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表紈絝,一個扮豬吃老虎,當他遇上她,天雷勾動地火

之前雖是拉著帷幕,但除了死者的屍體高度大家看不見,其他發生的一切。

包括蕭珃的所有動作和說過的話,整個大殿中的人,都能清楚聽到和看到,

這會兒,大家都用那種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誰也沒有第一個開口。

即使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兇手不是她,但對於這個從蕭國和親來的公主,知道了她是有大本事的人,都有些忌諱莫深。

之前是覺得她一個廢材,不配嫁到夜國,更不配嫁給太子做太子妃,覺得他是蕭國的棄子,在夜皇暗自的授意下,誰也不想讓她活著。

現在,卻是想著蕭珃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嫁到夜國是否帶著什麼不純的目的。

種種矛盾下的心理,造成了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直到尚德奉命找到了那隻蕭珃說的老鼠死屍,他用一隻竹籠裝著,提到了大殿上。

不少人因此變了臉色。

重新回到大殿上的黎相,臉色已是慘白一片。

蕭珃自尚德手中接過竹籠,拎在手中對夜皇道:“皇上,這隻老鼠是因吃了昨夜獄卒送給我的飯菜,不幸被毒而亡。只是現在若想要找到那送飯的獄卒,很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屍。”

夜皇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尚德,你再親自去一趟,將送飯的獄卒找出來。”

尚德領命而去,夜皇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蕭珃,他冷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蕭氏,你既然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你,還知道要害你的人是誰,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在大牢裡呆了三天,是不是朕不讓人提審,你要一輩子呆在天牢中?”

蕭珃不禁為夜皇的腦洞大開而感到好笑,她淡淡地道:“皇上是否從來沒去過天牢?不知道那兒的環境是多麼的惡劣?是人,都不想在那裡面多呆一秒鐘。”

所有人不禁倒吸著涼氣,為蕭珃的大膽,再次刷新了他們的感觀。

夜皇不由[噎住] ,繼而惱羞成怒:“大膽蕭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朕,就算你洗刷了自己的冤屈,朕也會治你大不孝之罪。”

蕭珃無奈地聳了聳肩:“你是皇上,你金口玉言,想治誰的罪還不簡單,難道我說句實話,都不行嗎?”

“噗哧,哇哈哈……哈哈……”

一陣邪魅狂妄,又帶著灑脫不羈的大笑自大殿外傳進來,一名小太監嚇得臉色發白地快步跑過來跪倒在殿門口處,朝著夜皇頭也不敢抬的磕頭:“皇上,雍郡王一定要闖進來,小的怎麼也攔不住。”

蕭珃愣了一下,雍郡王?怎麼感覺這稱乎似是有些熟悉呢?

夜皇看了蕭珃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摁了摁眉心,龍目一瞪,朝著大殿門口怒喝一聲:“夜雍,你小子又開始犯渾了,你跑來議政殿做什麼?”

眾人紛紛將頭轉了過去,望向大殿入口處。

只見一名身材頎長,頭頂玉冠墨髮如溪般披散在身後,長著一張如花似玉的雌雄莫辨的臉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笑,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眸子,四處放電。

他著一身銀藍色滾金邊長袍,玉帶繫腰,腳蹬一雙鹿皮長靴,手裡提著一個籠子,像是漫步在花海中般,走的輕鬆愜意,步履悠然。


一個外表紈絝,一個扮豬吃老虎,當他遇上她,天雷勾動地火


眾人不由被他那精緻到完美無瑕的顏值所吸引,視線忍不住都停留在他身上,像是沉醉在他的美貌下般,忘記了現在置身朝堂。

直到夜皇輕咳了一聲,大家才回過神來收回目光。

夜皇一臉怒容地看向來人,又無奈地道:“雍兒,你提著只烏龜來議政殿,是想搗亂嗎?這裡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給我找了個媳婦,我就是來看看你給我找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夜雍嘴角翹起,額前一縷微卷的流海飄飛著,吊兒郎當地說著,什麼自稱,尊稱都沒有,就像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裡一樣。

蕭珃側身看向他,頓覺造物主有時太過於偏心,他怎麼能將一個男人的臉雕刻的如同女人一樣精緻,甚至完美呢?

墨髮如溪,眉目如玉,眸含秋水,鼻若飛翼,薄唇如血,唇角不羈,帶著點玩世不恭,提著一隻裝著烏龜的鳥籠。

她驚豔地看著他,有些感慨,又有點兒惋惜,一個男人擁有這樣的絕世容貌還真是糟蹋了,要是長在女人的臉上,那是多麼的傾國傾城啊!

不過還好的是,就算他長的雌雄不辨,但並不顯女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人而非女子。

“怎麼樣,媳婦,見到你夫君我,是不是很滿意?”

夜雍見蕭珃望著她滿臉驚豔的模樣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臉上卻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來,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看著蕭珃,讓她毫無防備的就差點沉溺其中。

蕭珃心底猛然生出一絲警惕來,直覺這是一個即危險又詭異的男人。

她忙收回心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原來,你就是本公主嫁的夫君,現在媳婦你也看了,是不是該離開了,大家都等著審完案子,好回家吃飯呢!”

眾人:“……”

夜雍嘴角輕扯了一下,朝著蕭珃邪魅一笑:“哦?案子?什麼案子?是不是很有趣?”

不等蕭珃回答,夜皇大手一拍龍椅,爆喝一聲:“夜雍,你若是想要留下來,就安靜一點兒,若是做不到,就立刻離開皇宮。”

夜皇看著夜雍,眼底有著明顯的警告,提著一隻烏龜站在議政殿,這成何體統。

要是換了旁人,他早就給拉下去處死,但,誰讓這人是夜雍呢!

他頭疼地閉了閉眼。

“小媳婦在這兒,我自然也要在這兒,誰要是敢把我趕走,我準和他沒完。”

他一副無理取鬧,刁蠻任性的樣子,立即驚醒了大殿中之前還沉浸在他美貌中的眾人,頓時一個個羞紅了臉。

蕭珃淡漠地扭回頭,只當沒聽見。

夜皇狠狠地瞪了夜雍一眼,正要發火,卻見尚德帶著兩名太監抬著一具屍體匆匆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腳步聲看了過去,夜雍也閉上了嘴,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戲。

蕭珃只看了那死屍一眼,嘴角便勾起,果然如她所料一般,那給她送飯的獄卒已然被滅了口。

尚德上前稟報道:“啟稟皇上,這名獄卒是在天牢附近的巷子裡找著的,奴才找到他時,他就已經沒了氣息。”

夜皇不虞地道:“有沒人看見是誰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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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搖頭,想了想說道:“那條巷子一般都是晚間執守的獄卒從此處過,一般很少有其他人從那兒經過,奴才問過其他幾名獄卒,沒有一個人發現死者是什麼時候被害死的。”

蕭珃走到那具死屍面前,蹲下身,低頭看了一眼,揚唇道:“他死了有五六個時辰了,大約是昨晚上給我送了飯菜後,出了天牢就被人給殺了。我可以斷定,那麼晚了,除了兇手外,是不會有人跑到天牢外去殺人的。”

夜皇皺了皺眉,看了刑仵作一眼。

那刑仵作像是接到命令般,忙走到蕭珃身邊,弓著背,低頭去看死者。

他看了半天,才直起身子,拱手朝夜皇說道:“雖然老夫推算的死亡時間沒有郡王妃的那麼準,但也是相差不大,從死者屍僵程度來看,死者確實是死了有五六個時辰了,致命傷乃是貫穿他胸前的一劍。”

夜皇嗯了一聲,看向蕭珃:“蕭氏,你可還有要補充的嗎?”

蕭珃淡定地道:“從死者死亡後的面部表情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從正面一劍貫穿的胸部,說明死者對兇手沒有一點兒防備,死者應與兇手認識。”

刑仵作聞言,立即去看死者的面部,一臉的愕然。

包括離的近的一些人,也紛紛偏過頭來。

“郡王妃真是明察秋毫,朱某佩服。”

朱殫朝著蕭珃點頭,以他的經驗,第一時間便看出,蕭珃所言完全與他發現的相吻合,他看著她,眼裡露出一抹驚喜,好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高興。

他那俊朗的臉上,不由的浮出一抹笑意。

刑仵作也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多看了蕭珃幾眼,目露沉思。

“既然知道是真兇下的殺手,那麼現在雲側妃的屍體也驗了,這獄卒的屍體也看過了,真兇到底是誰?”

夜皇擺手,讓人將那獄卒的屍體抬下去,他看著蕭珃冷聲問道。

蕭珃卻淡淡地道:“不急,還要麻煩皇上傳一些人上來,審案嘛,自然要人證,物證齊全,殺人動機才算一目瞭然。”

“殺人動機?”

夜雍翹起邪魅的唇,興致盎然地看著蕭珃。

大殿上的眾人再次聽到“殺人動機”這個詞,紛紛疑惑地望向那個雖一身囚衣,卻不掩光華的瘦弱女孩兒。

朱殫挑眉問她道:“郡王妃的意思是,殺人者的目的是嗎?”

蕭珃櫻唇輕揚,點頭道:“對,就是殺人者的目的。任何一個案子,只要找準殺人動機,就能理清整個案件,對破案起到關鍵性作用。”

朱殫看著蕭珃那自信又明亮的眸子,心靈深處像是重新打開了一扇天窗般心潮起伏。

“要如何確定殺人動機?萬一要是猜錯了呢?”

太子夜沃自夜雍進入大殿後,就沒露出個好臉色,這會兒見大殿中人都陷入沉思,他瞪了夜雍一眼,問向蕭珃。

夜皇高坐在龍椅上,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卻也並沒阻止他發話。

蕭珃猛地將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淡淡地道:“那我就要先問問太子殿下了,雲側妃死了後,你所剩下的女人中,誰離你最近,誰得到的關愛利益要多一些,最重要的是,誰會上位?”


一個外表紈絝,一個扮豬吃老虎,當他遇上她,天雷勾動地火


夜沃愣了一下神,認真的想了想,正要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麼,呼吸忽然變得沉重起來,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她看著蕭珃,張了張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蕭珃卻不放過他,咄咄逼人的說道:“請太子殿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她這強硬的態度,讓大殿上不少人都不禁為她的大膽捏了一把汗。

而某人卻覺得現在的蕭珃,比大殿上所有打扮的精緻完美妝容的女人都要好看。

夜沃的不回答,讓大殿上的氣氛再次陷入凝滯狀態。

即使他不說,大家也猜得到,不自覺的,眾人的目光便偏向站在大殿最後面的幾個女人身上,特別是之前指認蕭珃,將髒水使勁兒往她身上潑的覃側覃思和她的妹妹覃苑兒。

蕭珃扯了扯嘴角,對夜沃出現這樣的態度有些瞭然,以為什麼都不說,她就沒辦法了嗎?

她朝著夜皇看了一眼,機械地說道:“請皇上將東宮伺候雲側妃的丫鬟僕婦以及廚房負責煲湯的廚子一併喚上來。”

夜皇還沒答應,夜沃卻急紅了眼,氣憤地望向蕭珃:“你何必要這麼多此一舉?為什麼不直接將兇手指出來?”

蕭珃不去理會他,而是看向夜皇,口說無憑,只有在證據面前,兇手才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而認罪,之前可不就是很多人指認了她是兇手,在沒有強硬的證據下,她不就翻盤了?

夜皇凝視了蕭珃好一會兒,才指著尚德:“去東宮將人帶過來!”

“父皇,不要!”夜沃一臉哀求地看著夜皇直搖頭。

夜皇看也不看他,斂下眸子。

尚德接到命令已經出了大殿,夜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東宮的方向出神。

蕭珃冷笑一聲:“太子殿下,難道有什麼東西比你的小命還重要嗎?”

之前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連撞死在大殿上的話都敢說,現在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大殿中的某個女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那灰白的臉色卻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真是有趣,這小媳婦皇伯父幫皇侄兒找的好,醜是醜了點兒,不過還湊合。”

夜雍提著烏龜,姿態慵懶,慢吞吞地走到蕭珃面前,那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裡,惡趣味不減。

蕭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指著大殿門口:“麻煩讓讓,你這麼高的個子,擋著我的視線了,沒見到現在正在審案嗎?希望你能嚴肅一點兒,要聽就站在一邊,不聽就出了這議政殿。”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向蕭珃:“……”

之前雍郡王被皇上趕過一次沒趕走,皇上拿他也沒辦法,那可是皇上啊。

她以為她是誰?連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她能做到?

然而,就在大家鄙夷又不屑的目光下,夜雍轉身後退了幾步,與蕭珃並排站在了一起,他嬉笑著看著蕭珃:“那夫君就和娘子站在一起可好?”

見蕭珃蹙眉望過來,忙舉起一隻空閒的手示弱道:“保證不多說一個字。”

眾人譁然,連夜皇都忍不住朝著兩人看了又看,眸色逐漸變的暗沉。

蕭珃瞪了夜雍一眼,不再理他,而是雙眼直盯著夜沃。

她目光一片坦然道:“太子殿下,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要包庇兇手嗎?即使因為兇手的原因,讓你丟掉性命,你依然要維護她嗎?”

夜沃面色發白,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蕭珃輕嘆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其實你說與不說,也無關緊要了,我自會讓兇手自己站出來承認罪行。”

“沃兒,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夜皇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雙眼直視著夜沃,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可惜太子除了一臉慘白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夜皇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站在接近大殿入口處的覃氏姐妹,快速收回視線。

等尚德將東宮伺候雲側妃的所有丫鬟僕婦以及廚娘帶進議證殿,蕭珃耳邊只聽到磕頭求饒的聲音,卻是一個個臉垂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她既無奈,又覺得無聊。

在這古代審個這麼簡單的案子比她從前辦一個連環殺人案都要心累,真心是被這古代的破規矩給打敗了。

夜皇頭疼地看著一進來就求饒的一干人,一臉威嚴地發怒道:“都給朕滾起來,哭哭啼啼,你們這是成何體統?”

好不容易這些人被夜皇的皇威震懾住,蕭珃才很有耐心地一個個尋問了一遍她們各自的職責。

當場讓二十幾個與本案無關的人退了出去。

留在大殿上的,只有雲側妃的貼身宮女小桃和小凡,以及廚娘劉氏。

三人看著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人都離開了,忍不住紅了眼眶。

蕭珃走到小桃身邊,看著她:“你叫小桃是吧!請你當著皇上的面和大家說一說,從三日前的早上雲側妃起床後開始,吃了什麼,喝過什麼東西,包括她吃過東西后的反應等,要一字不漏地敘述出來。想好了再說,若有隱瞞或是撒謊,這裡誰也保不了你。”

蕭珃說完,又扭頭對朱殫說道:“麻煩朱神捕帶著這個叫小凡的丫頭去大殿外,問同樣的問題,答案等會兒你再進來告訴我。”

朱殫點頭,看了夜皇一眼,便招手讓小凡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們一走,蕭珃便示意小桃可以開始了。

當著這麼多,又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小桃有一瞬間害怕的想要暈過去,不過在看著蕭珃那冷黢黢的眼神,和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太子,她嚥了咽口水,弱弱地道:“雲側妃早上起床後,除了喝過一杯水,就只吃了一碗烏雞湯。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就開始噁心的想吐,卻又怎麼也吐不出來。大家都知道雲側妃懷孕,這是正常的孕期反應,就只能在一邊安慰著她。半上午的時候,覃側妃過來邀請雲側妃去皇后娘娘宮中請安,說是和親的雍郡王妃也會過去,她想與雲側妃一起去看看。

當時雲側妃拒絕說頭有些暈,覃側妃就說可能要出去走走就會好,硬是拉著雲側妃出了東宮,去了皇后娘娘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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