”孔雪笠一臉悵然之色。

“哥哥,真是小覷了我!”松兒聽得孔雪笠並非無心於她,只是顧及自身境遇便道:“小妹雖不是女中豪傑,可從不看重家資,只盼能夠和哥哥相守……”說罷淚水便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孔雪笠素來見不得女人流淚,忙拿出手帕與松兒擦拭眼淚。松兒說出了心藏已久的心事,感到一陣釋然,見得孔雪笠體貼得為她拭淚,心中不禁一片溫柔。孔雪笠感到松兒輕輕靠著自己,一陣陣幽香不斷襲來,不禁覺得心中血氣上湧……

(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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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歇,二人溫存片刻,便又食髓知味一般糾在一起……直到過了三更天,松兒在收拾停當,悄悄鑽進了內宅。

翌日清晨,皇甫駿瘋也似的撞進孔雪笠的房間,孔雪笠昨夜體乏仍舊未起,皇甫駿不由分說一把拽起孔雪笠。

“大哥,怎麼這般時刻還在酣睡!?”皇甫駿急道。

“小弟,出了何事?……”孔雪笠睡眼朦朧。

“大哥,不好了!你和松兒姐的事情發了!”皇甫駿和孔雪笠解釋道:“昨夜,松兒姐深夜未歸,有下人告到了家父那裡。昨夜松兒姐連著香奴一起被家父拿了,我也是剛剛聽書僮說起。”

“這可如何是好!”孔雪笠此時已然醒了,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跑吧!大哥!咱倆一起跑!”皇甫駿一臉急切道:“家父,雖然平日對我寵溺,可家法甚嚴,家父必視我等為敗壞門庭之徒,定不會輕饒的。”

“可松兒怎麼辦……”

皇甫駿想起香奴也被皇甫太公拿住了,也是一時氣竭。

“不用跑了!你們一個都走不掉!”聽著便見得皇甫太公,帶著一群男僕進得房間,一聲喝道:“左右!與我拿下!”

說罷,眾人便撲上去捆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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