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駐村雞鳴鋪

一、

談及雞鳴鋪這座村莊,並不算太陌生,早年間就曾聽聞過它的名號,亦是一位警校同學的故鄉,也曾在多次路途中透過車窗看到村中的房舍,可真正意味上來造訪,而今算是第一次。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倉促的下鄉駐村,委實讓我有些罔知所措,就在自己慢慢沉靜下來時,也有了充裕的時間,閒遊村落的街頭巷尾和周遭山坳。

肇始間,原以為並不生疏,可遊走於村巷中,卻彷彿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起始的瞭解,原來並非那麼熟稔,可誰又曾想過,現如今會在這裡施施而行…

二、

踱步於村巷之中,看著那一層層不知樹名的落葉,還有那枯坐在巷口的幾位年長者,眼神的空洞,外加這徐徐秋風,似乎又讓這山村之秋增了幾分寒意。

不知是這萬物蕭條的寂寥緣由,還是自己內心的空懷所致,總之秋葉潦倒的景象,多少讓人徒添幾絲寅畏。興感的是在村巷中看到了我所喜見的宅門,只是幾條街游來,古樸點的舊式門樓寥若晨星,年歲也多為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而今的新農村面貌,似乎已經讓這些古典的北方舊式宅院,走到了毫無踹息的角隅。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就在自己黯然時,在村委院的后街,發現了一座民國時期的老宅院。宅子雖然不大,倒也方正,無論是對稱中軸,還是方位走向,看上去都蠻有古韻。只是這房子年久失修,住在這裡的是一位八旬的老奶奶,獨居在這已有幾十年,從她的口中我瞭解到,堂屋和西屋,自打她嫁來,就已經存有了,東屋是結婚後建的,若追溯具體年代,她也不清楚。雖不能詳細推算,可估摸最少也要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畢竟堂屋的房梁建築都還是木質結構,以及那個土炕,還有那時的地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先人的智慧,屋內陳舊擺置和這房簷格調的色彩,都給了我一種濃厚歷史的塵埃感,讓你興嘆不已。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除了這舊式房宅,村子的名稱,據考究,也有所來歷。畢竟在這片千年古縣的境域內,每一個村落都有著它的傳說和歷史。雞鳴鋪也有著屬於它的故事。

雞鳴鋪之名,傳曰漢光武帝劉秀初時,奔此訪將,義收姬昌適天亮雞鳴而得。此傳難究史實之本。溯鋪,唐或其前,為軍事傳書中轉站,呼驛鋪。爾後歷代皆設,多在大道之喉,傳書遞札夜宿驛鋪,雞鳴起程,事與其名當也相關。村南原有鋪街,難知何代戰亂已失,姬姓遂湮。明洪武遷民郭新林自洪洞來,村移現址落居。斯東至西戌不過二公里,西距偏店五公里,南達窯則二點五公里,北抵宋家莊一公里,瀕符山,據平緩,為鐵礦後選運繁盛之地。

三、

走遍了村莊的犄角旮旯,素聞村後宋家莊的真覺寺,名聞遐邇。便在一日下午,攜伴徒步前往,沿著蜿蜒山路,轉過山岙荊棘,終算是在一個蓊鬱的幽谷之中,訪到了宛如仙境的真覺寶剎。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綠樹掩映的寺院雖不大,卻顯得清淨莊嚴,正北是大雄寶殿,飛簷斗拱,雕樑畫棟,院內古柏挺立,碑刻如林。東西分別是伽藍殿和達摩祖師殿。最為矚目的當屬北殿那副對聯“古寺無燈憑月照,山門不鎖白雲封”。看似簡短的文字,卻在不經意間把寺的自然風物和禪的意境全然拖出,讓人思索不已。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在舊友麗君歸來後,把我邀到鎮裡,爬符山,登玉皇頂,看呂祖廟,訪昭福寺,雖驅車數里,徒行百步,攀千餘臺階,略有疲憊,可在這彌望漫山間的蓊蓊鬱鬱,紅葉蕭蕭下,絲毫沒有孤靜荒頹的枯涼秋意,這也許就是下鄉駐村聊以慰藉閒遊的雋妙所在。

駐村涉縣雞鳴鋪 隨筆

五年前,同樣是這個葉落知秋的節令,同樣是如此共商國是的大會,同樣是一個太行山麓的村莊,卻鶴歸華表,歲月葳蕤。讓人即思懷,又感慨不已。

十餘天的駐村,眼瞅著就要結束了,除了毫無卵用的遷延歲月外,也就這番愜意的幽麗,厚重的舊識,可以讓你增添幾分繾綣,幾分清念……

2017年10月25日

向晚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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